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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74책 (탈초본 59책) 영조 27년 9월 17일 경진 57/57 기사 1751년  乾隆(淸/高宗) 16년

○ 辛未九月十七日午時, 上御崇文堂。領相·均堂少退後, 禮房承旨同爲入侍時, 領議政金在魯, 判尹申晩, 兵曹判書洪啓禧, 禮曹參判洪鳳漢, 工曹參判趙榮國, 禮房承旨權一衡, 同副承旨李彝章, 假注書李海重, 記事官崔大潤, 編修官金瑞龜, 以次進伏訖。一衡曰, 領相, 以讀券官, 三違命召, 惶恐不敢入侍矣。上曰, 過矣。領相必未及出去。注書與之偕入。臣海重遂承命出來。上曰, 今番親臨時, 侍衛何以爲之乎? 啓禧曰, 依下敎, 以入直擧行矣。上曰, 有月刀差備乎? 啓禧曰, 丁卯癸亥, 前例有之矣。上曰, 依例爲之。仍命書傳旨曰, 今番庭試殿試殿座時, 雲寶劍·外兵曹·都摠府·五衛將·宣傳官武兼, 只入直擧行。禁衛軍, 以鎗劍軍, 排立於門外, 解嚴後其令退出。出榻敎  又命書傳旨曰, 規矩單子一枝之一字, 以二字書之, 單子入之。出榻敎 彝章先爲退出。啓禧曰, 武科直赴會試之類, 例付於增廣式年矣。登對時, 稟處然後, 可以付之於庭試,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或有不知者, 隨到隨付, 可也。仍命書傳旨曰, 武科直赴會試之類, 竝付於今番庭試事, 分付。出榻敎 啓禧, 進均役節目。領相追後入侍奏曰, 臣眼力精神, 衰耗特甚, 燈下朱草, 尤難看過, 故敢違三召, 實有所惶恐不自安者, 俄果不爲入侍矣。上曰, 三違命召, 則太過矣。卿雖曰眼昏神耗, 頃日文臣庭試, 則能抄得善作之詩矣。一衡曰, 司諫有闕, 政官卽爲牌招, 使之開政, 何如? 上曰, 柏府·薇垣, 今有幾人乎? 一衡曰, 前日試所進去臺諫皆有之。而大司諫韓億增, 則以向年濟州事, 陳書到, 本院不爲捧入, 故以此違牌矣。上取覽均役節目曰, 隱結田大同, 皆屬於均廳乎? 啓禧曰, 然矣。榮國鳳漢曰, 待前頭均廳之裕足, 隱結則還付於惠廳, 漁稅則亦還屬於戶曹, 可以名正言順矣。上曰, 此節目井井矣。啓禧鳳漢咸曰, 果簡約也。上畢覽節目曰, 無弊矣。鳳漢曰, 大體則好矣。在魯曰, 因此定式, 則似好矣。榮國曰, 殿下頃以漁鹽事, 爲海夫除弊, 今又以此定式, 則豈不幸哉? 啓禧曰, 頃者嶺伯所報事, 其時大臣, 已爲稟定。而今則節目已成, 不必更爲煩達矣。在魯曰, 均廳結米節目, 雖已啓下, 而猶有未收殺者。本廳堂上申晩·洪鳳漢, 則當初雖有節目啓下後, 減下之敎, 而申晩, 自初與聞於本廳事, 洪鳳漢留心於此, 俱有所益於商確者, 不當減下。且均廳, 旣無所費, 堂上雖多無害, 竝令姑爲仍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鳳漢曰, 臣等雖承仍察之命, 與聞於文書則可也。財用出入, 自有主者, 臣等不當參涉, 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收布軍官, 名甚不正, 渠輩亦皆以軍役知之, 故騷撓矣。上曰, 頃聞閔百祥言, 嶺南則無弊云矣。榮國曰, 百祥未知何以爲之? 而良役則雖有黃口簽丁之弊, 生生不盡, 則猶可有充塡之道。而至於軍官, 年壯衣冠者皆充之, 末流之弊, 必有漸及兩班之患矣。領相之縷縷陳達, 亦有所見矣。上曰, 雖及於兩班, 必不及於卿等之子, 勿慮焉。鳳漢曰, 此則聖心有定, 而屈群策而用之則好矣。啓禧曰, 二疋之役, 旣減一疋, 咸感聖恩, 而至於軍官, 則乃是古無者也。民間騷撓, 寔非異事, 宜有差等之道矣。上曰, 此無異於游布矣。鳳漢曰, 臣誠惶恐, 而軍官試才事, 亦涉不好。民者至愚而神, 以軍官之名收布, 終甚, 如何矣? 上曰, 勿復言。李世勣古事, 卿等亦知之乎? 諸臣皆曰, 果有所云矣。