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月十四日午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在魯, 工曹判書趙觀彬, 禮曹判書李周鎭, 行司直具聖任, 刑曹判書柳儼, 兵曹參判李日躋, 戶曹參判尹汲, 左副承旨吳彦儒, 假注書尹得養, 事變假注書白大成, 記事官金宗洙, 記注官李晉吉, 應敎趙明鼎, 校理李彝章, 進伏訖。在魯曰, 雨餘日氣蒸熱, 靜攝中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 世子微感之候, 今已差勝否? 上曰, 差愈矣。在魯曰, 湯劑有更進之命, 連爲進御乎? 上曰, 間服之矣。在魯曰, 臣見王世子, 與宮官問答之文字, 可知其睿學之長進, 不勝欽歎矣。上曰, 問答之法, 卿以爲如何耶? 遊於文字, 勝於閒遊矣。在魯曰, 甚善矣。文字間多有出人意表者, 且性情論難之句, 猗歟盛哉? 雖以閭巷人言之, 知此者鮮矣。上曰, 性情字, 殆同成均館齋直習聞, 故然矣。而間多有抑揚底意, 予實怪異矣。觀彬曰, 答漢武帝事曰, 窮兵讀武, 漠南無庭, 晩雖悔矣。較遜於二帝, 故不問云云, 意甚盛矣。上曰, 頃日皆言漢高·漢文及光武, 而獨不言武帝, 予意其言似有術, 故問之, 則答以不善故拔之云。渠於漢武, 意似爲好而不言, 亦可見有抑揚之意矣。著述之法, 豈不好乎? 講經之士, 雖善讀書而不知其義, 製述之士, 讀書雖小, 而透得骨髓。講經之士, 譬如食果而竝與核而呑之, 不知其味者也。儼曰, 秋曹文案中, 多有稟定者, 今日大臣入侍, 問議處決, 似好矣。在魯曰, 久御講筵, 日熱此酷, 左相不入後日日次, 與左相同入時, 議處似好矣。上曰, 左相故不入來耶? 在魯曰,今日有日次之命, 故送言則答以腰脅牽痛, 不能入來云矣。上曰, 秋曹事, 當別召三堂上矣。前劑入湯劑, 自其翌日進御, 問安日次, 以十七日爲之事。榻前下敎。在魯所啓。今番移咨, 付送進香使與否, 考見前例, 則如到付樣循例咨文則付送, 而有請事之別咨。無付送進香使之例矣。今雖急送齎咨官, 入彼傳咨後, 自彼行會之間, 彼人造家, 必已多, 遲速似不甚關。今年咨行使欲連續, 誠有弊端, 皇曆之行, 八月內, 當發稍, 令進定行期而兼送, 何如? 上曰, 皇曆齎咨官行期, 稍進定付咨於此行, 可也。周鎭曰, 臣於此事, 實有區區過慮之忱, 敢此仰達矣。細看監司狀啓, 則造家事, 彼人或曰稟聞皇帝, 或曰咨文任自爲之, 觀其語脈, 若有所恃, 此實詳審處也。且甲午年咨文之後, 皇帝令奉天將軍, 奉天府尹, 査奏矣。今若又用此例, 則豈不爲大難處之端乎? 齎咨官, 雖以秩高解事者擇送, 其間周旋之道, 尙患難濟。皇曆齎咨官, 不過年少未經事之譯官, 咨文之付送此行, 有難暇恤。臣意則別擇咨官, 卽爲定送, 恐不可已矣。上曰, 諸臣之意, 何如? 陳達, 可也。觀彬曰, 禮判之言, 不無所見, 擇送咨官, 似好矣。聖任曰, 胡人造家與退柵事無異, 移咨後, 若不準請, 則事甚可慮。齎咨官別擇卽送可矣。儼曰, 禮判之言, 不無深思。各別擇送, 似好矣。日躋曰, 北邊造家, 與西邊退柵較重, 蓋西邊則一自龔將軍丙丁後柎柵之後, 旣有定限, 執而爭之猶可也。至於北邊, 則旣經穆克登之設標, 土門江以南, 亦全爲彼地, 況此後春界則在於土門合流之外。彼人之隨意造家, 豈易禁止乎? 然旣有可據之例, 如欲爭之, 別擇〈齎〉咨官而送之, 似無不可矣。汲曰, 別送齎咨官似好, 而近來連有請咨, 彼中易生支離之心。兼送曆咨之行, 事甚便當矣。上曰, 然則別送齎咨官, 而咨文以康熙時事, 藉重爲辭, 可也。