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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23책 (탈초본 56책) 영조 23년 11월 19일 을사 22/22 기사 1747년  乾隆(淸/高宗) 12년

○ 十九日巳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在魯, 左議政趙顯命, 戶曹判書金若魯, 兵曹判書鄭羽良, 行司直具聖任, 禮曹判書李周鎭, 判尹柳儼, 司直徐命彬, 刑曹判書申晩, 大司成洪象漢, 司直徐命九, 右尹鄭益河, 吏曹參判金尙魯, 右承旨金尙迪, 修撰徐志修, 假注書元啓英, 事變假注書鄭彙晉, 記注官南溟翮, 記事官李廷重, 以次進伏訖。在魯進前起伏曰, 數日間聖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在魯曰, 咳嗽何如? 上曰, 常常如此。去夜痰結胸膈, 咳嗽苦劇, 入侍諸臣, 皆已見之矣。顯命起伏曰, 喉門閉塞而然乎? 上曰, 雖水飮之時亦然矣。在魯曰, 如此之時, 精神, 何如? 上曰, 精神則少無昏矣。顯命曰, 呼吸之道, 何如? 上曰, 苦劇之時, 呼吸亦不平矣。周鎭起伏曰, 聖候如此, 下情悶迫。連次問安, 不許入診以此, 醫官之診察久廢矣。首醫方在藥院, 請令入侍診察, 以定所進茶飮, 恐爲得宜矣。上曰, 此乃常有之症, 非卽今如此者, 何必入診也? 顯命曰, 進御水剌之時, 或有噎而然乎? 上曰, 然矣。顯命曰, 寒暖之時, 一樣如此乎? 上曰, 然矣。周鎭曰, 日氣陰濕前, 分閤閉之, 何如? 上曰, 日氣不寒, 何閉之有? 周鎭曰, 閭閻間, 亦多咳嗽之症, 似是時氣之所感也。在魯曰, 邇來小臣亦以感氣痰結, 呼吸不能順矣。上曰, 卿病則異於予矣。予病則乍歇乍劇, 無時不然矣。顯命曰, 日次問安, 當行於卄三日, 而聖候如此, 醫官久未診察。明日當爲問安, 仍使之入診, 何如? 上曰, 診之何益? 此病必忘却世間事, 然後可以愈矣。在魯起伏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康寧矣。在魯又起伏曰, 王世子氣候, 何如? 上曰, 好過矣。在魯曰, 啓覆不遠, 而方在靜攝之中, 若欲於一日內畢覆, 則恐或有損於聖候也。上曰, 文案幾度乎? 顯命曰, 十八度矣。此非但有妨於靜攝之中也, 抑亦難畢於一日之內矣。上曰, 當觀勢爲之矣。周鎭進前曰, 藥院冬至進上, 方有監封者, 今方始役, 而禮曹以信使事, 有及時稟定者, 故入侍矣。大臣雖未及就坐, 勢將先奏後, 卽爲退出, 惶恐敢達矣。上曰, 先奏, 可也。周鎭曰, 今番國書玄心與否, 何以爲之? 上曰, 其內則書以日本國大君殿下, 其下則書以朝鮮國王謹封, 而其玄心事, 一依舊式爲之。周鎭曰, 當從己亥年例矣。在魯曰, 辛卯年雖無玄心, 而此則今不可取式矣。上曰, 然矣。周鎭曰, 關白前別幅年月下, 書以御諱。若君前別幅年月下, 似當依關白別幅之例, 而不但謄錄所無之事, 臣曹有難擅便。