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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79책 (탈초본 59책) 영조 28년 2월 8일 경자 10/10 기사 1752년  乾隆(淸/高宗) 17년

○ 二月初八日寅時, 恭陵幸行時, 行都承旨金漢喆, 左承旨權一衡, 左副承旨金善行, 右副承旨金致仁, 同副承旨尹尙任, 假注書洪景海·洪相直, 記注官朱炯質, 記事官姜始顯, 隨駕。上具無揚黑紗貼裏, 除揷羽, 乘輿以出明政門。降輿乘馬時,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曰, 日氣頗寒, 衣襨加厚, 宜矣。上招守宮從事官尹得雨下敎曰, 軍兵雖爲檢飭, 而勿爲決棍事, 分付留都大將。上出崇禮門, 拿入啓螺宣傳〈官〉曰, 此時啓螺, 不識人事者也。以服色觀之, 不然矣。宣傳官曰, 自古有例, 故依例陳稟矣。上曰, 國恤時, 吹螺可乎? 宣傳官曰, 有加於此之時, 稟螺, 例也。上曰, 汝乃尤不識人事者也。此喪, 非國恤而何? 宣傳官誰也? 宣傳官曰, 具世績。上曰, 初不微稟, 政院肆然直稟, 極爲過甚。命承旨曰, 初欲置之, 其言過甚。還宮時, 當決棍。啓螺宣傳官具世績, 記過, 回鑾時待令事, 駕前下敎。上至慕華館幕次。遞乘駕轎時, 下敎曰, 未明前, 當踰綠峴矣。上至晝停所幕次。上曰, 禮房承旨入侍, 兵房承旨入侍, 兵判入侍。入侍時, 親呼寫孝章墓·孝純墓祝文。上曰, 兵判能誦古甲子乎? 兵判李天輔曰, 忘之矣。上曰, 祝文有疊文字, 改之, 可也。天輔曰, 雖非古甲子, 某字, 似好矣。上曰, 然矣。上曰, 軍兵盡爲入匙耶? 命史官, 出問軍門, 仍以鞍馬進發。過新站住馬時, 藥房提調洪象漢, 都承旨金漢喆曰, 風日不順, 以駕轎幸行, 宜矣。上無發落。行到數里, 招承旨金致仁曰, 此行非樂行, 則累次陳達, 語甚冗長。藥房提調洪象漢, 從重推考。都承旨金漢喆遞差。出擧條  仍敎曰, 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代, 前參判李喆輔除受[除授], 別雲劍改差。出榻敎 李喆輔旣除承旨, 其代, 以前都承旨金漢喆擧行, 駕前下敎。上至·順陵洞口, 見虎網張設, 下問曰, 虎網設之幾日? 守網民等曰, 已過數日矣。上曰, 設網之時, 必有民弊矣。金善行曰, 雖未詳知, 然似有民弊矣。上入恭陵齋室, 改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 乘輿至恭陵紅門外。降輿就紅門內, 行望陵展謁禮, 仍上陵上, 周行四面。問陵官曰, 莎草多有罅缺處, 何如是耶? 陵官曰, 年久如此, 不是異事。上立陵前曰, 靑龍腰似卑, 何以則好也? 金致仁曰, 以石造高, 其上植木則好矣。上曰, 石上植木, 似不生矣。致仁曰, 石上補土植木, 則無不生之理。上曰, 花草盆置之。石上則花草終不茂盛矣。致仁曰, 石上補土尺許, 則無異生土矣。上指陵官曰, 此陵官誰也? 善行曰, 不知之人也。尹尙任曰, 故參判之姪柳煥猷也。上曰, 靑龍邊低卑處, 有路乎? 陵官曰, 有小路矣。上曰, 樵路耶? 若樵路, 則陵樹可慮。善行曰, 渠何敢侵伐陵樹乎? 陵官曰, 基谷居民等, 場市往來之路矣。上命書傳敎曰, 恭陵內靑龍小路, 今看, 當宜補土植木處, 而且聞非徒守護軍往來, 基谷居民, 場市往來, 皆由此路云。兩陵之間, 丁字閣至近處, 若是往來,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從今爲始, 使陵軍, 嚴禁其路, 補土植木, 陵官次次傳掌, 專意爲之, 而日後摘奸時, 若有不謹之事, 則當施制書有違律, 以此申飭兩陵陵官。出榻敎  仍乘輿, 至順陵紅門外, 降輿就紅門內, 展謁奉審, 如恭陵禮, 仍上陵上, 謂承旨曰, 此處洞口內, 各自爲局, 可謂大地。致仁曰, 然矣。