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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24책 (탈초본 56책) 영조 23년 12월 10일 병인 40/41 기사 1747년  乾隆(淸/高宗) 12년

○ 巳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副承旨洪鳳漢, 領議政金在魯, 左議政趙顯命, 戶曹判書金若魯, 吏曹判書徐宗伋, 吏曹參判金尙魯, 摠戎使具聖任, 假注書金光緯, 事變假注書張命德, 記注官南溟翮, 記事官李廷重金在魯進伏曰, 連日陰曀之餘, 日氣涼烈, 聖候, 何如? 上曰, 大體一樣矣。趙顯命進伏曰, 臂部之候, 近則何如? 上曰, 更不發作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在魯曰, 王世子有微感之候, 而有勿問安之敎, 故不爲問安, 而今則何如? 顯命曰, 向有咳嗽之候矣, 因爲挾感乎? 上曰, 頃者金尙迪以爲, 勸奬子弟之道, 亦當慮其傷損, 故予以其言是之, 今初七日則異於常時, 果爲給由, 而鬱積之餘, 過於勞攘而生病, 今則已愈矣。上命承旨, 讀東萊府狀啓, 至於倭人發明處, 在魯曰, 倭人事詐矣。上笑曰, 極奸巧矣。承旨達譯官手本及倭人手標, 上曰, 其不順便云者, 似是不聽從之謂也。在魯曰, 此則疑是倭人所書也。上曰, 其手標上之。上覽之, 笑曰, 滿篇巧詐也。書頭覺字, 無乃覺悟之覺乎? 洪鳳漢曰, 疑如我國之白等也。顯命曰, 似是承款之意也。上命承旨, 讀義州府狀啓, 上曰, 其言則陰慘矣, 若將有爲之意也。在魯曰, 似有德色之意矣。上曰, 其謂預通者, 何意也? 在魯曰, 渠所謂預通者, 當初之言也。上曰, 潯陽[瀋陽]將入去之說, 極爲殊常矣。在魯曰, 然矣。上曰, 狀辭詳備矣。在魯曰, 臣伏見金尙重在任時狀聞, 似是畏怯而覺悟, 然三使臣爲言者, 亦不可知也。使臣前元無別幅段袱, 則當初所言, 亦已非矣, 更以此問之, 宜矣。上曰, 此則不可也, 反爲辱國, 不若見欺之爲愈也。且彼倭漢, 刑訊取服乎? 金若魯曰, 倭漢情狀難測, 然渠旣以當初落此三使臣三字, 爲言, 則置而不問, 似無妨矣, 而且首譯手本中, 何以爲之云者, 甚可疑矣。在魯曰, 何以爲之云者, 語不成說矣。上曰, 如卿之意, 則可問於玄泰翼矣。在魯曰, 府使·首譯, 皆書三使臣字, 當問之矣。上曰, 當初嚴其處分者, 受而上送之罪也。若魯曰, 見其手本, 則泰翼有輕視朝廷之意矣。渠何敢若是乎? 上曰, 倭人手標, 泰翼手本, 若合符契矣, 我國之受, 已極非矣。欲治倭人, 則越津乘船也, 此則問於泰翼然後, 可以處之, 而所謂何以爲之者, 儱侗矣, 諸意達之。徐宗伋曰, 聖上以倭人則不必更問, 爲敎, 然則問於泰翼然後, 處之, 似可矣。顯命曰, 實狀則不過不知事體而受之也, 於泰翼受服, 則亦非光於國, 只以辱於國也。上曰, 倭人性悍, 一時無識之致, 不足取服, 而首譯與倭人, 巧飾粧出者, 極其無據, 若有畏怯之意, 則必不然矣。具聖任曰, 倭人則不足更問爲敎至當矣, 金尙魯曰, 朝廷以此事, 不曰慢侮, 不曰輕視, 歸之於府使·譯官不察之致, 而倭人則以無識所致, 置之, 則好矣。然泰翼欺罔之罪, 甚於本罪, 不可置而不問, 處分當嚴於泰翼也。上曰, 孔子曰, 棖也, 欲, 焉得剛? 宰臣亦不剛矣。