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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56책 (탈초본 58책) 영조 26년 5월 10일 신해 17/17 기사 1750년  乾隆(淸/高宗) 15년

○ 庚午五月初十日午時, 上御歡慶殿。藥房入診, 領右相同爲入侍時, 領議政趙顯命, 右議政鄭羽良, 藥房提調趙載浩, 副提調李益輔, 假注書金時默, 記事官趙台命·張世文, 醫官金應三·玄起鵬·金壽煃·韓聖鳳·崔鎭台·李道吉進伏訖。上曰, 領右相何不入來耶? 承旨曰, 未及入來矣。上曰, 注書出去, 使之入來。趙載浩曰, 雨後日氣尙熱,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載浩曰, 核處完合乎? 上曰, 完合矣。載浩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差勝矣。載浩曰, 眼候比前, 何如? 上曰, 亦差勝矣。載浩曰, 王世子睿候, 何如? 上曰, 好過矣。載浩曰, 此月已屆, 嬪宮氣候, 何如? 上曰, 已至七朔, 而別無他候矣。載浩曰, 賢嬪宮所進之藥, 已盡於昨日。而伏聞醫女所傳之言, 則姑爲停止, 更待下敎劑入爲敎。何以爲之乎? 上曰, 藥餌進服, 每如是爲難。姑觀勢繼進, 可也。載浩曰, 醫官入來, 使之診候, 何如? 上曰, 宜矣。金應三入診退伏曰, 左三部調均, 右三部少有滑滯, 而大體好矣。玄起鵬入診退伏曰, 左三部調均, 右三部安靜, 大體好矣。金壽煃入診退伏曰, 左三部不數, 右三部微有滑滯, 而大體調均矣。載浩曰, 核處雖至完合, 而命醫官按察, 何如? 上曰, 旣已完合, 何視之有? 載浩曰, 嬪宮氣候雖無他候, 而胎後例用之藥, 不可不進。應三曰, 金匱當歸散, 自是例用而最好矣。上曰, 當譬喩言之矣。雖五六月, 冷水, 暑渴後當飮之。當初則不無憂慮, 今則已至七朔, 而凡節如常, 何必服藥乎? 顯命曰, 雖以閭巷言之, 貴家孕婦, 必用此藥者, 非但爲其順産也。兒生必有聰明矣。上曰, 乙卯年元良時, 全不用此藥, 而卽今元良, 過於聰明, 故以致厭讀矣。諸醫皆達之, 起鵬·壽煃·李道吉, 皆以當服之意爲達。上曰, 諸議旣如此, 劑入, 可也。載浩曰, 當依敎劑入。而貼數以幾何爲定乎? 應三曰, 一朔以十五貼劑入, 自內斟酌進服, 似好矣。上曰, 十五貼劑入, 可也。因敎曰, 嬪宮産室廳, 前例有之乎? 載浩曰, 未及考見矣。應三曰, 考見本院所在謄錄, 則八朔始設産室廳, 而不以護産廳爲名矣。上曰, 正草官·捲草官, 以正卿爲之乎? 應三曰, 然矣。載浩曰, 臣出去考見後, 當更陳矣。上曰, 欲問其體貌矣。大槪事體之重, 無異於中宮矣。若得元孫則誠幸矣。顯命曰, 雖未預定, 而元孫誕生, 則宗國之慶, 當如何哉? 入診退出。顯命進伏曰, 聖體若何? 而臍傍核處, 今則何如? 上曰, 氣候則一樣。而核處則完合矣。顯命曰, 瘙癢之候, 今則何如? 上曰, 有往來, 而尙未快復矣。顯命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顯命曰, 臣不肖無狀, 千萬意外, 有重卜之命, 忝居首相之位, 情勢之難强, 已不可言。而病狀特重, 腰脚之外, 又添死症, 腹部浮高, 喘氣兼發。臣兄亦以此疾不起, 故不能無動心。方在調息之中, 東宮兩度下手書, 至有臣子不忍聞之敎。今日大朝又下手書。