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025책 (탈초본 56책) 영조 24년 1월 10일 을미 48/49 기사 1748년  乾隆(淸/高宗) 13년

○ 戊辰正月初十日未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在魯, 左議政趙顯命, 行司直金聖應·具聖任, 判尹柳儼, 禮曹判書申晩, 行司直洪象漢·尹得和, 戶曹參判尹汲, 右承旨李昌壽, 假注書李萬育, 事變假注書李勉, 記注官丁錫天·南雲老, 入侍諸臣進伏訖, 在魯曰, 連日寒冷, 聖體調攝,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顯命曰, 足部酸疼之候, 何如, 而膏藥連爲貼付, 亦以栗殼刺煎水洗之乎? 上曰, 酸疼之氣似愈, 故不付膏藥, 亦不洗之矣。顯命曰, 使針醫診察似宜矣。上曰, 浮氣旣止, 不必診察矣。在魯曰, 太廟展謁時, 當爲終日行步, 恐有添傷之慮, 而展謁日不遠, 令該曹更擇以入, 而快爲退定似宜矣。上曰, 草記姑不下, 當下敎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 王世子氣候, 亦一向安寧乎? 上曰, 好在矣。顯命曰, 備局無緊急公事, 且首相不爲出仕, 故賓對頉稟, 而有入侍之命, 故臣等相率登對矣。上曰, 首相引入, 故予有下敎, 而首相登筵幸矣。又敎曰, 通信使已乘舡耶? 在魯曰, 初九日當爲乘舡, 而執政宗室之數, 猶未酌定矣。上曰, 此乃禮曹啓目也。使臣狀聞瞭然, 而啓目何故如是耶? 在魯曰, 謄錄異於己亥磨鍊, 故然矣。曰, 對馬島奉行倭, 前例有黑麻布·人蔘等物, 而己亥年無此名色, 故黑麻布還納, 而人蔘以行資補用, 持去矣。通信使謂有釜山謄錄, 以奉行倭各人蔘八兩, 黑麻布三匹爲請矣。在魯曰, 己亥信使, 初不知無此名色, 齎去八奉行所給物件, 而渡海後盡用, 故今番欲用其時例, 作剩數持去矣。上曰, 此等事了當, 則當速乘舡乎? 在魯曰, 執政宗室增數請禮單, 殊爲過甚, 然此不過使臣私幣, 則自地部磨鍊嬴縮[贏縮], 亦似得宜矣。顯命曰, 渠以爲, 信使員役, 一從己亥, 不可增減云, 而宗室執政, 如是增加, 極爲過甚矣。上曰, 宗室員數, 雖不可定, 執政則應有限矣。在魯曰, 臣取考壬戌·己亥兩年謄錄, 則三員四員之數, 參差不齊矣。顯命曰, 執政五員, 則臣等之意, 亦不欲强爭矣。上曰, 禮判不知下批, 而入侍耶? 昌壽曰, 臣等在閤外, 未知下批矣。在魯曰, 然則使之先爲退出乎? 上曰, 然矣。退出。上曰, 詢問卿等, 何事非緊, 而冢宰尤緊, 故前日累詢, 而卿等不對矣。徐命彬眞乃父乃兄之子弟, 而無擔當國事, 若己任之心。申晩前在庚申, 以都承旨入侍, 而其時以李春躋爲都憲, 申晩爲薇垣長矣。予常以爲柔善, 而更見之, 果弱矣。柔善者與弱者, 每見制於黨習, 然其爲人則精矣。用人之道, 當取其所長, 捨其所短。予於批答, 當有所敎, 而卿等亦宜交勉, 然弱則易受牽制矣。前則太上之世, 故可以有爲, 而今則每受牽制矣。顯命曰, 每爲小輩議論所牽制, 因成黨議, 而其不被牽制者少矣。在魯曰, 此乃平安兵使具聖益狀啓也。以今春淸南各邑巡操與三和防營別武士等, 丁卯條四等都試, 依例擧行,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本道巡操, 旣有每年勿拘豐凶, 春秋分南北擧行之節目, 而今年本道, 不甚凶歉, 巡操都試, 使之依例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此乃慶尙左兵使兪胄基狀啓也。