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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39책 (탈초본 57책) 영조 25년 1월 25일 갑술 19/20 기사 1749년  乾隆(淸/高宗) 14년

○ 正月二十五日辰時, 上御歡慶殿。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在魯, 左議政趙顯命, 行知中樞府事申思喆, 行司直金若魯, 判尹鄭羽良, 左參贊元景夏, 禮曹判書李周鎭, 戶曹判書朴文秀, 司直金聖應, 右參贊徐宗伋, 刑曹判書具聖任, 司直申晩, 兵曹判書金尙魯, 司直金尙星, 行大司成鄭益河, 司直李宗白, 司直尹汲, 工曹參判申思建, 豐恩君趙載浩, 吏曹參判李天輔, 右承旨趙明謙, 應敎尹光紹, 掌令李昌儒, 記事官李顯祚, 事變假注書李宜哲, 記事官盧賢鶴·蔡濟恭入侍。金在魯曰, 雨勢如此, 日氣陰蒸, 聖體若何? 上曰, 再昨日雨來, 今日又來, 俄者卿等入來時又來, 此雨欲洗滌大小臣僚而來矣。予氣則一樣, 而猶於夜間, 有煩躁之氣, 故湯劑亦不進服矣。在魯曰, 大妃殿氣候何如? 上曰, 差勝矣。在魯曰, 王世子氣候何如? 上曰, 好過矣。予有下敎者, 大臣就坐, 承旨來前。命承旨書之曰, 噫, 予之固心, 二十五年若一日, 其間雖或有因慨而有過中之擧, 卽其心則亦一也。噫, 再昨已諭, 而豈徒固心? 庚子以後, 抱莫攀之痛, 其幾巡, 求諸往牒。若予所經者其幾, 君尙今若此, 其亦異事。諸臣咸曰過矣, 或曰不衰, 是誰之過? 寔予恒日不能誠孚之過。噫, 豈徒無樂之心? 萬念灰冷, 蓋已久矣。加以抱心腹之疾。其疾由何? 一則追慕, 一則因世, 及今不靜養, 將有難醫之悔。而元良又至得大人之年, 予之指日以待, 正乎今日, 其中亦有爲國苦心, 故有初敎矣。因諸臣之苦爭, 雖寢其命, 有命旋寢, 其幾番自負其心, 徒駭聽聞, 仍命代理, 小伸苦心。而追惟丁酉, 愴懷一倍, 亦憶往歲, 豈意元良? 日月以長, 乃有今日, 愴感之中, 爲國心幸。吁, 今日朝臣中, 事昔年兩朝者猶多, 于今周旋國事於予與元良摠攝之時, 豈不稀有乎? 當此之時, 若不洗滌舊習, 精白一心, 是非徒負我與元良, 蒼蒼昭焉, 陟降臨焉, 此實負蒼蒼也, 負陟降也。奚徒於予? 不能調劑, 而無歸拜之顔, 吁嗟諸臣, 亦豈有見乃祖之顔乎? 噫, 代理命下之後, 幾年苦心, 少伸一分。而噫, 心雖灰冷, 追慕之心, 爲民之意不冷, 莫重祀典, 豈敢一攝? 而且曰以君而臨焉。爲軍民之心, 食息奚弛, 再昨今日之雨, 彼蒼無乃滌諸臣舊習而然乎? 其所勉飭, 向已幾次, 而其無食效, 今日此敎, 奚冀有效, 而中夜無寢, 不能自默。吁嗟, 大小臣僚, 莫曰言敎, 同寅協恭, 輔我元良初政。噫, 予見多矣, 予見多矣。豈不猛惕, 豈不猛惕? 吁嗟軍民, 亦莫曰其君已衰或忽焉。幾年御國, 無一事恤之濟之, 雖負爾等, 今豈忍稱衰而忽於爾等乎? 洞諭心腹, 咸聽知悉。上曰, 過中之過字, 誤書以果字者, 注書之墨抹者是矣。注書是有將來之人也, 無愧於古之具書之史官矣。上曰, 朝臣中事兩朝之人多耶? 左相雖至大臣, 其時則似不過假注書矣。鄭益河曰, 似過三十人矣。上曰, 告廟文, 何人製之耶? 鄭羽良曰, 知製敎製之矣。上曰, 此文則提學, 似當製之矣。尹光紹曰, 臣方製之矣, 然則使提學製進好矣。上曰, 何必爲讓, 儒臣製之亦好矣。此傳敎畢書後, 儒臣見之, 先爲出去以製, 可也。明謙, 書傳敎訖, 嗚咽不成讀。上曰, 承旨過矣。然人情之其然, 亦無怪也。何可强令讀之? 尹光紹讀之。上曰, 祭文大意, 將何以爲之耶? 羽良曰, 在於術[述]者之能。光紹曰, 祭文則與頒敎文, 亦異矣。上曰, 社稷則公, 太廟則猶似私, 此是私情之私也。予思丁酉年, 則心懷已傷痛, 故不爲見之, 而其時祭文, 應以眼候爲言矣。予之靜攝, 當稱某病, 以某病稱之則可耶? 光紹曰, 衰字何如? 上曰, 衰字不可用。在魯曰, 雖不可稱老, 衰字何妨? 羽良曰, 以苦心追慕世道三件爲意, 而靜攝, 則以積傷爲言似好。光紹曰, 告廟文則追慕字, 將何以入之。上曰, 先出以製。光紹退出。命承旨書之曰, 再昨節目釐正之後, 其中有做錯者, 大覺其非, 何則? 凡事雖小, 有規模然後可爲也。況爲國乎, 代理何? 卽攝理也。以一事一節之內分爲二, 則非特其名之爲紊亂, 亦非丁酉故事。