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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22책 (탈초본 56책) 영조 23년 10월 24일 신사 23/23 기사 1747년  乾隆(淸/高宗) 12년

○ 二十四日巳時, 上御歡慶殿。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趙顯命, 行戶曹判書金若魯, 行副司直金聖應, 靈城君朴文秀, 行副司直具聖任, 禮曹判書李周鎭, 刑曹判書申晩, 行副司直徐命九, 右尹金尙星, 京畿監司李命坤, 同爲入侍。左副承旨洪鳳漢, 假注書KC01621, 事變假注書黃仁儉, 記注官丁錫天, 記事官南雲老入侍。顯命進伏曰, 日間聖體若何? 而眩候加減, 亦何如? 上曰, 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 亦何如? 上曰, 差勝後一樣矣。王世子氣候安順乎? 上曰, 然矣。周鎭曰, 朝日寒冷, 外閤門開, 或有妨於靜攝, 閉之, 何如? 上命中官閉之。顯命曰, 黃海兵使趙德中, 以洞仙嶺設門築城之後, 兩邊山上未築處, 尙有千餘步繼築, 物力無出處, 詳定米三千石及·兩邑民, 已赴役者外, 他附近民丁調用, 以爲畢役之意, 有所狀請矣。當初此役, 蓋爲當路設關, 今旣設關, 則兩邊山上, 但當設爲女墻而已, 何至於繼築千餘步之多乎? 前兵使趙虎臣經紀之初, 虎臣, 本來有氣力喜事, 其所占基, 必過大故也。更令道帥臣, 眼同看審, 繼築當否, 使之論啓後, 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曰, 今見歸厚署報狀, 則棺材賜與, 無以充備, 至於外棺板, 則無以拮据, 故有南海封山木請得之事矣。近來木商, 遍滿東峽, 山皆赭童, 至犯黃腸, 又有此顧而之他之計, 此路一開, 則斧斤所及, 三南之木, 又將盡矣, 其在防微杜漸之道, 不可以循例防塞而止。當該官員罷職, 提調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曰, 今見濟州牧使韓億增狀啓, 則辛酉以後, 寺奴婢陳告免賤之類, 旣已依覆啓關文, 一倂還賤, 而其中賜牌之類, 與陳告一例還賤, 爲請矣。蓋所謂賜牌者, 其所假托冒濫, 殆與陳告, 無所異同, 則一例還賤, 固無所妨, 而無論陳告賜牌, 其中或不無眞僞之相雜, 今若無論其虛實, 一倂還賤, 亦非待遠人之道。各別明査, 其虛僞者, 盡爲還賤, 爲宜。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曰, 今見濟州牧使韓億增狀啓後錄, 則島中免役一事, 實爲痼弊, 或以補賑, 或以納馬, 或納果木而免役者, 乃是古規, 而中年漸至濫觴, 或一人納馬而十人免役, 或名納果木而實無果園, 名色滋多, 謬習因循, 遂成避役之窠窟矣。癸丑戊午, 御史書啓, 嚴防之後, 此弊猶夫前日, 一年之內免役, 多者百餘人, 少不下數十人, 民弊孔酷, 不可不峻防嚴塞云。