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060책 (탈초본 58책) 영조 26년 9월 5일 갑진 33/34 기사 1750년  乾隆(淸/高宗) 15년

○ 辰時, 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 領議政趙顯命, 左議政金若魯, 右議政鄭羽良, 行司直金聖應, 開城留守徐宗伋, 禮曹判書申晩, 吏曹參判趙榮國, 戶曹參判洪鳳漢, 行司直洪啓禧, 右承旨權一衡, 假注書權穎, 事變假注書宋聚行, 記事官沈鑧·朴正源, 以次入伏。顯命進伏曰, 日氣過涼, 睿候若何? 王世子曰, 一樣矣。顯命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王世子曰, 一樣矣。顯命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王世子曰, 一樣矣。顯命曰, 元孫氣候, 一向安順乎? 王世子曰, 一樣矣。若魯曰, 七日纔過, 而伏聞岐嶷異常, 不勝欽歎矣。顯命曰, 邸下纔讀詩傳矣, 詩傳有實覃實訏之語, 元孫眞是如是矣。若魯曰, 至尊至貴之地, 人情易過, 倘或衣襨過厚, 或悶其啼哭, 隨啼進乳, 則必有所害。願勿一任保乳輩, 邸下親自看檢申飭焉。顯命曰, 啼哭則熱散, 閭巷間貴養之兒, 亦有以不啼而熱不散者矣。顯命曰, 此乃東萊府使狀達也。以爲, 因本道監司關文, 子弟衛一款, 詢問民情, 境內居民, 無論儒武士庶, 成案團束, 一如西北城丁之例, 則人情不便, 別稱之以子弟衛, 各自成案, 則團束甚易, 似無後弊, 而卽今癘疫尙熾, 死亡相繼, 設使合於民情, 姑難擧行云矣, 狀辭誠是矣。雖是當爲之事, 此時不可擾民, 姑置之意, 分付,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顯命曰, 此乃平安監司狀達也。頃因洪象漢筵達, 安州楓橋水道橫流處, 更加防築事, 成命已下, 而上年以癘疫停退, 今秋所當始役, 而役處浩大, 調發十萬民丁, 然後可築, 而年事失稔, 癘疫熾盛, 有倍昨年。今姑停退, 以待明秋事, 稟請矣, 狀辭誠是矣。當此疫癘尙熾之時, 十萬民丁, 豈可調發乎? 姑待明秋, 似宜矣。且臣於使行時見之, 則淸川江流, 環繞安州城下, 故安州有金湯之勢, 而今則分流爲二, 去城稍遠, 築而塞之, 使復故道, 誠合事宜。但自楓橋下流處而塞之, 則塞之爲難, 宜自上流初決處而塞之矣。榮國曰, 水勢自然就下, 楓橋下流, 則實難防塞, 別自上流塞之, 則豈不好矣, 而此則水勢峻急, 役處浩大, 有非一擧完築之事。且以愚見籌之, 則淸江上流甚淺, 或有徒涉處, 今雖塞楓橋而復舊道, 恐不足爲金湯之固, 更加詳審處之, 宜矣。顯命曰, 待明秋, 使監·兵使, 更審相議, 狀聞後處置, 似好矣。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顯命曰, 此乃全羅監司狀達也。順天等七邑改量當次, 而癘疫尙熾, 勢難擧行, 待年擧行事, 稟請, 而戶曹申目, 請令廟堂稟處矣, 狀辭誠是矣。姑觀前頭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顯命曰, 此乃濟州牧使狀達也。島中三邑一年公下之穀, 至於二千三百餘石, 而軍資常平倉穀, 皆已匱竭, 請以移轉穀二千七百二十餘石, 移付兩倉, 平時則取耗以補公料, 緩急則作爲軍餉, 此後設有凶歲, 不請移轉云, 此事旣有前例, 則不得不許施, 而濟州, 本來失稔時多, 而處在遐遠, 朝廷耳目, 不能及焉。若每請移轉, 則沿海諸邑, 亦必受困, 依狀請此後, 則雖或失稔, 勿許移轉, 似好矣。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羽良曰, 近日從容時少, 未知邸下, 時爲召對與否, 而凡做工之道, 必於紛擾時, 得暇爲之然後, 方不間斷矣。王世子曰, 當依爲之耳。顯命曰, 紛擾處, 正宜用工, 方見動靜一源之妙, 若只靜處用工而動處失之, 則便如禪家操心, 有體而無用矣。