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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66책 (탈초본 58책) 영조 27년 3월 25일 임술 29/29 기사 1751년  乾隆(淸/高宗) 16년

○ 三月二十五日辰時, 上親臨春塘臺。武臣堂上試射入侍時, 都承旨韓師得, 左承旨尹光毅, 左副承旨趙雲逵, 右副承旨金時粲, 同副承旨金陽澤, 假注書任希敎·李彦霖, 記事官李致彦·朴正源, 以次進伏。上曰, 兵判進來。洪啓禧進伏。上曰, 別軍職幾人射乎? 啓禧曰, 只入直三人射矣。上曰, 貫革尺量。今番則武臣堂上盡來乎? 啓禧曰, 三十七人之中, 二十八人來, 而九人在外矣。韓師得啓曰, 藥房提調申晩請對矣。上曰, 入侍。啓禧啓曰, 定爲三耦而射,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趙雲逵啓曰, 濟州子弟來待矣。上曰, 子弟之名怪矣。雲逵曰, 此名自耽羅星主始, 至今流傳矣。上曰, 御營廳別將田日祥, 前日試射時, 以在外懸頉。今此親臨試射之日, 始爲入來, 誠極駭然。御營大將洪鳳漢曰, 日祥連爲在外, 昨日始爲現身矣。上曰, 日祥之見卿, 在於試射傳敎前耶後耶? 鳳漢曰, 其前後未可的知, 而其前在外, 臣亦知矣。上曰, 殊涉營護, 推考。出擧條  上曰, 溫幸時, 竹山之民來訴日祥虐政者, 相續於道路, 然而武則武矣, 可用之人也。向者趙德中決棍, 領敦寧謂恐傷名武, 予則謂此類摧折, 然後可用。田日祥爲先拿入, 遂決棍三度, 使之參射。上曰, 具世義進來。世義進伏, 上曰, 世義壯士也。能射六兩幾步? 世義曰, 十餘年廢射, 今不過射一百二十步。上曰, 今番朔試, 誰爲居首? 洪啓禧曰, 李龍徵, 每朔居首。上曰, 崔挺天北人也。前日使爲付料軍官, 果善射。趙衍福誰族? 啓禧曰, 趙棨族也。上曰, 金礈誰族? 啓禧曰, 故監司金礪族也。上曰, 林德烇誰族? 啓禧曰, 故承旨林光弼五寸姪也。上曰, 凡爲武夫, 勿論風雨, 勤射, 可也。近來兩班閑良甚偃便, 全不習射。趙雲逵曰, 或有騎馬往射場者。上曰, 尹泰淵騎驢云矣。啓禧曰, 行首宣傳官申命相故人也。上曰, 予爲摠管時, 命相爲郞廳, 今何沈滯也? 使之進來。命相進伏, 上曰, 不老矣。仍問莅歷, 命相歷敍以對。上曰, 精精。啓禧曰, 堂上武臣, 其數不多, 而堂下武臣中, 多有射藝。臣之昨日請對, 蓋欲令堂下, 亦參試射也。上曰, 兵判昨請, 知有意, 而堂下則多是鄕人, 或見落, 則甚可憐, 故只令堂上試射矣。故大將張鵬翼, 曾於親臨時, 能馳馬而射, 今則將臣懈弛, 甚矣。五衛將之乘藍輿, 過差備門不下, 誠可駭然。向時大君爲五衛將乘藍輿, 仍成古風。有某人過差備門獨步行, 其與蘧伯玉宮門下車同矣。含春苑許令習射, 意非偶然, 而近來五衛將, 徒事晝眠, 全無肄射, 可駭。啓禧曰, 射有得失, 常時善射者, 臨試或不中, 常時不能善射者, 臨試或能中。上曰, 有勝心則不中, 皆慾心使然矣。張齊尙貌好善射。金夢煃年幾何? 啓禧曰, 不知其年。上曰, 夢煃好武弁, 御營中軍李景喆, 射幾中? 申晩曰, 今巡則不。上曰, 閔政丞爲箕伯射帿時, 妓呼使道不, 古事好矣。左副曾射於箕營乎, 能多中乎? 雲逵曰, 臣亦於練光亭射之, 而一巡二三中矣。