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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46책 (탈초본 57책) 영조 25년 7월 20일 병인 13/13 기사 1749년  乾隆(淸/高宗) 14년

○ 己巳七月二十日辰時, 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 引接入對時, 領議政金在魯, 左議政趙顯命, 行吏曹判書鄭羽良, 江華留守元景夏, 漢城判尹具聖任, 行司直金聖應, 左參贊申晩, 兵曹判書金尙魯, 行司直徐命九·金尙星, 吏曹參判尹汲, 兵曹參判趙榮國, 工曹參判申思健[申思建], 行司直李昌誼, 左副承旨宋昌明, 校理尹東度, 假注書趙炳祚, 記事官宋瑩中, 記注官金弘澤進伏訖。金在魯起伏曰, 日氣甚熱, 氣候, 若何? 令曰, 無事矣。在魯又起伏曰, 大朝聖體, 若何? 令曰, 一樣矣。在魯又起伏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令曰, 一樣矣。在魯又起伏曰, 中宮殿氣候, 若何? 令曰, 一樣矣。金尙魯進伏曰, 眼患加減, 夜來, 若何? 而鹽湯之熏洗, 黃蠟膏之調傅, 常常爲之耶? 令曰, 眼部少愈後一樣, 而連傅黃蠟膏, 連洗鹽湯, 故近日則眼無濃汁之苦矣。尙魯又起伏曰, 昨聞醫官所傳, 則脚部有小癤, 故醫官, 以連傅唐油紙之意仰達云。未審數數改傅乎? 令曰, 然矣。尙魯曰, 醫官云, 有痛癢則以桑灰水數洗之, 極好云。伏望依此爲之, 如何? 令曰, 姑無痛癢, 而此後若有此症, 則當依爲之耳。領議政金在魯又起伏曰, 此平安監司李宗白狀啓也。安州淸川江, 爲兵營城外天塹, 而江水上流, 橫注楓橋, 故淸川江漸至湮塞, 今爲淺灘, 不可不調發烟軍。濬淸川而防楓橋事, 頃因遠接使洪象漢回還後陳達, 有所分付矣。今年二月, 分排役丁, 出差員, 將爲始役之際, 以烟軍之役, 一切停止事, 有特敎, 故待秋退行。而今雖秋節已屆, 浩大之役, 非數三邑役丁, 三四日可了之役也。且民力已竭於勅行迎送, 加以癘疫大熾, 死亡相繼, 而兼有水災風災, 秋事判歉, 民方遑撓, 此時動民, 實爲可慮。依狀請待明秋擧行,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金在魯又起伏曰, 此全羅假都事兪肅基狀啓, 而乃是替行道臣之意者也。扶安縣舊陳田元數二千餘結, 己酉降等, 只是十九結, 民人等以地少卜多, 不得起耕, 皆願降等, 以爲起墾之地, 故因本縣所報, 論報備局矣。回題內, 陳荒處, 降等勸耕固好, 而其間不無眞僞混雜之弊, 果是不可不變通者, 則降等事重, 申聞宜當云。陳田降等之請, 實出爲民, 至於眞僞混雜之弊, 苟能留意糾檢, 則庶無此患。上項扶安陳田, 許令降等, 此外己酉降等之萬頃·臨陂·沃溝·金堤·龍安·咸悅等邑陳田, 如有見漏於降等者, 一體許降事, 請令廟堂, 稟令分付矣。陳田之降等許耕, 出於闢陳土恤窮民之意, 降等則結數雖縮, 而此與實結見漏有異。與其不許, 而一向陳廢, 不如降等而使民起墾, 同縣陳田元數極多, 而亦不可太濫無節。萬頃等六邑, 未必有當降見漏者, 而一倂許施, 未免濫觴, 此則置之勿論, 何如? 左議政趙顯命曰, 今雖許降, 嚴飭監司, 俾無虛實相蒙之患, 好矣。江華留守元景夏曰, 湖南陳田, 臣嘗奉大朝之命改量矣。扶安等八邑, 己酉李匡德爲道臣時, 已爲狀聞降等, 而古阜, 卽八邑之一, 故臣亦不降等矣, 扶安已經降等。