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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33책 (탈초본 56책) 영조 24년 8월 19일 신축 31/31 기사 1748년  乾隆(淸/高宗) 13년

○ 戊辰八月十九日未時, 上御歡慶殿。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在魯, 判尹金若魯, 禮曹判書李周鎭, 吏曹判書徐命彬, 兵曹判書金尙魯, 刑曹判書洪象漢, 行副司直尹得和, 左副承旨宋昌明, 假注書魏興祖, 事變假注書李尙允, 記事官洪啓沃·盧泰觀, 以次進伏訖。在魯曰, 日氣稍冷, 聖體調攝若何? 上曰, 差勝矣。周鎭曰, 眩氣其有差勝之勢乎? 上曰, 少愈而猶或往來矣。在魯曰, 湯劑連爲進御乎? 上曰, 服之不愈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 上曰, 一向安寧矣。在魯曰, 王世子感候何如? 上曰, 差愈矣。周鎭曰, 伏聞東宮入侍醫官所傳之言, 東宮感候, 大勢雖減, 未盡和解, 尙有餘症云。湯劑雖已劑入, 今日臣等, 率未入侍醫官, 入診詳察, 何如? 上曰, 大勢旣減, 姑勿入診。仍命昌明, 讀江華留守權爀長寧殿修改狀啓後, 命書傳敎曰, 今覽江都留守狀聞, 所請是矣, 該曹回奏, 不無遲滯, 事役方張, 依狀請施行事, 卽爲回諭。昌命承命書訖。上曰, 政院, 回諭乎? 該曹公事知委乎? 周鎭曰, 凡傳敎, 例自該曹, 發關知委, 而今此傳敎中, 有回諭之敎, 則當自政院, 下諭矣。上曰, 然矣。注書出去分付, 可也。臣興祖承命趨出, 以政院回諭事, 分付還入。上曰, 通信三使以下, 書啓書入耶? 在魯曰, 向日筵中, 以書啓事有下敎, 而承旨則不得詳聞云, 不卽書入矣。當該承旨推考, 何如? 上曰, 予於其時, 以傳曰呼寫, 則當書出, 而無呼寫之事故然矣。在魯曰, 其日筵中, 臣則聞之矣。上命昌明書傳敎曰, 通信三使臣以下, 依例書啓之意, 下敎, 而今聞大臣陳達, 政院不爲分付云, 當該承旨推考, 卽爲書入事, 分付。在魯曰, 向日筵中, 吏判疏批命書之時, 臣未諳尹東度之竝撕捱玉堂, 而未能仰達矣。其時吏曹, 若以相避竝擬, 啓稟擬入, 則似無撕捱之端矣。上曰, 予亦未詳其委折矣。尹東度之撕捱玉堂, 誠是矣。其傳旨踏啓字, 仍卽敍用。又下敎曰, 旣已敍用, 則卽當檢擬矣。在魯曰, 金吾滯囚可憫, 而判義禁鄭羽良, 以本職判敦寧撕捱, 尙不行公矣。上命昌明, 書判敦寧鄭羽良疏批。仍命書口傳付軍職, 牌招察任傳敎。竝載錄於日記  仍下敎曰, 吏判出去, 開政後入來。命彬先退。又下敎曰, 陵幸時贊儀等, 果誤入他路, 而未則待令耶? 尙魯曰, 臣追聞之, 果誤入昌陵路而然矣。上曰, 誤入他路, 非異事也。仍命書傳敎曰, 方此金吾滯囚之時, 輕者宜釋。頃者贊儀等, 申飭已行, 放送事, 分付。出榻敎 在魯曰, 守令之尙未署經甚憫。頃日所達兩臺中, 一臺則陳疏未承批, 而一臺則又爲違牌, 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上又命書傳敎曰, 在外臺臣竝許遞, 政官牌招, 竝以在京無故人備擬, 仍卽牌招察任。又命書曰, 侍從臣違牌人, 竝敍用。出榻敎  仍下敎曰, 向已變通, 而又稱在外, 是可慨然。在魯曰, 向者檢閱鄭恒齡, 以修史事上疏, 請令考例, 而以依施批下矣。鄭恒齡上年十月因就理, 勘以奪告身三等, 右位尹東星, 入直下番矣。今春東星, 以下位鄭光震·沈鑧陞六之故, 引館例不爲行公, 其間又乍出旋罷, 以至于今。恒齡則今年三月, 職牒還給, 五月被敍付職, 而連爲違牌罷職矣。給牒之後, 雖曰與罷職一般, 尹東星則以館職例罷者, 鄭恒齡則重被勘律。