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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51책 (탈초본 57책) 영조 25년 12월 10일 갑신 26/27 기사 1749년  乾隆(淸/高宗) 14년

○ 己巳十二月初十日午時, 上御歡慶殿。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金若魯, 行戶曹判書朴文秀, 刑曹判書元景夏, 司直具聖任·金聖應, 左參贊申晩, 兵曹判書金尙魯, 副司直李日躋, 工曹參判金尙星, 禮曹參判洪鳳漢, 左承旨成範錫, 記事官南鶴老·李齊賢·李宜哲進伏訖。若魯曰, 數日間聖體調攝,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若魯曰, 瘙癢之候何如? 上曰, 猶未快愈矣。尙魯曰, 瘙癢之症, 何處尤甚乎? 上曰, 下部尤甚矣。尙魯曰, 溫泉水運來後, 更爲熏洗乎? 上曰, 時時熏洗, 而終無其效矣。若魯曰, 眩氣何如? 上曰, 以痰盛而然, 故痒症雖少愈, 而眩氣則不差矣。尙魯曰, 丸劑連爲進御乎? 上曰, 時或進御矣。若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矣。尙魯曰, 賢嬪宮, 紅暈之氣, 何如? 上曰, 面部近似瘦瘠, 病勢已向差而然矣。尙魯曰, 溫泉水已盡, 更爲汲來, 何如? 上曰, 以驛馬運來, 豈無其弊乎? 姑待下敎, 汲來, 可也。若魯曰, 臣僚久未進對, 方切抑菀之心, 今日有此引見之命, 臣等不勝欣喜矣。上曰, 元良代理後, 予則如局外人, 何必以久未進見, 爲抑菀耶? 文秀曰, 事理有不然者, 東宮則一月之內, 爲六次次對, 而大朝, 則有下敎後, 始乃入侍, 以常理言之, 則豈有見其父, 而不見其祖父者乎? 上曰, 卿方爲春秋館堂上, 必考見實錄矣。代理後, 有大朝次對之規乎? 無前例之事, 予不欲爲之矣。若魯曰, 大朝無進見之禮, 豈合於道理耶? 上曰, 孟子不云乎? 定于一, 予意亦然矣。景夏曰, 定于一之下敎, 引喩失義矣。若魯曰, 以代理爲嫌, 而不爲召見臣僚, 則國事何以爲之耶? 上曰, 豈有不見卿等之事乎? 今日, 亦召見卿等矣。景夏曰, 君臣如父子, 子之於父, 有昏定晨省之禮, 而時時進見, 不入於定省中, 殿下只於臣僚求對, 許其引接, 而無進見定式, 則此非美事矣。上曰, 一月一次, 猶或可也, 而二次, 則決不可爲矣。景夏曰, 臣嘗聞世宗大王, 命文宗代理, 而文宗大王, 不敢擅決機務, 每率諸臣, 稟決大朝云矣。上曰, 不可以野史引據矣。上曰, 出使宣傳官李邦一入侍事, 注書出去, 分付。臣鶴老承命出去, 與之偕入進伏。上曰, 栍邑軍器, 汝下往摘奸, 則何如耶? 邦一, 以執頉處仰達。上曰, 此宣傳官, 先爲退去, 可也。邦一退出。若魯曰, 忠淸監司洪啓禧往來日本後, 以承旨入侍時, 論嶺南關防左水營舡港, 便成陸地。蔚山兵營, 則舡港, 大勝於水營, 而陸軍大將, 不必置諸海邊, 移設兵營於內地, 以兵營, 爲水營, 而兵營移設之所, 則花山爲勝, 此山城, 不可不築。梁山, 爲嶺南江海之要衝, 關防, 不下於釜山, 宜設獨鎭, 置防禦使。鳥嶺南, 有姑母城舊址, 宜因舊更築建, 請有後日備局入侍時, 稟議擧行之命。其後權爀陳疏, 盛陳姑母山城改築設關, 批旨有登對稟處之敎。上年十月間次對時, 下詢於權爀及曾經嶺伯諸臣, 大臣亦有仰對, 而仍有更加消詳, 後日登對, 稟處之命矣。左兵營之移設內地, 左水營之移設蔚山, 此議其來已久, 前後商量, 非止一再, 而朝議之未能歸一斷行, 亦由於兵營之置蔚山, 水營之置東萊, 古人設施, 意各有在, 梁山獨鎭軍額, 推移防禦新設, 非容易之事, 俱不可輕議。