且御諱之書與不書, 事體重大, 敢此仰稟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在魯曰, 當與大君例同, 而似不可與若君同矣。顯命曰, 舊關白旣是數十年交懽之君, 今雖休退, 旣有禮單, 亦當書以御諱矣。上曰, 當與關白別幅同之, 御諱書之, 可也。出擧條 顯命曰, 舊關白許, 旣有別幅, 似當有國書, 何以爲之乎? 在魯曰, 當初雖以有禮單無國書定奪, 而此與北京使行時, 所謂皇太后皇后前, 只有禮物狀者有異。此是前日與我國交際之關白, 今雖退休, 旣非婦女, 似宜有書矣。周鎭曰, 臣於藥院, 有所酬酢於左相, 而臣意則以爲, 宜有國書修送之擧矣。上曰, 諸臣之意, 何如? 若魯曰, 旣於新關白, 有禮單有國書, 而又於舊關白, 有禮單有國書, 則是交隣有兩君也。臣意以爲, 不可矣。羽良曰, 旣有禮單, 則似當有國書矣。聖任曰, 兵判之言, 似然矣。申晩曰, 當初用若君例, 只以禮單定奪矣。以外面論之, 則旣有禮單, 宜有書契, 而第禮單數爻, 與新關白禮單, 不無差異。今若與關白, 一體有禮單有書契, 則或恐以禮單之比關白有差等, 有生梗之慮矣。象漢曰, 有幣而無書, 恐近於無名之饋也。命九曰, 有饋無書, 近於無名之言, 誠是矣。益河曰, 國書有無姑舍之, 彼若以禮幣之加減於父子之間, 爲執言之端, 則恐或難處矣。尙魯曰, 創行當否, 在於禮單, 而旣有禮幣, 則國書有無, 恐不必爲輕重。然以有幣無書, 謂之無名之饋, 則若君之有幣而無書, 獨不如此乎? 此等處, 亦不無難處之端矣。上曰, 承旨之意何如? 尙迪曰, 臣之意, 與右尹同矣。又起伏曰, 詢問之下, 玉堂亦當有所達矣。志修曰, 備局之事, 臣固未能詳知, 而交隣之道, 凡於無前例之事, 從簡爲貴。今聞彼旣以若君例爲言, 則不當爲書契, 且有幣無書, 於若君亦然, 則恐不無爲疑矣。上曰, 戶判之言是矣。若有國書, 則當稱以太大君, 太大君之稱, 甚不似矣, 置之無妨也。周鎭曰, 此等事, 不必出擧條, 自臣曹知委於承文院擧行乎? 若魯曰, 通信使謄錄甚爲疎漏。此等事出擧條, 謄置謄錄, 恐爲得宜矣。上曰, 然矣。周鎭曰, 通信使行中, 逾越關津關文, 自禮曹成貼, 各送於三使臣, 則使行到東萊, 以其關文謄送於倭國, 乃是前例也。關文中, 多犯彼國所諱之字, 至於人名, 使行自當變通改之, 而軍官中, 多帶宣傳官等職, 而宣字亦彼國所諱之字。且宣傳官乃是參下未陞六者, 旣無前經職號, 似當假銜書送,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倭人所諱者, 何等字乎? 周鎭曰, 倭人所諱, 五六字俱有之, 光字·吉字·宗字·秀字·宣字矣。上曰, 李吉儒當以軍官入去乎? 周鎭曰, 然矣。吉字犯源吉宗之吉字, 似當改名矣。在魯曰, 人名職號之所諱者, 權宜改送何妨? 顯命曰, 改送無妨矣。上曰, 宣傳官則以都摠都事假銜,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頃因通信使所達之言, 首譯玄泰翼加資帶去與否, 令備局考前例稟處事, 命下矣。