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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48책 (탈초본 57책) 영조 25년 9월 10일 을묘 17/17 기사 1749년  乾隆(淸/高宗) 14년

○ 己巳九月初十日辰時, 上具翼善冠·衮龍袍, 出御崇文堂。準點儒生製述入侍時, 繖扇侍衛如常儀。行都承旨趙明履, 左承旨權一衡, 右承旨尹光毅, 左副承旨金尙重, 右副承旨尹光紹, 記事官南鶴老, 假注書趙宗濂, 編修官許錫, 記事官李宜哲, 入堂內西向俯伏。試官鄭羽良·徐命彬·李天輔·南泰耆·趙載敏·李得宗·趙暾, 率儒生入就位四拜訖。陞堂東向伏。試官承敎寫試題, 傳敎官承旨, 以試題授引儀, 貼于板, 還伏位。明履曰, 近日眩氣往來之候, 何如? 上曰, 差勝矣。明履曰, 蔘蘇飮連爲進御, 而搔癢之症, 何如? 上曰, 蔘蘇飮再服, 而搔癢少愈矣。尙重曰, 儒生之未及參擧案, 而追後入來者入之乎? 上曰, 唯。儒生中有南行乎? 光紹曰, 李鳳元·沈澥, 亦入此中矣。上曰, 依庭謁聖例, 凡事試所承旨, 下庭擧行。羽良曰, 庭謁聖則分考, 故試官無相避, 而此則異於庭謁, 李昌誼·金尙喆, 俱有姻親之嫌, 事甚未安, 何以爲之乎? 上曰, 然則注書出去, 試官望付標以入。而李昌誼·金尙喆, 先爲退出, 可也。仍命書試題, 示鄭羽良曰, 此題有之乎? 羽良曰, 東人曾不見之矣。表題, 宋朱熹謝秉燭讀封事。上曰, 書題速懸。南泰耆·李得宗書之。上下視泰耆筆曰, 筆法宜於門額矣。羽良曰, 本來善書矣。尙重曰, 書題預懸乎? 上曰, 唯。羽良曰, 此題, 新新誠好矣。上曰, 似易矣。試紙速爲分給。羽良曰, 御筆臣捧持乎? 上曰, 唯。仍命坐侍衛之臣, 試官望單入之。上曰, 趙載浩在京乎? 羽良曰, 在京矣。趙載浩·趙暾改落點。明履曰, 趙載浩方在罷職, 付軍職事, 當出榻敎矣。上曰, 唯。傳曰, 凡親臨儒生殿講製述時, 大司成·知館事中一人, 率儒生來待事, 定式。今日且有本曹下敎事, 知館事朴文秀, 牌招入侍。出榻敎  上曰, 試所軍士二名入之, 以爲汲水之地, 而儒生若或內急則難矣。階隅以帳遮給, 可也。上曰, 注書出去, 試官牌去來催促。趙載浩牌不進。徐命彬改落點。上曰, 彼亦有接乎? 光紹曰, 有之矣。上曰, 在外時, 相約爲接, 而棲寺時亦然乎? 講經亦有接乎? 權一衡曰, 或然矣。明履曰, 場中冊禁, 儒生輩今則頗爲輕便矣。上曰, 儒生初入時, 單身而已。今見療飢之資, 略具以來矣。此解題, 豈有不知之人乎? 光紹曰, 大體誰不知之? 而封事中言, 豈能盡誦乎? 上曰, 儒生擧案讀之。首錄者班首乎? 尙重曰, 然矣。上曰, 嶺南人亦有入之者矣。上入小次。移時殿坐。上曰, 摠府郞廳誰也? 羽良曰, 李再馨也。上曰, 宗籍誰之派耶? 再馨曰, 中宗大王親王子義安君之後孫也。上曰, 其爲人頗麤健矣。尙重曰, 一儒生, 書題落字, 更請試紙,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其儒無異於吾精神矣。短題, 豈可落字乎? 試紙更給之。圓點之儒, 皆實才乎? 光毅曰, 然矣。一日兩時, 爲一點乎? 尙重曰, 然矣。朴文秀入侍。文秀曰, 定例中, 大君·王子出閤後, 乳母·保母, 皆有例給, 而夫人則無例, 似涉野俗然, 今姑置之矣。上曰, 置之可矣。文秀曰, 公翁主出閤時, 凡例條錄以來, 一經睿覽後, 可以定式矣。上披閱曰, 出閤例旣有之, 何必別例爲之乎? 