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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46책 (탈초본 57책) 영조 25년 7월 12일 무오 21/22 기사 1749년  乾隆(淸/高宗) 14년

○ 七月十二日巳時, 上御歡慶殿。藥房入診, 江華留守, 同爲入侍時, 藥房提調金尙魯, 副提調洪鳳漢, 江華留守元景夏, 假注書KC01737, 編修官安正仁, 記事官蔡濟恭, 醫官金應三·玄起鵬·鄭文恒·方泰輿·柳徵瑞·李道吉進伏訖。尙魯曰, 日氣薰蒸, 聖體若何? 上曰, 日雖熱, 氣則愈矣。尙魯曰, 眩氣以差愈, 爲敎, 其後, 更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魯曰, 蛔氣, 何如? 上曰, 似愈矣。尙魯曰, 寢睡·水剌諸節, 若何? 上曰, 水剌則似勝矣。尙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王世子氣候, 何如? 上曰, 安過矣。尙魯請令醫官問候, 上曰, 唯。應三問候訖, 進伏曰, 脈候左右三部, 小有帶數, 而大體則好矣。諸醫各診後, 應三曰, 小臣, 何敢以脈候斷定, 而大抵有膈痰之症, 且有暑熱, 湯劑進御, 似好矣。起鵬曰, 夏秋相交之時, 氣候和平, 然後可以保嗇聖躬, 首醫之言, 似可矣。泰輿曰, 生脈散雖好, 而尙有蛔氣, 則六君子湯, 間間進御, 何如? 尙魯曰, 聞諸醫所達, 調理之劑, 進御, 似好矣。上曰, 姑觀勢爲之, 可也。尙魯曰, 蛔氣如是, 則雖日次前, 薑橘茶劑進乎? 上曰, 觀勢爲之, 可也。尙魯曰, 聖候方在靜攝中, 而夜對儒臣, 至於更久, 俯仰聖德, 雖切欽歎, 而不知不覺之中, 似有欠和之候, 不勝悶鬱矣。上曰, 不久則無益於講論, 而今聞所達, 誠是矣。尙魯曰, 東宮眼患, 每多發作之時, 甚可悶也。今雖日熱, 當思治療之道, 似好矣。上曰, 予欲下敎而止之矣, 聞中官之言, 則至或淚下云, 此甚可悶。鳳漢曰, 東宮眼患, 殊非細慮, 當趁時治療矣。上曰, 常人有掩目讀書之道, 而元良則燭下看書, 或至夜久, 且文書酬應甚煩, 誠爲可悶。鳳漢曰, 東宮一身, 上下期望, 何如? 況此眼患, 似非一時疾患, 其所治療, 不可不趁時加意爲之矣。上曰, 誠是矣。今日則爲人師而受講, 似或舒氣矣。尙魯曰, 書筵則恐或不通, 故過用心慮矣, 今日則似可騷暢, 今日此擧, 誠可好矣。然考講時, 間間休息, 何如? 上曰, 雖間間休息, 氣則似必不足矣。上曰, 濟州人, 善馳馬云, 故頃日召見元顯道而試之, 則果善爲之, 而其人亦眞實可用, 然大事則似難堪任矣。因下詢曰, 有當窠乎? 尙魯曰, 碧團作窠矣。上曰, 京職, 亦有相當者乎? 尙魯曰, 衛將矣。上曰, 僉使似勝於衛將矣。仍命書傳旨曰, 巡將元顯道, 曾於乙丑, 召見下敎, 有承傳矣。昨又召見, 爲人質實, 年今六十, 其能馳馬, 以窮海之人, 有承傳, 而尙今沈滯京中, 此豈遵昔年慰海島之盛意哉? 其令兵曹, 後日政卽爲調用。出榻敎 元景夏曰, 長寧殿雨漏有頉處, 待潦霽後, 修改之意, 曾已狀聞啓下矣, 臣更爲奉審, 則正殿前後, 外簷椽間, 雖滲漏有頉, 不至大段, 當俟潦霽修改, 而殿門則自樑上, 雨水滲流, 丹靑塗灰, 皆爲剝落, 不可不趁速修改矣。修改時, 當行告由祭, 殿門若先修改, 則告由祭, 似當兩次設行, 事體重大, 故敢此仰稟矣。上曰, 同爲修改, 宜矣。景夏曰, 萬寧殿御容, 奉安大內溫堗, 當初不善造堗, 火氣不得均通, 西南隅所付油板及彩花席所鋪處, 引濕腐傷, 幾至二寸許, 殿內北壁, 因棟柱之反仄, 塗褙皺浮, 所見甚未精, 竈門橫杠頂石, 自外奉審, 則顯有中拆之罅, 點火時, 不無炎氣延及之慮矣。昔年長寧殿有頉修改, 代理後, 則申稟東宮, 故臣依例達聞矣。上曰, 溫堗若穿, 則烟氣必延入矣。景夏曰, 油板彩席, 引濕腐傷而已。溫堗則未嘗穿, 故烟氣無延入之患矣。上曰, 聞權爀所達, 修改時, 隔間移安云, 事體甚苟簡矣。