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042책 (탈초본 57책) 영조 25년 4월 5일 임오 20/21 기사 1749년  乾隆(淸/高宗) 14년

○ 己巳四月初五日午時, 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 領議政金在魯, 左議政趙顯命, 行副司直具聖任·金聖應, 左參贊徐宗伋, 漢城判尹申晩, 行副司直尹汲, 右副承旨金相紳, 假注書李尙允, 記事官李顯重·李齊顯, 以次進伏。在魯曰, 日氣不順, 氣候若何? 王世子曰, 無事矣。眼候差復乎? 王世子曰, 少勝矣。顯命曰, 猶不如常乎? 王世子曰, 勝於前日矣。在魯曰, 大朝靜攝氣候何如? 王世子曰, 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 王世子曰, 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 王世子曰, 安寧矣。在魯曰, 兩朝同臨次對, 甚好規模。而臣等伏聞大朝, 下減一次之敎, 切不勝抑鬱之微悃矣。卽承還收之命, 臣民之感幸, 何可勝達乎? 且臣等, 雖伏聞大朝下敎, 每事必當稟決於邸下, 不必煩稟於大朝之命。而在臣等道理, 豈容若是乎? 若事之大體, 爲關重大處則, 邸下亦當關由於大朝而稟行, 爲宜矣。王世子曰, 當省察耳。在魯曰, 黃海監司嚴瑀狀達, 以爲本道南北兩處斜水中一處, 折受於和柔翁主房事, 啓下矣。兩西管餉之設, 專爲赴使行立馬及春秋開市物貨價責應, 而一年應下, 殆至四千餘兩, 故道內南北兩處, 漁箭鹽鐵匠募等稅, 劃屬管餉, 其來已久。前後宮家折受, 一未嘗擧論於此矣。丙寅年, 和柔翁主房, 以北斜水折受事, 戶曹關文下來, 而前監司李天輔啓聞, 此狀則備局覆啓還罷。目今管餉所屬匠募軍, 自査正廳汰減者, 至於三千四百名之多, 所捧大縮, 較其應下, 太半不足, 東貸西債, 艱辛酬應, 而此際以南漁場, 又爲移屬宮房, 則倒懸之急, 尤無可救。南斜水折受, 特爲還寢事, 請令廟堂, 稟令, 分付矣。海西南北斜水, 皆屬管餉, 需用之處, 俱係重大。今若奪屬宮家, 則本道難支之弊, 姑舍勿論, 此路一開, 後弊無窮。前旣不許以北, 而今乃更請以南, 尤涉未安。依狀請特許還寢其折受, 何如? 令曰, 依。出擧條 在魯曰, 全羅監司狀達, 以爲濟州移錢米六千八百餘石, 裝載入送矣。其中靈光·茂長兩邑米, 合八百餘石, 則船破沈沒, 僅僅拯出, 改色分給, 其代所當以他穀劃送。而沿海邑, 則已傾庫無餘。山邑米則勢難趁運。昨年濟州民事, 雖不詳知, 似不至大無之境。當初千石移轉, 未免過多, 而意外有此沒沈。而若捱過數十日, 則南麥早熟, 庶可登場。雖有可送之穀, 決當後時。故以此意論理, 發關於本州, 使之以已入送六千石, 酌量磨鍊, 善爲分給於麥前。上項敗船代米改劃一款, 安徐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麥登之不遠, 代送之難及, 誠如道臣所論, 依狀請姑勿入送。