尙魯曰, 泰翼則本罪之外, 又有他罪也。上曰, 此一節, 予今悟之矣。當初府使, 嚴明言之, 可也, 何以上送也? 新府使狀啓下送, 更受侤音, 則似好矣。尙魯曰, 此事始作, 則終至難處矣。上曰, 然則狀聞置之, 手標下送, 可也。今思之則手標與手本, 相爲表裏矣。仍命承旨書傳敎曰, 頃者處分, 卽首譯之捧其無嚴節目, 守臣之肆然轉達之致, 而旣不問于彼, 只命嚴辭責諭, 意蓋深矣, 首譯渠已自覺之後, 其無惶恐訟罪之意, 游辭手本, 已涉不敬, 前守臣之捏合狀聞, 亦涉無嚴。朝廷處之, 惟在邊臣·任譯, 此等手標, 不可轉聞, 下送事, 分付備局。書訖, 顯命曰, 其一節則當爲更問, 而受其深服然後, 置之, 似宜矣。若魯曰, 大臣之言, 是矣。頃者朝廷體面, 乃殿下之所自粧出也, 其時事體, 則殿下雖欲優容, 在朝廷之道, 當請嚴處, 而尙無一言上聞者, 朝體則寒心矣。上曰, 若謂此事之更無可疑, 而府使·任譯, 一竝放送, 則於彼輩, 示其柔軟, 而今若更問, 則不過以無識答之, 何快之有? 尙魯曰, 初若以嘗試辱國, 疑之, 則府使·譯官, 必梟示矣。鳳漢曰, 臣有區區所懷敢達矣。當初詳聞備局堂上之言, 而臣意則以爲, 自上若以辱國, 疑之, 則使臣之行, 差退一旬, 無妨, 故其後入侍, 以此仰達, 則聖上以旣定之行, 有難進退爲敎矣, 以今見之, 則三使臣爲言者, 亦非虛言矣。若非虛言, 則亦不可歸之於不敬, 而別幅段褓樻子, 則問之, 宜矣。臣詳見之, 則新府使與任譯, 亦不悟別幅段袱之說, 有所違錯, 以此推之, 則三使臣字, 似亦是矣。在魯曰, 使臣規例, 新府使何以及知乎? 上曰, 新府使, 則宜乎不知矣。顯命曰, 別幅段袱樻子之說, 問而取服, 宜矣。上笑曰, 何以取服? 彼倭梟示乎? 顯命曰, 我國若以謂嘗試辱國, 則府使·譯官, 必斬之外, 無他矣。上笑曰, 是若四境之內不治矣。然則備局之上達, 亦非也, 何不自下相議而上聞乎? 尙魯曰, 嘗試辱國, 姑不足論, 而在人臣之道, 何敢肆然上送乎? 上曰, 少退, 待下敎更入。予當詳思處之, 卿等亦爲相議後入來, 更入時, 狀啓與節目·手本, 持來, 可也。諸臣少退, 午後還入, 上曰, 節目及手本, 達之。承旨達之, 上曰, 當初處分, 在於何日耶? 鳳漢曰, 去月二十五日也。上曰, 渠或知之乎? 在魯曰, 似是始得覺之矣。上曰, 三使臣字, 何以添入, 而亦未知得於何處矣。在魯曰, 三字旣非節目中所載, 則添入書之者, 亦異矣。上曰, 罪人供辭, 今日納之乎? 鳳漢曰, 禁府堂上草記, 姑未下批矣。上命中官持來, 上曰, 書三使臣字者, 渠始覺悟而然乎? 在魯曰, 似是渠自覺悟而恐怯矣。上命承旨, 讀禁府草記, 仍命書批答, 又命書傳敎曰, 今番府使·首譯鞫問, 事體嚴重, 申飭該府, 俾勿泛忽。三使臣三字, 今番責諭後, 彼乃書呈, 則首譯報備局手本中節目, 所無三使臣三字, 渠何先言? 府使亦何以轉聞乎? 其涉殊常, 而首譯旣覺其辭語之無嚴, 則其當惶恐訟罪之不暇, 敢以三字, 隱然闖雜, 欲爲免罪之計, 而反爲掩護彼人者, 尤涉可駭。府使之初雖矇然, 覽手本之後, 宜乎大覺, 爲先請罪首譯之不暇, 而仍用手本中三字, 顯有彌縫他日地意, 而彼人手標, 捏合其語。以此推之, 彼人巧詐周遮之態, 泰翼導之, 金尙重亦難免符同周遮之迹, 以此添問目, 嚴問口招事, 分付該府。書訖, 顯命曰, 尙重·泰翼, 雖極無狀, 豈有與倭人符同之理乎? 上曰, 李世璡, 年幾八十, 而今方差祭云, 難矣哉, 其筋力足當之否? 