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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65책 (탈초본 58책) 영조 27년 2월 21일 기축 26/26 기사 1751년  乾隆(淸/高宗) 16년

○ 乾隆十六年辛未二月二十一日申時, 上御熙政堂。均稅使·均役廳堂上同爲入侍時, 均稅使朴文秀·黃晸·KC02539, 均役廳堂上洪啓禧, 左承旨權一衡, 假注書金相度, 記注官金元緯, 記事官朴正源·朴文秀進伏。上曰, 聞卿有所稟事, 達之。文秀曰, 臣承命下往, 漁鹽之稅, 欲爲精捧。則不優於國用, 欲優於國用, 則惠民之澤, 未得下究, 故定稅而來者, 不輕不重矣。上曰, 藿田, 亦入於漁鹽中耶? 文秀曰, 名雖藿田, 採之水中, 故入之矣。國事無主人, 則置諸度外。故臣定爲凡例, 與監司酌定矣。行商船之定稅, 廟堂之意以爲小。而譬諸他道, 則別無加小者。湖南均稅使來見臣以爲行商船稅, 兩南不可異同云矣。嶺南行商船, 可得五萬兩。而定以三萬兩, 關東藿田漁條, 定以四千八百兩, 此數則加不得減不得而可捧矣。上曰, 湖南均稅使達之。KC02539曰, 臣當初持節目下往, 收捧各邑成冊而納于均役廳以爲酌定之地矣。蓋臣先入光陽, 定爲凡例。勿論大小, 竝皆執錄, 一邊報于廟堂。至忠淸道, 亦以此爲規。漁船皆有網, 而持船者, 不必自備網有網者, 不必自備船。故船與網, 各定其稅而來矣。得見嶺南均稅使節目, 則無網稅。而聞朴文秀言, 則以爲, 旣捧船稅, 又捧網稅, 終非王政云。臣則不善奉行, 朝家依嶺南例, 同爲定稅, 宜矣。上曰, 其言貴矣。KC02539曰, 使船者持網, 則可以同定其稅。而以靈光一村見之, 數百戶大村, 只有網而無船, 自願以數百兩, 定爲一村之稅。以此觀之, 網亦納稅可知, 扶安成冊有八千把網子。故臣遣軍官見之, 則非八千把, 乃四萬把。蝟島亦多網, 故一一定稅。則扶安縣監鄭純儉報狀中, 譏嘲稅網矣。上曰, 鄭純儉不沈潛, 故如此, 此何譏嘲之有? 此人有異於鄭門矣。文秀曰, 得聞此等言好矣。KC02539曰, 嶺南漁網漁條, 俱無定稅。湖南網稅, 亦宜減除矣。至於漁條場, 則從其漁利之多少, 當爲加減。故較數歲之中, 以庚午所捧爲定。而立船多少, 使之逐年修報, 蓋或取四分之一, 或取三分之一, 或折半而嶺南則以五分之一爲定, 其爲輕捧嶺南, 是矣。嶺南五分之一, 湖南四分之一, 一國之內, 不可異同。臣果不善爲之, 從彼定之好矣。上微笑曰, 欲避聚斂之謗耶? 文秀曰, 戶曹有眞魚一尾之稅, 古人之事, 是矣。伐九里則小小處也。若以其小小而減之, 則民將毁其大而爭爲小, 欲免其稅矣。臣不爲區別, 亦爲定稅。統營三分之一, 機張五分之一, 東萊八分之一, 蓋於末業, 什取其一之意也。什一之稅, 把束不棄者, 國家法意藹然, 臣實歎服矣。嶺伯閔百祥, 與臣不相見者。而及臣下去, 送言以爲國事則不可不相議爲之云。故臣得與之往復商議矣。上曰, 頃者翰林及柳儼, 亦使兩解之矣。文秀曰, 如此之人, 臣實初見矣。盡心國事。故臣來時, 以凡例付之曰, 此事專委於君, 可謂始於吾而終於君也。今此均稅事之善成, 非臣之力也, 閔百祥之力也。