以道內各鎭束伍軍兵等, 春操及營將巡點等事,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每年春秋操鍊, 自是應行定式, 而嶺南旣多災邑, 且與信使之行相値, 故昨年秋操, 使之停止, 而春操又爲停止, 則戎政未免疎虞。今春習操, 當令依例擧行, 旣行巡操, 則營將巡點停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此乃摠戎使具聖任狀啓也。以本廳管下三鎭·列邑束伍軍兵, 今春巡操事,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詰戎之政雖重, 若置凶歲, 則或多停止, 而昨年畿邑右沿, 海溢之災孔酷, 秋巡旣以此停止, 則況値窮春, 尤難擧行。春操亦姑令停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前者羅州牧使徐命珩, 以新舊舡滄利害疏陳, 極其明白, 而事體, 不可只憑地方官之言許施, 故以道帥臣, 看審形止, 論列狀聞之意覆啓, 分付矣。今觀全羅監司趙榮魯狀啓, 則其所論列, 與徐命珩上疏, 一般利害較然, 而水使田日祥之意, 亦與相符云。蓋舊滄雖有些少掘拓之擧, 而略施人力, 自可就緖。新浦當用許多鑿堰築岡之役, 而雖費民力, 難保必成, 則羅州舡滄, 勿爲移設於獐項, 而竹浦舊滄, 依前修治, 仍作藏舡之所似宜。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敎曰, 秋判有闕之代, 今日政差出事, 分付, 可也。出榻敎 在魯曰, 頃以受香時諸執事, 不爲祗迎, 有所下敎, 而祗迎處所, 不可不稟旨定式, 故敢達矣。上曰, 受香時不爲祗迎, 殊極寒心。予果下敎, 而攝行時, 大臣爲獻官, 則諸執事從令, 而獻官若宗班, 則不然。亞獻官及諸執事, 例於興化門內祗迎, 而執禮以下, 無一人入來者矣。昌壽曰, 本院陳稟, 至被嚴敎, 而前日則亞獻官祗迎於兵曹前, 諸執事祗迎於闕門外, 仍爲陪進矣。在魯曰, 其時亞獻官以下諸執事, 初詣崇政門, 下敎之後, 疑於處所, 還爲出去云矣。上曰, 然則傳達時, 次次誤達之致, 祗迎處所, 自今定式, 可也。承旨書之。傳曰, 今聞大臣陳達, 其時次次傳達時, 因誤達之致, 古例旣然。攝行時, 堂上執事, 闕門內, 堂下執事, 闕門外祗迎, 依舊例爲之。親享時, 亞獻官以下先詣, 其無可論, 而親傳香時, 堂上執事監察, 殿庭門內, 堂下執事, 殿庭門外祗迎。大享攝傳香時, 儀仗依例闕門外待令。親傳香時, 殿庭門外待令事, 定式施行。在魯曰, 犯越女人三禮·小業等, 旣已推問處決, 令槐院撰出回咨, 定齎咨官, 入送瀋陽宜矣。上曰, 招引正犯罪人, 旣未捉得, 則徑先回咨, 未知如何。在魯曰, 逃躱罪人, 雖未盡捕, 而雲吉旣已捉囚, 今當以正犯正法。三禮·小業, 被人誑脅, 故減死島配, 此可爲回咨之語矣。上曰, 左相之意, 何如? 顯命曰, 臣意亦與領相同矣。上曰咨文, 當有措語耶? 顯命曰, 似當以罪在誘脅之人, 故特從寬典之意措辭, 而好生德意等句語, 亦當參入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各道守令, 久未署經, 新延夫馬, 留滯多月, 誠極可悶。一司署經者, 除一司署經發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顯命曰, 今日賓廳進不進單子, 改修正以入事有命, 而特敎之下, 當初書進外, 無一人來待者, 其在事體, 殊涉未安。