信使頃以此, 送言於臣, 臣答以行係是事, 大比信行尤重, 而首譯以通政加資, 入去者多。曾前信行雖適, 皆有嘉善, 而設令通政爲首譯, 倭人未必執頉, 此不過渠輩欲爲加資, 乘時唱動之言。何可爲無名無義之加資乎云云, 則信使, 又以辛卯年信使時, 譯院都提調陳達加資之謄錄送示, 蓋其時則初以崔尙㠎起復帶去定奪, 其後因臺啓還收, 而特下可合人加資帶去之敎。故故相臣有此筵奏, 而以舊例幾皆秩高譯官, 今亦宜陞嘉善爲言。此稍爲可據之前例, 而倭人執頉, 旣未可知, 無端加資, 終涉重難。提調趙觀彬, 則又以玄泰翼宜有罰, 不可加資, 如不得已, 則依燕使假銜例, 姑令權着嘉善服色, 往返爲可云, 此言亦似爲然矣。上曰, 左相之意, 何如? 顯命曰, 苟有前例, 則當爲加資, 而雖一時假銜, 亦何妨也? 上曰, 假銜苟且, 加資屑越, 二者孰勝耶? 卿須思量陳達。在魯曰, 與其苟且, 寧爲屑越耶? 上曰, 諸臣之意, 何如? 若魯曰, 臣意則苟且與屑越同也。雖堂上首譯, 帶去何妨乎? 羽良曰, 戶判之言是矣。雖堂上首譯, 決無生事之慮矣。上曰, 吏參俄以苟簡之事, 不宜爲之仰達, 此言是矣。此事則以爲何如? 尙魯曰, 日昨備局之坐, 臣以此事, 有所酬酢, 而譯官加資, 異於朝廷爵秩。從前信行時, 如無以通政首譯帶去之例, 則雖許加資, 似或無妨。至於假銜, 不但苟簡, 施之渠輩, 誠涉褻越矣。周鎭曰, 譯官之假銜以送, 不但前例之所無, 一譯官之職秩, 朝廷許以假銜, 有若使臣之假銜者然, 終涉猥濫, 何可爲此苟簡之事乎? 渠輩加資, 不甚關重之故, 每於此等有事之際, 加資差送, 多有前例。今亦用此例, 恐無所妨矣。上曰, 儒臣達之。志修曰, 臣未能詳知其委折, 而旣有前例, 則直爲加資爲當, 而假銜之論, 蓋提調欲用罰於玄泰翼之故也。泰翼之事, 誠可罰, 則似不當反爲加資。毋寧以其次譯官加資, 爲首譯率去, 恐得賞罰之道矣。上曰, 戶判所達, 是則是矣, 而彼倭若以秩高人爲重, 則爲信行特爲加資, 可也。仍命曰, 五禮儀, 禮判持來乎? 周鎭起伏曰, 持來矣。上曰, 五禮儀輦圖式, 承旨讀之。尙迪讀大輦式。周鎭曰, 此則法駕圖式, 此下小輦式, 卽副輦也。上曰, 承旨繼讀。尙迪又讀之。周鎭曰, 副輦圖式, 比諸大輦之式, 稍有減損。王妃輦式, 王世子輦圖式, 各自不同矣。上曰, 然矣。欲見舊輦規模, 德應方所在舊輦, 使之待令。持來副輦, 此是孝廟所御之輦也。昔年之坐澤猶存, 不覺興愴。曾前不知, 只見副輦之前導, 意謂以副輦造作, 故庚申年都監時, 有副輦改色之請, 而予不從矣。今始聞之, 誠貴矣, 而所見甚疲弊, 卽爲修補事, 分付, 可也。出擧條 周鎭曰, 舊輦皆在於外司僕德應方, 卽今所在者, 十坐云矣。上曰, 外司僕亦有德應方乎? 若魯曰, 外司僕亦有之矣。上曰, 器不飾金玉, 漢文帝乎? 在魯曰, 然矣。上曰, 今此副輦之修補, 蓋惜先朝之舊物也。戶判知悉, 從容爲之。仍命曰, 禮判先爲退去。周鎭遂承命先退。上曰, 今此犯越罪人, 已過二十餘年。其間道臣·邊臣, 皆當有罪矣。左相亦在其中乎? 顯命曰, 臣在外時, 考見年數, 則臣幸免其中矣。