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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28책 (탈초본 56책) 영조 24년 4월 21일 갑술 26/26 기사 1748년  乾隆(淸/高宗) 13년

○ 二十一日未時, 上御景賢堂。迎接都監堂上館伴檢擧提調入侍時, 檢擧提調驪川君增, 都監堂上戶曹判書朴文秀, 館伴禮曹判書李周鎭, 右副承旨金漢喆, 假注書元啓英, 記事官李重彬·張澍, 以次進伏訖。上曰, 注書出去, 後唐莊宗記持來。啓英承命出持莊宗記, 還入進伏。上曰, 都監事如何? 文秀曰, 凡事幾盡擧行, 而南別宮, 十數年棄置之餘, 役事浩大, 此甚可悶矣。上曰, 鋪陳何以爲之乎? 文秀曰, 初則以白線爲之, 今皆以靑色改之。今日又見遠接使公事後, 以有紋席改之。公然虛費者, 幾近數千兩矣。周鎭曰, 勅使皆着華服, 而不去紅纓子云, 淺淡服接見之節, 終涉難便矣。上曰, 彼旣華服, 而飮酒食肉則接見送勅之際, 淺淡見之, 不成事矣。文秀曰, 迎勅日, 淺淡服禮也。送勅時常服, 於禮亦宜矣。上曰, 昨日領相, 亦以爲淺淡服無義云矣。文秀曰, 彼旣以日計而除服, 自處以平人, 則我國連以淺淡服接待, 終涉如何矣。上曰, 一番迎勅後, 以常服見之, 事理當然矣。周鎭曰, 知委儐臣, 講定服色, 何如? 上曰, 往復講定, 易致通官輩操縱, 沿路想必紛擾。勅使入京後, 謂之曰延勅日, 以淺淡服迎之, 館所擧動則常時服色云, 可也。文秀曰, 彼旣脫服, 則似有宴享一節,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廚院有所預備乎? 周鎭曰, 無備矣。上曰, 雖或爲宴享, 而宴時去樂, 除大湯, 似好矣。彼或有問, 則答以主人之道, 不可埋沒, 故如此云爾則宜矣。漢喆曰, 然矣。我國待彼之道, 善遇之爲好矣。文秀曰, 然則依宴享禮備之乎? 上曰, 茶禮則太埋沒, 比宴享, 雖減品而爲之, 無妨矣。文秀曰, 然則當以宴享之次, 茶禮之上, 備之乎? 上曰, 如此爲之。而只去樂, 則亦中於禮節矣。仍下問曰, 領相之出去弘濟院, 當在何日? 周鎭曰, 二十三日, 似當出去矣。上曰, 茶禮時, 雖用素膳, 用朱漆盤, 可也。曰, 揮巾, 以靑色啓下矣。此亦改之乎? 周鎭曰, 揮巾, 本是紅色。今番則以靑色啓下, 而黲袍, 用紅揮巾, 如何矣? 上曰, 以常時揮巾待令, 而盛函入之, 則予當不用矣。文秀曰, 九尺屛風, 何處有之? 而今勅, 以九尺屛求請, 臨時改造, 事多窘急, 誠可悶也。上曰, 屛風求請, 勅使未到京而先來乎? 周鎭曰, 此非別求請, 乃是年例求請也。文秀曰, 勅使善惡及凡諸消息, 所當這這馳報。而首譯無形, 不善周旋, 至於撥路稽滯, 事甚沓沓矣。上曰, 首譯誰也? 文秀曰, 李世汲云, 而臣不知其人矣。上曰, 李世汲是誰也? 周鎭曰, 臣待罪譯院屬耳。故李世汲, 姑未見爲人之如何, 而漢語雖熟, 幹事未有名稱矣。文秀曰, 以今別求請屛風事言之, 首譯善爲周旋, 撥路星火馳報, 則何至於若是窘急乎? 周鎭曰, 王世子迎勅一節, 方便周章之意, 都監發關, 而姑無回報事, 此亦首譯未能周旋之致矣。上曰, 首譯事過後, 令該府處之。