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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06책 (탈초본 55책) 영조 22년 7월 28일 임술 19/19 기사 1746년  乾隆(淸/高宗) 11년

○ 丙寅七月二十八日申時, 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 提調元景夏, 右承旨沈星鎭, 假注書尹東星, 記事官李萬恢, 記事官李得宗, 醫官金應三·玄起鵬·金壽煃·方泰輿·金履亨·高挺參進伏訖。元景夏曰, 曉朝雖涼, 而午候不適, 聖體何如? 上曰, 差勝矣。景夏曰, 大王大妃殿, 氣候何如? 上曰, 安寧矣。景夏曰, 王世子氣候亦何如? 上曰, 無事矣。景夏曰, 使諸醫診候, 如何? 上曰, 首醫以下, 三人來診, 宜矣。金應三診訖曰, 脈候度數調勻, 而猶未若向時之實矣。玄起鵬·金壽煃之言, 竝同金應三景夏曰, 諸醫皆以爲, 脈候不若向來, 誠悶切矣。湯劑停已多日, 或丸或湯, 議定, 如何? 上曰, 不緊姑觀之, 醫官退出。上曰, 脈候之如是無怪矣。近來氣稍有愈, 上而追惟, 下爲軍民, 欲爲國事, 相臣無之, 國事豈可獨爲乎? 右相呈辭, 不先不後, 又在此時, 欲爲批諭, 而如無意之題, 未能爲也。今者致仕老臣, 又沸中投勺矣。見此精神, 更索莫也。景夏曰, 此人此事, 不必深看, 其疏中, 亦自以爲作家計, 作家計者之事, 又何足驚乎? 上曰, 然。於右相則烈矣。予之神氣, 隨世道而升降, 近來氣覺少愈, 又當減矣。景夏曰, 奉朝賀疏, 承旨來藥院, 故臣亦得見, 而於右相·靈城誠難矣。靈城則臣有親嫌, 不敢有達, 而奉朝賀事, 當達之矣。臣熟知其人, 此是數十年前濟州往來人, 今則又已致事, 無復有求, 故謂陳所懷, 投章而去, 彼當之者, 亦豈爲怪哉? 上曰, 此事若當卿身, 必不如是, 斟酌觀之也。景夏曰, 聖上若知其人之本如是, 待之亦如是, 則又何葛藤之有? 上曰, 予則尋常矣。奈國事何? 景夏曰, 領·左相病實重, 疾病之來, 人所不免, 且領相, 非久耆社人, 衰病庸何怪乎? 上曰, 甚衰矣, 年幾何? 景夏曰, 六十五矣。左相之病, 臣雖不見, 而許錭深以爲慮矣。上曰, 左相年幾何? 景夏曰, 五十八。上曰, 右相幾何? 曰, 五十六。上曰, 予自其爲春坊時知之, 以爲年少於予, 今知其多於予矣。景夏曰, 左相箚子數句語, 有甚麽意思矣。上曰, 然矣。此以日昨下敎如是乎? 景夏曰, 豈以聖敎如此乎? 似是他事矣。臣頃於公會, 遇左相, 向日上敎, 感泣矣。蓋其規模周便, 異於右相, 自是不喜葛藤之人也。上曰, 然。左相若是葛藤者, 葛藤已多矣。景夏曰, 右相則不但今番事, 往者前冢宰之言, 已難矣。此等事, 但當物來順應而已, 不必致煩聖慮也。上曰, 予則一向緩之, 初不用心, 而自前前月後, 諸臣靜攝之說, 亦甚厭聞, 向時則猶引接臣僚, 欲臥而爲之。