而但海外事, 未可的知。如或本州特此穀數之優而廣其賑規。或麥前頓絶, 則賑事無終, 民命可慮。又或麥農大失, 則亦將有未及救之患。道臣預諒此意, 沿邑儲置中限四百石分劃整待, 若有本州告急之擧, 則星火裝送, 如無告急, 則仍置之爲宜。以此分付, 何如? 令曰, 依。在魯曰, 此乃忠淸監司李日躋, 良役雜頉, 代定數後錄事啓本。而末端, 以爲其中兒弱, 則各該邑當初充定之守令, 事當依法論罪。而昨年因前監司李昌誼良軍代定狀啓, 備局覆啓內, 今後兒弱代定者, 毋得換錄名色, 而依隱結守令自首例, 竝前後官勿論云。今此唐津等邑守令論罪一款, 何以爲之? 請令廟堂稟處矣。蓋兒弱充軍, 朝禁甚嚴。故爲守令者, 雖頉下代定, 而或慮自己之被罪, 或慮前官之被罪, 不以兒弱代定。從實書錄, 必以他樣頉目書之, 以至上聞, 自歸於欺瞞國家之科。故備局, 果以毋得換錄名色, 依隱結自首例, 竝前後官勿論, 以開其多數代定之路。其或不爲自首, 而從他現發者, 依律勘處之意, 定奪行會於諸道矣。朝家定式旣如此, 則今此十七邑當初完定之守令, 自當勿論。以此分付, 何如? 令曰, 依。顯命曰, 良役之弊誠爲生民之深隱, 而其中白首徵布及黃口充丁, 尤極慘憐, 故大朝屢下嚴飭各道, 使之一一代定矣。今以忠淸道言之, 其所代定者, 至於二千餘都數。則雖若夥然, 自各邑言之, 則數甚零星。守令不過以若干名, 塞責爲之之致。自今不住董飭, 多數代頉之意, 更爲嚴飭於道臣處, 何如? 令曰, 依。竝出擧條 顯命曰, 浦民之可矜者, 甚於農民, 捨其性命, 取漁爲生, 困瘁百端。而今因各宮房·各衙門·各營門, 差人等, 逐其漁船之止泊, 庫庫徵稅, 故或有應稅於此, 而纔離一浦, 又復責稅, 於彼一船之稅, 徵求百處矣。曾在戊申間, 故相臣李光佐, 陳達一處應稅, 則雖行千里, 毋得更侵於他所事, 定式知委, 故浦民庶賴爲生矣。到今年久, 疊徵如前, 更考其時事目, 申明嚴飭於各道, 何如? 令曰, 依。出擧條 在魯曰。近來紀綱頹弛, 法令不行, 堂下乘轎, 本有禁令, 而昨年筵敎, 又命依濫騎律施行矣。近聞各道堂下守令, 乘轎狼藉, 少不改前習云, 誠極可駭。雖不可以傳聞之說, 一一摘發請罪, 而此乃白晝大道, 衆人所見, 非如暗昧難明之事, 更加嚴飭諸道, 使之別爲廉問, 隨卽狀聞請罪。而如是分付之後, 猶無擧行之實效, 則道臣亦從重論罪, 斷不可已。以此定奪知委, 何如? 令曰, 依。顯命曰, 守令之不遵朝令而如前乘轎者, 誠爲痛駭。而道臣若有嚴畏朝令, 惕念奉行者, 必當各別廉探, 有摘發請罪之擧, 而尙今寂然無聞, 其慢不動念可知。各道道臣, 姑先從重推考, 以警日後, 何如? 令曰, 依。出擧條 在魯曰, 各邑守令之乘快用圓杖, 固是近來謬習。而圓杖本非法杖, 且其傷害人命, 有甚於棍, 故年前屢有筵敎, 使之痛禁。而今聞外方, 全不遵行, 用之依舊云, 誠極寒心。令諸道道臣, 別爲嚴飭各邑, 使之卽時收聚, 盡爲折碎後牒報。而如是之後, 如有更造以用者, 則道臣隨卽廉問, 狀聞請罪事, 分付諸道, 何如? 令曰, 依。