故臣冒沒出肅, 而以情地病勢, 萬無堪承矣。上曰, 拜相今幾月矣。而予之不爲敦勉者, 一則爲卿休息, 一則於元良當着之事。故使元良敦勉者, 亦有意焉。今日則君與相相對, 而皆已老矣。予自春宮, 知卿深矣。今則元良代理, 世道如此, 所恃者唯卿等。今日召卿, 蓋必使卿一肅, 則予心可弛矣。病勢如此, 間間休息, 兼做國事, 有何傷哉? 初二日承旨入侍, 故奉朝賀致仕文事, 有前例相考事。而聞趙重晦書語, 不覺駭然, 已有處分。而兪漢蕭書又出。所謂一串貫來, 儒臣唱之於前, 趙重晦緊之於中, 兪漢蕭繼之於後, 此專出於南泰良通淸事也。予固不欲處之, 而任元良處之矣。如許世道, 將何以爲乎? 顯命曰, 如許之事, 何必過用聖慮, 李壽鳳所達備堂事, 萬萬非矣。至於李日躋事, 自備築城, 則其城之善築與否姑捨, 而竭民私用之目, 萬萬不當矣。羽良曰, 在下者雖動, 唯在殿下鎭安之而已。上曰, 南泰齊·任珽爲吏曹參議, 南泰良通經筵, 皆予之所爲。幾年苦心, 渠輩欲爲撓奪, 豈不過甚乎? 若無此等之人, 雖有百壽鳳·恒齡之事, 必不如是矣。顯命曰, 西人之主銓曹者, 殆至五十餘年。而近有此三人, 少輩之大驚小怪, 不是異事, 而亦不必深用聖慮矣。上曰, 向來吳光運之除提學也。故左相宋寅明, 頗生㤼矣。今日此擧, 亦是生㤼之致矣。承旨李益輔曰, 大臣俄已達之。而堂箚與二人之章, 何必謂一串貫來乎? 各以其所奏取覽, 好矣。上勵聲曰, 咫尺前席, 不爲直陳, 面慢君上, 極非矣。三人箚章, 豈不相貫? 而爾亦豈不知耶? 爾雖欲欺予, 予老於黨中, 予豈不知? 承旨遞差。因命注書出去, 他承旨使之入侍。承旨KC02539入侍。顯命曰, 承旨所達, 豈有深意? 三人箚章, 各以其奏請覽, 亦不爲非矣。面慢之敎, 誠過中矣。渠豈敢面慢乎? 何必過爲聲色也? 羽良曰, 承旨豈敢面慢? 自中之謗, 亦不可不念矣。上曰, 其亦予知之, 要免自中之謗矣。然而李益輔何敢分疏於未下敎之前乎? 近來使之, 頗解事, 爲人精明矣。顯命曰, 爲人甚精詳矣。上曰, 向與左相, 言其勝於兄矣。羽良曰, 不必勝於兄, 而甚精明矣。李日躋不善築之說, 雖有之, 而旣無朝家之所劃給, 則皆是自備之築城。半歸私用之說, 太不成說矣。上曰, 不善築之說, 右相頃已言之。首相入來, 可以言之。顯命曰, 外面觀之, 則以土築之, 似不無其謗。而入而見之, 則平步踰越等語, 可謂題外, 功力則多入矣。臣喘症如此, 今日登筵後, 未知何日更爲入侍。而有區區所懷, 敢達矣。今年癘疫, 振古所無, 僵尸載路, 服衰太半, 淸明世界, 豈意有如此景色乎? 大關於國運, 至若以承旨一家言之, 一室之內, 四喪連出云矣。上曰, 誰也? 顯命曰, 李渻之子李命德也。上曰, 承旨爲幾寸? KC02539曰, 爲十一寸也。顯命曰, 死者已矣。聞全羅道稅大同, 雖有備置, 無人上納云。思之及此, 可爲痛哭流涕。臣忝居首席, 旣不能裨補, 上下若是泄泄, 如是而其何能上答天災, 蘇復生民乎? 當此之時, 重宰之有才猷者, 不宜處鄕。而守禦使李箕鎭, 知敦寧李宗城, 工曹判書徐宗伋, 行司直元景夏, 不念世祿休戚之義, 偃便不來, 分義道理, 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 申飭政院, 催促上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羽良曰, 徐命彬亦在外, 一竝催促上來, 何如? 顯命曰, 徐命彬臺啓未收殺之前, 重推催促, 似欠誠實矣。姑俟之, 好矣。