文秀曰, 別例冊一件, 更爲修整以置, 好矣。尙重曰, 儒生有伏地者矣。上曰, 注書第問之, 此儒似是班首矣。臣宗濂復命曰, 試紙誤書, 而更請試紙矣。上曰, 給之。文秀曰, 典祀廳罅隙處看審, 則有生隙照陽, 故卽爲補空矣。上曰, 善爲補空, 可矣。文秀曰, 宗廟祭器, 幾盡造成矣。每於祭祀用後, 使廟司, 親審洗滌, 藏置, 宜矣。上曰, 依爲之。文秀曰, 度支定例修整後, 造櫃納置, 而無標則易於閪失, 以定例年月及行用大年號, 刻之外面則好矣。上曰, 依爲之。文秀曰, 朝廷自有品數, 毛方席, 亦有一品二品等分, 大君·王子·大臣用豹皮, 二品用虎皮, 堂上則用山羊皮。上曰, 有等分, 然後紀綱存矣。依爲之。一衡曰, 各司堂上, 皆用山羊皮, 而政院則獨用狗皮方席, 事甚斑駁, 亦依例用山羊皮矣。文秀曰, 政院誠難支當矣。上曰, 然則王子·大君, 仍舊貫, 可矣。一衡曰, 戶判事誠苟簡矣。以六承旨之方席之難繼爲言矣。上曰, 承旨之言然矣。文秀曰, 政院殆同無等, 衙門實難支堪矣。上曰, 大抵政院號令則難矣。一衡曰, 應行之事, 全不擧行, 故或有相督之事矣。上曰, 古人爲相, 有騎雌牛來者, 雖坐狗席, 善爲號令則豈不好耶? 文秀曰, 別例公翁主, 似有差等矣。上曰, 大君·王子, 入於常例, 而今番則入於別例, 當爲定式。而王子·大君·公翁主謄錄一件書入, 以爲便覧, 可矣。上曰, 惠廳亦有上下者乎? 羽良曰, 無自內上下之事矣。上曰, 戶曹惠廳之際, 必有滲漏者矣。文秀曰, 聖敎至當矣。羽良曰, 歲幣紙物, 一萬四千卷, 每當別使, 則必徵惠廳, 而大奪去矣。上曰, 戶曹比之政院, 尤有甚焉。文秀曰, 有別使, 則移用惠廳之言是矣。上曰, 憑公營私之計而然矣。文秀曰, 此亦欲與惠堂, 更爲一番釐正矣。上曰, 鄕校書館印冊事言之, 四書三經印本漸大, 一卷之重, 幾一人之負矣。文秀曰, 冊事誠如下敎, 殆同尾閭之洩矣。羽良曰, 以印役, 將費千餘石矣。上曰, 北道亦有冊板乎? 鼎輔曰, 有如干板子矣。文秀曰, 古則春坊·玉堂, 多有書冊矣。近來出外, 而多見失者矣。上曰, 冊數多乎? 文秀曰, 且近來春坊·玉堂, 例有分兒件, 在古所無之事, 百餘年來, 所印之冊子, 殆無餘存, 臣將爲釐正之計矣。上曰, 以年分事, 問於領相, 而今欲問於入侍諸臣矣。待道臣狀請而施之, 非誠實云矣。卿等之意, 何如? 文秀曰, 年分文書, 修整以來矣。上曰, 四分之一外, 有剩數而必有加請, 故韓信所謂多多益辦, 已在戶判之料量。戶判所達, 有所見矣。文秀曰, 臣意則西北以多給爲主矣。上曰, 北道凶荒, 比昨年何如? 鼎輔曰, 今年亦慘凶矣。上曰, 戶議亦似知之矣。泰耆曰, 小臣春間往來, 故不能詳知, 而三甲雖僅免凶, 亦當設賑矣。上曰, 年分文書, 其年內爲之。而給災則追後爲之耶? 江原·黃海兩道, 待右相出仕, 當議爲之矣。道臣不爲更請, 則可謂賢人也。國事不可孟浪虛費矣。文秀曰, 戶曹之餘穀磨鍊, 則只餘二千餘石矣。上年木花田給災, 實爲孟浪矣。上曰, 各司文書盡爲之。而惠廳亦有魚鱗云, 其無闊狹耶? 文秀曰, 大抵魚鱗, 井井方方矣。上曰, 定例後, 無據滲漏, 皆已釐正, 而貢人輩, 另加保恤, 可也。上曰, 儒生呈券後, 戶判當先出矣。上曰, 親臨試場, 事體有別, 試官一人先出, 而諸試官一齊隨出, 事甚未安。先出人外, 諸試官一竝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此題入大義者, 或有之乎? 明履曰, 不然矣。上曰, 秉燭讀封事, 其意必入故耳。