出擧條 顯命曰, 我國士大夫之閭家奪入, 成一痼弊, 故大朝卽祚之初, 特命嚴禁。雖大臣有犯, 則不貰, 故都民得以安居, 莫不感頌。近年以來, 人心漸弛, 閭家門扉, 往往書付某宅避接所云, 此不可不申禁。京兆長官, 今方入對, 各別摘發査治之意分付, 何如? 令曰, 依。出擧條 在魯曰, 近來非理好訟之輩, 外方田畓奴婢, 或只憑一張立案, 或僞成文券, 欲爲奪占。而自知理屈, 則廉價圖賣於宮房, 宮房報內司, 啓下行關該道。而田畓則直令打量, 奴婢則直令推刷。見奪之本主, 欲爲呈辨, 則自該宮, 又呈于內司, 自內司入啓, 使之捉囚嚴刑, 而直爲擧行, 守令, 亦不敢違拒。如意承奉, 遐遠小民之刻骨冤痛, 是以上于天和。年前大朝, 深燭此弊, 有此後如此之類, 其陳告者, 爲先刑推定配之敎。而國綱不嚴, 人不畏法, 此弊猶夫前日, 誠可痛駭。宮家買田畓時, 自戶曹, 査問本道, 知其無爭訟之端, 然後始爲買得, 亦有大朝受敎定式。而內司之官, 只憑宮房所報, 初不査問而行, 以致有如此之弊。今後則更申先査後買之法, 奴婢亦令刑曹, 一體査問本道, 詳知後始買。而如有徑買未査之田民者, 該宮房所任及內需司官員, 一倂從重勘罪事, 定式嚴飭, 何如? 令曰, 依。出擧條 聖應曰, 臣以營門事敢達矣。訓鍊都監元軍餉料, 自戶曹放下, 卜馬軍則自本營放料。而一年所捧, 乃爲四千石, 雖準捧每患不足之中, 因城廓火砲之役, 工匠料米及昨年災減與敗船之數, 至於一千八百五十石之多, 故卽今所儲匱乏。新捧姑未上來, 來朔放料, 無路推移, 事甚憫迫。在前如此之時, 或自戶曹賑廳米有劃給之例, 下問大臣而處之, 何如? 令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在魯曰, 旣有前例, 且方不足於一朔放料, 若干劃給, 以補其不足, 可也。他衙門之物, 何可濫數取用乎? 來頭則新保米, 亦當次次來納。只限二百石劃給, 何如? 顯命曰, 保米元數四千餘石, 一朔給料爲三百石, 則一年應下外, 四百餘石, 年年儲積, 可以推移於災減之代, 故曾前無不足之患。而今番則因城郭等役, 有此匱乏之患。依首相所達, 限二百石劃給。此後則各別節用, 俾無如前之弊, 爲宜。以此申飭, 何如? 令曰, 依。出擧條 聖任曰, 北漢各所軍餉, 元數三萬二千餘石零, 竝屬本廳之後, 糶糴之道極難。而各邑轉移, 猶勝於人民等私受。故目前所受各邑, 毋論豐凶, 年年依例受去事, 旣已筵稟定奪矣。今春則以年事稍豐, 各邑或謂待時受去, 或稱民不願受, 頉報連續, 不肯受去。故臣論報備局。而以從當有入啓論罪之道, 受題發關, 更加申飭之後, 各邑間, 或塞責受去而。節序已晩, 還分之數, 比前大縮。姑觀來頭, 終不受去之邑, 則不可不報備局論罪。而大抵軍餉糴糶, 事體不輕, 且筵稟分俵之下, 謂有些少民弊, 不卽擧行,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一任其各邑所欲, 寒進熱退, 則莫重軍餉, 無路糶糴, 將至於腐陳抛棄之境。計其畿邑民戶之多寡, 分排石數, 毋論豐凶, 年年受去, 待秋成竝耗輸納本所。