在魯曰, 臣亦異之, 見其筋力, 則足行少年事矣。上曰, 頭童則自前而然乎? 在魯曰, 頭童則已久, 而韶顔不改矣。上以手拭面, 顯命曰, 有眩氣乎? 上曰, 無之矣。仍下詢曰, 卿等之意, 何如? 在魯曰, 渠言詐譎, 且有窘遁之狀, 故臣意則切欲觸破矣, 聖敎如此, 諸意亦然, 置之, 宜矣。上曰, 此下敎, 渠輩亦將聞知矣。在魯曰, 平安監司, 以犯越罪人前後文案, 謄書狀聞, 而罪人已令江邊梟示, 軍器監官白珍九, 府使軍官吳世昌等, 反復推問, 終無知情分利之跡, 似當有參酌之道云。珍九·世昌等, 雖曰有密告鉤得之功, 當初珍九之給價, 應三使之貿角者, 終難免知其殊常而故爲買用之跡, 世昌之作書, 使之勿爲疑慮, 速爲送來者, 亦甚可駭, 臣意則不可全然無罪矣。上曰, 予亦以爲不可無罪矣。顯命曰, 聞其指揮而爲之, 雖用詭術, 此則非可罪事也。上曰, 當初旣知其殊常, 則焉豈無參酌科罪, 而右積等, 因渠告而捕捉正法, 此可謂當賞而不賞, 當罪而不罪, 將功免罪, 竝分揀放送事, 分付。在魯曰, 犯越地方, 前後守令·邊將啓本中, 已爲指名現告其中, 或有已故者, 而生存者則當依定律, 爲先拿問, 何如? 上曰, 守令·邊將已故外, 令該府處之。在魯曰, 前後監司·兵使, 則啓本中雖不指名, 亦當考出現告, 依前日例罷職, 而監·兵使俱是重任, 因此事罷職頻數, 誠爲重難。臣意則彼國所發覺者外, 勿罪監·兵使, 只罪地方官, 似宜矣。上曰, 日後徐議改定, 則可也, 不可臨時改法也。在魯曰, 其中時任兵使具聖益, 到任三日, 有此犯越, 則約束號令, 何以及行於邊邑乎? 且罪人崔宅奎, 自兵營譏捕, 亦似宜免罪也。尙魯曰, 續典旣有區別之文, 而時帥臣及地方官, 則有發覺之事, 似不當竝勘, 蓋法者一定之後, 雖小不可不必守矣。上曰, 前後道臣·帥臣, 依頃日例勘罪, 其發覺捕捉地方官·帥臣, 依續典例勿問。出擧條  上曰, 前後監·兵使, 誰與誰入之耶? 在魯曰, 李周鎭·李宗城·李箕鎭, 時監司趙榮國李日躋, 當入之矣。上曰, 此後則不可不變通, 而今番則依例捧現告, 可也。顯命曰, 當此之時, 西藩數遞爲悶, 時西伯則勘罪後, 別有處分, 似好矣。上曰, 留念矣。在魯曰, 黃海監司李天輔狀啓中, 所請得本道所在備局句管營賑穀二萬石, 以爲設賑邑賑資矣。白給不可太廣, 前頭容入多少, 有難的知, 姑以一萬石劃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羅㶷, 舊通乎? 在魯曰, 新通矣。上曰, 何處人乎? 宗伋曰, 忠淸道人也。上曰, 鄭權爲守令乎? 顯命曰, 方以守令, 入臺望矣。上曰, 鄭鐩, 何如人? 宗伋曰, 曾有治績云, 故擬望矣。上曰, 李景老, 何如人? 聖任曰, 全羅兵使之從, 而其人好矣。上曰, 鄭鐔, 文忠公後, 則何以擬望於禮賓參奉乎? 無乃文忠公之庶孫耶? 宗伋曰, 鄭鐔, 乃文忠公之支孫, 而誤以奉祀孫懸錄, 故待罪。上曰, 然則殊常矣。雖已點下, 而似是不當爲者也。在魯曰, 觀此濟州前牧使韓億增狀聞, 以爲, 盡將島中穀物, 除其公用應下之數, 而比較於三邑人口所分糶則不足, 爲四千三百六十餘石, 請以羅里舖所在米, 準此數趁歲前入送矣。濟州每年凶荒, 入送穀無節, 而還上則每以年凶減捧, 此實難繼之道, 然遇凶歲, 則本島無他生穀之路, 請得於朝家者, 亦勢所不已, 參酌以三千石入送則似好, 而羅里舖則所儲幾盡, 以沿海邑儲置還上等米, 入送事, 分付道臣, 其他災減各條, 自是本府前例, 竝令依此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若待更請, 則有難及之慮, 依所請給之, 似好矣。