出擧條 在魯所啓, 此卽黃海監司李天輔狀啓也。本道椒島, 爲兩西海門咽喉, 漁採唐船, 來作窩窟, 侵逼浦邊。曾在辛巳年, 募民設鎭, 竝與附近殷栗地席島而合屬本鎭, 以爲作關防重地。而椒·席兩島, 幅員甚狹, 地且嶢崅, 生理蕭條。若干鎭上, 又因太僕牧馬, 太半陳廢, 居民僅百餘戶。而每當春夏, 廢閣農事, 日以追逐唐船爲事。又以入籍於殷栗·豐川, 故徭役浩多, 民不安居, 餘存幾希, 至有往年前僉使孫壽聃被打之境。今若依白翎例作爲獨鎭, 仍陞履歷兩島民人, 自本鎭成籍, 則民無該邑侵責, 自可募聚。新舊帥臣, 竝以此論列牒報, 令廟堂稟旨, 分付事, 仰請矣。陞爲履歷之窠, 不必有益。而兩島民, 自本鎭成籍事, 雖有本官之不便, 追捕一事甚重, 許施, 何如? 觀彬曰, 當初設置, 足制唐船之去來, 而近來爲弊, 似是守令·邊將, 不善擧行之致, 且關防變更處甚多。臣意, 則依前置之似好。而陞爲履歷, 亦難許施矣。在魯曰, 此乃辛巳設鎭時本意, 非變更也。上曰, 陞爲履歷一款勿施, 本鎭成籍, 許施, 可也。出擧條 明鼎所啓。使行與咨官, 今將差出, 旣有言端, 敢陳所懷矣。我國人於彼地, 買賣之物, 從前元無收稅之規矣。今春使行出柵時, 稅官創出無前之擧, 勒徵料外之稅, 因此使行之遲滯, 至於旬望。此後則將仍成謬例, 爲弊無窮。且近千包卜物搜檢之際, 禁物之見捉, 其勢必易生梗作釁, 亦甚可慮。不可不趁卽變通, 前頭〈齎〉咨官與使行入去時, 以有違前規, 貽弊不貲之意, 移咨北京禮部, 請其如前勿侵。則此非難施之事, 似必有行會禁止之道。臣之今行, 亦有所已試, 而知其不甚難, 故敢此仰達。令廟堂, 商確處之, 似好矣。上曰, 所陳者, 自廟堂消詳後, 更爲, 稟處可也。出擧條 領議政金在魯所啓。北兵使見遞後, 未交代今幾半年。而新兵使趙德中, 自海西纔還, 以御史書啓, 引嫌呈狀。蓋其啓語, 不至大段, 而末端有宜有警責之語, 便同末勘, 故有此引嫌云。而書啓初頭, 則褒稱, 其下以災減軍布, 不信各邑所報, 先爲督捧, 後乃覺悟行關爲言。施以推考之罰, 催促下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啓。向者節使之行, 以㺚馬被捉事, 彼國有免議之語, 前例當爲謝恩。而此等謝表, 只付於節行, 亦彼國定法也。今當冬至使, 以兼謝恩差出, 而付送其謝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禮曹判書李周鎭所啓。伏見咸鏡監司李鼎輔啓本, 則定陵·和陵, 陵上文石各二部, 長明臺各一部, 弁頭皆傷, 缺痕如縷絲, 以灰塗抹, 未知其傷缺之在於何年。而塗灰合縫, 歲月旣久, 灰與石同色, 故前後道臣, 不能覺察。到今灰落之後, 傷痕露現, 不可不及時改豎爲請。而其啓本中, 諸陵修改物件頗多, 已自臣曹回啓, 俄者入啓。而陵上石物, 事體重大, 傷處改塗與改豎一款, 禮堂下去奉審後, 可以決定。雖當潦雨農節, 旣知陵上石物傷缺之後, 有難遲待, 本曹堂上一員, 下去奉審後, 稟處, 何如? 上曰, 昔日所塡之灰, 今缺故, 細拆之痕露現耶? 缺灰之後, 復有新拆之痕耶? 令道臣, 更爲奉審後, 稟處, 可也。出擧條 周鎭曰, 祭儀圖式, 今已修正, 一經睿覽後, 欲爲着油, 敢達矣。上曰, 頃已見之, 着油, 可也。上曰, 夜下綸音, 卿等見之耶? 麗太祖則不可不稱姓名, 而其下恭愍則稱諡, 恭讓則稱名, 非先朝待勝國之意也。王瑤不君字, 語甚不穩, 有此綸音矣。宋太祖黃袍加身, 豈宋祖之心? 而我聖祖委化回軍, 如宋祖矣。注書出去, 童蒙先習, 持入, 可也。臣得養, 承命趨出。