去史職而未敍復者, 自其奪告身, 至被敍之前, 右位例當替修其史, 被敍之後, 則右位下位, 同在罷職中, 鄭恒齡自當任其修史矣。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咸鏡監司狀啓以爲, 再昨年本道審理使尹容, 以本道土卒之娶內奴婢所生, 一依驛奴婢例, 從父役充定土卒事, 別單論列, 備局回啓依施, 而昨年正月內需司, 以內奴婢事體, 與寺奴婢有異, 驛奴婢之娶內奴婢所生, 勿許屬驛, 明有法典, 則土卒之娶內奴婢所生, 尤不當擧論。六鎭諸鎭堡, 土卒之娶內奴婢所生, 勿論新舊劃屬者, 至於三百三十五口之多, 一倂還屬本寺, 依前錄案之意, 入啓允下, 報備局行關本道矣。今若還屬本案, 則許多土卒, 萬無充補其代之勢。其已屬各鎭堡者, 則仍置土卒, 自今以後, 勿爲移屬土卒之意, 定式施行事狀請矣。此事初則備局覆啓, 許屬土卒, 旋因內司之啓, 又有還屬內寺之令, 今當歸一定式。三百三十餘名之畫屬鎭堡, 旣因其時朝令, 而殘堡充代之難, 事勢誠然。已劃屬者, 則係是後令之前, 雖似苟艱, 仍許劃屬, 此後則一切勿令移屬, 似爲無妨矣。上曰, 此則朝令前後矛盾矣。諸臣所見如何? 得和曰, 此事只有兩件, 一則朝家爲念邊地, 一依審理使狀請許施, 一則內奴之移屬鎭卒, 殆同從良, 甚非法意。至於三百三十五名, 已充者置之, 自今定式, 勿許移屬, 似爲苟艱矣。周鎭曰, 先充者置之, 自今定法, 未免斑駁, 朝家事不宜如是苟簡, 宰臣所達, 是矣。象漢曰, 新法大抵多弊, 當初審理使之所論, 全無遠慮, 而今此三百名之請仍, 亦不免苟簡矣。若魯曰, 邊上鎭卒雖重, 公賤之無端從良, 有違法意, 當初審理使狀請, 似不深量而然矣。尙魯曰, 鎭卒雖不足, 何可使公賤, 公然爲良乎? 國家當先觀大體矣。上曰, 注書書之。仍呼寫曰, 備局分付, 不可若是矛盾。今聞所達, 更爾思之, 此便是以奴爲良者, 有功免賤, 雖是前例, 無端以奴爲良, 非三百年典章。審理使回啓, 勿施事, 分付。出擧條  臣興祖承命書之後, 上曰, 筵中多勦說, 當該人員, 推考, 可也。出擧條 若魯曰, 前以金堤郡鄭山柳哥冒葬事, 有令本道摘奸査啓之命矣。觀此本道査啓及上送圖形, 則鄭家先山, 乃延德宮錄事之墓云, 似是前朝之葬也。柳哥則今甲子入葬云, 其主客遠近, 固無可論, 而兩山一在興福寺靑龍, 一在白虎, 其間相距, 一百七十步云。旣非鄭家禁養之處, 步數亦過法典之限, 則鄭哥似不當禁, 而柳哥入葬處, 果是鄭山之白虎, 無遮隔而相見, 則法典亦有龍虎闊遠, 則雖不可一準龍虎, 量度彼此圖局, 山勢遠近, 參酌處決之文。以此言之, 則鄭家久遠之山, 無遮障白虎之地, 柳哥入葬已不當, 且興福寺卽古刹, 則其寺位禁養之地, 步數不遠之處, 何可許人入葬乎? 百步內禁葬, 自是法典, 寺刹雖無明白法文, 亦宜禁葬, 以此以彼, 柳哥之不可入葬, 似無疑矣。此事當初行査, 旣出特敎, 臣府不敢循例回啓, 敢此仰達矣。在魯曰, 大刹名寺局內, 則人不得生意入葬, 此必有可據之例而然矣。累百年久遠之塚, 勢不可掘移, 而新葬之塚, 以此以彼, 皆當掘移矣。上曰, 予意則不必論寺刹遠近, 鄭家之禁不可矣。若以久遠古塚, 指謂之先山, 則何以辨其眞僞也? 若魯曰, 鄭塚旣有表石, 與古塚有異, 以法理論之, 可禁他葬矣。周鎭曰, 雖因成命, 有此道臣之狀聞, 而山訟不過微事, 親決於廈氊之上, 有非尊國體之道, 委之於京兆而處決, 恐爲得當矣。若魯曰, 禮判所達, 是矣。臣旣陳委折, 退出後, 當以更査之意覆奏矣。上曰, 以此見之, 則久遠可知, 此不必推上朝廷, 令道臣詳査, 從公處之。出擧條 若魯曰, 京居李若愚, 以山訟上言啓下, 而其訟隻, 與臣有嫌怨, 不當參涉。如此回啓, 曾有次官擧行之例, 今亦令次官回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象漢曰, 臣於今番儐使時, 見勅行遞馬所所供, 不但豐薄, 邑邑不同, 且有比前過豐處, 弊端不少。