上曰, 李景喆可人。雲逵曰, 精潔。啓禧曰, 不濫。上曰, 李彦慶善射, 京人乎? 啓禧曰, 京人也。上曰, 今日試射, 鼓音不絶, 猶勝於向時文臣試射矣。朔試射, 未滿四矢汰去。京人猶可, 鄕人一汰, 則難復職, 甚可惜。田日祥眞武夫也, 御前決棍後, 能射能中, 其氣可尙。呼名武臣誰也? 雲逵曰, 金就行也。儒家人能善射。上曰, 御營中軍李景喆, 五衛將李希聖拿入。希聖請納御牌, 上曰, 能知御牌尊重, 分揀。諸將何無認旗乎? 啓禧曰, 李徵瑞病老, 具世復代之, 使之不揷認旗, 故訛傳皆不揷, 蓋異於觀武才故也。上曰, 綸巾·羽扇, 然後謂之諸葛亮。將無認旗, 如人無腸。今日帳殿親臨, 事體至重, 無認旗將, 將焉用哉? 諸將不揷者, 竝拿入。拿入後, 竝姑爲分揀。上曰, 不滿八矢汰, 未滿四矢棍汰。啓禧啓曰, 木浦萬戶崔壽巖呈狀內以爲, 方患疑疾, 決難赴任云。當用罷職, 准期不敍之法, 而旣是疑疾, 則用規避之律, 未知何如, 故敢達。上曰, 改差, 可也。出擧條 啓禧曰, 試射之法嚴矣, 三朔不射則汰。上曰, 綾城具氏壯矣。具樹勳年幾何? 洪鳳漢曰, 今年六十七。上曰, 水原難其人, 今見樹勳, 好矣。雲逵曰, 廉簡素著。上曰, 水原前前望, 誰也? 鳳漢曰, 文臣。上曰, 捕將進來。張泰紹進伏, 上曰, 卿父曾於戊申, 以摠戎出陳, 水原其後經幾武弁? 鳳漢曰, 必名武爲之。卽今水原空官, 民事渴悶。趙東漸·李義豐, 外將擬望, 則鄭纘述·李彦祥·具樹勳, 三人而已矣, 樹勳堅確過人矣。傳曰, 此時民事, 一日最緊, 且有試才之命, 水原府使有闕代, 大臣俱引入, 無薦望之期。其雖薦望, 在外外, 只有一人, 此時何循常例? 副護軍具樹勳, 水原府使除授, 不數日內辭朝。出榻敎  傳曰, 有頒賞·加資下批者, 政官卽爲牌招擧行。出榻敎  吏批啓曰, 玉堂闕員, 今當差出, 而擬望之人乏少, 相避竝擬, 何如? 傳曰, 允。又啓曰, 渭原郡守, 今當差出, 而擬望之人乏少, 邊將竝擬, 何如? 傳曰, 允。又啓曰, 吉州牧使, 當以文臣差出, 而本府城役, 尙未了當。監董之役, 文臣終不如武臣之勤幹。向來富寧府使, 因道臣狀請, 有武臣連差之規。今番則亦依富寧例, 以武臣擇送, 似爲便好, 而交差之法, 旣在法典, 敢達。上曰, 今番則依所達, 以武臣擇送, 可也。出擧條  兵批啓曰, 黃海水使, 今當差出, 而擬望之人乏少, 外任竝擬, 何如? 傳曰, 允。上曰, 申叔舟今有子孫否? 金陽澤曰, 故相臣申翊相其孫也。後裔有申義立, 南行也。上曰, 今去翊相不遠, 而子孫無聞, 人家之衰替易矣。陽澤曰, 申叔舟·具思孟, 相繼爲相, 當時有新政丞舊政丞之語。啓禧曰, 濟州文官入來矣。傳曰, 濟州子弟中, 前僉正李九成, 分付吏曹, 先已調用。前察訪李壽根, 實職調用前, 兵曹付軍職給料。出榻敎 啓禧曰, 濟州文官, 幼學不願射, 閑良願射矣。上曰, 閑良皆令參射, 賜長箭。鳳漢啓曰, 東萊府使狀聞以爲, 倭人以造蔘申飭事書契, 考見前後謄錄, 則此等書契, 始雖退却, 終必許捧。今不可以規例一向退却, 屢月相持, 徒損事體。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 仍請造蔘之弊, 各別嚴禁矣。大臣之意以爲, 如此書契許捧, 旣有前例, 在所許捧, 造蔘之奸弊, 亦當別爲痛禁云。事係緊急, 故敢此仰達。上曰, 書契其令捧之。