且稟於予者, 達於元良, 裁於元良者, 奏於予者, 若往復於大小朝之間者, 名分不然。元良裁決者, 諸臣入侍, 予當下詢而自可知, 而當釐者當釐矣。稟於元良時, 若關涉於予決者, 則其時大臣諸臣稟大朝, 而若是裁決之, 可也。簿書期會, 其何紛紛於大小朝之間, 不顧省文書之意哉? 於次對, 則大臣之意亦過矣。今者代理, 意欲省煩, 旣在其位, 付托在焉。豈可恝視國事? 三件大者, 旣已總攝, 此等酬應, 召見求對, 將無曠日。且予之氣稟, 本不任他在其位恝視其事, 決無是理。節目中更爲釐正, 而下備局, 次對一依丁酉故事擧行。當稟于予者, 大臣諸臣, 勿拘其次, 求對以達。予有當問者, 其亦無時召見, 其令備局知悉。上曰, 陵寢獻官單子, 旣命入啓, 則祝文承旨, 亦當與獻官單子, 同爲入啓矣。在魯曰, 三件事外, 則雖過一朔, 無可登筵之路, 臣僚之心, 豈勝憫鬱耶? 上曰, 大體則予欲見元良所爲而已。元良與卿等爲政, 則予則當臥而見之。而元良, 若或不善爲, 則予當責之。且元良之所決, 予當召承旨問之, 若以裁決, 互相奔走, 陳達於大小朝, 則何暇將爲國事乎? 儒臣則予當數數召之, 使之讀書而聽之。卿等予亦當召見矣。在魯曰, 不必以次對爲名, 而一月二次臣等入侍之事, 定式好矣。上曰, 何必如是? 東宮次對, 雖一朔六次, 而予則當種種召見卿等, 予意則不但在於一朔二次, 後則卿等, 還必厭之矣。顯命曰, 聖敎至此, 極爲好矣。金尙魯曰, 下情終不勝抑鬱矣。一朔之內, 若有二三次入侍, 則固其幸矣。然此無定式, 則心無所恃, 而定式後, 則雖或於一朔之內有故, 而不得一二次入侍, 臣僚之心, 猶有所恃矣。金若魯曰, 若無定式, 殿下只召而見之, 則無職之臣, 亦將何以入來? 朴文秀曰, 雖一月三十日盡爲召見, 不過若干臣而已。定式則雖無職之臣, 亦可入來矣。李宗白曰, 若無定式, 則臣僚之心, 無所恃, 而曷勝抑鬱哉? 明謙曰, 殿下召之, 而有官有事者外, 誰可以入來? 今日諸臣, 有如私家舊奴, 若不得入侍於大朝, 其在情理道理, 固當如何? 申晩曰, 諸臣之情皆然矣。趙載浩曰, 只以職掌臣一二人召見, 則猶有害於世道, 直以次對樣, 定式, 好矣。羽良曰, 一月二三次臣等侍東宮, 爲次對於殿下之前, 好矣。元景夏曰, 鄭羽良之言, 正合臣意, 一朔中次對幾次, 則爲之於東宮, 幾次則東宮, 侍坐於殿下之前而爲之。殿下見東宮裁決, 而臣等, 亦仰瞻天顔, 則情禮俱伸矣。上曰, 如判金吾之言而定之, 則好矣。以元良侍坐次對爲名, 則有壓尊之義, 有代理之義。顯命曰, 此是四面皆正之事也。在魯曰, 以一月三次爲定, 好矣。若魯曰, 三次猶小。上曰, 予豈辭卿等而去乎? 何如是太過請耶? 景夏曰, 臣亦以爲三次小矣。上曰, 二次爲之, 好矣。景夏曰, 日氣漸好, 經筵爲之, 好矣。上曰, 旣無視事取稟, 無常參, 則亦當無經筵。益河曰, 經筵異於常參, 不當在於視事取稟之中矣。上曰, 常參是視事, 則經筵, 亦豈非視事耶? 在魯曰, 經筵則似非視事也。景夏曰, 使儒臣侍東宮, 開講於上前, 而臣等, 亦爲入參, 則其於睿學, 豈可無將進之效耶? 上曰, 予非厭見儒臣, 當頻頻召見儒臣矣。予初意, 則欲爲閑居讀書矣。更思之, 已命代理之君, 猶復開講, 豈不怪異耶? 顯命曰, 雖以閭巷下賤言之, 其子若或久不見其父, 則必流涕歎息, 無知下賤猶如此。臣等一朔之內, 不得一次入侍, 則豈不憫痛耶? 尙魯曰, 屢次陳達, 固知惶悚, 而侍坐次對定式, 宜矣。周鎭曰, 指某日爲定, 宜矣。在魯曰, 一朔之內, 初十日二十日三十日, 東宮率臣等, 爲次對於殿下之前事, 定式, 好矣。上曰, 三次則猶多矣。雖不如是定式, 卿等當連爲入侍, 此後卿等見之, 則可以知之矣。羽良曰, 殿下之前, 東宮之爲次對者, 豈非盛事? 上曰, 後世必將爲美事, 而予則厭之矣。顯命曰, 鄭羽良之父, 見羽良之爲吏兵判而喜之云, 父子之情, 自如此矣。羽良曰, 臣爲公事時, 臣父每穴窓而見之矣。上曰, 予於此言, 不覺傷痛矣。昔年予爲司饔院都提調時, 有單子入啓者, 則必下示之, 或有予之署名處則喜之, 見予題所志而下敎曰, 此兒何時學文而能題之耶爲敎矣。今則予雖欲聞如此下敎, 其可得乎? 景廟朝, 予過書筵, 則與予同坐而讀書, 此非但察予讀書而然也, 乃友于之心也。予今聞穴窓之言, 尤不勝傷心, 侍坐次對, 予當思量爲之矣。上曰, 頃者予以漢·唐·宋備三望, 問於東宮, 則東宮, 以宋之仁厚爲首望, 唐則家法不正爲末望。