分付三道道臣, 使之往復停當, 一遵舊規, 俾無不均之弊, 似不可已,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令備局, 分付, 可也。出擧條 象漢曰, 安州兵營之城, 恃淸川江爲險, 而江水上流, 直通於楓橋, 故淸川江歲漸堙塞, 往往徒步而涉。曾在先朝庚午年間, 亦發近邑烟軍, 濬淸川而防楓橋, 若不及今疏鑿, 則前頭將不免斷流而失險。分付道帥臣, 趁秋收後, 卽爲始役, 則水落易於濬鑿, 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楓橋在下流, 而淸川江爲上流耶? 諸臣所見如何? 在魯曰, 不然也。楓橋之水, 與淸川江之水, 爲竝流之兩歧。而近年以來, 其上流之水, 直趨楓橋, 故淸川江漸至堙塞而細淺也。事役雖鉅, 一番疏鑿, 有不可已矣。若魯曰, 淸川江之漸至堙塞, 以關防以道程, 俱有可憂, 趁今疏鑿, 有不可已矣。周鎭曰, 安州之城, 以淸川江爲關防, 而漸至堙塞, 今爲淺灘, 疏鑿之擧, 有不容已, 刑判所達, 誠有意見矣。尙魯曰, 臣亦於夏初, 西行時見之, 則淸川江水淺泥淖, 不得行舟, 故使星之行, 皆從楓橋路往來, 自安州嘉山, 程道爲七十餘里, 驛人馬亦可慮矣。在魯曰, 役事則雖大, 疏鑿則決不可已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象漢曰, 臣曾聞秋曹訊杖, 有法杖·別杖二件。意謂法曹, 不當用別杖, 待罪本曹之後, 卽爲審覈, 則所謂法杖, 較正於刑穴鐵, 而刑穴鐵分數, 與大典所錄懸殊, 蓋大典則用營造尺懸註, 而刑穴則近於周尺, 此必下輩幻弄之致也。前日所稱別杖, 彷彿於大典尺量, 而旣有別杖之稱, 則不可不去之。且欲依大典釐正, 則亦係變通, 固當一經稟裁, 故已與大臣相議, 而敢此仰稟矣。在魯曰, 律度量衡, 必當均同, 比亦律度量衡之類也。刑曹行用法杖, 比大典甚小而薄, 則依法典校正, 宜矣。若魯曰, 近來京外所用法杖, 厚薄長廣, 各各不同, 多違法典, 一從法典釐正, 則好矣。尙魯曰, 此非別般變通之事, 京外皆有刑穴, 更加申飭, 一依刑穴較正, 則自可無二杖之弊矣。上曰, 注書書之。仍呼寫曰, 今聞所達, 一曹有二杖, 不可使聞於隣國, 況外方圓杖, 申飭之時乎? 此後京外, 一從大典釐正, 一杖去之。出擧條 象漢曰, 一自嚴禁各司拘留之弊, 民多蒙惠, 而刑·漢城府, 則不爲拘留, 盡爲囚禁, 反有弊端, 故續大典小註中, 只許秋曹·京兆之拘留者, 法意有在矣。旣載續典, 則固當體此擧行, 而臣今始待罪刑官, 故必欲一經筵稟, 敢此仰達矣。上曰, 前刑判柳儼, 亦以拘留之弊, 有所陳達者矣, 何如則當便好耶? 在魯曰, 續大典註曰, 非大段公事, 則本曹·京兆, 亦勿拘留云。以此觀之, 刑曹·京兆, 則關係大段公事者, 許令拘留可知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諸臣以次退出。上曰, 承旨姑勿退。仍命書吏曹參議沈星鎭疏批及一體牌招參政傳敎後, 又下敎曰, 李齊華疏中, 所謂所懷者何事耶? 昌明曰, 以主第擧動事也。上曰, 臺臣則無子耶? 仍命書其章給之傳敎 與吏曹參議疏批, 竝載錄日記  後, 上曰, 注書出去, 吏曹堂上某某參政與否, 知而入來, 可也。臣興祖, 承命趨出, 以判書徐命彬, 參判李天輔, 竝進開政, 而參議沈星鎭則病不進之意還奏。上又命昌明, 書說書朴盛源疏批後, 承史竝退出。未及出閤門,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 掌令李齊華遞差事, 分付。竝載錄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