出擧條 文秀曰, 日昨各司官員入侍時。上曰, 今聞各司官員所達, 則舊遺在折半蕩減事, 命下已久, 而不爲擧行者尙多云。莫重恤民之典, 若是遲緩, 另加申飭事下敎矣。前判書金若魯, 旣已抄出舊遺在蕩減, 而貢人皆知之。今番地部給貢物時, 除舊遺在蕩減數而磨鍊, 則各司官員之如是仰達者, 或未及聞知而然矣。上曰, 此郞廳, 慢不擧職之致, 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文秀曰, 奉常副奉事林箕彬, 以各司貢物舊遺在, 自朝家, 有折半蕩減之命。而本寺貢物則於舊遺在中, 不減最多年, 而減最少年, 貢人以此稱冤之意, 有所陳達矣。大抵地部前例, 若有貢物遺在蕩減之命, 則抄出二十年內遺在, 以最少年蕩減。故今番各司貢物遺在蕩減時, 前判書金若魯, 皆依此例爲之。則本寺貢人, 豈不知此例? 而敢望分外之惠, 至有該官陳稟之擧, 事甚未安。而旣有登對時, 稟處之命,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當該奉常寺官員, 令該府處之。出擧條 文秀曰, 自前郞廳, 凡事皆親執。而今則宰相子弟之爲郞廳者, 皆好任便, 必以下人代行, 故百般弊端, 皆由此而生。且京中貢人, 無非仰食於國者, 則分給之際, 當用公道。而爲官員者, 或從査頓之請, 或從一家之請, 或從廳直·書吏之請, 分給之先後, 參差不齊, 故文書錯亂, 如落一齒, 終不能爲一統均齊之惠。民心由此不堅, 將至於渙散, 若此不已, 四五年之後, 國不爲國矣。言念及此, 誠可慨也。上曰, 此言則是矣。周鎭曰, 此莫非一箇私字之害也。上曰, 聞湖中消息則極爲怪駭, 此與匿名書, 爲一串事矣。十二策中, 安知無此事乎? 思之澟然, 各別戒嚴, 可也。文秀曰, 夜禁, 今方嚴加申飭矣。上曰, 卿或未曉此言耶? 仍命承旨曰, 自政院, 招三軍門及捕廳將校巡邏事, 各別申飭。周鎭曰, 雖非職掌, 而適有區區所懷, 不敢自隱, 敢此仰達矣。八金酌處, 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 如此罪人, 不可定配於連陸之島。且常漢之定配者, 鮮有留在配所, 而輒皆逃去, 興陽鹿島, 無異連陸。萬戶旣與守令有異, 何能照管罪人之去來乎? 臣意則或配於濟州, 或配於黑山島, 似好矣。上曰, 予意則欲置之於永宗矣。周鎭曰, 永宗, 距京至近, 何可配之於此地乎? 聖意不欲送於濟州·黑山島, 則珍島·白翎等處, 俱是涉海之地, 猶勝於鹿島矣。上曰, 白翎地定配, 可也。出擧條 周鎭曰, 迎勅習儀, 明日早朝當行, 而雨勢如此, 明日內, 待晴擧行, 恐爲便當矣。上曰, 百官已待令, 早朝雖不可爲, 朝飯後爲之, 可也。漢喆曰, 小臣有區區所懷, 惶恐敢達。副校理趙暾, 以下諭後上來過限, 直捧禁推傳旨, 旣已就囚矣。之亡母禫祀, 乃此月也。禫月供職者, 前或有之, 而近來則禫月, 不但不爲行公, 亦無陳疏之人, 孝理之下, 宜有軫念之道矣。上曰, 所達是矣。此則異於他人, 放釋, 可也。出榻敎  仍命曰, 注書出去, 玉堂入侍事, 分付。啓英承命出去, 與副修撰金始煒偕入進伏。上曰, 儒臣入來時, 不設方席, 當該中官推考, 可也。出擧條  仍命曰, 史官出去持御覽冊·承·史冊入來。重彬承命出去, 持冊子還入進伏。