其時予以爲喜矣。羽良曰, 臣亦以凡於言語事爲之不可越規矩, 亦不可不及規矩之意, 陳達於東宮矣。景夏曰, 晝講則當不入於聽政節目矣。武臣·宗臣, 雖或不入, 亦何害也? 明謙曰, 人多入則好矣。武臣·宗臣, 亦何爲不入? 上曰, 晝講時宗臣例入, 而中間不入, 故予於嗣服之初, 考舊例而入之。武臣亦何可不入? 然晝講·常參, 同是視事, 旣無視事取稟, 則晝講自可無之。政院日記, 每以停常參·經筵書之, 予常厭見矣, 今則當無之矣。予雖代理, 武士·軍民, 予豈忘之? 日昨試射, 亦終條理也。上曰, 大小官遞改, 則抹去, 可也。景夏曰, 今雖以一月二次爲侍坐次對, 而前頭, 豈不可更以三四次定之乎? 上曰, 求對及召見, 不在此數。在魯曰, 殿最則何以爲之? 上曰, 添入節目, 可也。在魯曰, 京外習操, 宮都城門, 則何以爲之? 上曰, 添入, 可也。在魯曰, 軍兵歲抄, 何以爲之? 尙魯曰, 此係軍兵之事, 凡諸軍兵事, 則勿論緊歇, 入啓大朝, 宜矣。上曰, 然則依爲之。周鎭曰, 朝參翌日, 則當爲頒敎。而丁酉年, 自上方在靜攝中, 東宮在侍湯中, 故親臨及王世子行禮, 盡爲權停矣。今番則將何以爲之? 上曰, 盡爲權停, 可也。周鎭曰, 處所則仁政殿爲之乎?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周鎭曰, 丁酉年則節目, 自議政府啓下矣。今亦依此擧行乎? 上曰, 依爲之。在魯曰, 丁酉節目, 則東宮西向坐, 蓋慶德宮, 地形如是, 故其時禮判閔鎭遠, 陳達爲之, 從地形也。今則改以東向, 何如? 上曰, 依丁酉例, 隨便東向事添入, 可也。尙魯曰, 王世子常時動輿時, 闕門外, 兵曹摠府堂郞各一員陪衛, 闕內則不爲陪衛, 例也。而代理後, 則陪衛武兼及禁軍軍兵皆加數。至於兵曹·摠府闕內陪衛, 則丁酉節目中, 獨不磨鍊。故取考其後謄錄, 則己亥年進宴時, 始以兵曹·摠府堂郞各二員陪衛事, 磨鍊於節目中。而若値大殿動駕與王世子動輿時, 則本曹以侍衛員數苟簡, 堂郞各一員陪衛之意, 草記矣。今番則自聽政朝參節目爲始, 以兵曹·摠府堂郞各二員陪衛事, 磨鍊, 何如? 上曰, 旣有前例, 勿論闕內外, 動輿時, 以兵曹·摠府堂郞各二員磨鍊, 若値動駕時, 則只以各一員陪衛, 可也。出擧條  上曰, 翼善冠·黑團領·鼓吹等事, 則何以爲之耶? 周鎭曰, 此則當入於儀注中矣。上曰, 諸臣少退。左相則因爲往休, 而不爲入來, 可也。顯命曰, 臣以此病脚, 少退之後, 更難入來。謹當依下敎不入, 而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以元亨利貞言之, 今日殿下之貞, 而於東宮, 爲元也, 其在貞則復元之義。殿下凡事, 必皆收殺, 而授之於東宮好矣。近來紀綱體統, 太紊亂矣。此後則凡於政令之間, 用諸葛亮治蜀之規, 而雖於次對日, 若或頉啓, 而備堂亦多不入來, 則先責臣等, 而嚴責諸宰好矣。且近來三公, 久不備矣。一初之政, 不可不備, 願從速卜相。上曰, 所達皆是矣。卜相則今姑無暇, 從當爲之矣。顯命曰, 聽政前何可爲之? 卜相之際, 所可取者有三, 忠厚長德之人, 志節牢確之人, 器局周通之人, 似可取矣。擇於斯三者, 何如? 上曰, 魏文侯不云乎, 吾相定矣。顯命曰, 一則有所拘礙, 未及陳達, 雖非當品中, 亦願貯望也。上曰, 大臣之材誠難矣, 予當思量爲之矣。顯命曰, 判府事兪拓基, 老母之病甚重, 如此時亦未得入來云, 宜有顧恤之典, 故敢達矣。上曰, 然耶? 分付內局, 相當藥物, 使之顧助, 可也。出榻敎 顯命曰, 如此之時, 肺腑之臣, 不可使之在外, 下詢於首相, 畀以將任之事, 留意焉。上曰, 卿言如何矣? 如此則跂足而望之者, 亦將有之矣。然則將開其路耶? 在魯曰, 此議之行久矣。人豈不好, 而臣則猶謂年尙少矣。上曰, 洪鳳漢爲人, 豈不好也? 然此何必規矩耶? 顯命曰, 今則事面異矣, 深留〈意〉焉。朴文秀則此後守禦使·摠戎使, 豈不可隨窠爲之耶? 上曰, 雖不如是, 御將每欲圖遞, 而卿言之後, 御將尤將欲遞矣。文秀曰, 大臣旣有陳達, 臣則許遞好矣。顯命曰, 朴文秀, 以自己事煩達, 事體不當如是,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筵體則然, 依爲之。出擧條 顯命曰, 李宗城吏判之特除, 固知出於抑揚之聖意, 而旣不可行公, 則亦不可强令察任。臣意則許遞, 而更出新冢宰好矣。