上曰, 其人不易也。但年少而用心太過, 可慮也。文秀曰, 雖過何妨? 臣來後, 文移往復尙不絶, 見其狀達, 則詳細無比。國興閔興, 國亡閔亡, 世豈有如此人乎? 善爲監司者, 臣實初見矣。臣之爲此者, 廟堂以爲好。而領敦寧聞嶺伯之善治, 亦爲奇之矣。KC02539曰, 定稅捧納之時, 不可無監捧之人。而出送衙前將校, 無除去斜水監官之本意, 且捧稅之際, 必多貽弊之端。此則不可不議定矣。上曰, 除監官然後, 可見減稅之本意矣。文秀曰, 此則不可無矣。漁夫旣有自納之理, 而公然之物, 亦不必見奪於監色矣。上曰, 然則何以爲之? 不定監色, 何如? 文秀曰, 守令不可親捧, 當送人監捧矣。雖偸食於國用, 而不能徵責於海夫矣。洪啓禧曰, 以京畿言之, 楊州·水原之民, 皆欲不納於官, 而直納於均役廳云。外方之民, 尤無可言矣。上曰, 均役廳下人, 豈有只捧應納之物, 而不索情債之理乎? 其民迷劣矣。啓禧曰, 與大臣相議, 則以爲, 均稅使入侍時相議云云。故臣入來矣。諸道凡例, 皆不同。事情或異, 今不可以一例定之。而嶺南均稅使凡例最好。遠外事, 猶未詳知, 網稅一事, 不可不講定。而一例不捧稅, 則似或有漏者矣。文秀曰, 嶺南船稅, 以一把一兩定式而來, 大臣亦以爲好, 而臣果權衡如也。啓禧曰, 海西則無漁場之稅矣。上曰, 黃海道無漁場稅乎? 黃晸曰, 稅漁場則似有疊稅之怨矣。啓禧曰, 不然。使道伯, 更爲定稅, 宜矣。一國之內, 法可二乎? 捧稅於船, 故曰疊稅。而漁場漁基非船稅也。上曰, 疊稅之言, 亦有理矣。啓禧曰, 身役戶役之人, 又爲場稅矣。上曰, 見大臣, 更爲消詳後爲之可矣。KC02539曰, 今日停當出去好矣。文秀曰, 有三大臣, 何可不相議而徑先稟裁耶? 上曰, 進上船, 何以區別? 啓禧曰, 進上船尺量減稅, 亦議大臣爲之好矣。上曰, 然。曰, 小小之船, 減之宜矣。上曰, 民怨如此, 則更議爲之好矣。文秀曰, 若以小船而不捧稅, 則皆爲小船而無大船矣。上曰, 湖南均稅使行商船不可異稅之言, 是矣。啓禧曰, 湖南·嶺南, 不可異同, 而進上船則或減稅或半減。今以湖南同於嶺南耶? 同於海西耶? 文秀曰, 統營則難以遙度。故臣下去時, 先爲減給而來, 大臣亦以爲是矣。KC02539曰, 統營減給者, 臣不知其是矣。此後所造船, 皆屬於進上則奈何? 上曰, 湖南則無統營之比乎? KC02539曰, 湖南亦有水營矣。上曰, 進上船眞贗, 何以知之? 啓禧曰, 進上船減稅事, 議大臣稟處, 而三使與大臣相議擧行, 宜矣。曰, 進上價一兩, 則捧後錢八錢者, 邑邑皆然, 故嚴關禁之矣。上曰, 進上之加數無狀, 諸大臣處, 相議定令甲, 可也。三均稅使面議大臣後入稟, 宜矣。文秀曰, 領敦寧處, 亦爲往議耶? 上曰, 唯。傳曰, 諸道均稅使, 旣已入來, 而時原任大臣或引入, 或在外, 節序且晩, 不可不趁此時講定歸一。三道均稅使就議于時原任大臣後, 與均役廳諸堂, 入稟了當。出榻敎 啓禧曰, 隱餘結成冊, 幾盡上來而結米收捧之道, 左相則以爲當自均役廳主管矣。文秀曰, 此則不可付之元帳實結。依三手糧例收捧然後, 雖値凶年, 可無欠縮之事矣。啓禧曰, 右相聞臣等入侍之命, 使備郞送言, 使稟北關事, 故敢達矣。咸鏡道民事切急。道伯上書小朝, 加請嶺南穀, 見其辭語, 極爲悲切。