上曰, 文筆峯有之則稱好, 而大抵如此之地, 雖無筆峯, 豈不好耶? 致仁曰, 然矣。仍乘輿, 至孝純墓紅門外大次, 改具縗服, 乘輿詣丁字閣前階, 上版位哭臨, 仍上墓所, 又爲痛哭良久。領議政金在魯曰, 勞動之餘過哀, 則必有損傷之節, 請止哭。上顧領相曰, 孝純德行, 異於凡人。如此之人, 不可復見矣。上撫床石曰, 此石好品耶? 戶曹參判李宗白曰, 雖非極品, 亦好矣。上曰, 古人, 以麗石色好, 成風用之矣。近來則謂之死石不用矣。致仁曰, 然矣。上曰, 三陵中此處, 可謂完地。致仁曰, 然矣。上詣碑閣, 撫碑石曰, 此碑誰寫也? 宗白曰, 尹鳳五之筆。上曰, 字體不正矣。上指墓官曰, 此人何官也? 善行曰, 此墓守衛官。上曰, 守衛官淺淡服袖墨, 何故? 守衛官曰, 丁字閣丹靑時, 出入於浮橋下, 爲墨壺所汚矣。上曰, 卞興世·方應文[房應文]之才, 比於崔天約[崔天若]則孰勝? 宗白曰, 天約[天若]則異於凡人矣。上降至丁字閣, 謂陵官曰, 凡丁字閣鎖門之規, 皆右鎖, 此閣則左鎖, 何也? 禮曹有謄錄耶? 仍仰視丁字閣椽木曰, 此材木何處運來, 而椽木多節, 不好也。上曰, 孝純墓守衛官誰也? 善行曰, 故郡守權秉性之子也。上曰, 權秉性之爲人, 切緊者也。此人亦然矣。上命陵官, 脫床卓紗袱, 上曰, 此床漆, 何如是耶? 宗白曰, 臨時着, 故如此矣。上曰, 其時監役官不謹之致, 豈無罪責? 宗白曰, 實非監役不謹之致, 罷都監之後, 號令不立, 則工匠輩, 不能任意使役, 故如此者, 不是異事。致仁曰, 不無罪責矣。若事勢急迫, 則何不早爲變通? 上曰, 此丁字閣, 於心似小矣。善行曰, 各陵皆同矣。何有大小之異乎? 上至孝章齋室門外, 藥房以下入侍時, 上命書傳敎曰, 舊墓祭床着漆, 臨時爲之, 擧措駭然。當該監役官, 令該府處之。出榻敎  又命書傳敎曰, 勿論大小, 人君哭臨, 則東西班, 卽其處, 奉慰問安, 乃是前例, 而今日闕焉。此專由於該曹不善擧行之致, 該堂從重推考。出榻敎  上至恭陵齋室門外, 招孝純墓守墓官海蓬君橉入侍。入侍時, 曰, 凡陵守護軍三十名, 而墓所則十名也。只十名, 不能成樣矣。騎兵加數然後, 可以貌樣矣。上曰, 京畿騎兵十名加定, 可也。出擧條  上曰, 祭享時, 守護軍可憐矣。祭享時, 祭官·陵官食床, 一床外, 加備進排云, 豈不可矜? 善行曰, 加備與否, 在於陵官之治不治也。上曰, 然矣。上曰, 俄見高陽郡守祗迎, 而其人之名, 忽然忘之矣, 今始覺之, 乃金器大也。予之精神, 衰老可知也。恭陵行祭時, 上曰, 爵龍頭向西, 可也。上曰, 執禮, 初知以李思觀矣, 復見則始知兪彦述也。執禮, 司僕正例爲之耶? 善行曰, 無謄錄矣。上少退入幕次。別招典禮官李永福入侍, 定御史, 暗行廉察, 仍行祭畢, 復詣齋室。象漢曰, 俄聞世孫病患消息, 漸差云矣。上曰, 然乎? 上入齋室後, 承旨入侍。入侍時, 上命注書相直。下詢政院曰, 守·侍墓官外, 他餘有勞者, 亦有賞典乎? 相直出問後入告曰, 只有布疋之賞云矣。上曰, 予亦知之矣。仍命書傳敎曰, 守墓官海蓬君橉, 侍墓官申致夏, 竝加資。出榻敎  又命書傳敎曰, 凡事舊例解弛, 左右通禮, 多不擇人, 另飭銓曹。出榻敎  乃招右通禮李九成, 問濟州水路幾許? 九成曰, 三千里。上曰, 汝何科也? 九成曰, 濟州道科矣。上曰, 汝之分館何? 九成曰, 芸閣矣。上曰, 濟州人, 皆爲成均館, 則汝何獨不爲也? 致仁曰, 此人雖爲芸閣, 而陞六則連爲成均館之職也。上曰, 然乎? 上曰, 昔年濟州人, 有着道袍而六兩遠射者, 直赴殿試矣。上命書傳敎曰, 守衛官準朔後, 次第陞實職事, 已下敎, 而一自更以忠義擬差之後, 其不檢擬, 王者用人, 豈視其人? 向因勳堂所奏, 申飭, 而今問守衛官二人中, 金鼎寶, 此墓守衛官再任云, 豈申飭之意乎? 其涉寒心。再任守衛, 令該曹隨窠爲先調用, 此後三處守衛官, 計其實仕, 次第調用事, 另飭銓曹。出榻敎  上曰, 三嚴以卯初三刻爲之。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