上曰, 予非抑揚, 然有微意而除授矣。予亦非曰李宗城之必爲行公, 而卿之陳達又如此, 然則許遞, 可也。出榻敎 顯命曰, 宗城自是通才峻望, 宜授之以胄筵之責, 而亦不可使之歸去也。上曰, 此豈可去之時, 申飭使之入城。元良生時, 李奉朝賀, 何等爲喜悅耶? 此下敎後, 渠豈忘其父之心而去耶? 賓客今盡行公耶? 若魯曰, 皆行公矣。顯命曰, 近來李天輔之政事頗好矣。臣以吏判, 曾經五都目, 而無一請托之書矣。聞近則多有請托云, 嚴飭禁之, 何如? 上曰, 卿則有不聽之心, 故無請矣。掌銓之臣, 勿聽好矣。何必自朝家申飭耶? 顯命曰, 東宮一初之政, 當使耳目聳動, 勿論輕重, 盡爲疏釋好矣。上曰, 如尹光天者, 亦當釋之耶? 顯命曰, 尹光天疏釋, 亦何妨也? 自戊申以後, 多有枳塞之人。一邊之人, 則專主枳塞, 一邊之人, 懼不敢言, 其廢棄人中, 豈無可用者? 至如李天輔之檢擬姜必愼者, 則好政矣。上曰, 所達是矣。命承旨書之曰, 今番世子朝參, 卽一初政也。文武卿宰及侍從臣, 勿論違牌特敎罷職及給牒人, 竝敍用。顯命曰, 松留黃梓, 仍任何如? 上曰, 當下敎矣。在魯曰, 其時文書, 黃梓則終不一來見之矣。上曰, 此誠難人矣, 可見有志槪矣。頃者予見李福海文書時, 尹尙任以爲, 不宜親見, 此蓋得體矣。予則猶見其文書, 而黃梓則終不見之。人孰無欲見之心, 而終不來於其近處者, 志槪貴矣。然則權爀, 亦當仍任耶? 松留·沁留, 俱皆巧得其人矣。顯命曰, 臣欲以權爀之仍任仰請, 而來賓廳聞之, 有拘礙者, 不爲仰請矣, 聞是薦主云矣。上曰, 李福海薦主耶? 此可怪矣。李天輔曰, 其薦主, 乃是柳儼·沈聖希·權爀也。上曰, 予則惜權爀, 故欲同爲仍任矣。若是薦主, 則其在國體, 不可爲矣。命承旨書之曰, 前開城留守黃梓, 曾於薦注, 以謂得人, 今已敍用, 特任開留。顯命曰, 凡用人才之道, 不可久枳。尹鳳朝, 文學博識可惜, 一自廢棄後, 蹤跡齟齬, 自上亦不一番敦迫, 故不來京城申致雲, 亦善爲文學, 一有妄言而有所坐, 雖不能以宿趼用之, 而承旨·守令, 豈不可爲之? 願殿下, 拂拭而用之。上曰, 所達是矣。尹鳳朝則今已老矣。顯命曰, 趁其未甚老而當用之。丁未年間, 臣等果枳塞矣。天道猶於一紀有變, 人才豈可永枳而不用? 上曰, 申致雲則曾不爲承旨耶? 顯命曰, 前爲承旨, 而還卽見枳矣。天生人才, 豈可不用? 而如李匡德之才學, 亦不得見用而死, 豈不可惜? 殿下且以此等處遵守之意, 敎東宮好矣。上曰, 申致雲, 則鄭羽良枳之矣。景夏曰, 臣亦枳之。羽良曰, 大臣之言好矣。已過二十年, 今何可不用? 顯命曰, 無大提學, 故湖堂尙未掄選矣。上曰, 我國其將無大提學矣。顯命曰, 今則已無主薦之人, 以舊薦望入之, 而聖簡好矣, 願速爲之。上曰, 如是外, 更無他道矣, 當速爲之。湖堂則參下, 亦爲之耶? 在魯曰, 然則前後舊薦望, 將盡爲入啓矣。顯命曰, 歲後繡衣發送事, 曾已下敎矣。今則東宮, 似當爲之矣。上曰, 然矣。顯命曰, 臣得二人, 一則文臣, 一則南行。金尙迪瀋行時, 臣果薦於領相矣。近見其狀啓, 則其所周旋應辨之道, 猶勝於與臣同作瀋行之時, 可大用矣。上曰, 此可笑也。若薦人則文臣外可爲之。至於金尙迪, 則不待卿言, 予已知之。尙迪之氣稟, 與卿相近, 故卿取之矣。顯命曰, 一則蔭官中前牧使尹潝也。其爲人不碌碌, 羅州·黃州之治, 極其嚴確, 聞其內行又美云。如此人之沈滯下僚, 誠爲可惜。上曰, 此人, 元景夏曾以可用人稱之矣。將何以用之耶? 顯命曰, 臣亦豈知之? 惟在聖上別爲調用矣。羽良曰, 臣方待罪惠堂矣。惠郞中尹潝·韓德弼兩人之政爲首, 至今稱之矣。景夏曰, 內行亦美矣。文秀曰, 此是男兒, 可用也。上曰, 金尙迪則自可升用矣。尹潝則政當求人材之時, 其人可用, 內行且美云, 特爲加資奬用。抄出擧條  上曰, 修理盡爲之耶? 文秀曰, 參酌爲之, 而別無多入之事矣。上曰, 文書幾何修正耶? 文秀曰, 各司文書, 姑未始之, 內入文書, 幾盡修正, 今方正書矣。上曰, 予所爲之事, 予當爲之, 盡書後入來, 而兵判所修正者, 亦一體同入, 可也。而不必請對, 只以依下敎來待, 微稟, 可也。文秀曰, 大臣俄已陳達, 旣有可爲之人, 臣何可不賜許遞耶? 上曰, 御將則似欲遞解, 而在予道理, 則許遞豈不殊常耶? 尙魯曰, 俄者聖敎之下, 戶判之如是更達, 事體非矣。推考, 何如? 上曰, 此則與辭職有異, 何必推考。以次少退。少退, 還爲入侍時, 左議政趙顯命, 因下敎不爲入來。