評事李彝章, 亦爲狀請, 事狀切急, 至於人相食之境。而臣等不知如此, 故拯救之策, 不早講究矣。交濟倉, 聞無留儲, 不可不以他穀加給之前, 給三萬石內一半。北關自爲運去一半, 則自嶺南運送。而大臣以緩緩裝載, 不爲急急入送之意, 筵稟發關矣。關東皮穀一萬石, 亦可先爲入送。而嶺南穀五千石, 代給關東, 好矣。文秀曰, 都事林錫憲, 爲民事上來, 故聞其所傳, 則慘不忍言。洪重孝遞評事而來, 所傳亦慘矣。權一衡曰, 臣與同副承旨, 見評事狀達, 極其驚慘, 幾乎漏落矣。左相上箚小朝。小朝答以今覽北關之狀達, 心甚驚慘。蓋大臣未及見狀達, 故箚子無所提達, 而小朝驚惕, 有此下批, 臣等不勝欽歎矣。上命咸鏡都事林錫憲, 弼善洪重孝, 使之入侍。上曰, 兪彦述, 終不辭朝耶? 啓禧曰, 聞有實病云, 似難下去矣。文秀曰, 除拜已久, 夫馬留滯悶矣。上曰, 然則當處置矣。啓禧曰, 若無實病, 則渠豈不往乎? 曰, 臣與之萬里同行, 本來病弱矣。文秀曰, 雖有實病, 當爲警責矣。啓禧曰, 果其實病, 非常矣。文秀曰, 若不警飭, 則人皆謀避, 誰肯樂赴? 鍾城府使金遇喆, 嘗卽其地定配矣。上曰, 處置云者, 卽投配之意。此非爲兪彦述也, 爲北民也。仍命富寧府使兪彦述卽其地定配, 命取北評事狀達而來, 答右相鄭羽良箚曰, 省箚具悉卿懇。北關形勢若是渴悶, 思我北民, 若恫在己。今因重臣, 以卿意陳白, 一傡許施, 亦有下敎者。而兪彦述頃者下敎之後, 尙不辭朝, 其在國體, 不可不治。豈飭其辭朝而已? 卽其地投畀, 今日內卽爲口傳擇擬, 待朝使之仍辭朝下去。噫, 今日國事, 可謂悶焉。左揆若是引入, 卿又尙不行公。頃者特諭, 已示予意。而只緣誠淺, 造朝愈邈。此等之時, 其不抑情視事, 豈倚毗之意哉? 卿須體小子慇懃之意, 顧今日國事之艱, 安心勿辭。其卽造朝, 用副爲國事渴悶之意。仍傳曰, 遣史官傳諭, 與之偕來。傳曰, 莫重下敎, 不謹擧行, 當該中官, 令該府處之。出榻敎  諸臣少退復入侍。KC02539曰, 臣以均稅使辭陛時, 承往見海島之敎。故臣果往見, 而頃日入侍時, 悤遽未達矣。上曰, 往見則達之。KC02539曰, 遠難形容, 故作圖以來, 當披達矣。島中居民繁盛, 生理優足, 勝於陸民。次次深入則爲藤萊州咫尺。蓋島民, 無非避罪逃命者, 或私奴逃亡者矣。上曰, 島民無統屬於州縣事乎? KC02539曰, 海島屬於附近邑, 有略干收稅之事。而島人生不見官長。臣以別星具儀入去, 則男女少弱, 大驚小怪, 擧皆上山。故臣招呼安集矣。豐原君爲本道監司時, 有設邑之議而未果, 朝家宜軫羈縻駕御之道矣。文秀曰, 設邑統領, 非不得宜。而但朝家差送者, 若非心腹之人則難矣。臣亦與豐原君相議, 而實有前頭不安之慮矣。啓禧曰, 倭國之法, 小小島嶼, 盡爲屬置。而我國則元無統攝, 蓋慮其反有害而非萬全之策故耳。不可輕議矣。KC02539曰, 此實深長之慮, 而以此言之, 則濟州何至今保有之乎? 上曰, 圖軸置內, 可也。命取咸鏡監司上書而來, 又命富寧府使, 卽爲口傳差出事, 分付銓曹。文秀曰, 統營有各邑募軍, 而每名捧租十二斗, 又略給價本, 使之貿納各樣十餘物種, 募軍添補, 貿納一年所費, 殆至十餘兩, 以此民怨滋甚。故臣發關嚴禁, 而此後不無復踵前習之慮。