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044책 (탈초본 57책) 영조 25년 5월 10일 정사 12/12 기사 1749년  乾隆(淸/高宗) 14년

○ 同初十日未時, 上御歡慶殿。御製編次人江華留守元景夏, 〈行副司直〉明履及右尹李喆輔入侍時, 江華留守元景夏, 行副司直趙明履, 右尹李喆輔, 右副承旨朴師昌, 假注書李賢汲, 記事官高裕·尹學輔以次進伏訖。景夏曰, 長寧殿奉審事, 臣先爲陳達矣。臣到任後, 卽爲奉審影幀, 則面部額上, 有氣微黑。臣遠立仰瞻, 不能瞭然, 故近前詳審, 則微黑微赤, 不能形容矣。上曰, 自前所有面部之點, 則一樣耶? 景夏曰, 一樣而今此微黑之氣, 則非前所有矣。上曰, 微黑處大小, 較棋子樣, 何如? 景夏曰, 大點, 幾如棋樣, 小點則不如, 而竝三處有之矣。上曰, 微黑之氣, 直有之乎? 橫有之乎? 景夏曰, 橫有之矣。上曰, 面部細點, 則卿不能審察, 而此微黑之點, 則瞭然見之云, 比前所有之點, 其樣之稍大, 可知也。景夏曰, 江華自是海島, 陰曀之日多, 而淸明之日少, 殿閣雖深邃, 常有潤濕之氣, 故易致色渝矣。上曰, 點色, 或連染而然乎? 景夏曰, 非連染而然, 臣與參奉, 同爲奉審, 而參奉所見, 亦如是矣。上曰, 參奉誰耶? 景夏曰, 魚錫胤之弟錫祚也。上曰, 注書出去, 參奉招入。臣賢汲, 承命趨出。魚錫祚入侍事, 分付後, 卽爲趨入。上曰, 頃以皇壇時祀節觀之, 國家祀典, 可謂寒心。予今日欲以一篇文字, 定爲儀節, 卽人存政擧之義也。仍命承旨, 書飭諭廟司·殿司·齋官·各陵齋郞文三大篇, 又命承旨, 書飭諭東宮文一篇。上曰, 昨日診筵, 東宮有所仰對, 其言庶幾吾國, 予喜而不寐。今日欲竝錄於御製中, 使東宮常目在之矣。又命承旨書之曰, 今者飭諭, 廟社殿齋室懸揭, 外方亦令自其處懸揭于殿齋室, 各陵勿爲懸揭, 以此鐫板。令禮曹印送, 貼于齋室, 板木藏置本曹, 若或有復印之事, 報該曹印送事, 分付。上曰, 此御製, 李喆輔從速淨書, 使之印出。又命承旨書之曰, 同義禁李喆輔, 有莫重書役, 兼帶許遞其代, 令該曹口傳擧行, 戶曹判書朴文秀, 長寧殿參奉魚錫祚, 追後入侍。上曰, 戶判, 先陳奉審事, 可也。文秀曰, 臣承命奉審, 則社稷祭器所藏之屋, 卽四間而不爲沙壁, 所見甚不淨, 且蓋瓦多破, 椽木亦傷, 似不可仍舊而置之。宗廟祭器所藏之屋, 卽五梁閣二間, 中置祭器欌一件, 而油祭器, 不能盡藏, 故添設一板, 以索懸之, 而以藏所餘之器, 所見亦涉不淨矣。上曰, 卿須善爲之。文秀曰, 宗廟祭器欌, 則旣有卜定之木, 似不用大段物力。社稷祭器所藏四間, 亦不必改造, 只當改其土役, 正其椽木, 而卽今霖雨不霽, 稍待過夏之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文秀曰, 改造後, 臣又當奉審矣。上曰, 依爲之。上曰, 魚錫祚進來。錫祚進伏。上曰, 卽聞留守所達, 綃本多有斑痕, 爾之所見, 則何如? 錫祚曰, 綃本多有斑痕, 而或黑或赤, 樣如綠豆之大矣。上曰, 面部有之乎? 錫祚曰, 然矣。