顯命曰, 全羅道沿海, 以此難支矣。羅里舖屬於群山, 而僉使不能收合其穀, 以致空乏, 羅里舖無轉貸入送之穀, 僉使則似當論罪矣。上曰, 頃聞貢人之言, 心甚惕然, 依狀請許施。群山僉使, 令道臣決杖。出擧條 在魯曰, 頃因全羅監司洪昌漢各邑弊瘼狀啓, 樂安郡獐島, 元無放馬之事, 而爲牧官所據奪, 至令頉下居民已定之軍役云, 故備局覆啓, 以爲, 果不放馬, 則罷其牧場爲宜云矣。司僕寺草記以爲, 今方牧馬, 而本郡瞞報請罷, 其還屬本郡, 而又允下矣, 放馬與不放馬, 一見可知, 若非本郡之瞞報, 則必是牧官之瞞報, 不可置之疑信之間, 令道臣發遣都事, 摘奸啓聞後, 稟處, 何如? 上曰, 使備邊司郞廳, 摘奸以來,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臣方管奉常寺, 故敢達。東籍親耕田八日耕, 使他籍田十一日耕耕食之民, 依古井田八家同養公田之法, 許其全除十一日之稅, 而擔當此八日耕之耕作, 全數納官事, 向者提調李益炡, 陳達定式矣, 今聞該郞之言, 八日耕, 自糞治至耕耘收穫, 其備極鉅, 十一日免稅, 不足以當之, 故民皆不願, 不得已通同借力於八十餘耕耕食之民, 而僅得耕作云。蓋井田法, 則以私田八百畝, 同養公田百畝, 此乃九分之八, 爲私田, 一爲公田, 而今此籍田, 則親耕田爲十分之八, 而私耕免稅者, 又爲二三分, 宜乎民不能堪而不願也。今若以十六日耕, 許其免稅, 而同養親耕田, 則是以二分而養一分也, 雖大不及井田之法, 而人或有願之者, 雖有祭穀不足之患, 亦可有推移之道。以此改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顯命曰, 今番遇災, 上下警懼, 而臣等無狀, 不能以一二件實政, 仰贊, 誠甚惶恐矣。卽今西事可憂, 前頭應變財用爲緊, 而內外儲積蕩然, 實爲可悶。臣與兵判·御將相議則以爲, 軍門貿, 爲耗費之大竇, 不可不塞, 兵判則以爲, 錦段象毛等, 中貿易, 一切防禁, 而取用於市上, 價則勿令監考勒定, 視市直稍優折定, 則在市民爲大惠, 而於國用, 大有所補云, 御將則以爲, 勿用錦旗, 以綿紬代之, 爲好云矣。此二說中, 下詢首相, 又問兵判·御將, 以爲講定節目施行之地, 何如? 上曰, 領相先達之。在魯曰, 錦旗雖禁, 代以三升旗, 則可也。三升亦不貿則難矣, 綿紬則軟薄無力, 不可用於旗幟矣。上曰, 動駕時軍門, 每以旗幟取稟, 而雖色渝, 予常仍存用之, 而軍門之每每稟達者, 亦奢侈之意也, 頃者則愁慘, 故改之矣。若除頻頻改造之弊, 則好矣, 而全用綿紬則亦難矣。顯命曰, 若定年限而改備, 則好矣。上曰, 貿禁斷, 而旗幟定年限, 勿爲數改,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軍門藥房, 實是無益之費, 亦爲革罷, 則似好矣。上曰, 昔年溫幸隨駕時, 禁軍中有急病者, 結束色書吏, 來告於予, 出給囊中藥以救之, 厥後其人感德云, 藥房之設, 有若惠民署, 而有救人之義矣。若魯曰, 旗幟事則聖敎至當, 而各軍門藥房, 則麥浪之中, 浮費甚多, 一切禁止, 似可矣。宗伋曰, 金若魯之言, 是矣。聖任曰, 臣方待罪軍門, 而藥房革罷之論, 則大臣之言, 是矣。