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067책 (탈초본 58책) 영조 27년 4월 20일 정해 33/33 기사 1751년  乾隆(淸/高宗) 16년

○ 辛未四月二十日申時, 上御於熙政堂。領議政·三軍門大將同爲入侍。禮判·都承旨追後入侍時, 領議政金在魯, 訓鍊大將金聖應, 兵曹判書洪啓禧, 御營大將洪鳳漢, 右副承旨魚錫胤, 假注書李宜馣, 記事官朴海潤·朴正源以次進伏訖。金在魯曰, 日氣不適, 聖候若何? 上曰, 凡百與前一樣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 上曰, 安寧矣。在魯曰, 王世子氣候何如? 上曰, 一樣好在矣。在魯曰, 王世孫腫患, 頗不輕云, 爲慮萬萬, 今則患候加減何如? 上曰, 予亦初頭深慮矣, 觀此四五日則似非重腫矣。在魯曰, 以七八年前事見之, 則豈意有此大慶乎? 今見百餘年所未有之慶, 臣民慶忭, 曷有其極? 上曰, 東朝尊冊未幾, 又見此慶, 喜幸則深, 而回思昔年, 感懷彌切。此莫非天佑我東, 列祖垂騭, 而致有此今日矣。上曰, 禮判入侍。又曰, 都承旨入侍。竝出榻敎  禮曹判書申晩, 都承旨韓師得入侍。在魯曰, 臣筋力已衰, 累上休致之請, 竟未蒙許, 而千萬意外, 又任此職, 反復思量, 實無陳力就列之望, 而第都監董役事急, 不得已暫時冒出, 而心甚愧矣。上曰, 卿之筋力, 尙不衰矣。頃者儒臣以衛武公·太公事進戒。予謂曰, 汝以此言, 言于汝父可也云矣。在魯曰, 臣子來傳此下敎, 故知之矣。又達曰, 己丑謄錄, 史官持來矣。世孫諱字事, 當賓廳會議議定, 而今番則自上特定諱字, 此亦無妨, 而臣今日入對, 不可不有所請改矣。嫌名不諱, 臨文不諱, 而邑名·廟號, 難諱矣。蓋帝王登極後, 亦或有改之之事, 更加思量爲之宜矣。上曰, 已告眞殿, 稟于東朝。且予取孟子所謂定于一之義, 而以其國勢定于一之意, 命名矣。在魯曰, 定字無處不用, 今則雖無妨掣, 而將來則難矣。上曰, 將來必有掣礙之端矣。君子比德於玉, 以玉邊字定之則好矣。在魯曰, 列朝御諱, 連以五行, 而數朝皆用火邊, 卽今則心邊矣。上曰, 更思之, 卿旣入來, 當改書下之矣。仍命書傳敎曰, 世孫命名, 意則深矣, 而似有不便者, 故纔已下敎, 而今聞大臣所奏, 更思之, 果多有掣肘之端。更爲書下, 政院知悉, 傳于宗簿寺。出榻敎  上曰, 副相禮之稱, 可謂新奇, 而翊禮之號, 亦好矣。上曰, 慈殿尊號時, 凡物亦用舊件, 今番欲用前件矣。命書傳敎曰, 邦慶雖重, 憂民其宜節約。轎子以內下者, 修補用之, 儀仗世弟宮儀仗中取來, 修補用之, 冊床·印床·讀冊床·讀印床, 皆漆濃淡, 以省其費。今者此敎, 爲我世孫錫福也。凡諸等事體, 此意奉行事, 分付都監。出榻敎  上曰, 頃者知申稟稱閣下·小人一節矣。朝廷問安有之, 則世孫宮亦爲之矣。在魯曰, 朝廷之不爲問安, 至下推考。判府事鄭羽良, 送言於臣, 朝廷問安有無前例, 當爲詳考云, 而顯廟爲世孫時, 無可據文跡, 嬪宮亦無問安, 且無稱臣之事。稱臣稱小人一節講確, 然後可以定之矣。當行而不行, 不當行而行之, 俱爲失禮, 故送言政院, 使之稟定矣。上曰, 令弘文館, 廣集私家書冊, 博考前例, 更稟, 可也。