上命承旨書之曰, 元良初政, 豈遵常例, 翌日頒敎後, 仍行次對事, 分付。上曰, 元良初於予之前爲公事, 豈不難耶? 卿等宜如現身樣, 先往見之, 故次對日, 如是進定矣。又命書之曰, 噫, 今日紀綱之解弛, 專由於臺廳之長閉。況今元良初政之時, 不可不一新耳目, 吏判有闕, 政事今日擧行, 其令另擇。李昌儒, 避嫌啓曰, 臣於言責之任, 本不稱似, 況且蹤地情理, 尤難强抑行公, 而日昨蒼黃登對, 今又黽勉入侍矣。卽者開政之傳敎, 有曰紀綱之頹弛, 專由於臺廳之長閉, 臣之前後叨冒, 非止一再, 而惟事違傲, 一味瘝曠, 若論其罪, 臣實爲首, 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此時欲遞職耶? 若魯曰, 若欲避嫌, 則臨罷時可爲, 而如是徑先爲之, 臺體非矣。李昌儒遞差, 何如? 上曰, 此可避嫌之事耶? 申晩曰, 以事理言之, 如欲避嫌, 則亦可爲之, 而徑先爲之則怪矣。上曰, 從其所願, 依爲之。羽良曰, 近來筵體不嚴, 申飭, 宜矣。上曰, 吏判薦望, 吏參問於入侍大臣, 出問左相而開政, 可也。天輔曰, 慶興·甲山·吉州三邑, 今當差出, 而慶興則以曾經吏議·副學·大司諫之人, 差出事, 命下矣。而沈星鎭, 方爲吏議, 吳遂采, 方爲承旨, 任珽·鄭翬良, 俱有老親, 尹心衡, 曾已出補於鏡城, 恐不可更爲出送, 其外無他擬望之人, 極爲惶憫矣。上曰, 尹心衡, 則似當入望, 吏參從重推考。出擧條  上曰, 臺臣入於予之前, 露其醜拙而去, 故於予心, 則多有不稱之人。而元良初政, 若有如此之人, 則元良豈不侮之乎? 古語曰, 今日乃知皇帝貴, 糾檢專在於耳目之任。今審臺諫, 吏參必極擇之, 使元良, 知忌憚臺臣也。天輔曰, 謹當依下敎極擇矣。在魯曰, 臣旣以薦望事僨敗, 則今雖難於復當, 然如此之時, 敢復爲嫌。而於筵中, 則已難書給薦望, 旣曰大臣則出去書給而還爲入來, 亦似難矣, 故如是趑趄矣。上曰, 然則可達之語, 速爲陳達而出去, 可也。上曰, 俄者知經筵所達, 是矣。掌令李昌儒, 擧措徑先, 罷職,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東宮次對, 師傅拜禮, 將何以爲之耶? 上曰, 書筵則有之, 而次對時, 則當無拜禮矣。在魯曰, 然則似當爲直拜矣。上曰, 然矣。金尙迪事, 今則似已爲之矣。在魯曰, 鄭忠若承服, 則似當順成矣。在魯曰, 此彼國禮部咨文也。以其諸王及中外各衙門寶印釐正篆法, 改鑄頒給事奉旨, 而亦爲送咨於我國。臣意則循例以領悉之意, 撰出回咨, 付送於此後齎咨官便爲好, 不必專送齎咨官, 請其速受也。上曰, 左相之意, 則何如? 在魯曰, 左相則以爲, 速送齎咨官, 爲宜矣。上曰, 以今番事, 似當有齎咨官矣。領左相之意相異, 則諸臣之意何如? 諸臣皆以順付某便仰達。上曰, 然則循例回咨, 順付日後, 可也。抄出擧條 在魯曰, 此北兵使李義翼狀啓也。以爲巡操之春行六鎭, 秋行其餘各邑, 旣是應行定式, 而初則依例擧行, 中年以來, 因本營有故, 而有稟啓之事, 自此以後, 因成規例。今後每年稟啓與或直爲擧行, 何以爲之事論稟, 而依春等新令甲, 六鎭今春巡操, 亦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北伯李鼎輔, 亦爲狀啓。以六鎭中鍾城·穩城·慶源三邑, 民飢孔慘, 一邊賙賑, 一邊行操, 恐非恤民之道。今春兵使巡操, 此三邑則停止事稟請矣。雖有春秋應行式例, 而動兵重事, 不可不每年狀稟, 以此分付。今春巡操, 則許令擧行, 而三邑則姑停,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此南兵使沈瑎狀啓也。以爲三甲巡操, 則每年春設行, 其餘邑則秋行, 而兵使不行操之處, 則各營將·衛將·別將巡點事, 曾有定式。故三甲左右營今春巡操, 依例擧行, 而其餘前中後三營及端川別中營, 居山別中司之習操當停止。各該營將巡點, 亦依事目擧行事, 稟啓矣。使之依此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此卽統制使張泰紹狀啓也。以爲三道合操之停廢, 已至五十年。丁卯年, 嶺南左右道舟師, 合操於閑山前洋, 兩湖則各其前洋行操矣。今春三南, 雖難合操, 而兩南合操, 不可不爲之事, 有此稟請矣。