傳諭後還入。言于承旨曰, 問之則玉堂及侍講院, 皆置于昌德宮, 而不爲輸來云矣。在魯曰, 以稅官事言之, 彼人每事必欲生梗, 而馬事尤悶矣。此後御乘及將臣所騎, 何處得之耶? 誠可悶矣。上曰, 坐馬雖重, 騎牛何妨? 曾以我國馬駕轎, 反勝於㺚馬。若善牧濟馬, 則何爲不用耶? 日躋曰, 聞近來馬種甚少者, 專由於雄馬不多, 生産罕少云。若多留雄馬, 使之字長, 則必有實大者矣。觀彬曰, 臣曾見濟州, 故馬政, 常欲一陳而未果矣。雖至殘之馬, 石逕危路, 騰陟如飛。我國馬種, 無過於此, 而大抵出來無數。故一場所養, 牝馬近百, 則雄馬只有十餘匹, 雖有孕雛而落胎遍多, 此則費精過多, 馬胎不能充實之致。今雖塞㺚馬, 善牧此州, 禁其濫出, 蕃息間停封, 則必健實壯大, 不下㺚馬矣。上曰, 夜見孟昶一號令之事, 予於此有愧矣。此則唯在於宰相之一號令, 而今聞宰臣·重臣之言, 寒心哉, 非獨此也。八道皆有牧場, 而一番上來後, 其用度孟浪, 一年所貢數百餘匹, 豈可一朝孟浪用之耶? 減其貢, 雖似有效, 而牧官輩, 安知不食馬肉乎? 捨此而求㺚馬, 譬如棄沃土而不耕食也。日躋曰, 誠如聖敎, 賞賜與軍兵馬, 何可已矣? 若限三年減貢, 而雄馬蕃息, 則似有效矣。上曰, 詩云秉心塞淵, 騋牝三千。牧官, 若秉心馬政, 則於此亦有可觀矣。在魯曰, 雖防胡馬, 而馬種不可不出來矣。上曰, 御乘八駿外, 其他貢馬及私馬減封事, 當下敎。承旨書傳敎。上又曰, 注書出去, 各道監牧官數及在廳宣傳官數, 問知以來。臣得養, 承命趨出。還入言于承宣曰, 監牧官, 則晉州·蔚山·江華·南陽·珍島·順天·興陽·水原·羅州·咸興·濟州, 宣傳官則三員在廳矣。上曰, 欲摘奸諸處牧場矣。在魯曰, 此時草樹茂密, 暑熱點考, 則或恐傷馬矣。上曰, 濟州歲貢中, 御乘常年幾匹, 式年幾匹? 問知以來。臣得養, 承命趨出。還入言于承宣曰, 御乘常年則十匹, 式年則二十匹云矣。上曰, 非獨此牧官守令亦然, 愛民則思過半矣。諸處牧場, 予知語有名矣。儼曰, 此則使道臣察飭則好矣。在魯曰, 北馬亦好且强矣。日躋曰, 體小, 不合御乘矣。上曰, 椵島設場, 海恩爲之矣。其處馬好耶? 在魯曰, 果好而頗性惡云矣。觀彬曰, 性惡何妨, 馬性之惡自是常事矣。上曰, 濟馬性順者, 不驚矣。昔年八駿中, 一匹賜與, 故直騎意雖如何, 而極良順矣。濟州山馬, 豐陵爲提調時, 陳達以給軍兵爲請矣。山馬體大, 武將足可騎矣。觀彬曰, 今此傳敎, 大體卽然, 而此亦島民之生理, 盡防似難, 似宜有從便之道矣。在魯曰, 亦使牧使, 嚴飭, 似好矣。上曰, 此傳敎後, 則廟堂, 申飭, 可矣。傳曰, 馬政, 國之重事, 而況此時乎? 頃者已爲申飭。而今聞諸臣陳達, 濟州之馬, 將至無類云。此亦魯所聞者。本州, 國馬府庫, 而若此, 其在謀國之道, 不可放忽, 亦不無存羊之道。限三年例馬八匹, 御乘及三名日馬外, 歲貢馬·山馬, 特爲停封, 其令取息以蕃。大抵馬則一島之馬, 而遞任馬與他馬, 大小不同, 此不過養馬之勤不勤。若歲歉則停封, 非特爲封進之有弊, 專爲除喂養之弊。而近年以來, 所謂例馬八匹, 卽擬古八駿之意, 昔年則體大可騎, 勝於遞任。今則體小無才, 名雖異, 實同歲貢。此爲牧使者, 漸至慢忽, 不謹享上之致。今者減數之後, 其宜致誠, 至於例馬御乘, 紅勒以封, 事體重矣。今不可買於燕市, 當用國馬, 以可合御乘者擇封, 若是下敎之後, 其或不謹。御覽日, 當重繩該牧, 以此嚴飭, 貢馬之停, 爲其蕃息, 貢馬猶然, 況私馬乎? 雖然此有利於國民島民者, 亦難一倂禁之。其令備局, 從長, 稟處。領議政金在魯所啓。京衙門殿最, 竝具題目書等第事, 近有新承傳云, 而臣則全然未聞矣。