上曰, 然矣。鑄錢事, 右相則頃已言之。而領相之意, 則何如? 顯命曰, 臣亦聞之, 而卽今形勢, 可以爲之。頃與戶判私相酬酢之際, 臣謂戶判曰, 方議鑄錢百萬兩, 必爲鑄得後, 遞戶判云云。而若欲鑄錢, 則使戶判任之, 好矣。上曰, 戶判於戶曹事, 多費心力矣。又責鑄百萬兩, 則其能堪耐乎? 因命注書出去, 戶判·惠堂使之入侍之意, 分付。羽良曰, 惠堂李箕鎭·元景夏俱在外, 時無在京之人矣。上曰, 只戶判入侍之意, 分付。因命書傳旨。傳曰, 人臣事君, 宜不敢回互。況今命代理之後, 爲人臣孰不畏憚, 而其所不畏憚者何? 卽甘心舊習也。今日若此, 來頭何言? 曾無特除一二人, 又無長望之事, 亦無差同經筵之事。雖有百鄭恒齡, 人何疑焉? 儒臣之箚, 唱之於前, 趙重晦之章, 緊之於中, 于今兪漢蕭繼之於後。噫, 若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 三箚章之意, 專在於漢蕭, 請改正一宰臣。噫, 儒臣雖因過於疑惑, 重晦亦在令前。而頃者嚴敎之下, 焉敢唐突陳於元良, 欲售其心乎? 放恣無忌, 莫此爲甚。其章給之。兪漢蕭, 先遞差, 後削職。出榻敎  傳曰, 凡以令書推之, 雖下敎, 以一事, 不可分作二事。竝捧徽旨事, 政院知悉。出榻敎  傳曰, 予雖耗矣。諸臣本末黨心挾雜, 知之熟矣, 以此老矣。今番箚章, 手脚露矣。則下敎之下, 亦不下問, 焉敢分疏? 此等之習, 不可不飭。右承旨李益輔遞差。出榻敎  承旨曰, 臣入侍後, 他無留院承旨。右副承旨李應協牌招, 以爲入直, 何如? 而戶判雖入來, 無微稟之人。注書出送, 使之入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顯命曰, 黃海監司徐命珩, 除拜已久, 頃欲辭朝, 身病猝重, 勢難赴任。而夫馬閱月留滯, 亦甚可悶。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羽良曰, 惠廳多有擧行之事, 而惠廳堂上李箕鎭·元景夏皆在外。竝從重推考, 使之上來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顯命曰, 市廛弊瘼, 不一其端, 曾有釐正之命, 今已經年, 尙不擧行。事體極其未安。平市前後提調及吏曹判書金尙魯, 戶曹判書朴文秀, 竝從重推考。而市廛之弊, 關係戶曹者甚多, 本曹定例畢後, 使之次第釐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顯命曰, 平市署有捧米之事, 而無數點退, 市民多有呼冤之端, 曾有筵稟, 申飭。而近來操縱之弊, 猶復如前。當該提調從重推考, 當該掌務官拿問嚴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戶曹判書朴文秀入侍。上曰, 卿於戶曹事, 旣費心力, 大臣又有百萬兩錢辦鑄之語, 卿能爲之否? 戶判曰, 臣於國事, 何敢憚勞? 而至於鑄錢, 則責任不輕, 以臣之愚, 豈敢辦得乎? 且鑄錢, 固非一時輕議之事。而目今癘疫, 八路通患, 雖以諸道狀聞觀之, 前後死亡之數, 不知其幾十萬, 甚於兵燹之孔慘。如許之時, 自上特下哀痛之綸音, 渙發德音, 則濱死窮民, 豈不上祝鼓舞? 蠲減之政似太旱, 而先以見今未捧各樣上納待秋停退之意, 頒示八路, 則瘡痍甫起之赤子, 庶可蘇息矣。上曰, 停退予未及思之, 戶判之言是矣。古史曰, 范雎拜, 秦王亦拜。予聞戶判之言, 不覺淚下矣。