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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80책 (탈초본 59책) 영조 28년 3월 14일 을해 18/20 기사 1752년  乾隆(淸/高宗) 17년

○ 三月十四日未時, 上御崇文堂。禮判入侍時, 禮曹判書李益炡, 同副承旨李彝章, 假注書成箕柱, 記事官全永壽·金宗洙, 以次進伏訖。上曰, 葬前祭奠, 皆爲之耶? 只於孝順宮爲之耶? 益炡曰, 戊申年, 則卒哭前廢祭, 而今番則限公除前廢祭, 閭閻家, 亦以公除前, 不爲行祭矣。上曰, 國恤則限卒哭廢祭乎? 益炡曰, 然矣。閭閻家, 亦於卒哭前, 不爲行祭矣。上曰, 孝順宮則以三年內, 故不爲廢祭乎? 益炡曰, 然矣。彝章曰, 閭閻家, 亦從先正臣金長生之議, 葬前雖廢祭, 而三年內祭奠, 則不廢而行之矣。上曰, 先正, 有何議乎? 彝章曰, 有之而誠爲是矣。三年內, 則旣像生時矣。生人豈可不食乎? 益炡曰, 閭閻家大小祥, 只以單獻行祀, 以不忍廢祭故也。而至後丁日, 始乃備禮行祀, 而脫服, 至於禫祀, 過月則不行, 以過月無禫故也。上曰, 大小祥則雖過月而爲之耶? 彝章曰, 有除服之節, 故卜日行之矣。上曰, 然則只廢禫祀吉祭乎? 吉祭則似當爲之矣。彝章曰, 然矣。國家以孟朔行祀, 故閭閻, 以仲朔爲之, 而同於時祭矣。上曰, 過禫卽吉乎? 彝章曰, 禫月則以墨笠布帶, 及吉月始着漆笠矣。古之名臣碩輔, 多有禫月從仕者, 而今時則風俗不然矣。上曰, 卽今仕宦家, 以公除前亦有不得行祭者乎? 彝章曰, 小臣之兄死, 而三年纔畢, 將以十六日欲行禫祀矣。以公除前, 欲以二十六日退行矣。上曰, 曾經守令之人乎? 彝章曰, 過抱川縣監·宗廟直長矣。上曰, 承旨之兄之名下字, 憲字耶? 彝章曰, 然矣。李彝憲矣。上曰, 今日誰當入直耶? 彝章曰, 右承旨權一衡, 右副承旨金善行, 卯坐而申退, 小臣與左承旨吳彦儒, 伴直矣。更爲起伏曰, 天日陰濕, 久御廳軒, 座席似宜加厚矣。上微笑不答曰, 謝恩副使, 誰也? 彝章曰, 兵曹參判韓師得矣。上曰, 書狀誰也? 彝章曰, 兪漢蕭矣。上曰, 金領府事大祥何日耶? 彝章曰, 聞在近間矣。臣在院聞之, 欲於三年之內延諡云矣。上曰, 諡狀已來耶? 彝章曰, 未也。上曰, 欲速賜諡而然矣。旣已過葬之後, 則何必於三年內延諡乎? 鄭判府事, 三年已過耶? 彝章曰, 已於再昨年臘月過之矣。上曰, 新占處看審次, 諸堂已出往耶? 彝章曰, 業已出往, 而雨濕之日, 例有霧氣, 有妨於看山, 是慮矣。上曰, 紅牌後洞, 以何字書之耶? 彝章曰, 不知矣。上曰, 史官出往, 問以何字書之, 而戶籍書以衍禧宮契耶, 別有紅牌洞契耶? 竝問之。益炡曰, 新占處, 聞是海春君之舊庄云矣。上曰, 海春君, 竝令入侍。永壽承命而出。彝章曰, 前兵判所造都城圖取見, 則庶有可知之道矣。上曰, 此爲守城而圖其形止者, 必纖悉有可考矣。注書, 出往取都城圖以來。箕柱, 承命而出。