我國規模, 異於皇朝, 百事皆由相臣, 而今乃如此, 左相則本來不嗜撕捱之人, 而今俱失於彼此, 然而爲國則苦心矣。予於頃夜, 有所起草, 達夜書之, 覺而思之予過矣。如是則予自疑阻, 故始頗無寐咄咄, 終則釋然, 予若欲爲國事, 左相豈不動念, 今亦必不爲撕捱矣。景夏曰, 然矣。左相苦心, 殿下旣知之矣。領·左相病愈當出, 右相與前冢宰作對, 固不幸, 而事旣如此, 則自上亦宜優游從容而勉出之, 右相前亦有所遭, 而嘗開釋之後出仕, 今豈不從容膺命耶? 上曰, 然矣。今則別無可以開釋者, 雖欲有諭, 實無其說, 擧子場中, 若如此則曳白必矣。批答曰, 卿其勿辭察職, 固非難, 而少欲措辭, 半字不出, 如此時, 自用心氣矣。景夏曰, 此臣等所以悶切處, 思之太深故然矣。亦當順應而已。以右相事言之, 前冢宰禮遇之儒臣, 旣難捨也。右相亦倚毗之大臣, 亦難捨也。彼此不可有偏, 趙載浩則常以博好周善爲悶, 而臣則不以爲然, 載浩則謂譬如決癰, 去根而後可, 臣則以爲初無根, 如此處, 不必過用心也。上笑曰, 然則將垂拱而治乎? 景夏曰, 垂拱而治好矣。今無辛壬戊申紛亂之事, 直是彼此不能釋然也。但當順應之而已。上笑曰, 調中湯果勝於導滯湯耶? 景夏曰, 聖上至仁至明, 燕閑之暇若念至, 則小臣之不爲目前彌縫, 而希國安泰之苦心, 可以俯燭矣。左相處, 賜之藥物, 諭以調劑時事, 領相許亦諭以共濟國事好矣。夫人心如火, 不撲則爲萬丈光焰, 彼此之爭, 若採察而有所護抑, 則必生葛藤矣。上曰, 然則豈不爲濁春秋乎? 又曰, 向來宰臣金尙魯所達, 左·右相調劑之言, 未免太遽矣。景夏曰, 臣故於其時, 以爲非矣。上曰, 承旨亦進達, 可也。沈星鎭曰, 元景夏之言是矣。每事付於淡然之中好矣。若隨事用心, 豈不難乎? 上曰, 豈有無相之國乎? 景夏曰, 今豈無相乎? 若認作三大臣俱有病則好矣。大臣未出前, 時急之事, 使諸宰稟處, 亦無不可。上曰, 此亦牽架補漏也。景夏曰, 右相開釋後, 久則豈終不出乎? 上曰, 開釋亦難矣。須偏斥一邊然後, 方爲開釋, 而得之者, 亦足於心矣。景夏曰, 終始和緩, 不生葛藤好矣。上曰, 卿每欲緩之, 予心亦緩, 卿眞內局提調, 所達足當湯劑, 聞卿言, 予心開豁矣。今日欲爲相批, 而求說不得, 氣益憊矣。奉朝賀疏又到, 奉朝賀年老, 而於此等事益强矣。景夏曰, 臣向者見之, 其議論風生, 非八十老翁貌樣。上曰, 然則致仕不緊矣。景夏曰, 臣待罪經理廳, 有職掌所關, 敢此仰達矣。北漢行宮, 今番潦雨, 滲漏甚多, 且有頹圮處, 其他官舍, 亦多毁傷, 有傾頹崩壓之慮。雖以軍餉言之, 逋欠甚多, 元會付五萬餘石之穀, 卽今實在, 不滿萬石。臣方督徵, 而實無準捧之勢, 誠可悶矣。行宮及官舍修補, 當捧甘各該司, 而至於逋欠, 則宜有別樣變通然後, 庶可無徒擁虛簿之弊矣。上曰, 令備局, 稟處,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備局門閉幾日矣。諸道狀啓連到, 韓億增之狀又至, 至若翰圈, 雖是末節, 而亦以此有下敎者, 一點果書入乎? 景夏曰, 無一點矣。