軍門藥房之浪費物力, 實爲巨弊, 三軍門藥房, 一竝革罷, 則豈不好哉? 上笑曰, 卿言雖如此, 軍門之藥, 亦應用之矣。聖任曰, 每有不得已而用之之處, 則臣亦出涕而酬應者, 多矣。尙魯曰, 臣雖未能詳知, 而其弊之滋甚, 則聞之熟矣, 罷之似好, 而此外似多有可禁之事矣。上曰, 可革者革之, 可存者存之, 似宜, 而摠戎使所謂出涕而酬應之說, 直是極言其弊之意也, 豈有出涕之理乎? 卿等相議, 任意爲之, 可也。在魯曰, 軍門藥房之設, 雖出於軍兵救療之意, 而其實盡爲他處酬應矣。尙魯曰, 此非自下擅便之事, 出擧條施行, 何如? 顯命曰, 藥房之設, 果有濟民之意, 而此則太平盛事, 亦不暇論於今日矣。上曰, 各軍門藥房, 革罷, 可也。在魯曰, 今當凶荒, 若欲節省, 則宜自百官祿俸爲始, 而自上每以我國本來祿薄, 有持難之意, 今雖不敢更請, 而各司中曾當凶歲裁減, 而其後還爲復舊者多。竝爲抄出, 限年豐間, 復爲依前裁減事, 出擧條, 分付各司,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顯命曰, 京之刑曹·漢城府, 不能盡其職責, 故抱冤之民, 無所呼訴。且三堂上, 各主而決之, 故多有弊端, 此後則刑·漢府長官, 各別擇差, 使之摠執決訟, 亞堂則毋得擅斷事, 嚴飭, 何如? 上曰, 是矣, 申飭。出擧條 顯命曰, 自上下詢望筩, 而進賢如不得已, 政事新通, 事體莫重, 今見政目, 則無時散政, 新通過多, 誠爲未安。人情, 申飭則警動, 今銓堂方入侍, 各別嚴飭, 此後頻頻戒飭, 似好矣。上曰, 幾人耶? 宗伋曰, 五人矣。顯命曰, 俄者以過多之意, 言於參判矣。上曰, 散政五人, 過多矣, 銓官從重推考。宗伋曰, 問備之下, 惶恐不知所達, 而大臣之言, 大體則是矣。第已經二次都政, 而新通之數甚少, 不無積滯之弊, 故果擬五人, 而筵席此達, 雖未安, 亦不無分排爲之之道, 故自然如此矣。顯命曰, 吏判有此分疏,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予每於臺望落點時, 或恐此人之生何事, 而常有用慮之意矣。在魯曰, 前大司憲洪象漢, 前執義洪廷命, 敍用, 何如? 上曰, 依施。出榻敎 在魯曰, 洪象漢·尹汲·尹得和, 還差備局堂上, 洪象漢仍察有司之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顯命曰, 明日則問安後, 因爲入診, 而與諸醫相議, 以定當進之劑矣。上曰, 漢武帝有節食服藥, 差可少病之語, 而予雖病, 勤於國事, 則心可少安, 而不然則雖或休息, 心甚不安矣, 今日則日氣稍寒, 心亦小愈矣。更有其症則當下敎, 姑勿問安。顯命曰, 殿下以臣之箚, 爲說弊乎? 上曰, 昔之賤者, 到今必貴之意, 下敎矣。顯命曰, 於箚末以紋段事, 發端, 而蓋我國紋段, 自前有力所不逮, 而不得已而用之者多矣, 今則皆樂用無紋, 故市民之買賣亦少, 過鍾街時, 亦不聞招市之聲矣。上曰, 曾聞鍾街, 有招市之事云, 何以招之耶? 顯命曰, 表其衣冠而招之, 此則爭賣之意也。顯命曰, 紋段旣禁之後, 市民生利必艱, 似當有變通之道, 而吏曹參判之意亦然矣。上曰, 曾以鉛丸貢物事, 有議矣。若魯曰, 市民不必以此爲足, 而有漸次爭起之弊矣。上曰, 革罷,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許多廛民之失利, 亦甚可憐矣。