永壽復命曰, 以有洪哥墳山, 故地名書以洪墳土洞, 而戶籍之書以衍禧宮契與否, 無人知之矣。海春君栐, 承命而入。上曰, 新占處看審次, 諸堂纔已出去, 而聞是卿之舊庄云, 卿其詳知乎? 曰, 臣只有若干田土, 未有家舍, 故曾未往見矣。益炡曰, 旣有田土, 則兄弟中, 俱無打作往來之事耶? 曰, 無之矣。上曰, 有此好地而曾不往見, 則其疎闊可知矣。海興則稍異耶? 益炡曰, 海興則頗纖密矣。箕柱都城圖而復命。上取都城圖, 親自考閱曰, 雖以此圖觀之, 必有好穴矣。曰, 臣雖未曾往見, 而曾一過其洞外而望見之, 則山氣甚佳, 似有好穴矣。上大笑曰, 貴矣貴矣。旣有如此好地, 則應有別墅臺榭, 而漫不知何狀地, 乃曰, 過其洞外而望見, 則似有好穴云者, 此眞會原之孫, 載平之子矣。仍下詢曰, 今番初虞, 當於墓上行之乎? 益炡曰, 戊申年則入來行之矣。彝章曰, 虞祭之虞字, 是安之之意, 故閭閻家, 爲卽速祭之, 多於墓上行之矣。上曰, 庚子年返魂日暮, 初昏行初虞, 質明行再虞, 予於其日, 以開睫達夜矣。仍命承旨書之。十二日初虞祭, 十三日再虞祭, 十五日三虞祭, 十七日四虞祭, 十八日五虞祭, 二十日卒哭。出榻敎  書訖。上曰, 自十二日至卒哭日, 皆相符, 世間事無偶然矣。禮判其知之乎? 益炡曰, 知之矣。其果然矣。更爲起伏曰, 乙酉戊申陪從之例, 各自不同, 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承旨書之。今番行喪時, 陪從, 比乙酉戊申, 宜有差等, 比戊申辛未, 事體異焉。五上司·六曹堂上, 各一員, 宗臣每品各一員, 師傅·講書·衛從舊僚屬, 陪從事, 分付。出榻敎 益炡曰, 魂宮墓所祭官, 前年則依戊申年例爲之, 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承旨書之。魂宮祭官, 初獻從二品, 亞·終獻堂上正三品, 三年內墓所祭官, 一體以堂上正三品, 入廟後, 京外祭官, 以堂下從三品擧行, 魂宮與入廟後, 若有特差者與求差者, 不拘品數事, 分付該曹。出榻敎 益炡曰, 韜藉, 戊申辛未之例, 各自不同, 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承旨書之。今番韜藉, 其色一依戊申例擧行事, 分付都監。出榻敎 益炡曰, 四孟朔朔膳爲之, 而戊申年, 則逐月令爲之, 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承旨書之。四孟朔朔膳及應封者, 限三年仍封, 外方新産, 只以四孟朔所封薦新, 京中薦新, 一依戊申例擧行事, 分付該曹。出榻敎  仍下詢曰, 濟州物膳則不入矣。益炡曰, 然矣。上曰, 柑橘則當自內推移用之矣。賢嬪宮, 亦多有自內推移用之矣。仍下詢曰, 宮官時任者, 應服祭服, 而舊宮僚, 則當服何服, 而陪從乎? 益炡曰, 當服淺淡服矣。彝章曰, 雖有某故, 卽今宮官, 必無遞易之事云, 而有父母之人, 則疾病事故, 猶有未可知者。或有遞易之事, 祭服將何以爲之耶? 