戊午防禁後, 冒禁免役者, 勿施, 何如? 上曰, 此非狀聞之事矣。顯命曰, 癸丑戊午, 御史旣已書啓, 故牧使今亦狀請矣。上曰, 不爲狀請, 直爲免役者, 近於要譽, 前後牧使, 竝從重推考。啓聞之外, 則此不過牧使釐正之事, 而不爲直處, 乃煩狀聞, 其涉瑣屑。時牧使一體推考。旣已狀聞, 竝依狀請施行事, 分付。出擧條  又曰, 今見濟州牧使韓億增狀啓, 則大靜·旌義之民, 屬籍於濟州, 而居生於本邑者, 甚多云, 蓋濟州, 地大而役輕故也。戶籍之法, 當入屬於所居地, 乃是金石之典, 身在此而籍在彼者, 寧有是理? 旌義·大靜民之入籍於濟州者, 使之移籍於身在之邑事, 特爲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曰, 今見濟州牧使韓億增狀啓後錄, 則島中之人, 不習文字, 能作一篇程文者甚少, 故前牧使KC00159, 創爲儒生居接之規, 給料使之課學, 而旌義·大靜則居接之數甚少, 旌義則定三人, 大靜則定二人。今若大靜加給二人料, 旌義加給二人料, 則其爲儒生勸弊之道, 亦不無少補云。依所啓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曰, 頃日陵行時, 京畿監司·各務差使員入侍時, 有京畿疲殘驛卒, 依他道例, 無稅復戶許給事, 令廟堂稟處之請, 而今聞戶判之言, 則戶曹, 元無無稅復戶云。無稅復戶, 今不可擧論, 而京畿驛復戶米十二斗內, 除出二斗, 納之惠廳, 蓋曾前司僕, 無草貢物, 故以此二斗, 爲草價米者也。今則旣設草貢物, 此二斗米都合, 爲數百石者, 有無不甚關係, 特爲許給於京畿驛卒, 則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曰, 咸鏡監司李宗城, 曾以慶源古浴島許民開耕事有陳請, 而其時因筵敎防啓矣, 今又盛陳開懇之利, 以爲可減淸差酬應之費, 可啓邊民生理之道, 而臣意則旣防彼人退柵之事, 而若使我民, 耕種於彼境相近之地, 則恐有意外生事之慮, 依前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曰, 今見咸鏡監司李宗城狀啓, 則宗城辭朝時, 請得遼軍木一百同, 則朝家, 只許三十同, 而今幾盡用, 今此新團束五哨營兵旗幟等物, 亦無以辦備。當初請得之數, 更爲許給爲請矣, 蓋北道異於他道, 好氣槪重然諾, 其風俗然也。是以故相臣閔鼎重·南九萬·李光佐之爲道臣也, 優得財力, 多行格外之賞, 以激發其心, 故到今北民, 皆願爲之死, 此實不吝賞之所致也。今聞宗城, 亦善爲之云, 此時捐若干之費, 以結北路人心, 似無可惜, 三十同遼軍木, 更爲加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曰, 今見忠淸道御史狀啓, 則牙山·平澤兩邑, 有流來陳結, 平澤則一百餘結, 牙山則五十餘結, 而俱是永無田形之處, 逐年徵稅, 民不支堪云。臣年前受由下鄕, 路過兩邑, 兩邑守令, 皆以此爲言矣, 果是白地徵稅之處, 則兩邑民之稱冤, 誠爲可矜。