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078책 (탈초본 59책) 영조 28년 1월 21일 계미 17/18 기사 1752년  乾隆(淸/高宗) 17년

○ 持平李思觀達曰, 治逆之律, 三尺至嚴。逆孥籍之典, 尙未擧行。頃年因院啓, 參酌島配之命, 固知聖意之有在。而神人之憤, 久而益甚, 執法之論, 不可因以遽停。請逆孥籍, 一依王府草記, 卽令擧行。鞫廳罪人泰績, 以泰徵之近族, 緊出於戊申諸賊之招, 情節狼藉。且渠所供, 前後相反, 顯有掩諱之狀, 屢次刑訊之下, 頑忍不服, 尙保首領。輿情之憤鬱, 久而益甚。罪人泰績, 令鞫聽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瑞虎·元諧兩賊, 窮兇情節, 狼藉難掩。旣以逆律論斷, 則孥籍一事, 自在其中, 而遷延至今, 尙未擧行, 致令逆種, 多年偃息於覆載之間。三尺至嚴, 輿情咸激。請瑞虎等兩賊孥籍, 亟令王府擧行。夏宅嚴訊之啓, 年久力爭, 終未蒙允, 使之自斃於配所。神人之憤惋, 當復如何? 王章之所可伸者, 惟有孥籍一事也。當初啓語, 旣曰半款, 則執法之論, 惟當準請乃已。請勿故罪人夏宅孥籍, 亟令王府擧行。徑斃罪人, 追施逆律之論, 累次爭執, 只命甚應坐者島配。噫, 戊申遺孽之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者, 自知爲兇逆種子, 而無所自容, 爲計益深, 則怨國思亂, 絓結陰謀。雖幸天網不漏, 情節畢露, 而先徑斃, 未施王章。及其被捕之賊, 承款伏法, 之譸張凶圖, 尤爲彰著, 則懲亂賊而洩輿情, 惟在孥籍一事。請逆孥籍等事, 依大逆例擧行。亂臣賊子何代無之, 而戊申之逆, 往牒所罕, 誠宜殄滅之無遺育。大朝至仁好生, 每欲使反側子自安。而此不翅反側子之比, 以頃年前冬獄觀之, 凶肚逆腸, 相與絓結, 其在懲患之道, 慮無所不至。麟佐一子之年滿者, 則曾因臺疏, 雖已追坐。而其餘二子及他賊魁之子, 其時年未滿而貸死者, 年旣滿之後, 尙爾假自, 古今天下, 安有稱兵之賊, 而一任其留置餘孽也哉? 請戊申賊魁之子, 貸死爲奴而年滿者, 亟令王府, 考案抄出, 竝依麟佐子追坐例擧行。之與賊·德載, 謀逆情節, 狼藉難掩, 親問之下, 旣已承款, 則固當登時正法。而只緣納招之後, 旋卽氣窒, 結案之際, 仍以物故, 國法未伸, 輿情益激。今之少洩神人之憤, 惟有孥籍一事。請徑斃罪人孥籍等事, 亟令王府擧行。斗齡之緣坐亡命, 合施當律, 而況其前後納招, 不過誦傳逆之言, 其所巧飾, 顯有隱情。至於戒剛, 當初斗齡之招, 旣不指名, 泛稱順寬之養子, 則其間逆節, 不當專諉於罷養已久之鐵剛, 而輒議容貸。其在嚴鞫體之道, 不可不竝加訊覈, 酌處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聖德, 而諸賊之窮兇情節, 旣如是狼藉, 若不嚴施典刑, 則將無懲亂賊而洩輿憤。請罪人斗齡·戒剛,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今番鞫獄, 萬萬妖惡, 一字之巧解, 三條之設問, 可見情節之難掩。而·兩賊, 不服徑斃妖書根柢, 尙未究得王章莫伸, 輿憤愈激。請其時干連人英梅, 更令鞫廳, 嚴刑窮問, 期於得情。用履投書, 情節狼藉, 渠雖頑忍不服, 而益年自斃, 萬秀直招, 則證左旣具, 便是斷案。而宅履·德喜等私書句語, 爛漫謀議者, 情狀節節叵測, 而遽然酌處, 有乖於嚴獄體之道。請尹宅履·德喜等, 更令王府, 拿鞫嚴訊, 以正王法。賊之妖凶陰慘, 不但國人之所共誅, 其爲者, 揆以常理, 則必當驚痛斥絶之不暇。