合操之五十年不行, 雖曰可憫, 蓋此合操, 專爲備倭, 而湖西則與中國隔海, 荒唐船出沒之地, 決不可空營遠赴, 湖南之赴操, 亦難矣。雖以各操言之, 每年一次赴操, 率多敗船, 許多軍人重大軍器渰死沈失之患相續, 實爲重難, 況千里海路之合操乎? 今年亦姑令各道擧行, 何如? 上曰, 然則何時當合操耶? 文秀曰, 湖西最遠, 固難赴去, 湖南亦遠, 此則決不可爲之。景夏曰, 臣曾於湖南沿海, 目見數十水軍敗船, 一時沒死。蓋大海往來之際, 自多敗船之患, 三道合操, 事勢誠難矣。上曰, 所達如是, 王者豈特爲軍務。今則各令本道爲之, 可也。出擧條  上曰, 諸臣或有勦說, 亦不以次序陳達, 推考。出擧條 在魯曰, 此黃海兵使申德夏狀啓也。以今春習操點視等事, 依例擧行事稟請矣。依例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此卽京畿水使金潤狀啓也。以爲本道海西秋操, 則各自本道設行, 春操則間一年, 互相往來合操, 已有定式矣。今春則海西舟師, 來到本營前洋, 當爲合操乎, 或令各操設行乎? 請令廟堂稟旨矣。遠赴合操之有弊, 與統營無異, 今年亦令依前各操,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此則全羅兵使趙東濟狀啓也。以今春巡操·巡點擧行事, 請令廟堂稟旨矣。巡操則依例擧行之意, 分付, 營將巡點, 則不必疊行, 停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此卽慶尙左兵使李泰祥狀啓也。束伍軍兵春秋操鍊, 昨年以通信使之行, 停止矣。今春兵使習操及營將巡點等事, 請令廟堂, 稟旨, 分付矣。兵使習操, 使之依例擧行, 而營將·城將巡點, 止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此卽慶尙右兵使金亨魯狀啓也。以今春巡操與營將·節制使巡點事, 請令廟堂稟旨矣。兵使巡操, 依例擧行之意, 分付, 營將·節制使巡點, 則停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此卽平安兵使李義豐狀啓也。以爲各邑鎭堡巡操, 淸北則每秋擧行, 淸南每趁春擧行, 已有定式。而自前巡操之時, 或値兵使遞易, 則報備局, 待新兵使到任後擧行矣。今則兵使, 旣已罪遞, 不敢擧行, 請令廟堂稟旨矣。兵使雖遞, 未交龜前, 亦有擧行之例。新兵使差出, 下往尙遠, 使之擧行, 何如? 上曰, 使舊兵使, 仍爲之,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此卽守禦使趙觀彬狀啓也。南漢今春面操, 前營廣州當次, 而從前每以春耕相値, 待秋擧行。今則何以爲之? 請令廟堂, 稟旨, 分付矣。正當農作之時, 許令待秋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此卽摠戎使具聖任狀啓也。本廳所屬三鎭列邑束伍軍春秋巡歷操鍊, 丙寅春過行之後, 廢閣不行。今春巡操, 則依例擧行。請令廟堂, 稟旨, 分付矣。上曰, 畿民比他道有間, 特爲待秋擧行。出擧條 在魯曰, 守令之未署經者甚多, 夫馬遲滯及邑事民弊, 俱甚可憫。在前一司署經者, 亦有發送之例矣。今亦依此爲之, 何如? 上曰, 一司署經之守令, 除署經發送, 可也。在魯曰, 全未署經者, 則今日政臺諫, 待下批卽爲牌招, 以爲署經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在魯曰, 甲山·慶興·吉州新迎人馬尙今留滯之弊, 極爲可憫。金遇喆, 則其時臣引入, 故未及請罪矣。三邑守令, 今日政出後待下批, 一旬內發送, 何如? 上曰, 一旬則猶遠, 其令不多日內催促發送, 可也。出榻敎 若魯曰, 義州府尹韓德弼, 除拜已久, 尙不肅命, 非但邊邑事可慮, 亦損國體, 宜有申飭之道。在魯曰, 韓德弼湖中, 再次呈狀於備局, 以爲重得風病, 末由赴任云。故以從速往赴之意題送, 而尙無動靜, 宜加申飭。上曰, 拿處,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濟州行査之時, 自多時月, 淮陽府使韓億增許遞, 其代卽速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在魯曰, 今年是己巳, 人人追思三忠臣, 皆有愴感之心矣。朴泰輔·吳斗寅·李世華三臣處, 自朝家, 宜有特爲致祭之擧。