上曰, 自後唐莊宗元年, 玉堂讀之。始煒進讀五丈訖, 承·史以下次次進讀。至下番兼春秋進讀之際, 上曰, 讀聲姑停止。仍命承旨, 讀問安使姜必敬狀啓。讀訖。上曰, 其何故也? 狀啓辭意, 極怪異矣。仍命曰, 注書出去。右承旨入侍事, 分付。啓英承命出去, 招右承旨洪鳳漢偕入進伏。則召對講讀已畢矣。上曰, 觀此姜必敬狀啓, 極涉殊常矣。鳳漢曰, 中路問安, 固不足論安州平壤, 而如是倒着, 其不審則極矣。上曰, 渠旣傳御帖, 則何如是更向平壤耶? 鳳漢曰, 此必初則誤以安州知之, 故如是矣。上曰, 此不過五衛將之類也。曾經玉署者, 豈如是乎? 觀此狀聞, 有異於其文矣。鳳漢曰, 狀聞旣如此, 推考警責宜矣。上曰, 何足警責, 其狀啓勿施, 可也。又曰, 年老則易至如此, 必敬之爲人, 甚精明而尙且如是, 苟非年老則豈若是乎? 始煒曰, 殿下雖以老爲咎, 而此不過鄕暗所致也。上曰, 鄕人之鄕諳, 不是異事, 而以曾經玉堂讀書之人, 豈如是鄕諳耶? 鳳漢曰, 雖屢經入侍者, 數年不入侍, 則自不免鄕諳矣。上曰, 尹鳳朝, 雖是吏參弘提之人, 而頃於祗迎時見之, 已成野老之態矣。鳳漢曰, 不但尹鳳朝, 尹心衡·李台重俱是可用之人。而今皆棄置多年, 便成野老, 豈不可惜乎? 上曰, 李台重其人, 誠佳矣。漢喆曰, 此人本非有高飛遠走之志, 而自有咫尺之守, 難於輕易出脚矣。鳳漢曰, 人才進退, 非承旨之所可干。而李台重實非無意於世者, 亦嘗有意於國事, 而欲執己見而然矣。雖若過矣。而微諒難奪。聖上如欲收用, 特示追悔之意, 以開進身之路, 此惟在一, 傳敎矣。若曰, 其人可用, 則殿下何惜一傳敎耶? 漢喆曰, 此等之時, 人才收拾, 最爲緊務。如此之人, 一向棄置, 誠甚可惜。上曰, 李台重之年幾何? 鳳漢曰, 五十五矣。上曰, 然則甲戌生乎? 果老矣。鳳漢曰, 其老如此, 幾何不至於衰敗乎? 如欲留意於收用, 則惟此時爲急矣。至於尹心衡, 淡然於世, 若將窮老, 誠甚貴矣。而亦可惜矣。漢喆曰, 尹心衡, 眞成野老貌樣, 自甘窮困, 無樂仕宦。而如此之世, 如此之人, 亦足爲矜式之道。殿下則不宜一向棄置矣。上無發落。漢喆曰, 昨日擧條, 未及啓下乎? 上曰, 然矣。漢喆曰, 上敎一播, 傳示四方, 而擧條中上敎, 牌不進之流一句語, 恐涉野俗, 改之, 似好矣。上曰, 牌不進一句改入, 可也。仍命中官持擧條以進後, 以御筆改下曰, 牌不進等說, 則雖是日昨所下敎者, 而擧條中, 亦有下敎外語, 注書推考, 可也。出擧條 鳳漢曰, 小臣以昨日入侍承旨, 不能詳審擧條, 以致注書之推考, 惶恐待罪矣。上曰, 勿待罪。鳳漢曰, 昨以湖中事, 竊有區區所懷, 而日勢已暮, 未及仰達矣。湖中消息, 雖甚可慮, 而如或因此而過致宵旰之憂, 則臣竊不勝憂慮之忱。夫人之有疾病者, 頤養精神, 保護元氣, 則種種危症, 何從而生乎? 今日國家, 若振刷紀綱, 以肅王法, 宣布惠澤, 以安民心, 拔擢人才, 以濟國事, 則元氣日壯, 國勢日固。惟彼不虞之患, 自至於熄矣。幸勿以彼爲過慮, 而留意於此三者焉。上曰, 所達, 是矣。仍命中官, 出給都承旨李成中三度呈辭。命承旨書之曰, 此等多事之時, 尋單非時, 其單給之, 牌招察任。鳳漢書傳敎訖, 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