上曰, 彼人若塞絶瀋陽之路, 則我國之市民皆死乎? 顯命曰, 紋段自古有之, 而今猝不用, 宜有稱冤矣。上曰, 我國之人, 以我國之物, 衣之, 則當然之事也。上古茅茨不翦, 土階三等而能爲國矣, 此後則我國之綿紬, 重如錦帛矣, 如是遣過則可好, 而忍之爲上。若魯曰, 惟正之供, 事體至重, 漕轉之法, 詳載於續大典, 而近來外邑, 稽慢成習, 遷延節晩, 多致臭載, 或至未收, 經費蕩竭, 亦由於此, 已極寒心, 而法典頒降之後, 當信如金石, 而無所遵行, 則是有法而不能行於國內也, 其何以爲國乎? 實爲慨然。今不必更著挈令, 使諸道道臣, 一遵續典, 嚴飭守令擧行, 而必裝發上納之有期限, 不屬漕倉邑, 每四五邑, 定差員點閱載發及其他條制, 亦爲一一按檢照管, 守令有違越者, 卽爲狀聞論罪, 道臣如不狀聞, 臣曹啓達, 論責道臣然後, 法典有所申明而見行矣。爲先以此出擧條, 申飭諸道, 何如? 上曰, 所達是矣, 依爲之。出擧條  上命承旨書傳敎曰, 今日先務, 莫若擇人, 三載考績, 尙書攸載, 昔之漢帝, 應列宿宰百里之語, 可謂知治道矣。若擇守令, 先擇初仕, 亦先察乎京職之能否, 而其本唯在殿最, 而纔已下敎, 殿最不遠, 今番京中殿最, 若不考績而因循, 非特飭礪當下殿最而勿施, 另加申飭。又命書傳敎曰, 刑曹判書申晩, 旣拜金吾, 兼任例當許遞, 再度加由, 亦在應遞之科, 許遞。此時秋官, 不可曠職, 今日政備擬, 待下批牌招察任。書訖, 仍下詢曰, 有可擬刑曹判書之人乎? 宗伋曰, 豈無可擬之人乎? 上曰, 申晩可惜, 而徐命彬亦好矣。徐宗伋退去, 顯命曰, 軍門習操, 何等重也, 而三軍門久廢習陣, 誠非矣。三軍門大將,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命承旨書傳敎曰, 詰戎重也, 而三軍門習操, 近不擧行, 三軍門大將, 竝從重推考, 另加申飭。書訖, 上曰, 漢明帝有郞官上應列宿之語, 則郞官爲任, 不亦重乎? 殿最時郞官褒貶, 則皆稱善爲, 許多之人, 豈能有盡善之理乎? 此則不可不申飭矣。鳳漢曰, 我國之法令, 每多不行, 以靑衣之令, 觀之, 漸至解弛, 而入侍中亦或着白敞衣, 誠非矣。上命書傳敎曰, 頃者白衣, 申飭之後, 於道上觀之, 不無解弛之弊。另飭書訖, 上曰, 女人擊錚者, 何處人乎? 鳳漢曰, 海西人矣。在魯曰, 海州判官殺人, 故擊錚云矣。上曰, 判官, 徐仁修耶? 鳳漢曰, 然矣。上曰, 頃者兵曹, 以延承擊錚事草記, 批答, 依爲之三字添入。出榻敎 若魯曰, 自上有材木考見之敎, 故果爲考見, 則其中一塊朽傷, 故更爲善置, 而其他則無朽傷者, 故置之矣。上曰, 然則置之。若魯曰, 別庫移設事, 旣有成命, 臣於向日, 亦有仰達矣, 庫基定於太平館舊基, 似好矣。上曰, 然則山臺都監, 何以爲之耶? 若魯曰, 此則移之於慕華館傍, 亦有出納省弊之道矣。上曰, 然則似好矣。若魯曰, 旣承下敎, 移設之役, 自今經營, 開春後爲之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大臣·備局堂上退出, 上曰, 右承旨·右副承旨有闕之代, 今日政差出, 待明朝牌招察任。出榻敎  上曰, 各軍門藥房革罷事, 更思之, 則面目不好, 擧條中, 只出禁貿一款, 藥房革罷事, 勿出, 可也。遂退出, 已初更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