而若違拒不受之邑, 則入啓重勘之意, 自備局, 成節目啓下, 定式擧行, 何如? 令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在魯曰, 軍餉事體至重, 不可無糴糶換新之道。各邑之隨其豐凶, 或請受或不肯受者, 殊甚非矣。定式嚴飭, 似爲得宜。而但聞北漢還耗, 舊例以七升定式, 而今爲一斗, 故願受者少云。石角高峻處, 受納往來之弊, 不比平地, 此則如舊例捧之, 似好矣。顯命曰, 城糴作金, 雖有若干民弊, 緩急之備, 不可不思。臣等退出後, 講定節目, 啓下施行, 似宜矣。令曰, 依。出擧條 曰, 頃因工曹判書趙觀彬所達, 有黃海·江原兩道流丐之居在京裏者, 從其願還送本土之令矣。自京兆卽爲, 分付各部, 使之收成冊査報矣。各部, 頃已査報, 以爲兩道流丐之在京裏者, 皆不願搬還云。渠旣不願, 則當爲置之。而日前平安道流丐, 有願依兩道例, 還歸本土者, 毋論兩道與他道, 其在朝家一視之道, 不宜異同。似當依前下令, 一體施行故, 敢達。在魯曰, 其時有公私債盡許蕩滌之令, 而二道民之不願還鄕, 似無逋欠也。此民則利其逋負之勿論, 有此願歸矣。其時工判所見, 適是二道民, 故陳達。而旣下其令, 則平安道流丐, 一體施行, 似宜。而亦當査問本道而處之, 俾無奸僞之弊矣。令曰, 依。曰, 此後又有他道流丐願歸者, 則依此例還送本土, 何如? 令曰, 依。出擧條 奏曰, 臣無大段職掌, 故別無仰稟事。而年前奉使燕京時, 有諸邊弊, 故敢此仰達矣。蓋奉使之人及其回還使行, 則例爲先來而卜物。則落後故, 自前使行, 例爲留待於鳳城。而其留連日字, 或爲十五日二十日之多, 其所資糧, 則自義州入送, 故爲弊甚於二次開柵矣。且其譯官下人輩, 多日留連於彼中, 則其勢必不無宣洩我國事情者, 此甚可憫。大臣今方入對, 從此變通, 何如? 令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在魯曰, 臣等亦知此弊。而遼墅泥淖, 少下雨水, 則卜駄例爲濡滯矣。且卜物則彼人, 例爲輸致我境, 而譯官輩, 亦有興成之道, 此亦不可遽然變通矣。顯命曰, 宰臣所達, 深知其弊矣。令曰, 當稟于大朝處之耳。曰, 百姓農作之道, 春秋兩麥豐登, 然後可資夏糧。而今春雨水過節, 傷損兩麥者甚多云, 來頭之慮, 實有所憂悶。而姑觀麥事之結梢, 分付各道, 預給還上, 以爲農糧之地, 何如? 在魯曰, 百姓當夏, 則專賴麥糧, 而大米則已絶乏矣。顯命曰, 雨水雖似爲害, 而麥事旣不判凶, 則預爲行會, 亦似輕先矣。曰, 申飭各道而已。民何得知之? 在魯曰, 不必急速行關, 待麥事出場, 各道狀報而下關, 亦未晩也。令曰, 姑觀勢爲之, 可也。在魯曰, 臣等旣盡稟達, 當退出矣。令曰, 大朝下敎, 有日入前勿爲罷坐之命矣。在魯曰, 申時爲日入, 而今幾小晡矣。且小朝次對, 則與大朝入侍有異, 仰達者無多, 而亦豈默默俛伏, 以待晷刻之致暮乎? 雖然, 旣聞命矣, 臣等當小待。而凡於政令節目間, 有下詢之事, 亦當隨敎畢陳矣。顯命曰, 大朝下敎, 必待日入者, 欲使入對諸臣, 勉盡嘉言之罔伏而豈爲苟然致暮乎? 