此弊心常痛駭者, 雖我國宜嚴飭, 況交隣乎? 此後若復犯者, 萊伯狀聞, 施以一律事, 嚴飭, 可也。出擧條  傳曰, 吏兵批, 祿都目政事, 入侍爲之。出榻敎  上曰, 片貫立尺量? 啓禧曰, 五衛將崔翊賢, 賓廳五次純通, 可用之人也。上曰, 鄭述祚是前日自言食善馬不飮酒之人耶? 韓必壽何如人? 吏判李天輔曰, 曾於進士時, 獨拜大報壇之人也。啓禧曰, 臣曾忝大司成時, 出科弊策問, 此人之對, 有所見。臣於其時, 以其策進御矣。傳曰, 偃便可駭, 扇差備中官, 竝從重推考。出榻敎  又傳曰, 國事罔涯, 事務多滯。其他凡事, 我元良足可周旋, 而顧今鼎席若此, 而能做國事? 深思多日, 一向泯默, 民事尤爲切悶。今當親政, 終難咨且[趑趄], 政院知悉。出榻敎  上曰, 騎芻立尺量? 啓禧曰, 臣往日本時, 金壽鼎, 騎芻五中, 倭人盡倒。上曰, 禁衛千摠柳世復, 內乘元重會, 御營別將田日祥拿入。拿入, 上曰, 汝等每朔懸頉, 今又不揷認旗, 未滿八矢當汰, 而邦慶之餘, 十分參酌, 竝拿出。上曰, 五衛將柳春馥·趙尙玹·崔翊賢·李希聖拿入。拿入, 上曰, 汝等未滿四矢當汰, 而邦慶之餘, 十分參酌, 竝棍五度。鳳漢曰, 翊賢旣得二矢, 宜有分揀。上曰, 允。上曰, 御營千摠金燧·李始赫·李景春, 扈衛別將具觀徵拿入。拿入, 竝棍三度。上曰, 兼司僕將林德烇拿入。拿入, 棍七度。傳曰, 今番觀臨, 意蓋深矣。旣有飭, 宜有奬。忠壯將林東彬, 別軍職崔挺天, 矢數居首, 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御營中軍李景喆, 訓鍊千摠金夢煃, 以曾經閫帥之人, 猶習其藝可知, 竝特賜弦弓一張。出榻敎  上曰, 六兩擧案幾人乎? 啓禧曰, 六人。上曰, 金壽鼎壯士也, 但欠剛猛。啓禧曰, 近來武科之弊滋甚。關西人之冒哀赴擧, 係是大變也。上曰, 分付軍器寺退錚。上曰, 軍門代給, 其日分付擧行乎? 鳳漢曰, 軍門奉足代給, 日晩至於夜深畢矣。上曰, 關西木無稱冤乎? 鳳漢曰, 軍兵等鼓舞歡忭, 或至感泣, 攢手頌祝。申晩曰, 尤所感動涕泣者, 今日內擧行之敎也。上曰, 予於軍民, 眷眷一心, 可質彼蒼。向者全活金鼎九, 其夜寢睡帖然。至於國事, 予無奈何, 時象之人, 將來思我矣。臨御以來, 每以一殺字爲戒。今日之擧, 亦有意也。寬猛得中, 奬飭竝行。兵判·御將, 體予此心, 撫我軍民。啓禧曰, 軍民末也, 朝廷本也。本正則末之不治, 非所憂矣。今日朝廷, 無湊泊處, 此正奮勵振作之時也。玉堂箚子, 言甚凱切, 惟殿下留念焉。上曰, 元良代理矣。吾衰將奈何? 元良年少猶難, 顧予衰耗, 將何爲乎? 世道人心, 予將奈何? 大臣股肱也。今無股肱, 百脈壅滯, 雖有良醫, 何以下針? 曰, 國家大事, 殿下摠攬之, 其餘則垂誨元良爲宜。上曰, 知子莫如父, 元良能任國事矣。鳳漢曰, 殿子[下]所使之臣, 東宮能賞罰之乎? 上曰, 家長奴僕, 其子豈有不治之理乎? 啓禧曰, 雖以私家言之, 父兄或使代書, 則子弟不能自出意見, 而聽言書之, 例也。東宮雖日益明習, 而何以自行賞罰乎? 云, 凝庶績。惟殿下思所以凝之, 可賞賞之, 可罰罰之, 可進者進之, 可退者退之, 則庶績何患不凝乎? 上曰, 言之甚易, 行之甚難。近三十年苦心調劑, 不過粉飾外面, 而裏面則自如矣。鳳漢曰, 殿下能物來順應, 而惟以鑑公衡平之心處之, 則何難之有? 