上曰, 重臣必多入之矣。續大典中此律, 雖不可猝改, 而此律若不改, 則每多如此之弊, 是可悶也。上曰, 近來時氣失節, 日日霧塞, 將至於無氷, 極可慮也。哀我民生, 何以爲生乎? 卿等亦念民吾同胞之義, 預爲講度, 以備藥物, 可也。顯命曰, 若辟瘟丹之類, 似好矣。上曰, 然則辟瘟丹, 預爲劑置事, 分付。出擧條  上曰, 信行封裹不遠, 人蔘多不足, 而國中如洗, 何以爲之耶? 金若魯曰, 國書禮單蔘不足, 不過三斤, 而此則戶曹自有推移之道, 至於使臣禮單所用皆不備矣。戶曹人蔘亦足爲用, 大臣皆見之矣, 而信使之點退太甚, 故不得充數矣。上曰, 使臣之所用禮單蔘, 則不必點退, 而遠行之人, 惟恐彼倭之甚苛, 必欲極盡爲之者, 亦不異矣。金在魯曰, 臣等亦慮信行蔘之狼狽, 俄於賓廳, 取來戶曹各樣蔘見之, 則其所見退之蔘, 大細相雜, 而亦頗好, 足可爲我國藥用。且或有見執之蔘, 反不如見退之蔘者。今若以此退蔘, 更爲充封, 則不患不能準數矣。趙顯命曰, 點退中有稍大者, 捧上中有細如針者, 其取舍未可知, 而大抵私禮單, 則皆可用矣。上曰, 卿等所見, 旣無異於親覽。所捧之蔘可用如此, 則其中擇封, 可也。出擧條 金若魯曰, 國書禮單蔘, 則以中蔘中極擇用之, 而信使禮單蔘, 則雖於下蔘中擇之, 亦可用矣。上曰, 御覽時見之, 則上蔘中有中蔘, 中蔘中亦有上蔘。上中下三蔘, 錯而用之, 可也。金若魯曰, 禮單用上蔘之事, 臣實憂之。所謂上蔘中, 有大而長者, 後日倭人若每求如此之蔘, 則恐有難堪之弊矣。上笑曰, 嘗聞廚院郞廳, 得巨魚欲進上, 則或以必有後弊爲言, 故不爲進上云。戶判之此言, 正與此一般也。金在魯進奏狀啓一丈曰, 此乃江原監司洪鳳祚狀啓也。以爲關東·三防一路, 設關國師堂便否, 令道臣躬審狀聞事, 曾有朝令, 而前監司未及擧行。臣晩秋到任後, 卽往莊陵改莎之役, 先向嶺東, 看檢災實, 又行江陵·鐵原兩鎭合操後, 將向三防, 而守令軍校輩皆以爲, 三防一洞, 山寒谷深, 氷凍雪塞, 冬節則行旅難通云。今雖入去, 實難周覽, 而嶺西覆審, 猶未了當。春川·原州兩鎭都試, 又爲當前, 三防看審, 姑待春巡, 專意擧行事, 有所稟請矣。今則事勢誠然, 使之待春巡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金在魯又奏狀啓一丈曰, 此則濟州牧使韓億增狀啓也。頃以羅里浦移轉敗舡米, 四百六十石十三斗, 蕩減事爲請, 而其間虛實, 容或有未可知者, 故使之更査矣。今又更爲捧招於船人等及當初摘奸裨將及本村頭頭人有司等處, 更有此狀聞, 而備陳其所敗船, 十分無疑之狀矣。此與稅大同上納船之故敗者有異, 敗船形止, 又如是明白, 許令依例蕩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金在魯又奏狀啓一丈曰, 此則江原監司洪鳳祚狀啓也。高城縣, 去月二十一日大風, 民家一百二十一戶燒燼, 人命燒死與將死六名, 牛馬鷄犬之爛死者無數, 近千人命, 彷徨街路, 哭聲徹天。本邑年事凶歉之中, 火災人等, 還上身布, 循例督捧, 誠有所不忍。