分付道臣, 發遣都事, 摘奸覈實, 眞是虛結, 則特令許頉, 各邑永頉中, 査得還起, 以充許頉之數, 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曰, 臣有所慨然者, 敢此仰達矣。各軍門諸執事, 試講差出, 旣因特敎, 自廟堂節目啓下, 則爲將臣者, 所當恪謹奉行, 不容慢忽, 而或有初不試講者, 雖試講, 大將所欲爲之人, 則無不得通, 此豈非怪異之事乎? 請軍門大將, 各別嚴責, 使之依節目從公差出, 何如? 上曰, 然矣。行伍之類能善誦, 而其他閑散之流, 士大夫之孽屬, 則不能精讀, 在渠家讀史略初卷之聲, 猶在矣。兵書不云乎? 萬人一心, 公之本也, 而大將之所爲如此。紀綱之不立如此, 各軍門大將, 從重推考, 此後則各別嚴飭, 可也。出擧條  又曰, 査正廳會同坐出令, 則洪象漢外, 無一人來進者, 至於具宅奎, 則以爲此是備邊司堂上主管之事, 吾何敢冒赴云。年前纂輯廳諸堂, 皆備堂, 而宅奎亦嘗行公, 今此査正廳堂上, 亦依此例, 破格啓下, 則其所引嫌過矣。具宅奎推考,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從重推考, 卽爲察任事, 申飭, 可也。出擧條  又曰, 漢城府, 是詞訟劇地, 而判尹柳儼, 右尹鄭益河, 俱受由在外, 久未開坐, 公務積滯, 誠極可憫。判尹柳儼, 右尹鄭益河, 各別申飭, 使之不多日內還朝, 以爲察任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判尹柳儼, 右尹鄭益河催促上來事, 査正廳堂上具宅奎, 申飭察任事。榻敎  又曰, 啓覆漸近矣, 大辟處斷, 何等審愼處, 而浩大文書, 必以前一日來示, 故一夜之間, 不能盡見, 人命所關, 未免草率論斷。此後則啓覆文書, 先期來示大臣事, 定式,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曰, 臣伏見湖南伯疏批矣, 實仰聖敎之至當, 而臣等力量, 實無變通良役之望矣。若只納二疋布, 則豈有難徵之弊? 而以隣族侵徵之故, 不能支當, 今若另責監司, 則必有其效。伏乞特下備忘, 嚴飭道臣, 時遣御史, 使百姓直爲赴愬, 則亦必有益矣。上曰, 百姓必不敢赴愬也。顯命曰, 百姓必樂赴矣。逃亡未準限, 載在國法, 此則不必論, 而白骨徵布一事, 若監司用力爲之, 則不過一號令一擧措之間, 可以變通矣。上曰, 予於疏批, 用精神而爲之矣。減一疋, 則雖曰舍苦趨歇云, 而如官軍官輩, 雖半疋, 必不肯爲軍役矣。李周鎭曰, 良役之專責道臣, 大臣所達, 是矣。外方之閑丁, 不患無之, 而專在於守令之能否, 嚴責道臣, 則道臣, 督之於守令, 則豈無實效乎? 至於四長官之繡衣處呈訴事, 似若有訐訴之慮, 有不然者矣。近來人心雖如此, 守令在任時, 則必不敢呈愬矣。上曰, 然矣。道臣之批, 已言之矣, 民習近亦漸非, 若以其殘忍而使之赴愬, 則訐訴之風必啓矣。故予於守令辭朝, 諭之曰, 汝等若見殊常之人, 雖是氊笠着者, 必以御史疑之, 可也云矣。