今因道臣狀請, 若許降等, 則是爲再降, 豈不重難乎? 臣意, 己酉降等之邑姑置, 而待道內各邑改量畢後, 更議, 似宜矣。宰臣趙榮國, 曾經道臣, 故亦詳知八邑降等之事矣。兵曹參判趙榮國曰, 重臣所達, 誠有意見, 田政體重, 恐不可續續許降矣。兵曹判書金尙魯曰, 田政甚重, 已經改量之邑, 則降等屬耳。又不可續續許降, 重臣·宰臣之言, 誠是也。令曰, 依重臣所達, 施之, 可也。出擧條 在魯又起伏曰, 此慶尙監司閔百祥狀啓也。前日軍資監貢人等, 上言以爲, 其矣等所受役價, 本是各邑民人之役, 而朝家特爲變通。元稅一石, 別添六升, 以此募民代行者也。倭供輪定各邑時, 元稅雖下納, 役價則上送矣。及其十七邑永定下納之後, 役價終不上送, 今或嚴飭推上, 或依古例, 使其民自來應役, 或依元稅蕩減時例, 別爲給價, 三者中, 請從長變通, 而戶曹覆啓內, 下納邑役價, 必爲上送, 俾無白地應役之弊事, 允下, 分付本道矣。今此嶺伯狀啓, 援擧曾前或因御史書啓, 或因道臣狀聞還寢之前例, 以爲從前所無之役, 不可猝然加賦於窮民。蓋此十七邑下納, 始創於通和之初。所謂役價, 當初除此下納邑, 只從上納邑磨鍊, 以其下納之弊尤重故也。法制一定, 行之已久, 而貢人輩, 每生科外之慾, 屢有侵責, 極甚不當。設如其言, 有役繁難支之端, 則豈無從長釐正之道? 而獨於濱死之遠民, 遽徵古未有之役價者, 誠無意義, 請令廟堂稟處矣。所謂上納, 卽上納於京司者也。所謂下納, 卽以倭供之需, 下東萊者也。元稅雖下納, 民人役價, 則不可不上納, 至以昔年一二邑上納陳省爲證, 則貢人之言, 不無所執。本道則每如是爲言而不送, 本道之言, 亦不爲無據。貢人輩, 每每上言, 每每呈訴, 徒煩知委, 而一無其效, 依所請使之停寢, 何如? 行司直金尙星曰, 臣嘗待罪嶺南, 故亦知此事矣。本監貢人之稱冤, 固不可謂無據, 而下納諸邑之不爲上送役價者, 有難猝然加賦於民結故也。因此而徒煩朝令, 終歸於有傷國體之科。今後則雖有貢人上言, 不可自朝家更爲許施矣。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又起伏曰, 此咸鏡監司鄭益河狀啓也。鏡城以南各邑司宰監納白大口魚, 及會寧·慶源開市時, 淸供雜物, 分定各邑, 使之措備者, 非但民弊不貲, 亦不無過限生事。故自前營門, 別定勤幹人, 卜定價本, 使之貿販都納。而近年以來, 革其營門都納之規, 而使列邑各各措備輸納。故京中牟利奸細之徒, 夤緣官家, 圖得差人, 作弊民間, 罔有其極。至有奸狀現露, 今方嚴治者, 而民訴邑報, 皆願依舊例自營門都納, 請令廟堂, 斯速稟令分付矣。此兩款, 自營門卜定價本, 辦備都納者, 似出於中間不得已之變通, 事甚簡便, 且無生頉之弊, 而在營門不無餘剩, 且其名近防納, 故頃年筵臣, 有所陳達。自上以事體未安, 命革罷矣。到今民弊復甚, 民訴邑報皆如此, 則此等細事, 更爲變通許施, 未爲不可。而旣經大朝處分, 今日詢問之下, 諸宰又一辭防塞, 此狀啓勿施, 何如? 左議政趙顯命曰, 旣因御史洪啓禧別單, 而自大朝有變通防弊之命, 依領議政所達, 置之, 好矣。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趙顯命起伏曰, 此平安監司李宗白狀啓也。鐵山府新築西林城, 爲防遏賊路之地, 設置僉使, 而規模草創, 不成貌樣。故凡係城池修築, 軍器備置等事, 本道監司, 成節目申聞矣。