啓禧曰, 平昌郡守兪彦徽所報軍官之數, 多至二百二十餘人, 故初則謂善於奉公矣。近聞當初抄定時, 只令軍屬望納, 不使渠輩知之, 而一倂修報。故新官査實, 則皆是虛錄, 而實有其人者, 只是七十餘人云, 極爲駭然矣。江原監司狀聞, 以請變通, 如此處則不可不變通矣。工曹參判趙榮國曰, 選武軍官, 三南則雖就緖, 而以海西言之, 則如谷山等邑, 其數殆過二千, 如延白等邑, 其數不滿數十, 不均, 甚矣。不可不更加釐正。令道臣就其元數中, 酌量列邑殘盛, 裒益多寡, 推移派定, 俾無輕重相懸之弊, 似好矣。啓禧曰, 如此者似非一處, 江原監司所請, 亦不必覆啓。兩道軍官之數, 自本廳釐正後, 入啓, 分付, 爲宜, 以臣所達及宰臣之言, 竝出擧條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完伯李成中之今番事, 則善爲之云矣。李成中必有局量矣。榮國曰, 成中之局量有無, 臣所不知, 而其爲人則頗精詳矣。榮國又曰, 均役事今幾了當。而亦有不可不及時變通者, 故敢達矣。昨年內經費條裁減時, 臣亦與聞, 而各處用度出入實數, 無以詳知, 故不過斟酌減損, 以此之故, 或不無太過處。試以工曹言之, 所減之數, 至於一百三十餘同之多, 其何以支過乎? 逐朔進上筆墨及諸上司進排之物, 措備無路, 將至生事, 誠甚悶慮。而此外中樞府·議政府·吏曹等諸各司, 亦皆難支云。其中事勢切急, 不可不加給其代者, 宜有變通之道, 而此等事續續稟達於筵席, 亦涉煩屑。臣等出去後, 往復大臣, 酌定數爻, 別單啓下。而今日筵中所陳數三各司外, 一切防塞, 俾絶僥倖紛紜之弊, 似好矣。兵曹判書洪啓禧曰, 均役廳昨年啓下節目時, 財力少而給代多, 計無所出, 以減削爲主, 故到今各處文移, 逐日來集。如工曹·耆老所·中樞府·議政府·宗簿寺·吏曹各衙門, 皆請加數給代。而此路一開, 則諸處所請, 尤必紛然, 誠爲可悶矣。領議政金在魯曰, 各處固有不可不加給者, 一向防塞, 亦是成不得之事, 而又何可一一稟定於筵中乎? 臣等與之商議酌定後, 別單啓下, 依此擧行, 似宜矣。上曰, 大臣·均堂商議, 其不可不給者, 啓下施行。此外自各司草記, 或筵稟以請者, 自本廳一倂勿施, 可也。出擧條  上曰, 進排筆墨之數, 雖云夥然, 予則一朔所用, 不過二枝。而進排下人袖中, 則筆枝想必充滿矣。曰, 下敎誠至當矣。在魯曰, 宗簿寺至殘, 柴油價, 無以辦出, 官員不能入直云矣。上曰, 莫重太廟齋郞, 旣無柴油炭, 則宗簿之艱乏, 亦何可異哉? 鳳漢曰, 本營所減中, 有最悶者。高陽等邑, 有本營卜馬, 而禁營則適無此馬, 故依禁營例, 雖減之, 數百年流傳馬軍, 一朝減去, 事甚, 如何? 亦何必一從禁營例乎? 此雖還給, 必無大段所損於均役者矣。上曰, 此乃爲百姓除弊矣。鳳漢曰, 雖復舊於百姓, 豈有不便之事乎? 上曰, 此雖減也, 無妨均役事。終若善成, 則厥馬之貰, 可以還給。啓禧曰, 臣以守城節目袖入矣。又達曰, 守城節目, 以首刻綸音之意, 添入一條矣。上曰, 讀之。啓禧一讀以達。上曰, 好矣。啓禧曰, 節目中一條, 有添入數字, 則其意始足者。而此條旣經御筆刪正, 故不敢擅改, 敢此仰達。上曰, 改之, 可也。鳳漢曰, 綸音旣已入刻, 則使兵判書之, 何如? 上曰, 使兵判書之, 可也。啓禧曰, 然則其末端, 以奉敎書書之乎? 上曰, 依爲之。啓禧曰, 刊印等事, 自何處擧行乎? 上曰, 板材取用於芸閣, 而自兵曹擧行, 板本則留置兵曹,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惠廳堂上有闕, 代以元景夏差下, 備堂則以尹得和·黃梓差下矣。上曰, 黃梓初差此任乎? 仍命書傳旨曰, 宣惠廳堂上, 元景夏差下, 備局堂上, 尹得和·黃梓差下。出榻敎  又命書傳旨曰, 武所命下大臣, 以讀券官命招。出榻敎 在魯曰, 銅雀津路變通事, 兵判陳達, 至有親自往審之擧, 而諸議參差, 有難猝變。蓋此津, 非但水道之不順, 津船皆是私船, 故率多腐傷, 頻致敗沒。