備局堂上除老病有公故人員外, 竝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敎曰, 戶判過矣。在魯曰, 臺啓危怖, 揆以私義, 不得不然矣。顯命曰, 金尙魯亦已出城云。廟堂句管及査正廳事, 多所委任, 而臺啓收殺無期, 出城之後, 勢將遠去矣。上曰, 雖出城, 而可以牌招乎? 顯命曰, 然矣。上曰, 違牌傳旨當踏下, 而兩司多闕矣。昌壽曰, 然矣。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侍從堂上堂下違牌人, 敍用。又敎曰, 淸江僉使, 自何年設置耶? 顯命曰, 以萬戶陞僉使, 而自己酉以後設置矣。上曰, 此乃西林回啓, 而此何路耶? 顯命曰, 鐵山在左, 雲巖山城在右, 而龍門大路, 繞出西林城下, 至於海隅矣。上曰, 雲巖屬何邑耶? 顯命曰, 屬鐵山西林築城之役, 李日躋始爲經營, 而未及收殺矣。上曰, 西林之役, 亦有先易後難之意, 東林似勝矣。顯命曰, 踰麻屹峴西林, 踰左峴車輦爲東林, 而·西二林, 宜竝築城矣。上曰, 鐵山·西林勝於車輦矣。顯命曰, 城小, 故只有官廨及官屬若干家矣。上曰, 路踰西林矣。顯命曰, 一路踰西林, 一路從塞垣矣。上曰, 塞垣亦宜築城矣。在魯曰, 棘隅若築城, 則海邊路塞矣。顯命曰, 踰鐵山·雲巖爲棘隅, 卽西林外藩也, 宜次第築城矣。上曰, 江原道鬱陵島, 近自備局搜括矣。在魯曰, 然矣。上曰, 圖形以來否? 在魯曰, 然矣。上曰, 圖形成冊, 自政院入之, 可也。又敎曰, 昔年左相之兄, 以湖南諸島爲慮, 欲加搜括矣。顯命曰, 臣爲全羅監司時, 赦被罪舡人, 裝舡入島搜括, 而不得窮源而來。如羅州之外黑山等島甚多, 宜使道臣, 申飭列邑, 臚列狀聞矣。在魯曰, 聚合諸島, 則甚多矣。上曰, 設邑甚難, 設邑主管, 便一濟州矣。顯命曰, 因元景夏所達, 生竹瀝劑進, 而三四月間, 當割竹出瀝, 差退封進之意, 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顯命曰, 御營大將朴文秀, 雖有所遭, 而前日批旨, 旣以一掬丹忱爲敎, 則其疏所云, 心事未暴者, 極涉無義。每每如是, 恐爲將臣慢蹇之漸, 宜有嚴處分之道矣。上曰, 其在分義, 豈容若是? 嚴飭行公, 可也。出擧條 顯命曰, 臣有耿耿愚忠, 敢達矣。西北關防, 疎虞可慮, 而磴磴機情形, 不知如何。莽牛峭事, 聞金昌祚之言, 亦有憂端。及此閒暇, 宜講制置之策矣。上曰, 大臣以爲及此閑暇云, 而非但莽牛峭事, 憂虞多端, 不可以閒暇言矣。顯命曰, 邊釁一起, 措手不得, 而目今規模制置, 無一可恃。臣常夙宵憂慮, 而臣雖無似, 國家任使, 待之以將相, 則迨臣未死之前, 脫有緩急, 成敗利鈍, 必當一面矣。義州直路, 臣有所料量, 而江邊七邑, 曾未睹何樣, 猝然當之, 豈知頭緖乎? 祖宗朝有遣大臣巡邊故事, 宜許臣巡視西北邊塞, 而雖有一時騷擾, 不必爲慮矣。上曰, 卿不覩江邊七邑乎? 顯命曰, 臣爲平安監司, 隨勅使至義州而還營, 卽拜吏曹判書上來, 故不知江邊關防之如何。宜令臣一番往來, 看審制置矣。上曰, 卿以此時爲閒暇, 而此時非閒暇時。比之於屋, 屋內粧點, 然後始修外門, 而卽今屋內, 不可謂粧點矣。顯命曰, 小臣有無, 無損益於朝廷, 而申晩心則姸美, 然每爲小輩所牽制, 臣未知其必爲黨議, 而柔弱誠可慮。殿下昭察, 而嚴飭之足矣。俄者所達, 寔出深遠之慮, 宜命許之矣。