京衙門, 舊則只書等第而無題目矣。當宁朝, 有詞訟錢穀衙門具四字題目之新令, 今已載續大典矣。今又勿論緊歇衙門, 竝書題目, 則如儀賓·敦寧府, 及三醫司官員數多者, 其何以各各作爲題目乎? 日昨禮判所達, 甚好。雖非詞訟錢穀衙門, 其中下則書題目, 無中下則無題目書上事, 定式, 何如? 上曰, 外方亦有仍舊無題目書上者, 依爲之。出擧條 兵曹參判李日躋所啓。聖上以馬政, 爲之慨然, 至有此下敎。且以不貴異國之産爲敎。昔漢武帝, 只爲貳師之封, 得大宛馬三千匹而歸, 史臣猶或譏之。而今聖敎及此, 誠極欽仰。然濟馬旣以三年防塞爲定式, 則恐多有掣肘之端, 不可無變通之道。御乘及軍兵之馬, 旣有諸臣稟達, 而至若馬帖之給, 係是錫馬之典, 似不宜一切廢閣。雖以太僕言之, 一年用度, 亦必多窘窒之處, 似聞一年各邑分養之數, 可爲六百匹云。畿邑則雖勿論, 以三南·兩西論之, 一邑一馬之分養, 其喂飼之物, 皆從經費而出, 其往來之費, 作木之納, 亦多出於大同。雖略而計之, 通八路則不下萬數。臣意則以此推移, 或爲朝家賞格之資, 或爲軍兵馬價之添, 或爲太僕補用之需, 則似爲一道。卽今太僕都提擧, 凡事務從節約, 簡於使財, 若令備局, 互相往復, 稟告擧行, 恐合事宜矣。上曰, 宰臣所達, 是矣。令備局相議太僕, 稟處, 可也。出擧條 聖任曰, 蕩春臺營役, 今已畢矣。曾前禁營畢役後, 有監董將校, 書啓之例矣。臣以此意, 言于大臣, 則大臣以爲陳稟云, 故敢達矣。上曰, 當下敎矣。在魯退出。諸臣鱗次退出。上曰, 夜聞儒臣之言, 彼中若出眞人而欲倣華制, 則必取法於我國云。曾前往來彼中諸宰進前, 笄制度, 何如? 今之禮家有爲笄者云, 似取髻字之義耶? 觀彬曰, 笄與髻字有異矣。彼中, 只有花冠鳳冠等制, 其他無可徵者矣。明鼎曰, 臣今番見之, 有束髮之制, 而差似我國戴頭樣矣。汲曰, 花冠制度頗好矣。儼曰, 胡女所着, 恰似我國足頭里, 而其首飾盛侈, 故所見爲好矣。自山海關外, 亦有揷花者, 而斂髮多以黑繒爲之, 如今之幅巾樣矣。上曰, 唐人之幅巾, 御製有之。而曾聞昔年, 親見唐人之着幅巾貌樣爲敎矣。上又曰, 兪判府事, 以髢戴頭爲怪云。而若着足頭里, 則與闕內無別, 此則如何? 而我國官服制度中, 紗帽亦異古制矣。明鼎曰, 然矣。古則角低, 今則角高矣。上曰, 翼蟬冠[翼善冠]制度, 頃見恭愍王畫像, 屈後角, 如今先達所着, 似是宋時制度。而今則展角屈角皆高矣。觀彬及諸宰退出。副應敎趙明鼎所啓。昨日政, 新除授副校理李垍, 牌招察任, 副修撰林錫憲, 時在結城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 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副校理李垍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明鼎·彝章退出。上曰, 注書出去, 各道牧場馬數應有書置者, 問該寺, 如有之持入。臣得養, 趨出持馬數書置者, 還入。上曰, 更爲出去, 濟馬已乘船與否, 問于該寺以來, 俄者待令宣傳官三員入侍。出榻敎 臣得養, 趨出還入, 言于承宣曰, 濟馬乘船事, 度其時似已乘船云矣。宣傳官李殷錫·李觀夏·李長爀進伏。上曰, 觀夏退去。謂殷錫曰, 江華煤音島, 汝往摘奸以來。而記付所在馬二百七十四匹, 此時雖不盡數驅見, 斟酌見之, 則足可以封數之多少。以此詳見以來。又謂長爀曰, 爾亦往南陽大阜島摘奸。而一依俄者下敎爲之, 可也。傳曰, 騎馬二匹·卜馬二匹立之。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