在魯曰, 肅拜等節, 何以爲之耶? 上曰, 定號後爲之矣。魚錫胤曰, 大臣所達, 實爲愼重矣。申晩曰, 己丑前例甚疏略, 無可據者。且其時禮官, 想必依例仰請, 而亦無考徵甚鬱。上曰, 其時凡諸儀軌多減, 故然矣。在魯曰, 經亂屬耳, 故儀軌凡節似減矣。曰, 今番封進, 省減太過矣。上曰, 依用舊例, 不爲過矣。柑橘等物, 來則自可食之, 何必各各封進乎? 仍命書傳敎曰, 己丑前例, 百官賀世孫宮, 一依世子宮禮, 以此推之, 旣有賀則問安·肅謝一也。今世孫宮問安·肅謝, 一依世子宮例爲之, 而今日以前已肅謝者, 乃是令前, 勿爲追謝, 自明日爲始行之。凡公上度支定例, 其數雖差等, 與世子宮同, 則諸道宜有朔膳, 而今有世孫之慶, 卽列朝眷佑之致, 眷佑何? 爲我元元。旣爲元元, 而有邦慶, 而貽弊於民, 則豈仰答眷顧之意哉? 十二朔物膳中, 只四孟朔封進, 而物種一依世子宮例擧行, 其外三名日新産·節産勿封。節扇, 世子宮只全羅監·兵營封進, 亦依此封進, 而數爻減定書下, 令該曹分付。今年當封進之時, 自明年封進事分付, 松都·濟州竝勿封, 以示思舊都恤海島之意。諸道方物, 雖値賀亦勿封, 以除民弊。今者此敎, 重國本恤元元之意, 其令禮曹, 依此分付。出榻敎  上曰, 予入見於慈殿, 則慈殿下敎曰, 舊藏中得一水晶帶, 卽顯廟所帶舊件也。因爲出示, 予敬受奉玩而藏之矣。今番不必新造, 因以其帶用之, 可也。百三年後, 復用其帶, 事有異常矣。然八歲時所用帶, 其樣甚大矣。在魯曰, 不必用於冊禮時, 將來用之亦好矣。錫胤曰, 馬牌塡靑以入, 似宜矣。上曰, 然矣。庚牌不無弊端, 而亦不可無矣。洪鳳漢曰, 依侍講院例用之, 宜矣。上曰, 冊禮時, 二品以上升堂耶? 何以磨鍊乎? 鳳漢曰, 崇文堂狹窄, 二品皆升堂則頗苟簡矣。上曰, 世孫宮, 藥房夕問安, 依前爲之。出榻敎  上曰, 觀武才命下及更待下敎擧行之敎, 俱是爲京外軍兵武士之意, 而中夜思之, 其命退行, 軍情必多抑鬱。更待之敎無指的, 若踰年不行, 此欺我軍兵。噫, 暮年豈忍如此? 命入三軍門大將, 意蓋此也。今秋庭試初試, 必有赴擧者, 因此兼設初試, 可謂順便, 亦不踰年。待秋更稟之意, 旣諭兵判, 其令軍門知悉。出榻敎  上曰, 廣州留守李箕鎭明日辭朝。出榻敎  上曰, 領相進前, 詳達良役事。對曰, 臣於均役事, 所懷甚多, 而夜深精神昏錯, 不能備陳, 略達其槪矣。良役變通之初, 臣固已慮之, 而害至此極, 亦非所料。海曲之呼怨徹天, 大小人情嗷嗷, 故臣累次陳疏矣。聖上之意, 則捄民弊, 而士夫以下, 皆云如此, 則不可生不成樣。均役之意, 蓋曰何? 民爲二疋何? 民不爲之耶? 公平均役, 收民救民, 可也云, 而今此爲害, 反甚於前矣。上曰, 減布時, 卿豈不入侍耶? 在魯曰, 其時入侍, 而退出後見減布下敎。已定之聖算, 臣何敢爭得乎? 累巨萬之給代, 括削中外州郡而充之, 反不如戶錢結布之行矣。上曰, 然則二疋當爲復古耶? 在魯曰, 此外無善策, 而自上以失信爲慮。然不此之爲, 更生他法, 其無弊何可知也? 臣意則還復二疋, 而隣族白骨之徵, 則從他善處, 可也。若以令已頒布爲難, 而不爲變通, 只搜括京外, 則決不可也。關西監兵營, 自是軍儲所在, 比他尤重。至於京畿, 本來凋殘特甚, 而又爲搜括削割, 則近京之邑, 尤不成樣, 豈不悶乎? 