在魯曰, 僚相所達, 不當有騷動之慮, 亦爲無名矣。上曰, 俄以冢宰之長短下敎, 而卿亦一快字, 爲病處矣。顯命曰, 原隰驅馳, 匪出欲快之意矣。上曰, 卿以朝廷事無可爲, 故欲以此報國矣。顯命曰, 臣匪以朝廷事爲慮, 故欲出避也。愚忠所激, 特欲及今未死, 驅馳報答矣。上曰, 巡邊則當至關西厚州而止, 竝行西北巡邊使之任乎? 在魯曰, 大臣出外, 不以巡邊使稱, 以都體察使稱之矣。顯命曰, 凡事先加料量, 可以區劃, 而風吹草動, 反手不得, 宜勿動於拘牽之論矣。上曰, 信使軍官入侍時, 予以夏后氏黃龍負舟事下敎, 而斬蛟龍斮鯨鯢, 而歸來之意面飭, 則金柱岳·尹泰淵輩, 相顧無言矣。武弁身首雖好, 生長膏粱, 他日豈足恃乎? 予有陶侃運甓之思, 故頃以脫有緩急, 何論複屋不複屋爲敎矣。顯命曰, 古之武弁, 飢不喫點心, 寒不圍屛風, 而今則不然, 大可寒心。頃因首相陳達, 武弁依文臣殿講例, 使講兵書, 而其後寢而不行矣。上曰, 此法甚好, 而予果忘之矣。在魯曰, 臣前以此陳達, 而抄選年少武弁, 依殿講例, 或親臨或命官, 課講兵書宜矣。上曰, 將臣之意, 何如? 達之。聖應曰, 大臣所達誠好矣。聖任曰, 年少武弁, 只務奔競, 不習弓馬, 大可寒心, 課講兵書好矣。在魯曰, 抄選時, 宜與兵判及將臣, 自廟堂抄啓矣。上曰, 然矣, 而若値親臨, 可見君父, 不必限宣薦·內三廳, 盡爲抄啓, 可也。顯命曰, 昔霍去病云, 顧方略如何, 此言非矣。皇明儒將王守仁, 陳達之言, 宜可採取也。先正臣李珥爲兵曹判書時, 路傍有人夜讀兵書, 乃忠武公李舜臣也。李珥送言曰, 我是同姓, 盍來見乎云, 而李舜臣不肯往, 讀兵書不輟, 卒爲名將矣。抄啓試講, 豈無實效乎? 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頃年因領相陳達, 招堂下武臣, 依文臣殿講例, 殿講事依允, 而尙不擧行, 此勸課年少武弁美事, 宜令備局, 其抄限講書冊名, 卽爲節目啓下。上曰, 承旨又書之。傳曰, 飭勵已行, 以邊事罷職道帥臣, 竝敍用。上曰, 承旨又書之。傳曰, 西門鎖鑰, 不可數遞, 前監司趙榮國, 依頃日北伯例仍任。又敎曰, 頃欲下敎, 而此法不可支當, 宜有闊狹之道矣。在魯曰, 先朝受敎, 則因彼國咨文, 辱國者勘罪, 而事現我國者勿論矣。自續典頒降之後, 一倂勘罪。故前後罪罷, 不知幾人, 此果難繼之道矣。上曰, 守令則如何矣? 在魯曰, 地方官及當該邊將, 應有罪罰矣。上曰, 諸臣之意, 何如? 聖應曰, 道帥臣旣有差等, 則降等宜矣。聖任曰, 揆諸事勢, 似當然矣。曰, 臣亦無別見矣。象漢曰, 應有遞減之道矣。得和曰, 依續典施行似好, 若更以備忘頒布, 則邊境必有疎緩之慮矣。上曰, 左相之意, 何如? 顯命曰, 雖更以備忘頒布, 臣未知其必疎緩矣。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曾無是例, 而一自續典頒布之後, 未詳本事, 只據其律, 反成一弊。其時受敎, 由於咨來而然。此後則有咨者, 依受敎擧行, 事現我國者, 道帥臣勿論。顯命曰, 俄者所達, 寔出陰雨之計, 雖有些少拘礙之端, 宜逮李宗城未離之前, 許臣北巡矣。上曰, 領相之意, 何如? 在魯曰, 燕京上使, 則大臣或往役, 而今此巡邊, 是無名之行也。臣未知其爲必不可已者矣。顯命曰, 此細瑣拘攣之語也。上曰, 故將臣張鵬翼, 曾請受脤[賑], 其時一場騷動矣。顯命曰, 邊境一擾, 則無及矣。聖任曰, 卽今本營移建於春倉者, 只是大廳及哨官執事廳四十餘間, 其外中軍廳以下及江倉移建者, 爲一百餘間。開春卽時, 當爲始役, 而材木則鳩聚。