邸下, 若有下詢之事, 隨事備詢。而雖至文義疑咹處, 臨筵問難, 亦無不宜矣。令曰, 民間疾苦, 余雖略知, 而猶不能洞悉。卿等, 一一指陳, 可也。在魯曰, 百姓之隱瘁何限? 而農民之勤苦尤爲可憫。邸下, 欲知民隱, 當先覽七月篇矣。蓋其自春至冬, 耕耨播穫, 無日不苦。且縱其有年, 每患不足於仰事俯育之節。而若其歉歲, 則轉而至於流離之境。而其中尤爲可憫者, 良役最甚。邸下何得以知之? 蓋良役者, 計丁納布於官, 而一室之內, 或至四五丁徵布, 則父子兄弟, 不相保有, 而民安得不怨乎? 可憫可憐者, 莫如良役, 故自先朝, 屢欲革其弊, 而終不可得矣。令曰, 唯。顯命曰, 凡民之爲生, 何莫非困苦? 至於農民, 則終歲勤勞, 不得以養其父母妻子, 盡其歲入, 以奉其官國, 而轉而流丐, 無所控告矣。若國家不思顧恤而安集之, 徒事虐用, 則奮挺而出者, 皆爲龍蛇豺虎矣。以赤子而化爲龍蛇云者, 誠非妄語矣。且我朝良役之法, 今雖爲痼弊, 而當初定式, 則一人之身而不過徵布二匹, 匹婦匹夫, 終歲營産, 輸官二匹, 誠非濫虐。若以一家而言之, 則雖多有丁夫, 亦令計口納布。而至於元丁之逃故而無處可徵, 則徵其隣族, 便成定式, 故或自鬻於人, 或嘯聚爲盜, 誠不忍其誅求而無以爲生也。目今諸道, 坊曲比村空墟, 此實憂憫之大者。而帝王家責任, 顧不重歟? 是故可愛而可畏者, 無如生民矣。在魯曰, 必欲捄今之弊, 莫如節用而愛民。漢文之裕民, 專賴於節用而減稅, 節用之本, 在乎克己而尙儉也。聖賢之千言萬語, 專在於一心上克己工夫矣。令曰, 唯。在魯曰, 古人有以舟水喩民國者, 蓋水能載舟而若遇風濤, 則能覆舟。民能衛國而若興怨叛, 則能亡國之謂也。此言儘明的矣。顯命曰, 土積而爲山, 民聚而爲君, 然掘去土底則山自崩, 虐散下民則君必獨矣。曰, 邸下之下詢民隱, 甚盛甚盛, 而大臣亦已明告矣。臣謹就節用等語, 略陳餘意。而蓋·之世, 國家富庶, 減租蠲稅之令, 比年有之, 而猶有紅腐朽貫之語矣。自經赤眉王莽之亂, 民窮財竭, 始有加賦之政。而光武亦能節用, 追復舊業, 故其末年, 國用甚裕, 而又下減租之令。以此觀之, 裕國在節用, 而節用爲裕民之本矣。論語, 亦有節用愛民等語, 而大臣所達, 深得其旨矣。令曰, 唯。顯命曰, 今此大朝, 深軫國家經用之浮濫, 一倂釐正, 遵用舊章, 民國庶賴矣。邸下, 亦當依此定制, 永爲遵守矣。令曰, 當體念耳。顯命曰, 臣年前, 出見路人, 有負九十老母, 行乞於市, 憫其飢餒, 令賑廳給米。而問其居, 洪川云。故其時臣筵稟, 請罪洪川守。而大朝, 特令惠廳, 又爲給米矣。日前, 臣適過鍾閣, 又見路人, 負其老盲之母, 流丐於市, 喘喘垂死。問其居, 則南陽云矣。臣先令惠廳, 給其衣料。而南陽府使則不可置而不給, 現告拿處。其老盲, 一依上年洪川人例, 擧行事, 分付賑廳, 何如? 令曰, 依。在魯曰, 今則日勢幾乎申時, 而別無仰達事, 臣等當退出矣。令曰, 依。諸臣, 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