更加嚴飭統營, 亦以此分付新監司, 使之下去後, 詳察而處之宜當, 故敢此仰達。上曰, 依爲之。新伯下去後, 詳察而處之, 可也。文秀曰, 各道還穀, 每石捧秏一斗五升, 而未知何許統制使? 創出新規, 分給還穀於營下各船, 名之曰船還, 每石捧秏三斗, 事極可駭。以此嚴飭統營, 亦分付於新監司, 不可不禁斷, 故敢此仰達。上曰, 依爲之。新伯下去後嚴飭禁斷, 可也。文秀曰, 硫黃出於陸, 不出於海, 則捧於陸民, 可矣。而捧於海夫, 極爲無據。故臣在本道時, 發關禁斷, 而若不痛加禁斷, 則不無如前更侵之慮。以此嚴飭統營, 亦分付於新監司, 各別禁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新伯下去後, 禁斷宜矣。文秀曰, 統營每年封進驄笠二部。而一部之價, 似不過十餘兩錢, 此則自本營辦造, 實非難事。而憑籍進上, 右沿二十三邑, 各結租十斗, 使之貿納, 故各邑添價者, 多則至於二十兩, 少則不下十六七兩。而其所添價之錢, 自前無出處, 責徵於民間, 以此民怨滋甚矣。其爲多捧者, 不過優造驄笠, 以爲私用之地也。利在統營, 怨歸國家, 事之無據, 莫此爲甚。各別嚴飭統制使, 此後則更勿分徵於各邑宜當, 故敢此仰達。上曰, 此亦怪異, 各別嚴飭。文秀曰, 諸道僧役之弊, 月加歲增。僧徒流離, 寺刹幾空。雖以嶺南言之, 一僧每年應役之錢, 少則十兩, 大則十五六兩, 故監營則深知此弊。設紙所, 給價浮用。而至於兵水營則給一匹木捧, 用壯紙四五束, 而其捧紙之際, 不以束數, 而以紙重作斤捧用, 故其間情債, 所費甚多。不獨兵水營如此, 各邑亦不無其弊。此不可不變通者, 而雖以義僧言之, 防番則爲十五兩。而近年以來, 南北漢僧人, 其寺中酬應接待等事, 皆令義僧擔當。故義僧一次上番所費, 至於三十兩之多。以此, 僧怨朋興, 皆願納防番錢, 其難堪呼冤之狀, 於此可知。此則分付南北漢, 各別善處, 俾無各道僧怨之弊, 宜矣, 敢此仰達。上曰, 依爲之。義僧之弊熟知, 其令備局, 稟處。至於各營紙役事, 尤爲無據。日後御史廉問時, 復有此事, 當該兵·水使, 施以贓律。以此嚴飭。文秀曰, 嶺南半乾大口封進, 自前有所定之邑。而聞自再昨年, 又令左兵營封進矣。左兵營則自前封進生熟鰒·半乾全鰒, 而至於大口則非本營所産, 故海夫以此爲悶。且上送之際, 多有所費, 其弊不貲, 敢此仰達。上曰, 宋仁宗不食燒羊。旣云述編, 一時內醫院, 分付者, 豈可分付於曾無封進之處乎? 其涉寒心, 當飭。而首醫已故, 雖不飭, 此後更勿分排, 後復有無前例。分付之事, 則當重繩, 以此分付。文秀曰, 各道驛馬, 非但疲殘。驛路或有絶站處, 若不及今變通, 則前頭之慮, 有不可勝言。且買立獺馬, 尤爲大弊。一馬所買之價, 多至三四百兩, 此價錢, 收合於驛奴婢, 故馬若卽斃, 一年數次立馬, 則一驛奴婢, 盡蕩家財, 終至難保, 尤爲可駭者。察訪以相親家所送獺馬, 勒令買立, 捧給多價。而其馬若非病馬, 則必是不善步者, 不過使用一年, 若不斃則必無步, 不得已改立, 此爲各驛痼弊。而甚至於以獺馬駕轎, 故馬之數斃, 亦由於此矣。此後則獺馬永勿買立事, 嚴飭宜當, 敢此仰達。上曰, 依爲之。獺馬申飭, 以獺馬駕轎事, 亦爲申飭。文秀曰, 嶺南自如驛在於海隅, 乃是僻路。