上曰, 一點書入, 微意在焉, 無一點亦有例乎? 星鎭曰, 無則無矣, 何必盡有例也? 上曰, 然則取次點, 反爲取末點也。予不知東西南北, 而思李匡誼之言, 其論翰圈一事則誠然矣。夫改薦爲圈之意, 卿知之乎? 景夏曰, 公選廣取之意, 豈不知乎? 上曰, 向來薦法之弊, 大臣之子先爲之, 判書之子次之而, 判書子之中, 又有分別, 此豈用人之道乎? 故圈法者, 欲於校書館以上, 惟才廣取, 非偏用二色之本意, 今者之圈, 果狹乎不狹乎? 景夏曰, 小臣則謂時闊時狹, 不必硬定。上曰, 門地亦豈全不觀, 而其人又何可不見乎? 予今直言之矣。李世泰出六乎? 景夏曰, 世泰未出六, 而此乃先正之孫, 先正道學, 勿論東西南北, 皆一心尊仰, 以爲東方朱子, 豈謂其家閥之不足, 亦豈以黨心而不取乎? 似是嫌其年多也。上曰, 年雖多, 應少於李塤也。星鎭曰, 李塤則不與翰圈矣。上曰, 世泰年幾何? 李萬恢對曰, 戊寅生。星鎭曰, 古者翰林, 過四十則難矣。上曰, 姜太公八十, 猶爲將相, 世泰之年, 豈不可爲翰林乎? 如向來尹勤, 則年踰五十, 誠重難矣。世泰雖不老, 亦必不取, 不知如世泰者, 幾人又見漏也。景夏曰, 此非黨心也。其中亦有可恕者, 鄭羽良嘗以爲未知其人內外親黨, 則不能擬望云, 羽良心頗公矣, 而事或有如此者矣。上曰, 誦達被圈人, 可也。星鎭誦達曰, 宋文載·徐孝修·鄭弘淳·李德海·沈鑧·宋瑩中六人。景夏曰, 宋瑩中雖是故家, 近世無顯官, 其父, 文名藉甚, 渠亦少年, 淸潔善文, 眞翰注才矣。上曰, 沈鑧是頃日入侍注書耶? 星鎭曰, 然。景夏曰, 故判書忠謙之後孫, 忠謙靑陽君義謙之弟, 國舅之子, 父命說, 官至臺諫, 此是故家, 亦非近世烜赫之家, 而臣見其人, 亦是翰注之才, 且聞優於文學云矣。上曰, 卿之眼亦不廣矣。以此兩人, 便謂廣取, 如李德海, 予未能知, 而其餘三人者, 則雖古翰林, 亦當閉目而爲之, 豈有見漏之理乎? 景夏曰, 然矣, 而雖圈之, 此等人亦豈不合乎? 上曰, 卿誤聞予言矣。予非謂其人之不合, 蓋謂若但如此, 則且如吏曹直爲之, 可也。何必圈也? 景夏曰, 如彼者爲之, 如此者亦爲之, 自有參錯之道矣。上曰, 今已開端, 不必隱諱言之, 翰圈冊持入, 東星將出。星鎭曰, 注書方記事。上曰, 兼春秋出而持來, 萬恢趨出。上命承旨執筆, 按濟州御史狀啓, 而呼書傳敎曰, 濟州監賑御史韓億增, 人才搜訪, 孝子烈婦抄單下吏。禮曹, 使之卽爲調用, 卽爲稟處旌褒, 而洪達漢之忠孝, 可謂罕聞。追惟往年, 心亦愴悼, 而旣有高贊元已行之例, 其令該曹, 特爲加資, 以示予奬忠孝之意, 末端所請冊子, 其令備局, 有板子處印送之意, 分付。牛馬點考, 其令各該司, 稟處。軍器段, 下兵曹稟處。又呼書曰, 前牧使柳徵龜, 其他不法之政, 自可王府査處, 而身爲牧使, 海島異於他郡, 則宜先嚴於此等, 而乃敢慇懃黯孫, 前冬譏捕方殷, 嚴飭此輩之時, 隱匿衙中, 縣監督還之時, 作書挽止, 致令乭萬, 打逐官差, 事之可駭, 莫此爲甚。不可以尋常不法而置之, 令該府嚴問重處。