徐命九曰, 竹山府使朴台炡, 以軍丁事被罪, 而其時査覈, 則百姓誣愬矣。上敎必啓訐訴之風者, 誠至當矣。金若魯曰, 代定之難, 只以投屬多歧故也, 閑丁若爲變通, 則其末自然舒矣。目前捄弊之策, 大臣之意, 是矣。上曰, 閑丁不無矣。若魯曰, 土豪籬下則亦皆避役, 豈不難乎? 顯命曰, 上營所屬及郡縣私冒屬·鄕校書院諸般投屬者, 無非良丁, 今若以一郡一邑, 或有白骨徵布, 則監司必被重罪爲定式, 則監司必不恤自己所屬, 況守令, 敢䘏邑軍官及校院冒屬乎? 此必大有益矣。上曰, 疏批亦言之矣。道臣·守令, 視百姓之徵族, 如視己族, 則思過半矣。顯命曰, 臣待罪藩臣時, 亦於良丁事, 雖有矜惻之心, 旣非自己疾痛, 則自然悠泛, 此由於無督責之事故也。上曰, 此等事慨然矣。子之爲善, 豈必待其父之督責耶? 申晩曰, 另加嚴飭, 則黑笠者, 亦可自然爲良丁矣。上曰, 我國雖是海東一隅, 良丁則多矣。顯命曰, 臣及曾經道臣, 皆入侍, 若賜詢問, 則所見必同矣。金尙星曰, 各邑閑丁周足, 而紀綱不立, 冒屬漸多, 代定極難。大抵廉察時, 守令以軍丁事被怨者, 則必是善爲之人矣。顯命曰, 以督責監司事, 今日上下酬酢, 別出擧條, 申飭則好矣。上無發落。上曰, 兩局大將進來。聖應·文秀進伏。上曰, 砲樓之役, 今則止之乎? 聖應曰, 砲樓四十五六處, 而今年所創, 則二十七處矣。卽今未訖役者, 纔爲一二處, 而敦義門迤北仁皇·北岳, 地形險惡, 故尙餘二處, 數日內當爲訖工矣。文秀曰, 興役之道, 撙節爲上務, 而卽今庫中所儲, 幾盡用之, 必須六七年內, 大段用力, 可以充之矣。營門用錢, 本無出處, 貧窮特甚, 而二十五堞之役, 不可中止, 若無方內之憂, 則隨得物力, 今日行一事, 明日行一事, 則可以完役矣。上曰, 頭緖就矣, 爲不息之功, 可也。文秀曰, 當依聖敎爲之矣。聖任曰, 火砲七十坐二千二百筒, 所費用舊陳木之數, 三萬餘兩, 旣自移充, 則別無軍門大段費用之事矣。上曰, 此前大將, 故其言如是矣。文秀曰, 大抵多賣之, 而聖任, 非虛用之也。上曰, 以方外聞之, 則當云多用矣。聖應曰, 軍需則多用矣。上曰, 二十五堞, 如江都築墩之法, 可以成之, 唯在卿等之勿忘是心而已。御將所達有則築之, 無則停之, 其言是矣。文秀曰, 臣意則移倉一事, 是爲無益矣。若使將帥有人, 則十里軍糧, 豈有不能運致, 以資敵人之理乎? 且以運致之難言之, 三十五六萬石, 當用十七萬駄, 則無論價費之不少, 馬契之馬, 又不能數月內盡數運入, 而長夏潦雨之時, 沾濕腐傷之患, 偸竊耗縮之端, 誠非細慮, 臣愚, 以爲勿入便。上曰, 卿言似是矣, 欲爲下敎而說長矣。諸臣少退復入。上命承旨, 讀沈益聖疏。讀訖。上曰, 此何狀人耶? 顯命曰, 不知矣。上曰, 曾爲司錄者耶? 顯命曰, 然矣。上曰, 何時通淸耶? 周鎭曰, 雖未知何時通淸, 而臣於辛酉待罪西藩時, 此人爲泰川倅, 因爲下等而去, 其時已經兩司矣。上曰, 被彈於趙暾耶? 若魯曰, 以獻納被彈矣, 曾於熙政堂入侍時, 有取拙之事矣。上曰, 靈城何去耶? 欲用之則每如此, 豈不難哉? 顯命曰, 文秀似未及出城矣。上曰, 若爲摧謝, 則益聖, 必以爲劣云矣, 諺所謂此場難舞者也。