大馬多至十七匹。而金海鳴旨島, 多有馬位田。而自成煮鹽場後, 其土地皆入於地部各宮房鹽田, 故今則無位田, 大馬多至十餘匹, 本驛之難支, 實由於此。雖以召村言之, 乃是本道中大驛, 而大馬不過六七匹, 則如此殘驛, 立大馬十七匹, 實爲莫大之弊。此不可不變通, 以此分付道臣, 善爲區處, 宜當, 敢此仰達。上曰, 依爲之。文秀曰, 嶺南·關東魚鹽均稅, 事係重大。而初到關東, 全不知海弊。故定稅之際, 多有長短闊狹之不得的當者, 事甚切悶。必也廉探兩道沿海物情然後, 可以善爲釐正, 故發送廉問時人馬資糧, 乞用於各邑, 非但苟且, 事面亦甚, 如何? 嶺南稅錢中七十五兩, 不得已用之, 以此分付道臣, 蕩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文秀曰, 嶺東·江陵等九邑, 皆有進上各種魚物。而有於此者無於彼, 無於此者有於彼, 若以有無相換, 則可除貿易難支之弊。使道臣知委, 各邑相議換封, 則事甚便當, 敢此仰達。上曰, 依爲之。使道臣狀聞後備局, 稟處。文秀曰, 監司每於春秋, 合操嶺東九邑軍兵於江陵。而歙谷·通川平海·蔚珍等邑, 距江陵, 皆爲六七日程。軍兵往來, 動費一朔, 爲弊不貲。臣行到處, 民皆聚會, 齊願相換。江陵納布軍, 而渠等則納布, 江陵納布軍, 則換定軍兵云, 其爲難支之狀, 推此可知。曾前則監司數年一操, 而今則每年爲之, 故軍兵之齊訴如此, 必善爲變通, 使遠邑軍兵, 毋至呼冤爲當, 敢此仰達。上曰, 令廟堂稟處。文秀曰, 道臣試才鐵原·三陟·原州三鎭武士, 每鎭各取一人, 合三人較藝, 又取其居首一人, 以爲狀聞賜第, 乃是節目。而鐵原·三陟則依節目, 各取一人較藝。而原州則特以營下邑, 故不止取一人, 隨其多中者, 雖至五六人, 合令較藝, 故兩鎭武士, 以此呼冤。自今各別嚴飭道臣, 依節目以三鎭各一人較藝,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文秀曰, 臣到蔚珍則一常漢, 率一孤兒服喪者, 來伏道傍, 有哀訴之言。臣詳問之, 則其常漢以爲矣父乭屎, 以田哥兩班奴子, 贖良年久後, 見其舊上典貧窮之狀, 爲作一舍於矣家之傍, 奉養舊上典之夫妻及老母矣。意外舊上典及矣父身死, 只有上典之老母及寡妻與此孤兒。而矣身不忍廢亡父之意, 依前奉養矣。卽今矣父舊上典喪出, 而貧無以葬, 故如是來訴云。臣聞其言, 不覺感歎, 使之入來本縣後, 探問鄕中, 則皆以此稱道。蓋贖奴之奉養舊上典, 已是異事。況贖奴之子, 其父旣沒之後, 能體遺志, 盡心奉養, 尤極可嘉。海隅厖俗, 有此異行, 不可無優奬之道, 敢此仰達。上曰, 可謂稀矣。令本道從厚顧恤, 令本縣收用。竝出擧條 文秀曰, 慶州, 沿海大邑。故臣累日巡審矣。一府人民, 皆稱鄭弘濟冤枉。臣問之, 則以爲, 前府尹所坐, 不過以國補需錢二百兩, 代用於城役而善治善賑, 故一府民人, 得活於凶荒之歲。願以此意, 回奏上前, 呼籲馬前, 有若牒訴於御史者然。此實出於誠心愛惜。不然則衆口稱譽, 何能及此? 以此見之, 弘濟之被罪冤矣。豈不傷哉? 上曰, 弘濟以貪吏而尙在罪謫中耶? 啓禧曰, 昨冬蒙宥, 而終身禁錮矣。文秀曰, 不信臣言。則遣御史察之, 未知此人, 他處則貪, 而此處則否矣。