特爲停捧, 或量減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自前被火災民人處, 則或有穀物別爲題給之事, 或有恤典擧行之事, 至於還上身布之減, 姑未考出前例, 而道臣備陳形勢, 有此稟請, 不可無愍恤之道。還上身布, 竝特許折半停退於來秋, 恐爲得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金在魯曰, 頃以守禦使趙觀彬所達事, 有更待登對時, 稟處之敎, 故敢此仰達矣。守禦廳雖曰軍門, 而凡事與他軍門有異, 事多苟簡, 故有此所達, 不可無變通之道, 而非自下所當擅便, 何以爲之? 上曰, 守禦之議, 卿則以爲便好云然乎? 在魯曰, 臣意則果然矣。上曰, 左相初謂不便, 而後則以爲無妨云然乎? 顯命曰, 然矣。再次往復, 故臣亦答之以無妨, 而終始思之, 事多掣肘, 猝難變通矣。上曰, 予亦思之, 猝難爲之矣。姑置之, 可也。鄭羽良起伏曰, 以禁府罪人李壽弘事, 有後日稟定之敎, 而夜已深矣, 不敢仰達矣。上曰, 達之, 可也。羽良曰, 渠雖求生於可死之中, 而考之律文, 決無可生之道矣。上曰, 左相之意, 何如? 顯命曰, 臣意則於此事, 峻矣。上曰, 三人中李壽弘獨如此, 予嘗疑之矣。羽良曰, 壽弘似爲首犯矣。上曰, 秋判之意, 何如? 申晩曰, 强奸者, 毋論公私賤, 係是一律。渠若承款, 則當以此律施行, 不服則亦宜限死加刑, 臣意則如此矣。上曰, 李壽弘受刑, 而與壽弘同犯之人, 獨不竝問, 終涉如何, 故下問者此也。諸臣中有意見差爽者, 則仰達, 宜矣。志修曰, 此事初出時, 人皆曰可殺, 而其後聞其女人之爲私賤, 則人又謂之置之死則可矜。今雖傅之生議, 亦恐無妨。蓋三代肉刑時, 則犯奸之罪, 卽宮刑故也。尙魯曰, 臣於此事, 曾以刑法處之之意, 承詢仰對。李壽弘, 則今無更達之語, 而與壽弘同犯之類, 則聖敎誠然矣。壽弘旣以强奸, 連被刑訊, 而當初作黨劫奪, 則諸人之罪同矣。壽弘受刑, 而他人獨不受刑乎? 待其究竟, 決不可泛然酌處矣。上曰, 宰臣之言是矣, 予意正如此也。羽良曰, 月明之夜, 驅逐女人, 至於奸犯, 事極凶惡矣。借使此非壽弘之獨犯, 壽弘之劫奸的實。刑曹推覆之罪人, 雖失刑得脫, 壽弘則元無可冤矣。上曰, 判金吾之言是矣。依前刑推, 可也。出擧條 若魯進伏曰, 修理役事, 今方爲之, 而至於土役, 則姑爲中止, 待春爲之, 何如? 上曰, 日氣姑不甚寒, 仍爲土役, 及至大寒而後中止, 可也。顯命曰, 査正廳甚狹窄, 而今則日記廳已罷, 移設於典醫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若魯曰, 向以田稅不納守令請罪時, 敗船邑, 則區別而陳達矣。其中昌原亦敗船, 而嶺營狀啓, 直下刑曹, 而不下於戶曹, 故同入於拿問中, 未免斑駁, 惶恐敢達矣。上曰, 事勢似然, 分揀可也。昌原府使李潤德, 勿爲拿來。出榻敎  仍下敎曰, 啓覆以擇入日擧行。出榻敎  諸臣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