羽良曰, 遇喜而懼, 處紛而靜, 方好, 若遇動而棄之, 則是其所學, 半雖得而半則失矣。況人之處世, 靜時常少, 動時常多, 若靜時爲而動時不爲, 則爲時少而不爲時多矣。一日之遊, 似無大害, 而心放漸熟, 收回漸難, 帝王之學, 雖與匹士不同, 而臣於此病, 曾所經歷而詳知, 故敢此仰達。王世子曰, 當體念耳。顯命曰, 學不但在於讀書, 但隨時隨處, 勿放其心, 便是學也。羽良曰, 隨時操心, 乃能安心之說, 前有所達矣。果能記有否? 王世子曰, 當體念耳。顯命曰, 小學九容於求放心工夫, 最爲要緊, 動靜語默, 皆照管不放過, 則心自存矣。羽良曰, 容肅則心自敬, 外重則內自定, 且如目容端時, 此心便正, 手容恭時, 此心便定, 足容·聲容以下, 莫不皆然。九思, 比九容似深, 而容正則思自正矣, 須要靜坐時多, 安重定固, 方好, 大槪, 忘則爲放, 不忘則存, 接續工夫, 日復一日, 則滋味自生矣。顯命曰, 邸下第一試之, 心者, 身之主, 照管百事, 然工夫未熟, 則心不能作主, 口自言而心不知, 手自動而心不知, 推之百體, 莫不皆然。且以行步言之, 自此至大殿, 未知的爲幾步, 而邸下或於步進之時, 須要步步照管, 不爲放過, 則心自存矣, 作聖之基, 只在於容矣。羽良曰, 九容, 只在於心, 一瞬忘之, 則盡差矣。王世子曰, 當體念矣。顯命曰, 萬事之本, 在邸下一身, 一身之本, 又在於心。邸下試一番用工, 臨筵時以此心, 處宮中亦此心, 侍大朝亦此心, 今日如此, 明日又如此, 十餘日不懈, 則便覺有得力處矣。羽良曰, 凡事皆令有常, 興·寐有常時, 進·止有常處, 每爲一事, 必畢此而後, 更爲他事, 則心有所定矣, 九容, 亦皆寄心之具也。若魯曰, 涼氣漸多, 將攝之道, 未知如何, 而近日挾感時, 多藿香正氣散頻頻進服, 臣恐或有失攝之事而然矣, 飮食過多則生頉, 或者所進過多而然乎? 實可悶矣。日涼之時, 飮食過多而不擇, 則易致傷損, 此時尤宜加愼也。顯命曰, 前以將攝仰勉, 伏想記有矣。以卽今元孫愼乳之道, 推之, 亦可知多食之生病也。羽良曰, 夏間暑濕之所傷, 此時傷食, 則必成病矣。古人云, 禍從口出, 病從口入, 不可不愼也。顯命曰, 傷生之道非一, 不但飮食也, 可推而知者, 多矣。過肥則中氣易脆, 尤宜加愼也。若魯曰, 近來政院之捧入疏章, 太無斟酌, 雖尋常疏章, 亦皆捧入, 以致紛擾, 殊涉未安。當該承旨, 推考, 何如? 令曰, 依爲之。顯命曰, 設有情勢之難安, 若非崇品重宰, 則宜不敢投疏徑歸, 而南泰良·尹鳳朝·尹汲等, 皆於賀班罷後, 投疏徑還, 事甚未安。竝從重推考, 此後如此疏章, 勿捧事, 申飭, 何如? 令曰, 依爲之。若魯曰, 曾前則監司疏章, 亦有自政院還下送之事, 而近來則監司上書, 以一事, 或至三四次之多, 而無所還送, 一例捧入, 有傷國體。此後則監司不緊疏章, 還爲下送事, 申飭政院,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若魯曰, 近日湖西守令·察訪, 罷黜狀, 連續入來, 溫泉幸行, 期日已迫, 雖未知其病故之如何, 而狀罷之數, 未免太多, 事體未安。忠淸監司李益輔, 從重推考,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令曰, 近來次對, 兩司常多不入之時矣, 今日則三司竝不入, 此後則勿復如是之意, 申飭, 可也。出擧條 若魯曰, 臣等方欲仰達矣, 下令如此, 誠爲多幸矣, 今日三司之事, 極爲非矣, 近來玉堂之違牌, 亦過矣。邸下每下只推, 只推, 是格外特恩, 特恩, 何可每施乎? 然罷職則適中其願, 罷職亦難矣。臺諫所爲如此, 故臺諫日輕, 然其職則祖宗之職也。願勿輕視焉。羽良曰, 臺諫重於玉堂, 故牌招之時, 玉堂則以粉牌, 臺諫則以朱牌矣。若魯曰, 諫邸下之闕遺者, 臺諫也, 論臣等之過失者, 亦臺諫也, 而臺諫如此, 何事可做乎? 顯命曰, 臺諫固當重之, 而其所言, 則亦當擇其可用者用之矣。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