上曰, 予守贓法。故宋秀衡事, 亦不聽之。弘濟, 用則用矣。文秀曰, 以數百兩錢, 貸用於國役。而謂之用, 則自領議政以下, 皆歸於贓矣。上曰, 秀衡, 領府事每言其非自用。而予則曰固是用矣。文秀曰, 秀衡事, 田結所犯, 猶爲重大於弘濟事矣。上曰, 府庫之財, 莫非國用。進上補之財, 非國物耶? 文秀曰, 此是私自作廳爲進上添補之需, 則元非國家之所知, 且旣還報, 則不可謂之用矣。此人已老, 雖解禁錮, 更無可用。而當築城之役, 以貸用錢而得此罪名者曖昧極矣。啓禧曰, 宋秀衡, 擅分災結耳。非駄送其家而用之矣。上曰, 予雖衰耗, 五百兩若駄送其家, 則烹之矣。文秀曰, 臣非分疏弘濟也。深知其冤故也。上曰, 宋秀衡, 亦非爲自食用手矣。文秀曰, 以慶州之錢, 貸用於慶州城役, 少無所妨。而且旣還報, 則此豈爲罪耶? 上曰, 贓法, 不可解。而守令弄犯國物則手闊矣。啓禧曰, 李福海到任以後, 大役倉舍, 多用財力, 故畢竟有所遭矣。上曰, 福海爲人不從容, 故處事如此矣。文秀曰, 慶州勿論海夫陸民, 皆稱弘濟之善治矣。上曰, 其人本善爲之矣。文秀曰, 臣於嶺南沿海, 詳見戰船龜船之制。戰船則每於改造時, 其體漸長, 決難運用。至於龜船則當初如艨衝而體制輕便, 迭相出入於倭陣而上覆厚板, 能避失石, 自舟內放銃, 故倭皆敗走。且臣得見忠武公李舜臣事蹟所記冊子, 則龜船左右各開六銃穴。而卽今則各開八穴, 雖以此言之, 龜船之比前過大, 可知。前頭緩急, 決難使用。不可不改造, 敢此仰達。上曰, 新伯下去, 巡審龜船, 比前過大與否, 詳知狀聞, 宜矣。文秀曰, 右沿各邑五六寺刹, 統營出給生楮一萬斤, 生麻一萬五千斤, 使之熟正以納, 楮則造紙, 使僧熟正, 可也。至於麻, 則此是戰船所需, 以閑在受布防軍, 當爲熟正。而役僧, 千萬不當, 以此大爲僧弊, 呼冤徹天, 各別禁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新伯下去, 嚴飭禁斷, 宜矣。竝出擧條 文秀曰, 臣待罪戶曹時, 爲鑄錢, 多聚雜鐵矣。今聞當鑄十萬餘兩, 御營廳則可鑄二三十萬兩。而御將自言, 吾本儒生, 前人所聚之財, 一時多用, 心甚不便云。自朝家, 申飭御營廳, 鑄出四十萬兩然後, 可以及於民間各軍門, 若只鑄十萬兩則難矣。上曰, 禁衛營鑄十萬兩, 則御營廳十萬兩, 太小矣。啓禧曰, 禁衛營十萬兩, 誠難得而御營廳則財力頗優矣。文秀曰, 大槪錢賤然後穀聚矣。上曰, 予意本欲罷錢, 而不得罷則多鑄然後, 可以有效, 所達是矣。文秀曰, 大臣請遣御史, 臣意亦然。而卽今各邑, 有同新創, 姑非可送之時, 待秋發送, 好矣。上曰, 欲只知守令治不治, 則速送無妨。而爲良役漁鹽事, 則了當後送之可矣。文秀曰, 御史送于一處, 熟知而來亦好矣。KC02539曰, 臣以一時均稅使下去, 旣非御史則漁鹽事外, 非臣所關。而有歷見關防之敎, 故達之。全羅兵營所在, 非可處之地。蓋居中而後, 可統兵權, 豈可置之於康津一隅乎? 然而事甚重大, 有難變通, 而臣之所見則如此矣。又曰, 湖南, 松田所在之地, 松陰所被處及松子所落處, 帳付元田畓, 多陳荒, 極爲可惜, 令本道依前申飭, 更爲定界, 俾無田畓陳廢之弊, 似好矣。上曰, 令備局, 稟處。