景夏曰, 權爀所達, 臣未得聞, 而萬寧殿修改時, 臣則欲爲移安于行宮或客舍矣。上曰, 移安于行宮, 而隔間卽爲撤去, 宜矣。景夏曰, 長寧殿殿門有頉修改與正殿有頉修改, 依下敎同爲擧行。萬寧殿修改時, 御容, 依下敎移安于行宮, 而修改一節, 稍俟潦霽, 擧行於八月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兩殿修改, 置間擧行, 宜矣。出擧條 景夏曰, 近來, 諸臣入侍甚疎, 雖有所達之事, 末如之何, 當加意三思, 亟恢諸臣入侍之路。上曰, 予非杜門而逐諸臣, 實厭此世矣。景夏曰, 克察群下耿耿之忠, 如何? 上曰, 首揆尋單, 左揆受由, 侍坐次對, 吾不欲爲之, 而恐負付托之重, 雖定於再明, 而實無欲爲之意, 故初欲以承旨, 持公事入侍東宮, 備局有稟定事, 則同爲入侍爲敎而止之矣。景夏曰, 首揆事, 臣雖未詳知, 而其爲國之誠, 深可嘉尙。伏願聖上, 亟降溫諭之音, 以盡爲國之道, 何如? 上下詢尙魯曰, 領相有何撕捱乎? 尙魯曰, 病勢如許, 且有撕捱之端云矣。景夏曰, 如有撕捱之端, 則尤當溫諭矣。上曰, 其所撕捱者, 果何事乎? 承旨知之否? 鳳漢曰, 以外方所傳聞之, 則以抆拭二字, 惶悚云矣。上曰, 此必由於誤傳, 今日世道, 誠可寒心。姑爲調病之計, 尙不溫諭耳。景夏曰, 昨冬鞫獄, 終未得究竟, 臣竊憂之。上曰, 李翼元, 過矣。景夏曰, 臺體得宜鞫情, 終思究覈之道, 何如? 上曰, 國固則自固矣。尙魯曰, 今日國事, 殿下視之以尋常, 則漸至無可奈何之地。伏願深加惕念, 盡力爲之。上曰, 今日儒生殿講製題, 出以一人定國, 意有所在, 旣有元良, 予復何爲? 尙魯曰, 殿下每下如此之敎, 故國事以至泮渙矣。上曰, 頃日有下敎于元良者矣。上曰, 聞卿與趙載浩, 握手相語云, 予以爲是矣。果有是事否? 鳳漢曰, 其時酬酢之語, 何可於筵席之間盡達乎? 目今載浩, 一向逡巡在外, 尙不還朝, 大臣引入, 又不得催促上來, 而豈可使之任意在外乎? 上曰, 載浩方在何處云耶? 鳳漢曰, 連在江原道矣, 似聞日前, 進到郊外云矣。上曰, 左相亦撕捱乎? 尙魯曰, 領·左相一般云矣。上曰, 譯官出來後, 使行日期擇定乎? 鳳漢曰, 首揆則姑待譯官之出來擇日, 而左揆則雖未及出來, 先往灣上以待, 爲好云矣。上曰, 左相, 何其汲汲耶? 上曰, 黃柙以不文, 自處矣, 今觀其疏文, 則善爲之矣。因命書傳旨曰, 代理之後, 無他緊事, 而獻納黃柙, 以書爲疏, 非代理之意。至於徐志修, 不過一該司官員, 申飭之事, 則雖曰名官, 爲一郞而陳章, 其涉苟簡。此等揣度之習, 不可不嚴隄防。至於武臣·承宣事, 果若其章, 上書可矣此語專在於開黨習困我之意, 亦不可不嚴防, 其章給之, 特遞其職, 不先稟而徑先捧納承旨, 從重推考。出榻敎 鳳漢曰, 黃柙疏中徐志修事, 想未知聖上處分之本意而然矣, 若知聖意, 則必不如是措辭矣, 其疏則係是臺臣言事之疏, 故該房不得不捧入矣。尙魯曰, 宣傳官末仕, 頃已下敎, 極可好矣。以臣賤見, 申飭吏曹, 歷訓鍊·都摠兩府, 然後越去, 似好矣。上命書傳旨曰, 武臣堂下三曹及金吾郞各一窠, 作爲武窠, 已有昔年受敎, 又載續大典, 而不遵此例者, 蓋久, 此豈遵受敎勸奬武臣之意乎? 另飭銓曹, 一遵舊敎, 而此後此一窠, 永作武窠, 無敢以他蔭官塡差事, 定式施行。出榻敎 鳳漢曰, 東宮代理後先務, 在於重臺閣, 而昨日臺達, 食後入達, 四更下答, 似由於稟于大朝後下答之致, 而自外聞之, 終涉慨然, 所當陳戒於東宮者, 而姑無引接之期, 故敢此仰達。伏願聖上, 深加留意。凡臺臣疏達時, 自內稟裁者, 趁卽發落, 俾無賜答遲久之事, 則豈不爲東宮重臺閣之美乎? 上曰, 所達誠是, 當留念焉。上命書傳旨曰, 闕墻修築, 不可遲滯, 自有舊例, 而近日闕墻修築處多, 而尙不擧行, 軍兵把守曠月, 此豈爲軍兵之意乎? 戶判從重推考, 卽爲擧行。仍傳曰, 戶判家, 遣鍼醫看病。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