額上鼻梁, 俱有微黑點, 而綃本, 亦多有之矣。上曰, 當初多用臙脂色, 故似然矣。錫祚曰, 以臣所見, 似非臙脂色矣。御袍亦多色渝處矣。上曰, 爾年幾何? 錫祚曰, 臣今三十七矣。上曰, 予心憧憧, 每隨汝往矣。俄者飭諭, 已示予意, 咨爾殿司, 亦宜體念。錫祚拜命先退。上曰, 頃於皇壇儀中, 見有黃景源名字, 予特欲加資, 而近來新堂上頗多, 故不落點於承旨末擬矣。適擬萊伯副望, 故特爲落點, 外議不以爲驟升耶? 景夏曰, 景源曾經玉署, 東壁加資, 非驟升矣。景夏曰, 臣於沁府軍制, 非大段更張, 略有所筵稟變通者, 後日次對, 大臣當爲入侍。臣於伊時仰陳矣。上曰, 陳達, 可也。景夏曰, 各道水營, 風高六朔則防軍少, 風和六朔則防軍多。而本府以海口保障重地, 所謂壯義旅, 皆農民, 故春夏秋三節, 以其防農, 不爲入防, 只冬三朔, 每朔二哨式入防, 而三年輪回一次矣。至於春夏秋九朔, 無一卒待變, 疎虞, 甚矣。脫有緩急, 將何以備禦乎? 壯義旅入防則給料六斗, 不入防則收米二斗。臣意罷三冬入防之法, 以其所收之米, 磨鍊料米, 而倣水營防軍法, 府內名係軍摠, 游衣游食, 不爲農業者, 擇其壯健, 通四時給料入防。而軍數與米數, 相當定額, 有若唐時長征卒, 則庶可爲緩急之用矣。上曰, 令廟堂稟處, 可也。景夏曰, 臣以此事, 就議兩大臣, 則皆以爲好云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行條 景夏曰, 沁都城役, 是非多端, 臣今番往見, 則可謂寒心矣。向者築城之費, 殆至於二萬餘石之米, 八萬餘兩之錢, 而所謂石築甓築, 年年頹圮。今若改之以土築, 則不但民力, 無以支吾, 營築之需, 無所措手, 勢將請得於廟堂。而顧今國用蕩竭, 宜惜經費, 又何可請得乎? 文秀曰, 江留所達惜經費之說, 誠是誠是。上曰, 金始㷜之爲國營築, 其心則可貴, 而累年所築, 便同諺所謂昭陽江矣。李秉常辭陛時, 予諭之曰, 卿則須以安民之策爲先, 蓋示予意也。景夏江華圖於前席, 指點仰達曰, 鐵甕之險, 雖若是矣。人心不固則誰與守之, 費累萬之財, 疲一都之民, 徒有築城之名, 竟歸無實之事, 則臣有所不忍。臣意則姑罷築城之役, 以爲紓民力節財用之道, 宜矣。上曰, 向者築城之費, 如是浩多, 予亦不知也。卿言誠然, 城役姑罷。上曰, 忠烈祠享祀之節, 何如耶? 文秀曰, 祠宇頹落, 祭物, 亦甚不潔云矣。景夏曰, 臣方鳩聚財力, 欲爲修改矣。上曰, 城役雖停, 如此事則修擧好矣。上曰, 蔡慶承·李義翼事, 其亦怪矣。文秀曰, 各邑有夜操之規, 而慶承則以爲創見矣。上曰, 蔡慶承非矣。所關非細, 有如濟州判官事矣。儒臣則以帥臣爲非, 而予意則以爲將幕之間, 何可如是? 觀其報狀, 可謂誣陷主將矣。景夏曰, 重罪慶承, 使邊上人民, 咸知將帥之重, 宜矣。上曰, 慶承之罪, 雖用一律, 亦無所惜矣。景夏曰, 一律豈可用耶? 此則似過矣。上曰, 慶承爲人, 予亦知之, 不過迷劣之致, 而論其罪犯, 充軍則難免矣。景夏曰, 拿處輕矣。充軍則過矣。聖世用法, 宜寬而不宜嚴也。諸臣·承·史, 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