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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80책 (탈초본 59책) 영조 28년 3월 25일 병술 25/27 기사 1752년  乾隆(淸/高宗) 17년

○ 三月二十五日辰時, 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 領議政金在魯, 行司直金聖應, 兵曹判書李天輔, 刑曹判書鄭益河, 持平朴師訥, 左副承旨李應協, 假注書成箕柱, 事變假注書蔡緯夏, 記事官李宜老·金宗洙, 以次而進, 各伏其位。在魯進伏曰, 連日雨濕, 氣候, 何如? 令曰, 平安矣。在魯曰, 近來眼患, 何如? 令曰, 無加矣。在魯曰, 大朝氣候, 何如? 令曰, 一樣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令曰, 一樣矣。在魯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令曰, 一樣矣。在魯曰, 嬪宮氣候, 何如? 令曰, 一樣矣。在魯曰, 國運不幸, 千萬意外, 慘遭此變, 驚痛罔極, 復何盡喩? 大朝, 過爲悲傷, 臣民之悶迫, 已無可言, 而喪葬凡百, 擧皆親自檢察, 恒留殯次, 恐或有傷損之節, 憂慮萬萬, 寬慰大朝之道, 惟在於邸下之寬譬節哀矣。令曰, 予則豈至傷損之境, 而大朝靜攝之中, 過爲傷慟, 極爲悶迫矣。在魯曰, 朝臣前後章奏, 亦皆陳達, 而雖此悲疚之中, 頻開書筵, 講論義理, 以爲排遣之道, 而仰以慰大朝悲傷之懷, 臣所深望也, 大朝雖於悲疚之中, 猶念邸下之講學, 至有宮僚推考之命, 此實邸下所當奉承者也。令曰, 當依爲之矣。在魯曰, 觀此咸鏡監司黃晸狀達, 則以爲, 上年新還, 五六邑僅能畢捧, 其餘通一道未捧, 至於十四萬餘石, 卽今民間形勢, 擧皆赤立, 口食種資, 專靠官糶, 而還穀之折半留庫, 朝令旣嚴。況本道則與他道有異, 係是待變之地, 尤當儲穀, 而應分之還不足之數, 至此之多, 不可膠守常例, 立視塡壑, 留庫中, 限折半加分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還上折半留庫, 法意雖重, 目今北民, 頷顑濱死, 他道之穀, 尙且轉輸濟活, 則本道之還, 不必膠守常例, 詳量穀物多寡, 民勢緩急, 留庫中或折半, 或三分之一, 特許加分,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登科後分館, 然後始乃爲實職, 故科後分館之卽爲擧行, 自是古規, 而近年以來, 每每遷就, 自庚午以後, 四榜連爲積滯, 至今未分館, 四十餘人, 事體極爲未安。申飭槐院, 使之不多日內, 擧行,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頃日, 前都承旨金漢喆以注書薦事, 有所陳達於大朝, 則大朝, 以稟于小朝擧行, 有所下敎。其後國家多事, 尙未仰達, 而聞注書薦擧行, 別無拘礙變通之事云。分付政院, 使之趁速擧行,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備局堂上, 厥數夥然, 而每每不能備員開坐, 卽今都監堂上, 則都監旣是急務, 懸頉固其宜矣, 而有所遭堂上四五人, 則朝家, 前後開釋備至, 而終不行公, 次對久闕之餘, 今日始行次對, 而僅僅備三員入對, 事體極爲未安。應頉外, 懸病不爲仕進諸堂, 竝推考。黃梓, 備堂差下後, 一不來參於備局之坐, 尤極非矣, 從重推考, 另加申飭,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刑曹, 旣是詞訟劇務, 而判書鄭益河, 兼帶摠管之任, 摠管亦宿衛輪番重地, 有妨兼察。鄭益河摠管之任, 許遞,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判義禁金聖應, 前以李章吾事, 有所議讞勘罪矣, 其後, 自本道更爲狀聞, 以爲, 只憑其原辭, 未諳其實狀, 勘處太輕云, 故上書引嫌, 而承批之後, 他議處皆爲之, 而李章吾事, 則一向掩置云。