價錢貿來次, 別定將校, 下送峽中。此則不必爲慮, 而但許多工匠及募軍等料布, 其數亦甚不貲。役糧則自本營推移以給, 而至於雇布, 則本營元無一尺布所捧之事, 必須預先措備, 然後可無臨時窘急之患。本營若干物力, 已盡於營建之役。且今年所捧, 因其災減, 比前大縮, 無以拮据。當初北漢創設時, 勿論各衙門外方, 銀錢米布, 有貸來取用之規, 而以本營移建之役, 援例請得, 有所不敢, 兵曹留庫木, 限二十同, 使之歇價發賣, 以爲取用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象漢曰, 等是國家之用, 則兵曹之木, 發賣於摠戎廳, 事面苟艱。恐不如參酌, 直爲劃給之爲名正也。顯命曰, 臣意則今年許多災減之代, 勢當取用兵曹木錢, 而二十同似過矣。上曰, 然則不必苟艱發賣, 兵曹留庫木十同許給, 可也。出擧條 聖任曰, 本廳所管永柔縣德池屯, 中間屬之經理廳, 而當初收稅, 每年數千石米, 而近來漸縮, 或至三四百石, 公穀耗損, 誠極寒心。本屯旣非關防所需, 而設置別將者, 不過爲勸農收稅之地也。兵曹每以久勤循差送, 則所謂別將, 無一毫利益, 而坐糜一年百五十石廩米。勸農一款, 漫不知何事, 收稅時則以懸頉減報爲事, 而只潤私橐。以故, 屯田日蕪, 稅穀漸縮。本廳以此爲憂, 別送差人, 則差人又與別將符同, 互相推諉, 兩分其利, 減縮尤有甚焉。蓋兵曹差送之別將, 則他司稅入之多少, 無關於自己利害, 而責罰又不及, 故有此越視之弊。本廳所送之差人, 則以其有別將之故, 雖復推托幻弄, 而亦足成說, 遂使一屯所出, 公然消融於兩箇駔儈之手, 事之痛駭, 莫此爲甚。本廳所屬員役等, 例下廩料及其他緊需, 專賴於此。蕩春臺設施之後, 則愛惜財穀之道, 尤宜着念, 而此弊不革, 則有難支堪。臣意則兵曹差送別將, 自今革罷, 直自本廳, 擇送勤幹將校, 專責屯事, 則旣有施罰之道, 而亦懷患失之心, 故似不敢泛濫而收稅, 庶可以復古。非獨此也, 別將廩物, 當爲公用之物, 此亦不貲, 而至於本屯所在如干還穀, 則本廳將校, 亦足以往來糶糴, 會付該營, 不必爲此, 而定送別將, 虛糜廩米, 大縮公穀, 其爲利害, 較然明甚, 而事係變通, 故惶恐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聖任曰, 自前本廳敎鍊官十二窠內, 禁軍陞差一窠, 水原敎鍊官陞差一窠, 行伍一窠, 出身四窠, 前銜閑散五窠定額矣。三窠今已加出, 不可不區處, 而北漢蕩春將校, 宜有慰恤之道。此三窠內, 一窠則以兩處將校, 取才差出, 一窠則以行伍加出, 一窠則以出身加出。且哨官一窠, 亦以北漢蕩春將校, 取材差出,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敎曰, 北道道臣以富寧事狀聞, 而今已敍用出代前, 可以了當矣。顯命曰, 富寧事狀啓, 宜更入之, 一番睿覽後下敎矣。上曰, 依爲之。又敎曰, 前吏參升資在何年, 而同時升資者誰耶? 顯命曰, 乙丑趙徵獄事時, 因故左相所達, 與李宗白, 同爲升資矣。上曰, 嘉善乎? 顯命曰, 然矣。上曰, 承旨盡爲行公耶? 昌壽曰, 都承旨韓師得, 疏批未下, 左承旨沈星鎭, 連日呈辭, 自本院還出給, 右承旨是臣, 而左副承旨李宗迪在直, 右副承旨權相一, 謂以年至, 陳疏乞致仕, 同副承旨韓億增, 承牌入直矣。上曰, 右副承旨年至乎? 承旨書之。傳曰, 同副承旨, 待下敎入侍。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