李著之其所不法, 其亦該府之査處, 而親昵師大, 令其孫受學。噫, 渠之根本是何等, 朝廷待之又若何? 而不分忠逆, 若是無狀, 尤涉可駭。一體令該府, 從重嚴處, 其他守令, 令該曹, 稟處。方呼書時, 上曰, 洪達漢事, 可謂難矣。庚子甲辰, 俱行方喪之制, 朔望必登高而拜, 人之此事難矣。其必求宋史何也? 景夏曰, 我國多用宋制, 且···, 諸儒出焉, 想其意以此也。上曰, 韓億增請芸館餘件, 芸館豈有宋史餘件, 億增猶生疎矣。景夏曰, 億增未曾多經入侍, 果生疎矣。上曰, 李著年老耶? 景夏曰, 去時來下直故見之, 不至甚老矣。上曰, 卿見果如何? 景夏曰, 一見自是蠢蠢然者, 而爲其如松之後, 故款待以送。上曰, 是曾爲五衛將者耶? 星鎭曰, 是矣。上曰, 不了了矣。景夏曰, 然。上曰, 曾聞李葂每拜於大報壇門云矣。景夏曰, 事, 見該府議讞後, 處之似好, 其先宜思矣。上曰, 文書見奪於御史而來矣。星鎭卒書傳敎。上曰, 讀之。讀了。上曰, 羅沈一段則予拔之矣。予曾見, 陰沈如其名, 不善人矣。渠有庶名, 而不能守分, 是曾行敎鍊官乎? 景夏曰, 不然, 是儒矣。臣聞鄭壽期初室, 乃之父良佐之女, 來其家, 則壽期每嗔叱之, 不敢見壽期, 而鄭羽良特以前母之故, 黽勉厚待云矣。萬恢持翰圈冊入來。上曰, 承旨讀之。除陞六人達之。星鎭讀曰某某。上曰, 盡是鄕人。景夏曰, 然, 皆是成均分館人也。至金朝潤。上曰, 於廷潤爲誰? 景夏曰, 四寸也。上曰, 洪應輔誰也? 星鎭曰, 重夏之至親也。景夏曰, 遠族也。上曰, 許彙, 於誰也? 星鎭曰, 之弟也。上曰, 高裕根本亦兩班也。景夏曰, 然。上曰, 愼基敬誰耶? 星鎭曰, 光遠之五寸姪, 校書分館矣。上曰, 李益普誰也? 星鎭曰, 以淸安縣監, 爲僞牒呈, 挺徽之姪也, 故亦校書館矣。上曰, 太過矣。王者用法, 豈以彼恇怯僞牒呈之故, 竝枳其再從姪乎? 景夏曰, 與擧兵凶逆稍異矣。至李明祚, 上曰, 誰也? 星鎭曰, 前承旨普昱子也。上曰, KC01300是新爲及第者耶? 星鎭曰, 然。上曰, 黃處浩誰? 星鎭曰, 之姪。上曰, 此等人豈不直一點乎? 予獨擧李世泰, 而他則不言其名, 大抵多落漏者矣。景夏曰, 今番翰圈, 臣則以爲精矣。上曰, 不足矣。一邊多漏矣。不可必謂之遺珠, 而亦不可全謂之公, 此無他, 於其齟齬處, 筆自不到而然矣。終非予廣取之意矣。景夏曰, 聖上天地日月, 可以俯燭矣。會圈之人, 無怪其如此矣。上曰, 卿若主圈, 而如此爲之, 則予亦當非之矣。景夏曰, 臣若主圈而如是, 則誠蓋非矣。蓋臣則於東西南北, 無當之人, 而如是則欺君也。金相福輩, 則亦常非臣之無當, 其圈自然如此矣。臣曾見KC01300, 以爲可合翰注人, 而金時粲·金相福輩不取, 則亦非異事。KC01300之祖, 於己亥議禮時, 侵詆先正臣宋時烈, 先正臣宋浚吉, 無復餘地, 相福又是先正臣金長生之後也。拔之庸何怪乎? 臣非曲護也。理勢如此矣。抑臣又有所仰達者, 故判書臣金鎭奎, 爲國盡忠, 掌試至公, 而喪室之後, 必求三族, 無異論者, 故十年不娶, 終娶於故相臣鄭澈之孫。