尙重曰, 以大義爲意者, 亦或有之矣。上曰, 入庭儒生幾人耶? 尙重曰, 百四十八人矣。上曰, 三甲孰尤險遠耶? 泰耆曰, 三水, 甚矣。羽良曰, 飯饌無彼此, 而官長不免粟飯矣。上曰, 粟飯何如? 羽良曰, 比之他處粟飯, 似勝云矣。鼎輔曰, 泰耆入去時, 自臣營, 給送十石米矣。上曰, 俗談不喫醬則生毛, 然乎? 泰耆曰, 亦或有沈漿之民矣。上曰, 三甲人物何如耶? 泰耆曰, 頗俊秀, 而善騎射矣。上曰, 善馳馬乎? 泰耆曰, 然矣。上曰, 濟州人, 不加鞍而能馳馬云, 甲山之人亦然乎? 泰耆曰, 然矣。上曰, 難堪甚於六鎭乎? 尙重曰, 臣曾經評事, 而盤饌, 六鎭勝於三甲矣。上曰, 此題, 當用鐵杖木馬, 其有對耦乎? 提學或思之耶? 天輔曰, 其對不易, 未之思耳。上曰, 頃年文臣製述時, 鐵杖亦有斤數云, 果如水晶杖乎? 一衡曰, 若如水晶杖, 則壯士而後擧之矣。上曰, 朱子此時何官耶? 光紹曰, 祕閣修撰矣。上曰, 近來科儒之意思, 務爲穹窿, 猶恐大義之或漏矣。天輔曰, 此題一篇精神, 在於秉燭矣。上曰, 提學之意是矣。上曰, 近來校書分館, 將無人矣。尙重曰, 然, 故成均館積滯。古規則分館時, 年多者爲國子, 年少聰敏者爲槐院矣。今則不然, 人皆厭避, 故校書館, 不久當無之矣。上曰, 成均館亦通淸乎? 尙重曰, 然矣。上曰, 曾見北道儒生, 有七十二而爲科者矣。李世冕亦幾六十而爲之矣。尙重曰, 志士不以得失而爲之矣。天輔曰, 科制, 中原之法誠好矣。各入一幕, 則無倖科之弊矣。上曰, 如此場中, 何難張幕各入, 而亦有不均之事, 故不爲耳。上曰, 彼收券官老矣。問其年幾何? 尙重曰, 直講林馨遠, 安州人, 今年四十一云矣。上入小次。上出次, 指呈券二儒生曰, 必是京儒, 而有呈券遲留者乎? 光紹呈券後, 不卽出去, 故申飭軍士, 箇箇出送矣。上曰, 太學供仕之道何如? 鼎輔曰, 飮食居處, 足過矣。羽良曰, 三日小別味, 五日大別味, 或羘湯, 或生鮮湯矣。上曰, 可如疲弊之察訪耶? 光紹曰, 安敢比於官況乎? 鼎輔曰, 準點之規出後, 居齋者多矣。上曰, 準點一年長食而後, 爲準點耶? 鼎輔曰, 一年之內, 充其點數矣。上曰, 齋房好耶? 光紹曰, 足過矣。上曰, 古者外國之士, 居齋云者如此乎? 光紹曰, 高麗之士, 亦有入中國居齋者矣。上曰, 場中尙寥寥, 恐不及時, 使軍士, 時刻呼之, 可也。天輔曰, 收券若備三軸, 則塡字考之, 好矣。上曰, 唯。今番館所考試易耶? 尙重曰, 爲試官者, 徒喫飮食, 實爲慙愧矣。上曰, 收券雖不多, 第試考之, 而必爲精考, 可也。諸試官, 一齊聚首而坐, 一軸式輪次讀之。趙載敏俯伏, 近視而讀。上曰, 趙載敏, 平日近視耶? 光紹曰, 然矣。上曰, 然則南泰耆讀之。徐命彬曾爲館閣乎? 一衡曰, 姑未爲之矣。上曰, 苞苴之苞字, 何以書之? 明履曰, 草頭下包字也。上曰, 苞苴云者, 何義耶? 此與草名適符, 俗名㐏尾是耳。其實如田蠡矣。文秀曰, 宗廟祭器欌, 社稷祭器庫, 祭器欌造成, 各色匠人等雇價木, 擇給事, 曾已仰達蒙允。而騎曹色郞, 以判書在外爲言, 而尙未上下。似聞諸處應給者則皆上下, 獨於此持難, 誠甚未安。數日內卽爲擇木上下事, 更爲嚴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傳曰, 居首生員李徽中, 直赴殿試, 之次生員許棨, 直赴會試, 進士李觀炳·韓必壽·李彦霖, 各給二分。出榻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