節目諸條, 皆可許施, 而其中天水鎭卒, 換定二百餘名處, 每年捧錢, 恐或有弊, 此一條拔去, 而該鎭用度, 不可無別爲顧助之道。龍川·鐵山所在監營屬漁箭鹽釜, 各伍庫加給之意, 自本司就其節目中添刪, 更爲達下, 使之依此擧行之地,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金在魯起伏曰, 近來書筵連開, 而賓客久無入侍之員, 事甚未安。賓客申晩, 雖已肅謝, 而尙不行相見禮。賓客金尙魯, 則除拜已久, 而初不肅謝, 問其由, 則以代理後, 事體尤嚴, 而禮節甚不安爲言。其言固然矣, 而大朝旣定著節目以下, 敬遵之外, 無他道理, 兩臣若以此終不行公, 則此後將無行公之賓客。申晩·金尙魯, 竝從重推考, 申飭, 使之卽爲出肅, 且行相見禮, 何如? 令曰, 依爲之。趙顯命曰, 不行公賓客, 似當一倂推考矣。在魯曰, 無故不入參人員, 亦推考,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元景夏起伏曰, 萬寧殿有頉處修改時, 御容依大朝下敎, 當爲移安於行宮矣。乙丑年奉安時, 所用輦輿, 還爲上來, 聞在司僕外寺云。今番修改時, 自司僕更宜奉往輦輿, 而移還安後, 仍置沁都, 以爲日後之用,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元景夏又起伏曰, 江都城役時, 嶺南稅作木一百同, 自惠廳劃來本府, 而六十同, 已爲取用於築城工役, 四十同疋數, 尙在該廳矣。今城役雖停, 自朝家已爲劃給本府, 且墩臺多有修補之處, 而修城所餘儲無多, 稅木未來之數, 推得惠廳, 從長料理, 以備日後築城財力, 或補用於軍需, 似好矣。臣已與大臣相議, 故敢此仰達矣。趙顯命曰, 初旣劃給, 未受去四十同, 竝許之, 宜矣。金在魯曰, 城役雖停, 修城諸具, 宜有備豫之道, 且江都方欲煮鹽云, 此木亦可用於煮鹽物力矣。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元景夏又起伏曰, 煮鹽事, 大臣旣已發端, 故敢達矣。臣頃以儲穀之意, 有所仰達於大朝, 而大朝特下備忘矣。鹽政, 自唐·宋·皇明以來, 皆爲國家裕財之緊務。我國則四面環海, 而鹽利未爲國家之用, 誠爲慨然。沁都所屬諸島, 多煮鹽, 鹽利亦不歸於公家。煮鹽·貿鹽之間, 從長區劃, 以爲裕財儲穀之道似好, 而本府無物力出處。大臣欲以賑廳米劃給, 有不敢直許, 俾臣仰達矣。趙顯命曰, 我國東西南三面皆海, 若就其中煮鹽, 其利不可勝量。而諸宮家各衙門, 皆有折受處, 自朝家失鹽利, 誠可惜矣。江都, 卽國家保障重地, 而舊儲財力, 今皆蕩然, 重臣慨然於此, 將以爲煮鹽儲穀之計, 誠得之矣。賑廳有三南還穀三萬石上來者, 就此劃給五千石, 使之爲煮鹽費, 似好矣。吏曹判書鄭羽良曰, 城役旣停, 則稅作木元無輸送之義。而此則初旣劃給之物, 不爲覆難, 而至於賑米之劃給, 實無意義。且賑穀所餘無多, 前頭水旱之備, 不宜許施也。景夏曰, 大臣所達, 與臣本意有異, 惠堂亦未諳臣本意, 其所防塞似然。而煮鹽一事, 臣若獨當爲之, 則實有江都私物之嫌, 煮鹽儲置後, 自廟堂或劃留江都, 或劃給賑廳, 則均爲國儲矣。臣不宜獨當, 與惠廳堂上鄭羽良, 句管設施, 則似好矣。煮鹽貿鹽之間, 先以百餘石經紀, 有害卽止, 如有所效, 則何必五千石? 雖數萬石, 亦無不可矣。顯命曰, 賑廳與江都相議爲之, 則尤爲有益矣。金在魯曰, 江都, 卽京城咫尺也。江都多數煮鹽, 貿販儲穀, 則無異於京中蓄儲, 江都有用則取用, 賑廳有用則亦運來以用, 俱爲輕便, 令賑廳同爲句管, 以賑穀會錄, 爲好矣。