而乃反與之對面, 溫言酬酢, 若使, 視之以家讎國賊, 則之幸不幸, 何如是關念, 而至示寬慰之意乎? 況兩家慶事之說, 旣納供, 則渠雖自明, 不可準信, 而至於慮禍權辭等語, 都出游辭粧撰之計, 論其情狀, 萬萬駭痛, 決不可以告身薄勘而止。請, 極邊遠竄。之叔之弟, 擅自越海, 橫拏島中, 無所顧憚, 無嚴情跡, 莫此爲甚。其爲罪狀, 旣悉於守臣狀聞, 大朝方命拿處, 而適當大霈之日, 遽有放送之命。此雖出於大朝敦恤之意, 而王法至嚴, 輿情駭憤。請, 還收放送之命, 亟施遠竄之律。李愛之歐殺同德, 雖以其檢悵觀之, 可謂明白無疑矣。婢夫之母, 異於雇工, 殺人之律, 究於償命, 而前日大朝, 特命減死, 此雖出於至仁好生之聖德, 而三章之法, 難可容貸。請淸州殺獄罪人李愛, 更令本道, 依前嚴刑正法。近來國法解弛, 人心巧惡, 至於鼎九而極矣。當初攔入, 欲售私訴, 已極無嚴, 而捕廳納招, 譸出危言, 誑惑群心, 驚動天聽, 以爲親問之階。及夫親問, 反訴私怨, 自服誣人, 其情狀節節叵測, 大朝雖以天地好生之德, 特命島配, 而誣人之罪, 三尺至嚴, 決不可容貸。請島配罪人鼎九, 亟令王府, 依律正刑。近來科場不嚴, 士習日乖, 新及第趙潤玉, 不辨豕亥, 初不入場, 及其唱名, 遍索不得, 末乃艱覓於泮村, 事之怪駭, 莫此爲甚。其在嚴科場勵士習之道, 不可置之。請新及第趙潤玉, 亟令有司, 明覈拔去。濟州安置罪人, 負犯至重, 覆載難容, 當初減死, 已是失刑, 而加律之請未準, 全釋之令忽下。此固出於體大朝敦宗之至德好生之深仁, 而王章至嚴, 固不可以私恩或屈, 赦典雖疊, 亦不宜令重犯混宥。請濟州安置罪人, 還收放送之令, 仍令卽其配所, 亟加圍籬。新除授持平許彙, 時在全羅道興陽縣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掌令權賅, 以臣之出入臺地已多年矣。姿性骫骳, 言議拙訥, 雖在年壯氣銳之時, 尙不能激昻風裁, 以稱朝廷耳目之責。而顧今桑楡已晩, 稜角摧盡, 疾病沈痼, 神息昏昧, 趨走供職, 實無其望, 荐犯違逋, 罪積慢蹇。昨陳短章, 悉暴危懇, 而离明遺照, 鞶帶未遞, 臣誠惶隕悶蹙, 益不知所措也。書末所陳, 非有他意, 竊觀近來, 反詈成風, 臺閣少和平之氣, 朝著無禮敬之風, 至於僚臺之書, 而專欠師師之美矣。卵育卑微, 何等鄙倍? 而論劾之章尙不當, 惟意醜詆, 自辨之言, 其何可信口噴薄, 以自表其忠厚相敬之道哉? 臣之所請, 不過出於憂慨世道, 官師相規之意, 而跡疏言淺, 不能見孚於睿聽, 至承過矣之令。臣於是, 反顧慙悚, 無以抗顔仍冒, 宜卽詣臺自列, 而病狀彌苦, 末由自力, 荐召之下, 始敢來避, 稽慢之責, 尤無所逃。執義兪彦國, 以臣待罪於是職, 于今兩月矣。三陳懇迫之情私, 仍及自劾之義, 終未蒙离明之俯燭, 重律不加, 連下只推之令。臣於每日牌招之下, 心神霣墜, 罔知攸措, 只自慙忱誠淺薄, 未能仰格於孝理之下, 焦遑迫急, 惟日俟重勘而已。此際得伏見臺諫之書, 有曰近者臺閣之上, 軟巽居多, 又曰媕娿成習, 此皆臺閣羞恥之目也。若令巽軟而媕娿者, 多在臺閣, 則其辱朝廷而羞臺閣, 固當如何哉? 臣雖不以臺臣自處, 職名尙在, 則亦臺閣中一人, 譏斥之來, 尤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引嫌而退, 睿批誨諭, 初無可嫌, 僚書汎論, 非有指斥, 彊引爲避, 有損臺體。請掌令權賅, 執義兪彦國, 竝令遞差。答旨曰, 不從。驪川事, 尙今如是, 殊涉未安, 亟停勿煩。下諭事·處置事, 依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