花山山城, 則果是天作之地, 決非虛棄之所, 往來嶺南, 歷論關防之議, 每以花山之築城, 爲第一, 自古已然。中間旣始還止, 而朝家之視嶺南, 差異西路, 故尙無設施, 雖似可惜, 遷就至今者, 亦由於事力之不得不然。今何可遽議非時之役? 至於姑母城, 諸議多以役處及水道之渙散, 難於築城爲疑, 不可輕議重役, 毋論此役彼役, 當此財竭民困之時, 何可變易舊制? 創說新規, 以致騷擾生弊乎? 竝姑置之, 宜矣。上曰, 竝置之, 可也。出擧條 若魯曰, 夏間以濟州國馬事, 有所下敎, 貢馬之限三年停封, 專爲蕃息馬政, 而然此有利於國民島民者, 亦難一倂禁之, 令備局, 從長稟處事, 命下, 而其後兵曹參判李日躋, 以各邑分養馬喂飼之物, 皆從經費而出, 其往來之費, 作木之納, 亦出於大同, 雖略以計之, 通八道, 不下萬數。以此推移, 或爲朝家賞格之資, 或爲軍兵馬價之添, 或爲太僕補用之需, 爲宜之意陳達, 則亦有令備局商議, 稟處之命矣。馬旣停歲貢之後, 其所出來, 若一倂禁之, 則或恐爲島民資生之有弊, 有此下敎, 而此事當詳問事勢便否於濟州, 然後可以知之。至於分養一款, 則馬政亦重, 有難輕變舊規, 令太僕詢問馬當禁便否及分養耗費利害, 商確申目達下後, 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魯曰, 馬事, 當自太僕, 依大臣所達擧行, 而至於分養馬, 則此乃年年分給軍兵者也。此政旣不可廢, 而計其一年喂飼之費, 責徵於各邑, 自太僕, 以其價買馬, 出給軍兵, 則事體殊涉瑣屑, 不可爲矣。此一款, 置之, 何如? 上曰, 瑣屑云者, 誠是矣。依爲之。出擧條 若魯曰, 前判書洪象漢, 爲大司成時, 曾以懸房泮人, 歲給錢一千五百兩於牛廛者, 實爲無名, 甚爲典僕之弊, 不可不速罷, 有所仰達, 則自上, 有此固細事, 不爲處分, 而亦係民隱, 令廟堂稟處之敎。其後洪鳳漢大司成時, 又以從速回啓施行之意, 陳達蒙允矣。此事因懸房牛廛, 互相爭訟, 有此歲給錢兩之事, 軍門犒饋之牛, 旣不責出於牛廛之後, 則泮人稱冤, 無所怪, 而此甚微事, 不足上聞而有所稟定, 置之, 何如? 上曰, 置之, 可也。出擧條 若魯曰, 摠戎使具聖任, 今春以前摠戎使朴纘新, 其時禮曹參判洪象漢曾前所達別破陣一百名加募, 京中敎習火砲藏放之法事, 令備局, 成節目稟定事, 又有申請矣。別破陣之加募, 不無貽弊於都民坊役, 又有本廳料資難給之慮, 而北漢都城, 專委摠廳之後, 別破之參酌增額, 亦不可已之事, 令本廳, 限百名精抄, 擧行凡事, 報備局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若魯曰, 曾因應敎趙明鼎所啓, 使行出柵時, 稅官創出無前之擧, 勒捧科外之稅, 有違前規, 貽弊不貲, 移咨禮部, 如前勿侵事, 有自廟堂消詳後, 稟處之命矣。柵門稅官之創出無前之稅, 以致使行之留滯受弊, 誠爲可慮, 而眞所謂谿慾難充, 有難禁制, 萬不得已事端之外, 移咨彼人, 誠爲重難, 雖得見施, 不足爲生光, 如不見施, 則困莫甚焉。何可以此等少事, 輕議移咨乎? 儒臣雖目見其有弊, 有此陳達, 咨文, 事體甚重, 置之, 何如? 上曰, 置之, 可也。出擧條 若魯曰, 慶尙監司閔百祥, 以別武士節目中, 只許居首一人直赴, 而沒技獨漏, 不但西北, 東萊有直赴之例, 許多武士之抑鬱, 亦有歉於一視之政, 沒技人直赴一款, 特令廟堂稟處, 狀請啓下矣。各道別武士都試時, 沒技直赴之弊, 去而益甚, 當初別武士創設時, 已有稟定, 只許居首直赴, 而沒技則不爲擧論者, 意有所在, 非見漏而然也。科規至嚴, 節目旣定, 不可以渠輩之希望, 有所撓改, 狀請辭緣, 置之, 宜矣。上曰, 置之, 可也。出擧條 若魯曰, 臣見北兵使狀達, 會寧開市出來淸差, 捉致高嶺兵房軍官, 決棍十度云, 曾前淸差雖或有蹴打作挐之弊, 至於決棍我人, 事未前聞, 令忽創行, 而會寧府使不能據理爭執, 有此無前之異擧, 大關後弊, 極爲驚駭。