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鄭羽良起伏曰, 全羅道臨陂羅里舖, 爲濟州設立, 而自濟州出送涼臺·魚藿等物貿錢, 仍爲作米, 以爲濟州救荒之資。曾有別將矣, 今則革罷別將, 移屬群山僉使, 使之檢督矣。近又生出奸弊, 太半爲虛簿。臣於道臣下直時, 以此言之矣。向者道臣有私書, 欲使臨陂本官及隣近各官, 眼同出納, 其言極爲便好。使道臣成節目狀達後, 臣與大臣, 講確稟定下送, 以爲永久遵行之地爲宜, 而臣旣待罪賑廳堂上, 故敢達。趙顯命曰, 故相臣閔鎭遠, 設置羅里舖, 以爲接濟濟州之地。而所謂別將, 多有弄奸, 故相臣宋寅明, 請以群山僉使句管, 而亦有弊端。今此吏判所達, 極爲便好, 依此施行, 爲宜矣。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金尙魯起伏曰, 庚申年, 大朝行幸厚陵時, 因京畿道臣筵達, 兵曹錢二千兩, 一時貸去, 分俵各邑, 而今至十年, 尙不還報。故昨秋以後, 連加催督, 幾盡準捧, 獨高陽·豐德·朔寧三邑, 少不動念, 百般稱托, 惟以延拖爲事。高陽則新倅纔赴任, 且以零數先納, 雖有參酌姑徐之道, 而豐德·朔寧則全數不納, 事極可駭。此兩邑守令, 拿處, 何如? 趙顯命曰, 此事若急之, 則恐有民弊, 今姑申飭, 更觀前頭, 拿處, 宜矣。令曰, 申飭而如不納, 則更爲請拿, 可也。出擧條 金在魯達曰, 近來判義禁, 皆不出仕, 故輕囚亦皆經夏不放, 事甚可慮。卽今判義禁權𥛚, 又不出肅, 年雖衰老, 筋力足可行公, 而曾前亦暫出行公, 則豈可此時一向違牌乎? 更爲牌招, 何如? 令曰, 判義禁權𥛚, 牌招察任事。出下令 在魯又達曰, 在前卿宰, 或在鄕不上來者, 以奴名呈狀, 則自監營狀聞, 初度則或不遞, 至再則常許遞矣。戶曹參判李匡世, 年今七十, 病重上去不得之狀, 三度來呈。此雖非緊任, 不可久曠, 且老人有疾, 亦非異事, 改差, 何如? 令曰, 戶曹參判李匡世許遞事。出下令 趙顯命曰, 頃日筵敎誤傳, 至有大臣引入, 聖上激惱, 而承史拿鞫之命, 因重臣陳達, 雖已收還, 國體所關, 不可置而不論。其時入侍承史則削職, 伊後不言臺諫, 則罷職, 何如? 金在魯曰, 向日反汗, 萬萬有光於聖德, 大小臣僚, 孰不欽嘆? 而第筵說誤傳, 則不可無責罰, 左相所達誠是矣。令曰, 削職·罷職, 皆嘗稟於大朝而爲之者, 此亦當稟告, 然後爲之矣。元景夏曰, 下敎極爲至當矣。顯命曰, 誠至當矣。必稟告後, 卽爲分付, 何如? 令曰, 當如所達矣。尹東度起伏曰, 臣竊伏聞邸下講學, 方至詩傳史記云。凡詩者可知閭巷風謠者也, 而常陳於書筵。凡史者可知歷代得失者也, 而亦陳於召對, 則睿學所講, 已爲不少。凡諸外方奏達, 有詳生民之疾苦, 廟堂陳稟, 亦關軍國之事務, 以此證彼, 參酌折衷, 必以理直事好之道, 引古參驗。而深軫正民風恤民瘼之責, 有所得而詢問焉, 有所疑而質確焉, 則此皆實學緊工, 而益明習國事矣。區區仰達者此也。令曰, 當留念矣。金尙星進伏曰, 頃日次對時, 以江原道民結事, 有稟于大朝後, 下敎之敎矣。今聞本道年事, 未免大凶, 而民之疾苦極矣。雖當樂歲, 蔀屋生理, 至爲哀悶, 而況此歉年乎? 免稅一事, 至重且急, 伏未審或已稟告大朝乎? 令曰, 未果爲之矣, 從當稟裁後下敎矣。大臣以下告退, 次次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