出擧條 KC02539曰, 扶安邊山, 臣累日留見。則此山, 素稱靈異, 而松木茂盛, 漸不及於古。至於安眠島則向時仁政門所用材木, 今難復見矣。松田各別禁養事, 申飭, 好矣。林錫憲·洪重孝入侍。命承旨讀咸鏡監司上書及評事李彝章狀達。文秀曰, 北道凶荒, 饑民多死。南關則同被饑荒, 而稍近於關東, 視北關猶歇。而北關則急急移送嶺穀然後, 可以拯救矣。上曰, 此予之民也。恃元良則事緩矣。予當自爲矣。啓禧曰, 拯救之策, 至今遷延, 北關形狀, 渴急矣。辛壬年臣之爲御史時, 當正二月, 而已多死亡之患矣。林錫憲·洪重孝進伏。上曰, 都事何爲上來? 錫憲曰, 臣以督運事, 冬間下去, 一萬四千石, 先爲運置。其餘所載船隻, 聞已入江原道地境云。臣旣當督運之任, 則無監賑之事, 故監司使之上去, 視告危急之狀於廟堂云。而評事亦以爲道臣, 已請二萬石農作時種糧優給然後, 可以爲之云矣。洪重孝曰, 臣之在北關時, 民間饑饉孔慘, 今則當尤甚矣。錫憲曰, 臣入北關, 宣布德意, 則流民之上來者, 相續於路。認臣以御史曰, 以先朝德澤, 萬民得以生活。今將靡有孑遺, 主上代理, 故忘我北民云矣。上曰, 予何忘北民哉? 六月再次臨門, 而不令元良攝行矣。尙無召見大臣備堂, 講究拯濟北民之事, 予當自爲之矣。予雖衰耗, 而使之代理, 然赤子望予仰哺, 何可忽也? 啓禧曰, 道臣加請二萬石, 而評事加請三萬石矣。錫憲曰, 北道今年, 太農全失, 沈醬無路。而農牛喂養之資, 種子之太, 尤爲緊切, 故太一萬石請得矣。上曰, 靈城之意, 何如? 文秀曰, 太則嶺南尤易矣。啓禧曰, 嶺南穀一萬石, 關東穀一萬石, 劃送北道。而江原道, 穀物本不多, 亦設賑恤。嶺南穀五千石, 代給關東, 似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李彝章, 旣在彼, 足可爲監賑, 不必別送御史, 使評事監賑, 好矣。文秀曰, 李彝章, 當善爲之。而但評事, 旣是幕官, 牽制於西營門, 多有難便之端, 不如御使之便宜設施矣。上曰, 然則彝章, 遞評事而爲監賑御使, 好矣。啓禧曰, 事甚順便而得人矣。金光礪曰, 吏曹參議, 家在城外, 不得爲口傳政事云矣。上曰, 予已思之, 而富寧府使則得人矣。當以林錫憲爲之矣。傳曰, 咸鏡道民事之渴悶, 曾聞大臣所陳, 已有督運之命。今覽道臣陳書, 李彝章申聞元良者, 吾民之方在溝壑中, 若目睹。而至於流民往告吾君之說, 不覺淚下。噫, 予雖衰而命代理, 爲軍民之心, 夙宵奚弛。聞此而曰已代理, 自可區劃, 袖手傍觀, 使我列朝愛恤之赤子, 無告而盡劉, 則豈徒負吾民, 將何顔拜陟降? 此時拯民, 不可少忽, 亦不可循常例, 且運穀尤緊。而曾命督運三萬石, 尙未及運致云, 若此, 吁嗟吾民, 其將無遺矣。思之及此, 豈忍玉食? 關東穀一萬石, 浦項穀一萬石, 加劃, 與前所劃三萬石。道臣體我爲北民, 若恫在己之意, 嚴飭卽爲督運。而浦項穀船, 自備局, 旣已許載云。而今日運穀, 若拯溺焉。以些少浦項船·北關小船, 難以竝運, 勿論兵船沙格給糧, 一例載運。而新劃嶺南穀, 則以正穀, 多數區劃載送, 濟我北民。其形止, 卽爲狀聞之意, 令備局騎驛, 分付兩道道臣, 李彝章雖侍從之臣, 今不過一幕官, 雖有監賑之命, 事必有掣肘者。