而左相則又以爲, 驪陽府院君閔維重處, 亦爲致祭, 其奉祀孫, 別爲出六好云, 故敢此仰達。周鎭曰, 李世華則甲戌年, 爲復位都監堂上矣。在魯曰, 李世華, 辛巳年死矣。故判書尹世紀挽詩曰, 己巳能生辛巳死, 公生公死異乎人云矣。上曰, 李世華子孫有乎? 羽良曰, 故判書李廷濟子, 爲其養孫, 而有子云矣。周鎭曰, 故左相陳達, 特爲立後。上曰, 海昌尉吳斗寅之支子也。在魯曰, 朴泰輔, 亦有養子云。上曰, 此是昔年之事, 致祭則於予, 或似如何矣? 在魯曰, 頃年章陵擧動, 過露梁時, 三忠臣祠, 難於祭文, 而不爲致祭矣。若魯曰, 其時還宮後入侍時, 以難於祭文, 當更思之爲敎, 而仍未爲之矣。尙星曰, 其時祭文, 臣撰出以待, 而仍不用之矣。上曰, 今聞所達, 興愴一倍, 而致祭則曾已下敎, 不可不詳愼。其奉祀孫, 分付該曹, 特爲錄用。驪陽府院君奉祀孫, 特爲陞六, 可也。抄出擧條 在魯曰, 頃者捕廳從事官還配之命, 出於另加警飭。而從事官之罪, 獨爲偏重, 未免太過。而本事正犯, 今已究得, 遠配人中, 亦有已故者云。聞甚惻然, 今則歲已改矣。似當有霈宥之道, 故敢達。上曰, 特爲放送。出擧條 在魯曰, 扈衛三廳軍官, 皆逐朔科射矣。試射, 近則依聖敎爲之矣。臣所帶廳中, 直赴者連出, 而外面俱皆不似。臣意則優等中矢數會計後, 大將亦爲親見其人, 擇其爲人之稍勝者, 而許其直赴, 似勝矣。上曰, 以其才爲之者, 何可枳之, 不似則汰去, 汰去則予不惜之矣。如此則必有私囑, 如此事, 豈可鏤刻爲之? 依前下敎爲之, 可也。金聖應曰, 臣以營門事, 有所陳達者矣。都監財力, 本不裕饒, 而昨年災減, 亦至於三十六同之多。因城廊火砲之役, 木錢之儲, 俱皆匱乏, 夏等奉足, 無以繼給。大臣今方入侍, 許令稟處, 何如? 每以砲保事, 有欲仰陳, 而今因事端敢達。砲保, 乃是軍兵, 冬等衣資, 每於十月捧之, 卽爲分給者, 卽當初事目。而近來各邑守令, 慢忽成習, 趁不上納之故, 奉足之分給, 或至於十二月, 事甚駭然, 不可無別樣申飭之道。今後若不趁限上送, 則道臣推考, 守令各別論責, 何如? 上曰, 輦下軍兵之事, 不可如是, 此後如是, 則道臣從重推考, 守令拿處。災減事, 令備局, 稟處。出擧條 具聖任曰, 此慶尙監司南泰良疑獄狀啓也。上曰, 旣令大臣收議, 而收議何不入之? 聖任曰, 其時刑判, 柳儼也。其時自上, 有更當召見之命, 而仍無召見之事, 故大臣收議, 未及爲之矣。上曰, 大臣知此獄事乎? 在魯曰, 已久故未能記得矣。上曰, 議大臣以入, 可也。若魯曰, 臣雖未知獄案之如何, 而旣有議大臣之命, 則何不趁卽入啓。而今始煩達於筵中乎? 其時秋曹堂上推考, 更令本曹, 依格例書入稟定,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聖任曰, 黃海道疑獄, 亦有之矣。上曰, 此則議大臣書入之時, 同爲持入, 可也。羽良曰, 月課米, 兵判旣已再次陳達而得之, 則臣固不得不輸送。第聞欲得黃海道大同米, 而海西大同所納, 不足以給此數, 若以本廳所管詳定小米代給則爲好。臣雖未及問於領相, 而左相則以爲好矣。領相方入侍, 下問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在魯曰, 詳定米, 雖是惠廳所管, 而與大同米有間, 似爲不便。然禁營, 旣以此願受, 則此非惠廳慳惜本廳所在米之意也, 許之無妨。但海西詳定米, 山邑則太多, 沿邑則不足, 以山邑米劃給,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文秀曰, 惠廳月課米之不欲給之者, 抑何意也? 旣已給之, 則訓鍊院·御營廳, 亦當均給矣。聖應曰, 此是掌三軍門之物也。三軍門, 如有可用處, 則當移用之矣, 此非直爲惠廳之物也。尙星曰, 今日則異於常時次對, 當講治國大規模貽燕之謨, 而大臣, 以扈衛軍官事仰達, 大將以月課米爭達, 誠爲慨然矣。上曰, 宰臣所達, 是矣。貽燕之謨, 當急爲之。予亦聞此言, 實爲歉然矣。尙魯曰, 所達雖好矣, 今日亦次對, 何可不爲如此言? 上曰, 月課米, 訓將·御將, 初不請得, 公然隨兵判而陳達, 從重推考。出擧條 羽良曰, 此後則月課米, 臣當牢守之矣。上曰, 依爲之。尙魯曰, 今此久勤變通, 蓋出於疏通正職之意。而各岐久勤, 雖曰略加變通, 每都目應用之數, 猶不下卄七八人, 一都政邊將之窠, 決不至此多。