蓋, 嘗齮齕於東人幾死, 其子孫不與異論者結姻, 故鎭奎娶之。此可謂固執之過, 又若偏私之甚, 而他事可貴者多, 故臣實貴之, 殿下亦貴之矣。以此論之, 相福輩此事, 不必深非也。上笑曰, 可謂固執之, 甚也。予嘗聞生子而名過問諸金陽澤, 則予聞是矣。又問何故無一點, 此必三人相議也。景夏曰, 固相議矣。弘錄亦然, 相議停當然後, 方圈之矣。上曰, 如是則何必會圈? 會圈者, 欲其不知誰人之圈也。若是則是亦薦也。景夏曰, 前者弘文提學趙觀彬, 以議論不合罷坐, 規例本來如此矣。上曰, 會圈單子, 已啓下乎問之。萬恢承命出。上命承旨, 書領相處別諭曰, 困憊國事之餘, 一恙尙不快瘳, 爲卿悶焉, 爲國亦悶。左揆其又若卿, 右揆又復尋單, 尤切悶鬱, 欲諭無語, 已諭左揆之批。予自悟量, 業已下答而有下敎者, 其令承宣, 替予繕寫, 諭予此意, 卿體予意。顧今國事, 安心善攝, 俟間造朝, 弘濟時艱, 雖調理之中, 其所機務, 劃卽指揮以稟, 俾勿遲滯焉。又呼書左相箚批曰云云。見日記  又呼右相呈辭批答曰,云云。見日記  上曰, 在外承旨, 使之來詣闕外, 大臣批答傳諭。出榻敎  方呼右相批答時, 上曰, 作不允批答者, 應不如此之難矣。如此之時, 如隔鐵壁, 半字不出矣。景夏曰, 惶恐, 如此處, 涵養最好。上曰, 卒然涵養, 豈不難乎? 仍又繼呼批辭而曰, 予實無弦韋於其間, 而於此溫批, 於彼不允批答, 則便以爲有弦韋, 世道良難矣。景夏曰, 史官傳諭, 亦是特恩, 聞古召錄事傳批云矣。上曰, 先朝雖非大臣於禮遇處, 則批旨或用卿懇字, 向於李秉常, 用卿懇字有意矣。今若如先朝古事, 則人必以爲卜相矣, 世道今如此矣。又呼至逼卿字。上曰, 但曰逼卿者, 欲其蘊藉也。萬恢入曰, 圈單子已下矣。上曰, 欲見大臣而處之, 單子使之留置, 中官混同以下矣。因又命承旨書傳敎曰, 噫, 翰薦之爲翰圈, 卽予苦心。頃者李匡誼, 其擧雖駭悖, 無嚴於翰圈一節, 其勘律雖過中, 其意則予以爲是。噫, 甲子都堂圈時, 亦有下敎者, 則今番翰圈, 亦不廣取, 且有遺者, 一欲下問大臣而處之, 大臣尙無造朝之期, 今日旣已開端, 則亦不可泯默。噫, 若此不已, 幾年苦心之意焉在? 今番翰圈諸人, 一倂削職, 依甲子年例, 更令都堂圈翰圈單子, 欲爲下敎, 故其命置之, 混同以下。今因下敎, 而乃知其涉可駭, 當該中官, 令該府處之。景夏曰, 小臣惶恐敢達, 主圈人皆是經幄之臣, 一時被罪, 恐遂不安矣。上曰, 予亦惜其人, 非有深意。今番翰圈, 大抵不廣矣。景夏曰, 第勿令諸臣蹤跡齟齬好矣。星鎭曰, 吳彦儒又方有所任之事, 勿過爲處分, 似好矣。上曰, 勅勵已行, 豈必深治乎? 星鎭曰, 玉堂當變通矣。上曰, 有闕之代, 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差出。出榻敎  上曰, 被圈人則無撕捱之端也。景夏曰, 然, 聖敎非爲其人之不合, 只爲其不廣, 被圈人又何撕捱乎? 諸臣因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