命承旨書批。批見下 顯命曰, 臣初無分疎之論, 而如是爲言, 實可怪也。上曰, 卿嘗請爲將任, 而將任今乃如此, 雖爲御營中軍, 必如此矣。元景夏之請奉朝賀, 以此觀之, 則不爲怪異矣。又曰, 元景夏之達性, 達性朴文秀之麤粗, 渠亦不自發明矣。上又曰, 將臣因爲遠避出去, 則將柰何? 顯命曰, 竢其一番陳疏, 申其廉隅之後, 徐徐引出, 可也。上曰, 何待其陳章? 命承旨書下敎曰, 旣知無據, 處分旣嚴, 將臣事體, 豈他之比? 方有下敎, 而少退之際, 忽被彈而遽歸, 景象不佳, 分義不然。今則更無撕捱之端, 且有下敎者, 御將, 卽爲牌招入侍。榻敎  上曰, 緘問事, 乃下敎者, 而非嚴瑀之請也。其時曰, 無以知之, 下敎緘問之事, 何以爲之云矣, 則今歸之於, 則不肯當矣。命承旨書之曰, 近來筵說, 一任愛憎, 誤傳者多, 或有白地浪傳者, 故筵說申飭, 蓋以此也, 而頃者, 以林象元事, 命寢緘問之後, 此事關係非細, 不可糢糊以致其疑, 故口呼筵敎, 令寫草冊。仍爲下敎曰, 筵說雖申飭, 此下敎則旣已呼寫, 其勿諱, 以此示諸諸臣事, 下敎。若此之後, 令寫者外一字半句, 其不敢添傳, 而今覽沈益聖疏本, 有呼寫外語, 是豈呼寫頒布之意? 而書敎之外添傳者, 亦不可比諸誤傳, 事之可駭, 莫此爲甚。伊日史官, 竝拿處。出榻敎 周鎭曰, 本曹佐郞金宗洙, 平昌·三陟誌石看審後狀啓見之, 則以爲行到平昌, 則所謂誌石掘見之事, 世佐等上言內辭緣, 極爲孟浪。仍與三陟兼官閔厚基, 同往大朴山世合洞, 先見舊家基, 次見世佐所指處, 則旣無模捉可驗之迹, 而前排石物, 多在其山下朴伐伊所占墳山移去處, 碑石則琢磨用之, 字畫不卞爲某字云。世佐等假托尋陵, 虛誕之說上言之狀, 綻露無餘, 囚禁朴伐伊三陟, 而亦於平昌看審時, 金是鑑爲名漢, 囚禁云, 郞廳之仍留三陟, 不干人之囚禁, 俱涉不緊矣。顯命曰, 虛疎如此, 囚禁人放送, 禮曹佐郞上來, 好矣。上曰, 世佐所爲無據矣。庚子年旣已目見, 則何不卽言, 而今始達之耶? 石槨見之之說, 尤爲殊常矣, 當爲論罪矣。周鎭曰, 世佐之言, 節節非矣。上曰, 此事在於野史耶? 顯命曰, 故相許穆, 爲江陵府使時, 詳記其事, 載於文集中, 而辭語, 多有慨然底意思矣。上問尙星曰, 卿見蘆洞耶? 對曰, 臣不入矣。顯命曰, 潢地太白山矣。上曰, 太白山, 來江原道耶? 尙星曰, 太白山, 卽江原地界也。上曰, 見潢池耶? 尙星曰, 未及見之矣。周鎭曰, 李世佐論罪事, 聖敎至當, 而觀渠爲人, 愚迷特甚, 不必遠配, 若爲從輕而徒配, 則恐涉得當矣。顯命曰, 李世佐, 令江原道定配,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下去郞廳誰耶? 周鎭曰, 本曹郞廳金宗洙, 松都人新差者也, 爲人慈詳矣。若魯曰, 此是科擧時年少貌美者也。上曰, 此是及第第二人者乎? 若魯曰, 然矣。上曰, 禮房承旨, 卽爲牌招入直。榻敎 周鎭曰, 明日親傳香, 出於孝思, 如是仰請, 極涉惶恐, 而靜攝中如此初寒, 侵晨出臨外殿, 恐有觸傷之慮。臣於閤外, 酬酢於都提調, 下情不勝悶迫, 敢此仰達。