此後此窠, 若盡歸於各岐久勤之類, 則正職疏通, 恐無暇及。臣意則各岐久勤酌減之, 正職久勤略增之, 然後始可以正職及各岐。隨窠多少, 推移參用, 將有變通之效矣。訓鍊院則判官·主簿通融, 出久勤一窠, 武兼則元久勤一窠外, 加出一窠, 合爲二窠, 部將守門將, 則參上員數不多, 兩廳通融出久勤一窠似宜, 以此定式, 何如? 上曰, 所達誠好,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今此變通事, 今方正書, 而或未及, 則當入啓於大朝耶? 上曰, 戶兵判所爲之事, 皆入啓於予, 可也。上曰, 承旨讀禁府公事。上曰, 以御史文書, 能計其贓耶? 羽良曰, 可以計之。上曰, 儲置米所重者, 何如? 羽良曰, 儲置米豈不重也。比他贓, 似可歇矣。上曰, 八十兩用之如水, 至於十兩, 則滄海一粟矣。羽良曰, 書啓中事, 則未及問之矣。上曰, 下記事, 亦問之, 可也。羽良曰, 加入火稅錢一千六百七十兩無用處, 入算板則有之, 而出算板則無之, 書啓中用下外, 豈有算板云者? 御史之言亦是矣。李福海, 願考其官廳都錄云。都錄考之, 何如? 上曰, 此是御史不持來之文書, 而渠之文書也, 考見如何矣。領相之意, 何如? 在魯曰, 都錄猶似不仔細矣。羽良曰, 左相則取見何妨云矣。上曰, 南倉米事, 陰譎爲之, 而猶非貪汚也。御史持來文書, 則雖寸紙可信, 而至於都錄, 則殊常矣。尙魯曰, 都錄事, 大臣所達, 是矣。只有都數矣。尙星曰, 都錄則不當矣。羽良曰, 柳東茂時都錄, 初則不見矣。末乃因大臣陳達而見之云, 故渠欲納之矣。在魯曰, 都錄則非巡營成貼矣。上曰, 御史前聞此消息, 安知不爲改之而踏印耶? 只以御史文書, 問之, 可也。羽良曰, 昔旣有考見之例, 其在求生於必死之中之道, 亦何害也? 文秀曰, 柳東茂時, 乃重記也, 非都錄也。下記在則可以知之, 何待都錄? 都錄則不如下記之仔細矣。上曰, 十兩以上, 盡問之, 可也。李福海烹, 然後可謂有法。李福海免於贓, 李泰出獄門, 則是國無法也。羽良曰, 今則過盛禮後當開坐。上曰, 依爲之。上曰, 李泰, 將於何處島配耶? 黑山島, 何如? 尙魯曰, 此是惡島, 而李萬江, 在於此島, 李泰則配於濟州, 似好。載浩曰, 黑山島則凶人多在, 濟州則有三官家, 其在制御之道, 亦似勝矣。上曰, 予初則不欲公然杖殺人命矣。李泰則若生置, 則當更辱搢紳, 人君豈宜使臣下, 直爲杖殺人也? 而此漢則異於他漢, 秋判當除尋常嚴刑, 使不得及於配所, 可也。聖任曰, 謹當依下敎嚴刑, 而過今七日後, 始可開坐。在魯曰, 聖敎如是, 則雖齋戒日, 亦當勿論而加刑矣。命承旨書之曰, 李福海, 旣不問錢饋, 只問貪汚。福海福海, 李泰李泰, 其無更待者。此等逃命陰譎之類, 不可一刻置之於輦轂之下。其令刑曹, 依前下敎, 連三次嚴刑後, 大靜定配。文秀曰, 月課米, 本是三軍門補用之物, 而今則惠廳, 知其爲己物, 賓反爲主矣。禁衛營旣令劃給, 則兩軍門, 何可獨不給之? 臣等當一體, 稟處矣。上曰, 予以爲必如此仰達矣。御將今始達矣。然則從當草記, 可也。上曰, 今番兵判變通事好矣。尙魯曰, 訓局別武士, 當初則間間收用者, 今則爲每都目遷躔。扈衛廳, 雖大臣衙門, 異於各軍門久勤, 故臣以間二都目遷躔事磨鍊, 而兵曹堂上軍官, 亦爲間二都目矣。上曰, 堂上軍官, 旣間二都目遷躔, 則其公心, 可知矣。若魯曰, 經筵·書筵講官講聲, 自古有規, 而近來書筵時講聲, 或有低促者, 古規亦將廢矣, 宜有申飭矣。上曰, 予在東宮時, 召對時, 則雖低聲讀之, 而書筵則高聲徐讀矣。今則書筵讀聲不高耶? 羽良曰, 或有高聲讀之者, 而大抵不爲徐讀矣。上曰, 此後則書筵時, 高聲徐讀, 召對時, 低聲讀之事, 申飭, 可也。出擧條 若魯曰, 聽政之後, 書筵·召對, 當依前行之。而與經筵有異, 旣無承·史入侍, 則賓客·春·桂坊進講文義之外, 干涉朝政之事, 不宜有所陳達。此意定制, 申飭, 何如? 上曰, 所達誠是。書筵·會講一也, 一例嚴飭, 或有是事, 則予當隨聞重飭矣。上曰, 入直承旨一人, 與元景夏·趙明履, 詣閤以待, 可也。上曰, 李鼎輔, 又何陳章耶? 明謙曰, 渠旣有身病, 本無嗣續矣。下去後卽爲喪妻, 今則似欲娶妻而然矣。上曰, 北伯陳章, 今又過矣, 還爲下送。吏判旣遞, 其疏, 無批答還下, 可也。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