因命承旨書傳旨。傳曰, 憫旱祈雨, 爲民求實。饑饉濟活, 爲國憂民。噫, 今癘之酷, 甚於兵燹。若此不已, 民將盡劉。國無民爲國, 吾莫之聞也。再次設祭, 奉事之人, 豈不恪謹? 而因予不德誠淺, 茫然無感應之理。噫, 蒼蒼之覆我者民也, 陟降之授我者亦民也。而噫, 彼赤子, 其死相仍, 爲其君不能濟活, 奚徒負我赤子, 寔負蒼蒼曁陟降。嗟爾有司之臣, 莫曰其君之不德。救之活之, 另加着意。噫, 蠲減之政, 來頭自有分付擧行者, 而奚獨目今之慘焉, 興思及此, 不覺淚下。勿論京外, 其所捧者, 限秋成停退。噫, 述篇豈不云一尾之魚一握之菜乎? 凡諸貢獻, 其本卽吾民膏血, 禮, 大札之年, 君食不擧。推此義, 何忍受焉? 今年誕日冬至方物物膳, 東朝進獻外, 竝停封, 以示微意。出榻敎  上曰, 大錢, 左相頃已言之。領相之意, 何如? 顯命曰, 臣亦以大錢似好, 而前輩多有私鑄之議。而今日大錢多鑄, 大小通用無妨, 常平錢, 卽漢之四銖錢也。上曰, 四銖幾何? 羽良曰, 六分爲一銖。上曰, 鐵錢·銅錢·大小錢事, 承旨各條陳, 可也。承旨曰, 鐵錢則臣未知, 故曾未料量, 今不敢仰達。而臣曾爲惠郞時, 以賑廳代色, 聞鑄錢議論, 乃今之通行銅錢。而其時外間議者以爲, 大錢勝於小錢云, 大錢則在戶曹時見之矣。上曰, 戶曹有大錢乎? 承旨曰, 然矣。上曰, 其大幾何? 承旨曰, 比行用錢, 稍大矣。上曰, 試劃地以形之。承旨劃其體圓之大。上曰, 每葉當小錢幾何耶? 承旨曰, 一葉當一錢矣。上曰, 下民之用, 或者不便乎? 承旨曰, 以賣買言之, 大處則用大錢, 小處則用小錢, 兩行不悖矣。上曰, 領相以爲, 百萬兩錢, 責卿做出云。戶判何以辦得材料耶? 文秀曰, 以一年慶尙道貢木八百同入送, 則自倭館出送者, 有生銅二萬八千斤, 常鑞一萬五千斤後, 此則足爲一年鑄得五六萬兩錢。而盡給於弓角契, 使之換納內弓房黑角四百桶。此契革罷, 生銅取用則好矣。內弓房所納黑角, 自戶曹貿納, 而以書房色司鑰房例, 裁制則好矣。上曰, 卿宜詳量好處也。顯命曰, 若無鑄錢, 則以戶判主管, 若以大錢五十萬, 小錢百萬兩, 責鑄則好矣。上曰, 無乃負重耶? 承旨與領相·注書私語之際, 上曰, 何事耶? KC02539曰, 申時已過, 院中無承旨, 軍號無捧入之人云矣。上曰, 注書出去, 捧入, 可也。時默承命趨出之際, 上曰, 注書小科時見之矣。今又見之, 大異於前, 而非特壯大矣, 擧動甚偉。上曰, 召對冊, 以語類抄下敎矣。堂箚必欲阻之, 其意可知, 惡其當初所選之人也。卽故相李光佐之所選也。顯命曰, 不知其爲誰某之所選, 而必合於召對, 則臣未可知也。上曰, 予亦知之。而下篇政治用兵等處頗好, 故欲爲之。頃使儒臣, 已講數張矣。渠輩之意, 豈不過甚乎? 上曰, 館閣會圈爲之耶? 顯命曰, 未及爲之矣。上曰, 宋文載極非矣。皆出於好勝而然矣。領相以爲何如也? 顯命曰, 文載事誠非矣。而忿其准點之全出於老論, 故作此駭擧矣。羽良曰, 宋文載事雖非矣。而偶然爲之之事, 此豈有意而然也? 戶判曰, 五人會圈, 以三點爲准, 誠怪矣。宋文載雖是宋家之人, 而不能免鄕闇矣。見欺於諸僚, 而以致於此矣。上曰, 豈鄕闇而然也? 爲人則果了了矣。蓋出於務勝而然矣。予旣以務勝知之, 則雖施投畀之典於文載, 何傷哉? 然而其章旣以給之, 不必更爲處分矣。戶判曰, 見黃仁儉原情則誠是矣。而爲人且愷悌矣。上曰, 其父雅潔, 故有其子矣。羽良曰, 今番癘疫軍丁之死亡, 至於十餘萬, 閑丁充定, 則續典以十五歲爲令甲。如此之時, 廟堂開路, 然後可以充數矣。