上曰, 不亦難乎? 東人好戰, 假使無黨, 必別起爭端矣。儒臣進來。鄭弘淳進伏, 上曰, 儒臣乃父之子也, 謹愼似其叔矣。雖不賜批, 帳殿此諭足矣。汝旣陳時弊, 願聞救弊之策。弘淳曰, 殿下每以衰耗爲敎, 而付國事於相忘之域。今日國事, 可謂罔涯, 小臣竊不勝憂慨之忱, 短箚略陳, 秪以紙上數語, 仰勉聖志之奮勵。古語云, 凡事豫則立。雖以北路賑政言之, 若能預爲區劃, 則豈有穀不足之患乎? 惟殿下顧念今日之國事, 必思預圖之策焉。鳳漢曰, 三路凶荒之餘, 癘疫復熾, 民事竭[渴]悶。上曰, 聞林錫憲之言, 則民食剉荳, 哀我遐氓, 何以爲生? 啓禧曰, 玉堂箚所陳, 救弊之策好矣。乞卽賜批, 洞然開示, 何如? 上曰, 承旨書之。答曰, 噫, 目今國事, 可謂寒心。中夜興思, 不覺長吁。職在儒臣, 慨時陳箚, 深用嘉之, 而然使國事至於此, 良由否德。自顧近三十年臨御, 心竊靦然。然于今所恃, 惟我元良。雖若此, 若有擧其綱而勉飭者, 則豈忍曰衰而不勵焉? 出榻敎  傳曰, 日後承旨持公事, 入對元良時, 備堂一二人同入事, 分付。出榻敎  又傳曰, 目今均役事, 民事竭[渴]悶。以大臣意, 若有稟定者, 備堂儒臣, 持冊子入侍時, 使之同爲入侍。出榻敎 鳳漢曰, 以大臣意稟定, 不過民事而已。凡政令施措, 殿下何不摠攬大綱, 而思所以奮勵乎? 上曰, 予雖衰耗, 尙能奮勵。鹽梅調, 然後能作大羹。左相一心忠勤, 而李存中先以咆哮斥之, 李顯重又以聲色斥之, 今至於難處矣。鳳漢曰, 左相忠勤, 臣亦知之。惟在殿下善處, 何乃過慮若是? 上曰, 近三十年, 兩邊頂撲之習, 予捉其髮, 僅能支撑至今矣。今日吾相定矣, 卿等不爲頂撲乎? 領相爲左相, 有前例乎? 啓禧曰, 有之。故相臣崔錫鼎九拜相矣。上曰, 向時帳殿精神昏瞀, 今日稍覺灑然, 以其得大臣歟? 予猶歎衰, 況七十歲老人乎? 予不得已也。傳曰, 領中樞府事金在魯拜領相。啓禧曰, 騎士事, 臣與御將, 議于大臣, 講定節目, 然後當爲擧行矣。鳳漢曰, 當初五十人, 今爲二十五人。大臣之意以爲, 減守衛, 恐或未安。上曰, 過矣。議于大臣, 書上節目, 可也。水原府使具樹勳謝恩。上曰, 使之進來。樹勳進伏, 上曰, 知卿廉簡, 特除是任。如欲使八千兵馬, 精悍如京都監, 當用何策? 樹勳曰, 小臣昏庸鈍劣, 濫叨特授, 實無堪承之望, 而至於鍊習戎兵, 臣不到其處, 何可遙度而臆對乎? 上曰, 予聞卿於左相已知卿矣, 將試卿矣。古語云, 及其成功則一。卿其力行, 軍兵必須精銳, 城堞必須堅完, 器械必須繕修, 必期於與京軍門無間, 可也。樹勳曰, 聖敎及此, 臣敢不彈心竭力, 稱塞付畀之意也? 上曰, 卿其赴任二周年功效, 勉之勉之。樹勳曰, 卽今本府試才御史, 已爲差下, 行將卜日, 而聞前府使張泰紹之言, 則民田多在試場之傍, 故自前試才, 必行於正二月或十月後, 今則已盡耕墾, 必難行之云矣。臣雖未及下去, 而成命之下, 若不得趁卽擧行, 則萬萬可悶, 故敢達。上曰, 張泰紹已出去否? 使之入來。泰紹進伏, 上曰, 敎場耕墾果然乎? 泰紹曰, 敎場前後左右, 耕墾者頗多矣。上曰, 敎場耕墾可駭, 此後則禁之, 可也。今則旣已播穀, 馳踏田間, 傷穀可念。啓禧曰, 前後府使之言旣如此, 特命退行於秋冬, 似好矣。上曰, 然則待初冬擧行, 可也。出擧條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