宜存少愈之戒, 還寢親傳香之命, 何如? 上曰, 今則少愈, 不爲臥矣。異時此陵陪祭時所着衣尙在, 無以此衣受香矣。周鎭曰, 聖敎如此, 雖不敢更請, 而今日晩後, 風寒猝緊, 明日尤爲寒澟, 擧動時衣襨加厚, 頭部亦以毛物進御, 何如? 上曰, 當觀日勢爲之耳。李命坤曰, 道內農形及海溢形止, 連爲狀聞, 今不必更達, 而民情, 有不可不急時稟定者, 敢此求對矣。京賑米發賣事, 臣發巡時, 傳布朝家德意, 則各邑民人, 莫不歡欣頌祝, 而當初劃給關文中, 有待秋還儲本倉之語, 故各邑, 誤認以明秋捧價矣。及聞卽今納價後受出之令, 民皆觖望, 不願受出, 守令之來見臣者, 備陳民情之切迫矣。一石之價, 定以二兩六錢, 則朝夕待賑之民, 何以辦出其價耶? 事勢旣如此, 臣亦不得强令受出, 守令, 雖有一二變通之請, 而此則臣不敢仰達矣。上曰, 第達之。命坤曰, 發賣事, 民情旣不願食, 則以其發賣米一萬石, 換納明春大同, 何如? 上以便否, 詢于諸臣。若魯曰, 大同事體重大, 如是換納, 有關後弊, 決不可許之矣。聖任曰, 大同相換, 不可爲矣, 戶判之言, 是矣。周鎭曰, 一萬石發賣, 雖出朝家之德意, 以明春大同換納, 則此是俗所謂防納, 戶判之言, 是矣。至於發賣價明秋退捧事, 道臣別爲照管, 守令別爲督捧, 則似無虛疎之慮, 此等事經年之後, 易歸閪失之科, 此可慮也。上曰, 以大同移給, 有何異同耶? 顯命曰, 臣之當初建意, 以爲海溢非常, 故開春前減價發賣, 以爲救急之事矣, 而至於大同移納, 則名臣碩輔, 亦有爲之者矣。申晩曰, 大同移施, 臣亦非之矣。發賣價退捧, 似亦無妨, 而若未卽捧, 反爲民弊, 賑民之德意, 因守令之難便而還寢, 則事亦如何? 臣意則海溢之邑, 冬前當爲設賑, 守令亦必有經紀者, 守令若減價發賣, 以補賑資, 則似好矣。命九曰, 卽今秋成之餘, 米價少賤, 故猶以二兩六錢爲高矣。明春則米自貴矣, 姑置以待之, 何如? 尙星曰, 臣之意以爲, 當此凶年, 百姓必欲食之矣。今不自願, 則朝家當以緩急處之, 停寢亦何妨乎? 鳳漢曰, 臣則不知便宜之道矣。上曰, 此事難矣。旣令食之, 而今又以不願持去, 更爲還寢耶? 顯命曰, 當初建白時, 鄭羽良言, 道臣不肯持去云, 故臣以朝廷旣示德意, 載去與否, 一任道臣所爲之意仰達, 今旣不願, 置之何妨乎? 上曰, 予意則初以爲, 或有不持去者, 而亦必有持去者矣, 今則全數不爲持去耶? 命坤曰, 民間聞此發賣米不日運來之說, 方洗鼎苦待, 而若以事勢之難便, 終至還寢之境, 則非但民情之抑鬱, 朝家恤民之至意, 無以下究, 且南陽·水原等邑, 今已抄飢, 趁冬前欲爲設賑云。臣意以爲, 發賣事若至還寢, 道內所在營賑穀, 從優劃給, 及今分俵, 使之接濟將散之民, 似爲得宜矣。顯命曰, 營賑穀, 雖爲劃給, 而春前, 則朝家不許設賑矣。上曰, 形勢如此, 發賣事姑留之, 以待明春, 營賑穀, 則令廟堂稟處, 可也。出擧條 命坤曰, 喬桐, 以四面環海之地, 慘被災荒, 邑事實多可悶, 故臣頃以前府使仍任之意狀請, 而廟堂防塞矣。慶尙監司金亨魯下去後, 金潤方可交龜上來云, 令廟堂各別催促, 使之從速交龜赴任, 何如? 