顯命曰, 雖以十五歲爲限, 而守宰之依典奉行, 未可必矣。若許十二·十三, 則黃口簽正, 亦可慮矣。上曰, 承旨多經郡邑, 閑丁充定, 以十五歲爲限之法, 嚴明耶? KC02539曰, 臣待罪羅州時, 雖在令前, 十三四歲, 盡爲充定, 猶患不足矣。上曰, 姑置之, 可也。上曰, 左相之病, 何如? 承旨曰, 聞傳諭史官之言, 則病勢甚重云矣。羽良曰, 左相多日患感, 去夜吐瀉兼發。今朝命下之後, 抵書於臣曰, 病勢如許, 不得承命, 惶悚云矣。上曰, 左相拜相之後, 見其形, 稍有少勝矣。近來勞悴於國事多矣。命遣御醫看病。因下敎曰, 李周鎭淳實之人, 徐宗玉亦勤於國事, 而勞悴國事之人, 今皆不在, 予不無慼其子弟之心。而故判書李瑜, 亦勤心國事, 不得壽, 可惜矣。在江都時, 以狀啓事爲言者, 而其本心則亦出於爲國之誠矣。顯命曰, 自古勞於國事者, 皆不得享壽, 李瑜之早歿, 誠可惜矣。上曰, 領相見之乎? 顯命曰, 臣與之相親矣。上曰, 承旨決科之初, 予謂其年旣若此, 將幾何事君乎矣? 今見之, 尙少矣。顯命曰, 所見甚少矣。顯命曰, 東宮代理之後, 賓客之以其引接時禮數一節, 有所不敢, 無一員進參。書筵事體, 不當如此, 各別申飭, 何如? 上曰, 代理後不參書筵賓客, 從重推考, 申飭, 可也。出擧條  戶判曰, 以古史觀之, 功臣圖像藏之麒麟閣, 而我朝不然, 只以名帖藏之。故臣等畫出奮武功臣圖像於小帖, 欲爲藏之麒麟閣, 而有御諱奉安。故臣等不敢擅便, 如是敢達矣。上曰, 大體好矣。依所達藏之, 可也。戶判曰, 濟州陪持進上, 而來者五人, 死於染病, 其同行人, 來訴於臣, 故給其木布, 使之草葬。而及第人洪宇寬亦死, 而又使草葬, 而如此之人, 朝家宜有顧恤之道矣。上曰, 雖是海島之民, 庚子年, 上來負土, 聞甚惻然。洪宇寬, 向來着道袍入試射者也。命承旨書傳旨。傳曰, 濟州陪持人死於京中者, 六名之多云, 聞甚慘焉。噫, 本州處於海島, 不能頻沾王化, 故昔年撫之恤之, 非比尋常。窮海之中, 何以慰孤兒寡妻之心乎? 令度支厚恤運送, 可運去者, 亦令該道駕牛顧助。出身洪宇寬, 以頃日召見直赴之人, 求仕而來, 死於京中云。尤切惻傷, 度支運送沿路, 亦給駕牛顧助, 另飭擧行。其妻孥, 令本州顧恤, 以示予意。出榻敎  上曰, 金吾所囚幾何? 戶判曰, 原情則幾盡爲之, 未及議處者多。道臣狀達尹汲還上居末事, 法府只當依法照律。而伏聞左相日昨小朝次對, 以尹汲事仰達曰, 凶年未捧還上, 當爲公罪, 且有弘錄, 申飭之敎。狀啓雖以交濟倉穀爲言, 而實則營穀換置云, 似有分揀之道云。右相則以還上居末之法亦重, 待本府勘律爲好, 仰達。而自小朝有待金吾結末爲之下敎矣。上曰, 續典所載當律, 何如? 戶判曰, 還上居末, 奪告身矣。羽良曰, 金石之典, 若一撓改, 則後弊所關。法則當守之, 而若有任使之事, 變通亦無妨矣。上曰, 領相之意, 何如? 顯命曰, 僚相之言似然矣。上曰, 所達誠是矣。KC02539曰, 改稟之入, 已至多日, 且承旨二員有闕, 敢達。上曰, 海伯且有闕當下矣。退伏臨退之際。上曰, 戶判進前, 弓角契人, 轉相賣買, 以爲資生矣。一朝革罷, 無乃稱冤乎? 戶判曰, 契人辛壬癸三年, 謂以內弓房, 有加造弓之命, 加貿黑角價, 每年銀子三千兩式偸食, 三年合爲九千兩。旣食之物, 今難徵出, 而以此成罪而罷其契, 則渠豈有稱冤乎? 上曰, 卿其善思詳量, 後日以稟, 可也。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