上曰, 守墓官, 雖無遞易之事, 而或有身死, 則何以爲之耶? 益炡曰, 當爲追服矣。上曰, 旣然則講書院衛從司, 亦當追服矣。益炡曰, 此則有異矣。上曰, 若傳授祭服, 則如借着祭服而成服者, 極爲苟艱, 而新差宮官, 若追服, 則已遞宮官之祭服周處似難矣。彝章曰, 誠然矣。已遞宮官, 傳授祭服於新差宮官, 以服其服, 似無害矣。上曰, 承旨書之。新除講書院衛從司官員, 給祭服追服事, 已下敎, 而其若有闕代除者, 祭服已有該曹所給, 只服謝恩事, 分付。出榻敎  仍下詢曰, 今日禮判入直耶? 益炡曰, 御將爲參明日望茶禮, 當爲入直, 而看審次, 方往新占處, 故小臣姑爲替直矣。上曰, 御將旣爲省記, 則似幾入來矣。益炡曰, 似然矣。更爲起伏曰, 臣則每直于殯宮, 都監兼往禮葬都監, 而戶判則只往禮葬都監, 不來殯宮, 都監似爲不均矣。彝章曰, 禮葬都監堂上, 則只有一員, 殯宮都監堂上, 則有二員, 故似然矣。益炡曰, 聞宰臣南泰良卒逝云矣。上驚聽曰, 死於何地耶? 今番入來耶? 益炡曰, 未果入來矣。承世孫薨逝之報, 驚心痛悼, 連日行素之際, 食海衣猝然關格, 死於廣州地云矣。上曰, 可惜矣。國家可用之臣, 而性甚剛鐵矣。彝章曰, 國之可用之臣矣。益炡曰, 性本偏介, 自遭人言, 憤恚不耐, 一往鄕居, 誓不復渡漢江。本來病弱之質, 處荒郊茹菜根, 如之何不受傷乎? 其身後之事, 尤極悽涼, 只有一子, 而早死無孫云矣。上曰, 其像與洪景輔何如耶? 益炡曰, 似勝矣。上曰, 得年幾何? 益炡曰, 今年五十八矣。上曰, 其兄有子乎? 益炡曰, 有二子矣。上曰, 其兄之子, 可以繼後矣。益炡曰, 聞以其兄之孫, 立其子之後云矣。上曰, 予聞故左相宋寅明之言, 燕行還歸時, 以愼無逸之貪濁, 坐於江邊, 重棍其軍官云, 萬里同行, 豈無顔情, 而能爲此者, 誠難矣。性非剛鐵則決不能辦此矣。益炡曰, 然矣。上曰, 故判書李眞望, 於予有甘盤舊誼, 而忠厚稀貴人矣。彝章曰, 誠然矣。忠厚有行誼之人矣。上曰, 李匡德之剛堅, 人所難及, 而予謂匡德, 不及乃父云爾, 則匡德, 泣以爲臣, 何可及於先臣云矣, 今皆作古人矣。匡德有子乎? 彝章曰, 有之矣。上曰, 匡德之子行, 以何字名之乎? 彝章曰, 以孝字名之矣。上曰, 李閔孝, 曾有收用之命矣。今爲何官耶? 彝章曰, 姑未收用矣。益炡曰, 今番靈城君, 欲差監造官而不得矣。上曰, 南泰良之家契, 何如耶? 益炡曰, 本來淸寒, 而自參下麒麟察訪, 以淸白自處, 人言忽以貪汚加之, 憤恨欲死, 羞與人對矣。上曰, 與其兄規模差異矣。益炡曰, 然矣。今番臣西下留時, 得聞南泰良, 曾莅治績, 則其强威之材, 眞箇鎭邊之才矣。上曰, 可用之臣矣, 可惜哉。仍命承旨書之曰, 今聞宰臣南泰良卒逝云, 弔祭致賻, 該曹之擧行, 而以耿介之心, 一自所遭之後, 處於鄕郊。頃者溫幸回駕時, 途見召而面飭, 尙無聲息, 意謂今番, 必也入城, 問已作故。虧我一剛臣, 傷心曷諭? 循例致賻外, 令本府, 喪需葬需, 另加顧助。出榻敎  諸臣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