漢江·露梁官船各五隻, 移送於銅雀津, 使兩處別將, 兼管檢飭, 而津路則仍前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倭人禮單蔘價, 每一斤銀七十兩, 古則銀貴, 而蔘價亦不甚高, 故猶不至大不相當。而近來銀價賤, 而蔘價之高, 不翅累倍, 故七十兩之銀, 比一斤蔘價, 僅可爲四分之一。造蔘未知自何時創始, 而似亦不得已之致, 近日則造蔘, 尤爲無形, 全以糊末雜物, 充裏以造, 故倭人至有書契請飭之擧, 而自上又有嚴禁造蔘之命矣。雖然, 若略不變通, 而徒欲嚴法禁之, 則恐有行不得之患。卽今禮單之蔘, 倭人皆不受而留置云, 將來不無辱國之慮。戶判, 頃以江界蔘十斤, 加貿以來之意陳達, 而姑未覆啓。臣意則經費雖乏, 宜倣惠廳加給之例, 略爲添給其價, 江蔘亦爲加貿補給然後, 庶可有比前有勝之效矣。使戶判從速入侍稟定,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注書出去, 持入東萊府關伯死後狀啓。臣海重趨出, 持入狀啓, 則上取覽良久曰, 此何以謂狀啓? 諸臣皆對曰, 事關邊境故云。上覽畢。又命注書〈曰〉, 此狀啓還給於禮曹。臣海重遂承命出給。在魯曰, 特敎被謫者, 不可直置放秩, 而向來以置稟秩之故, 亦被推考矣。上曰, 誰也? 在魯曰, 以李存中, 置稟秩之事, 小朝特令推考金吾堂上矣。至於洪重孝·李惟秀, 其罪不過牌不進, 而亦不得仰稟, 判金吾以此爲悶矣。若不置稟秩, 則將一生見塞矣。上曰, 愛則稟之, 憎則不稟矣。在魯曰, 向者趙明鼎筵中所奏, 極爲不可, 而罰止遞差, 殊涉太輕, 削黜削職間, 加罪, 何如? 上曰, 非但閔百祥·趙明鼎, 擧世皆然, 何必加罪乎? 曰, 臣於尙方事, 有稟達者矣。十月初一日則貂皮當爲進上, 而大朝所納, 則二十領, 東宮所納則十令, 而世孫宮則似當以度支貿納, 故敢達。上曰, 置之。上又曰, 世子宮所納貂皮, 納于何宮乎? 仍命申晩問啓。晩遂承命趨出。上命書傳旨曰, 噫, 子曰孝悌也者, 爲仁之本歟? ·之道, 孝悌而已。若無二字, 國不國人不人, 可不重歟? 噫, 予雖衰耗, 年近六旬, 鬢髮之日白, 心氣之日耗, 其本由何? 噫, 予之所經, 卽往牒帝王之所無, 而此等世道, 此等人心, 尙今忍耐, 豈予所料? 故昨餘黑髥, 今日又白, 昨餘心氣, 今日又耗, 其理固然, 其理固然。頃者章奏間四字, 已爲心冷, 近日筵奏中句語, 骨又冷焉。噫, 藥院諸臣, 非予私臣, 藥院諸醫, 非予私人。頃者蔘橘茶, 其若繼進, 豈用理中湯? 今則理中湯, 於予爲熟冷, 補劑不過冷水, 而所進之蔘, 不過十兩, 脈軟一樣, 氣憊日甚, 其由何, 其由何? 近日諭於診筵者, 今日廷臣, 孰不聞之? 雖守諭宰臣之語, 忍也忍也。痛心一倍。一服湯劑, 日日相持, 近服補劑, 專爲三軍矣。以數貼理中之效, 又欲爲慶科臨殿, 亦豈是料? 以此推之, 今日世道, 尤可知矣。今日人心, 尤可知矣。而況其筵奏, 非一時率着, 而其所處分, 亦爲從輕, 則爲耳目之官者, 其在君君臣臣扶孝扶悌之道, 宜乎規正。而爲聾爲啞, 或營護或顧瞻, 無一人陳我元良者, 是豈以孝悌之道, 事我元良之義乎?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今日欲爲處分, 而此亦節目間事, 欲諭不諭, 因慨偶諭, 此亦迂矣。噫, 白鬚股肱之臣, 知予心熟矣。而今因開端, 始乃有請, 奏語無狀, 奚比於一時試官之不察? 而一則卽請於元良, 一則尙今寥寥, 引以得請, 切爲慨然。噫, 若此朝鮮其將爲長夜乎? 其夫交勉之義, 不可不諭。吁嗟, 自今以後, 以孝悌之義, 明於國中, 非予私幸, 實爲國之幸也。出榻敎 , 還爲入侍曰, 世子宮衣次貂皮, 當納于嬪宮云矣。上曰, 今番則初不欲飮藥, 而爲慶科親臨, 故進御矣。諸臣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