而噫, 我赤子, 思予於溝壑之中, 而循例命一幕官監賑, 豈重事體之道, 亦豈爲吾民之意哉? 遞其職, 特爲監賑御使, 使之專意監賑事, 亦爲馳驛, 分付節目, 卽令備局, 依例擧行。富寧府使代, 不可付諸未諳本事之人。今則北道督運, 專在道臣, 人亦可任。咸鏡都事林錫憲, 富寧府使除授, 使之待朝, 仍爲辭朝馳驛下往。南關監賑, 道臣精詳, 不待御史, 自可善賑。今將特諭, 一體分付。傳曰, 噫, 雖令備局分付。今我北民, 方在嗷嗷之中, 南穀命運, 豈不思南民之弊? 而亦不獲已之事, 爲南爲北, 若恫在己。穀運不愆期, 船民無事而回然後, 予將食甘而寢安。噫, 卿雖嶺伯, 思西銘民吾同胞物吾與也之義。南北之民, 皆卿同胞也。豈可視異? 以卿勤職之誠, 亦豈不解予不遑食息之心乎? 着意擧行事, 下諭于嶺伯。傳曰, 噫, 本道歲歉, 亦豈不知? 而北民之嗷嗷, 今覽北道申聞, 若恫在己。河東·河內, 鄒傳所云, 不獲已區劃。關東邑之形勢, 卿可量焉。勿論嶺東·嶺西, 善爲區劃, 卽爲載運, 狀聞形止。而南穀載船之過境者, 亦爲護送, 隨去卽聞之意, 下諭于關東伯。傳曰, 今覽申聞元良者, 不覺淚下, 亦欲無聞。噫, 以予否德, 臨御二紀于玆。而一惠不及于民, 又使本道, 洊歲大歉。哀我赤子, 呼號於道路, 匍匐於溝壑, 此奚異於推而納之溝中, 覽此若恫在己, 特命爾爲御使而監賑。于今北民之命, 專委於爾, 體我此意, 拯之濟之, 若予臨焉。使我北關之民, 起溝壑而回陽, 爾其知悉事, 下諭于北關監賑御使。傳曰, 北關, 旣命御使監賑。噫, 南北奚異而然, 曰, 繪事後素, 此質勝於文也。與其取其名, 未諳其事者爲御使, 不若專委熟諳道臣, 而且卿之精詳, 業已知矣。南關之民, 拯之濟之, 都付於卿。須體予不遑食息之意, 着意賑政事。卿其知悉事, 下諭于咸鏡監司。傳曰, 頃者特諭, 旣已詳諭, 承旨敦諭, 體諭予意。而一向撕捱, 無意行公。今日國事, 可謂悶矣。況今大禮在近, 冊寶內入, 只有數日。而若無都提擧, 則於事體, 何此皆由予誠淺。投間之章, 欲眩元良, 莫重都監, 事體不備, 只自恧焉, 無以爲諭。且聞北民之嗷嗷, 欲爲詢問。而因卿等之引入, 今乃躬自指揮若此而能做何事, 復令史官, 諭予渴悶之意。卿須思大禮之所重, 體小子之此意, 安心勿復撕捱。卽卽造朝事, 遣史官傳諭于左相, 仍與偕來。傳曰, 官事方殷之時, 守令不可曠職。今聞一司已署經云, 一司除署經, 竝令不多日內辭朝。傳曰, 若恫在己之意旣諭。而此等之時, 玉食不甘。況本道進獻乎? 北道方物·物膳·朔膳, 限今年, 特爲停封。北關內奴婢貢布·貢米, 今年亦爲減半。八布, 以衣襨之需, 曾無所減。而哀我赤子嗷嗷之時, 豈擇絺絡? 今年特爲除貢, 以示予恤元元之意。竝出榻敎  上曰, 慶尙都事, 誰也? 已下去耶? 文秀曰, 聞爲柳思欽而姑不下去云矣。今此聖諭, 懇切惻怛, 監司必體聖意, 盡心督運, 勝於都事風力矣。命富寧府使進伏。上曰, 今爾特差送之, 必活我北民而來見予也。去時歷營門, 備傳此意於監司御使。而有可陳事, 達之, 可也。錫憲曰, 臣下去與監司御使, 相議爲之。而卽今則無仰達之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