北兵使有不能檢飭嚴束之失, 狀聞辭語, 極其泛忽, 只稱拿治下輩, 旣在行營, 雖未及登時禁止, 旣聞之後, 亦無驚動, 如是疏忽, 殊涉駭然, 道臣之見此事, 而無所論列請罪, 亦甚未安。會寧府使, 拿問定罪, 北兵使罷職, 咸鏡監司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會寧府使誰耶? 若魯曰, 李徵瑞也。申晩曰, 淸差之決棍我人, 前所未有, 會寧府使之不能據理爭執, 固有罪, 而北兵使之不爲請罪府使, 只以拿治下輩, 泛然狀聞者, 亦有所失, 事關邊境, 宜可嚴處矣。尙魯曰, 邊疆事重, 後弊所關, 不可不嚴處矣。上曰, 事甚駭然, 邊疆不可不嚴。依爲之。出擧條 若魯曰, 北評事趙暾, 變通差出, 因北伯狀請, 專爲開市, 而稱有身病, 尙不下去, 今則雖無可及於開市, 不可不論罪矣。尙魯曰, 臣於此事, 有所干涉者, 故敢達。向來北行時, 北伯對臣言曰, 每値開市之期, 則北評事催送之請, 自是本營前例, 故循例狀請矣。更思之, 當此凶荒, 一使客廚傳, 誠爲不貲之弊, 且評事之於開市, 有無少無關緊, 勿爲下送爲宜云, 而臣之上來後, 趙暾適來見, 故臣語及此酬酢, 則以爲, 監司之言如此, 則已作不速之客, 雖欲下去, 不可得云云。之不去, 似由於此, 而大臣, 方以論罪爲請, 臣亦有率爾之失, 不勝悚惕矣。若魯曰, 不顧朝令, 因其私酬酢, 而不卽下去, 非矣。拿問定罪, 宜矣。上曰, 事當卽其地定配, 而今聞兵判所陳, 此乃道臣之不審, 兵判之徑先, 於本律, 宜有參酌, 道臣從重推考, 兵判推考, 趙暾拿處。出擧條  上曰, 秋曹旣已抄啓, 此乃金作贖之類, 竝放送。其時當該京外官, 竝從重推考。出傳敎 景夏曰, 臣曾以辛壬冤死人恤典擧行事仰達, 則殿下命書傳敎, 而旋卽還寢, 今至三年, 而尙無處分, 故敢此仰達。辛壬誣獄, 旣多冤死之人, 則憫恤之典, 不可不施矣。若魯曰, 辛壬獄事旣是誣獄, 則其中冤死者, 不可不急施恤典矣。上曰, 辛壬之獄, 亦有粹然而冤死者矣。景夏曰, 臣待罪秋曹, 故敢達。罪人待罪處, 下馬而見之者, 頃因臺達, 施以島配之律矣, 追後聞之, 則非爲見也, 乃爲見之弟也。其弟則姑無被罪之事, 而下馬見之者, 獨被重罪, 豈不冤乎? 且獄事初出, 故不知其獄情之如何, 而相親之人, 待罪於路傍, 則下馬而見之者, 亦非異事, 似有分揀之道矣。上曰, 其在義理, 何可下馬而見之乎? 殊涉陰晦矣。鳳漢曰, 臣待罪禮曹, 事關科場, 故敢達。前慶尙兵使金亨魯之弟德魯, 換籍咸安, 赴擧入格, 道臣因都事報狀, 至於狀達, 本曹及秋曹循例覆奏, 金德魯拔榜停擧, 咸安前郡守成錫禧, 請移禁府矣。金德魯以其時兵使之弟, 塗擦土兵之籍, 圖換赴試, 情狀之可駭, 與尋常冒籍有異。成錫禧身爲守宰, 受人圖囑, 任其換籍者, 亦甚無據。金亨魯身爲兵使, 而其弟之所犯如此, 其敢曰不知乎? 俱不可不嚴處矣。文秀曰, 金德魯忠淸道儒生, 暗地刀擦慶尙道咸安土兵之籍, 換名入塡, 赴試參榜, 事未前聞, 極爲驚駭, 罪當嚴勘, 以杜後弊, 而以身居他道, 入籍外鄕·妻鄕, 赴試參榜, 拔去停擧者, 比而擬律云, 若然則其曰, 國有法乎? 各別嚴懲, 以解嶺南士子之惑, 斷不可已。至於成錫禧, 身爲邑宰, 曲從德魯之面囑, 同爲無狀之事, 此亦不可不嚴處矣。若魯曰, 金亨魯·德魯等於臣, 爲十寸親, 而臣何敢爲嫌不言乎? 身爲兵使, 而其弟乃有如此所犯, 宜均被重罪矣。上曰, 金德魯, 勿限年邊遠充軍, 成錫禧, 依科場用情律施之, 金亨魯, 拿問定罪,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戶曹判書朴文秀留待。出榻敎  上曰, 司直趙明履, 持御製勸學綸音入來。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