上曰, 其間前府使趙東漸, 尙在乎? 命坤曰, 然矣。上曰, 新府使當催促發送, 而姑令前府使察任, 可也。命坤又曰, 敬順王陵修築事, 業已擧行, 而守冢一節, 因本家人所請, 問於禮曹, 則亦無可據前例矣。慶州敬順王殿謄錄, 纔已謄來, 而守護軍二十名, 殿卒六名定給, 且有參奉一人, 主管守護矣。此事一番稟裁而後, 可以擧行, 禮官方入侍, 下詢而處之, 何如? 周鎭曰, 新羅諸陵守冢軍, 未知名數幾許, 而高麗太祖陵守直軍, 不過三名矣。上曰, 令備局, 消詳於禮曹而稟處, 可也。出擧條 申晩曰, 近來法禁解弛, 犯禁狼藉, 故臣於日前赴坐時, 出私屠之禁矣。凡私屠者, 多在深夜, 而禁吏身佩禁牌, 亦必於夜中窺伺, 故元無犯夜被捉之事矣。伊夜兵曹巡檢, 郞廳謂之犯夜, 拘留兵曹, 翌朝猛棍十五度, 事體所在, 極爲駭然。此實前所未有之事, 此而置之, 禁吏將無窺捕之路矣。宜罷其職, 以懲日後, 故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若魯曰, 江倉之移入城內者, 御營廳·禁衛營而已。其任則俱在江上, 而軍資監·廣興倉·別營逐朔放料之地, 初非可移處, 至於別庫庫舍, 亦不大解凍後移入, 爲宜矣。上曰, 移入時, 自然有浮費矣。聖任曰, 如其全數失之, 移入, 可也。周鎭曰, 倉穀置之於江上, 曾於戊申, 目見其區處之甚難, 曾以禁衛大將, 初登筵席之日, 曾陳移倉之計, 雖在引入中, 不計外間浮議, 別爲蕫督移入, 人或以求遞蕫役譏之。臣意則明日雖遞, 今日倉役若畢, 誠爲多幸, 每對將校, 輒說此事, 而申飭速完, 故數朔之內, 果爲畢役, 臣之如是爲之者, 遞後恐有甲乙之論停役矣。今此靈城所達, 不害於商講熟論, 而外間甲乙之論, 果多矣。上曰, 卿於求遞之中, 果然移倉, 予嘗感歎矣。若魯曰, 此重臣, 連在引入之中, 移倉之役, 別爲催督, 速成倉舍, 誠爲貴矣。上曰, 古有據敖倉之粟, 又有焚烏巢之穀, 糧草之得失, 乃軍中之最緊。古來如此, 江上諸倉, 靈城雖以臨急後輸入爲說, 事在倉卒, 何能暇及? 鰲城執燭前到永康門外之際, 何能暇及於倉穀乎? 秋判所謂平時不能運入, 臨亂何能輸轉云者, 誠然矣。今則倉舍已入, 鋪樓且建, 規模略成矣。北漢蕩春臺事, 專付於卿, 必善爲之。仍謂摠戎使曰, 卿須仔細看見形便, 今年設一墩, 明年又如是, 事可成矣。御製刻懸之門, 其已立之耶? 故左相之竭誠築斯, 實所嘉尙, 故御製中, 示此意耳。聖任曰, 當盡力爲之矣。顯命曰, 吳彦賓事, 旣有成命, 而尙不稟處, 獄官推考, 何如? 上曰, 吳命始之子耶? 予其時, 以是可忍也爲說矣。顯命曰, 出於師魯之招, 而面質時師魯屈矣。若魯曰, 初無白脫殊常之可言矣。顯命曰, 不受誣告, 侤音於師魯, 故如是耳。上曰, 終不淨矣。該府勿爲推考, 後日次對, 稟處, 可也。上曰, 啓覆文案, 依前單抄。出榻敎  上謂鳳漢曰, 啓覆文案, 列書罪人名, 各人名下, 書其罪名, 後日入侍時入之之意, 言于刑判。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