漢文帝當紅腐之時, 累減一年半租, 而末年盡減田租矣。景帝元年, 復古半租, 而未聞以此爲失信矣。上曰, 文帝減租, 不過一年一時之所減, 豈自末年以後, 年年盡減, 而景帝復收耶? 在魯曰, 文帝自末年永減, 而景帝復收矣。卽今減布之政, 無異貊道, 宗廟之奉, 百官之廩, 何以成樣? 未聞割國用, 而救民者也。此則不待臣言, 而不出數年, 可知其害, 決非支一年之策矣。洪啓禧曰, 臣亦有所懷矣。大臣國之元老, 所達公忠矣。臣意當初變通之時, 慮其有弊, 而或冀其有成矣。頃見大臣, 詳聞其言, 則其言皆好矣。一世之非斥均役者, 百之九十, 其言則皆如大臣所陳, 而惟大臣, 極言而竭論, 誠貴矣。上曰, 兵判亦以爲難耶? 二疋豈忍復古? 啓禧曰, 非大臣, 誰能陳達? 臣則猶有欲成之意, 當相議可否爲之, 而猝難陳達, 當從容與大臣, 後日入侍矣。在魯曰, 臣以爲雖減疋, 小民不知爲惠矣。上曰, 此則卿言過矣。小民豈以二疋爲好, 而不知一疋之便乎? 啓禧曰, 六十萬生靈, 孰不感激乎? 在魯曰, 有識者自鄕來, 聞其言, 民不知一疋之惠云矣。上曰, 漁鹽之稅, 海夫便之, 則鹽何由貴乎? 在魯曰, 鹽釜前則通同收稅矣, 今則小小鹽釜, 各各捧稅, 故皆破而走, 鹽之貴職此矣。上曰, 行之一年, 可驗其便否, 而至於一疋之怨, 其所造言慨然矣。在魯曰, 非怨一疋也, 其害反甚於二疋之時云矣。上曰, 造此浮言者, 實欲烹之矣。在魯曰, 左相出後, 相議爲之矣。上曰, 李存中書極無據矣。隱餘結之還給守令云者, 尤非矣。在魯曰, 其言非矣。此法雖罷, 隱結旣已現出之後, 何可復屬耶? 上曰, 非但其言之爲非, 其疏皆非矣。兩湖之怨尤甚云, 予實欲爲御史親聞之矣。在魯曰, 百官收議則可知矣。上曰, 卿於此事若砒礵, 然而兵判獨當之, 尤難矣。啓禧曰, 不然矣。臣與大臣相議爲之矣。上曰, 決無不樂一疋, 而願三疋之心矣。在魯曰, 當初均廳, 欲以八升四十尺發關云, 其視五升, 三十五尺二疋之納, 實有反不如之歎矣。頃者韓光肇逢見趙載得, 則載得適往湖中, 湖中大小民人, 皆怨左相及兵判, 而怨言朋興, 其勢可畏, 載得危怖, 潛跡往來云矣。上曰, 別軍官之弊, 何如? 在魯曰, 別軍官之害姑捨, 漁鹽之弊多, 故先爲達之矣。上曰, 道臣則必無怨之之理, 而其中守令及邊將·導掌輩, 必怨望而衝動人心矣。在魯曰, 導掌輩豈能衝動人心乎? 上曰, 左相之重卜, 專爲此事矣。在魯曰, 左相來後, 可以稟議矣。啓禧曰, 何待左相來耶? 領相已出, 可以議定矣。上曰, 兵判卽今有意於均役耶? 啓禧曰, 臣則獨欲爲之矣。在魯曰, 臣意豈不欲爲減疋, 而但無其代, 故爲難矣。啓禧曰, 大臣則欲復古, 而臣則曰不忍爲之矣。上曰, 復古則何以爲國乎? 在魯曰, 刻印銷印古亦有之矣。上曰, 予初不善爲之, 而亦不可欺民。旣減一疋, 而爲國用之難支, 遽又復古, 則失信莫大於此, 亦何顔見民乎? 啓禧曰, 聖敎誠是矣。上曰, 戶判事, 大臣之意, 何如? 在魯曰, 異於他人, 可否難矣。上曰, 頃者左相之撕捱也, 一堂之中, 元良握手敦勉, 示以隆眷。故一類甘心輩, 果出而逞其志矣。在魯曰, 存中旣論臣至親, 則於臣身豈不危懍乎? 諸臣遂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