初以其原情議處, 而今又以道臣狀聞, 更爲議讞, 少無不可, 卽令更爲議讞事, 申飭,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今番投書, 邸下覽之乎? 令曰, 投書之言, 今始初聞矣。在魯曰, 今月初十日, 判府事鄭羽良之弟翬良, 畿伯到界次出去, 而其日初昏, 有投書於翬良家, 封皮, 書以鄭判府事宅入納, 故婦女不知而傳于大臣。大臣開見, 則語極凶慘, 其夜, 大臣請對陳達, 而翌日大朝, 招臣等及左右捕將, 示其書, 仍命兩捕廳譏捕, 而罪人姑未斯得矣, 其書辭意歸趣, 專在於安置宗臣及其弟與其庶叔, 而其所爲說, 極爲凶慘, 不覺體粟而膽栗矣。此旣匿名書, 則雖不必準信, 而以前例言之, 肅廟己未年間, 江華有投書, 臨昌君兄弟, 以昭顯之孫, 名入其中。朝廷非不知臨昌兄弟年幼, 無所干涉, 而特以爲國家慮患之道, 不可不竄爲請, 則其時上敎以爲, 渠雖不知, 亦難置之, 亟允投竄之請, 故臣於頃日請對, 援例以請, 則上敎以爲, 宗班今幾餘存, 而何可取信於投書之言, 驅以此惡名而罪之爲答, 終不允許。此在爲國家慮患之道, 不可置之輦轂之下, 在渠道理, 亦何可偃然而在乎? 此事, 邸下雖不可擅斷, 稟達嚴處, 不宜少緩。令曰, 若稟則將慼我聖心, 豈不爲悶乎? 在魯曰, 邸下, 體大朝敦宗之德, 人皆欽仰, 而第爲國家慮患之道, 則不宜如是, 負犯旣重, 則有大義滅親之事, 雖至親, 亦不可顧矣, 宜深諒而處之。且大朝, 雖有勿傳之敎, 臣等旣有見者, 故外間, 雖未知裏面語如何, 而亦皆知某人之入矣。應協曰, 大臣所達, 極爲得體, 書中裏面, 臣雖不知, 而亦不覺體粟矣。在國家慮患防微之道, 何可使之偃處輦轂之下乎? 且前旣結連於妖獄, 尤當嚴防, 大朝敦宗之德, 雖至矣, 而其在逆折禍萌之道, 斷不可置之矣。在魯曰, 凶書之語, 邸下尙未聞知, 故未能察國勢之不如磐石, 而其在慮患之道, 何可置之乎? 令曰, 仰體聖心之道, 仰稟爲難矣。在魯退伏于位, 天輔進伏曰, 時日荏苒, 王世孫公除已過, 邸下之悲疚, 倘復如何, 而慰懷之道, 無如理遣, 而理遣之道, 惟在於開講, 講明義理, 故大朝, 雖於悲疚之中, 猶以邸下之廢講爲慮, 以公除前不請開講, 至有宮僚推考之命, 體大朝勸學之意, 頻開講筵, 是臣所望也。令曰, 當依爲之矣。天輔曰, 大臣所達, 宗臣之言, 誠爲得體。大臣亦非謂準信其書, 而旣是干連妖獄之家, 則雖以大朝敦宗之仁, 亦難容貸矣, 此事, 邸下雖不得擅斷, 陳稟大朝, 嚴賜處分, 斷不可已也。令曰, 聖心貽慼, 深以爲慮矣。天輔退伏于位, 益河進伏曰, 小臣久未登對矣, 其間國家不幸, 遭此之境, 寬慰之道, 大臣·重臣, 皆已陳達, 而小臣, 別有所達之語矣。小臣曾爲都監堂上之時, 伏覩大朝, 凡係喪葬, 事無大小, 親自檢察, 臣以臣等雖極無狀, 豈至於不能過此葬事, 而聖躬之勤勞, 何至於此爲達矣, 今番, 則臣豈不得登對, 無以效此愚忱, 而耿耿之誠, 何可自已乎? 此事, 邸下所當懇惻陳達矣。令曰, 果其然矣。益河曰, 大臣·重臣所達之語, 此非大臣·重臣之語也, 卽國人之語也, 大朝不可以敦宗而不聽也, 邸下不可以好生而不聽也。章奏迭興, 事徒紛亂, 元老陳達, 意亦深矣, 不可以有若薄愆微眚而置之矣, 俄者, 雖以慼我聖心爲敎, 而大朝亦難以私恩容貸矣。令曰, 旣不可信, 則稟請, 豈不貽慼乎? 在魯更爲進伏, 益河退伏于位, 在魯曰, 若信其書, 則固當請鞫, 其所請罪, 豈止於竄逐乎? 大朝不示其書於邸下, 意蓋有在, 邸下若覽之, 則必驚動矣。大朝以臣等之陳達於邸下, 必以爲非, 而邸下若一覽其書, 則可以知之, 邸下請于大朝, 一覽其書而稟達嚴處, 斷不可已也。且益河所達, 誠有然者, 都監堂郞, 種種引接, 加漆凡節, 一一親審, 終日留在於殯次, 臣雖時陳悶迫之狀, 而亦不敢請止矣。臣固知嚴畏, 邸下亦不得請止, 而恒留殯次, 雖自强姑無顯然損傷, 不知不覺之中, 受傷, 當如何? 時瞻玉顔, 實爲可悶矣。令曰, 悶迫悶迫, 而不能陳達矣, 反貽不孝, 尤極悶迫矣。在魯退伏于位, 師訥進伏達曰, 請逆孥籍, 一依王府草記, 卽令擧行。措辭見上  令曰, 大朝已下敎, 亟停勿煩。又達曰, 請罪人泰績, 令鞫廳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令曰, 其勿更煩。又達曰, 請瑞虎等兩賊孥籍, 亟令王府擧行。措辭見上  令曰, 其勿更煩。又達曰, 請物故罪人夏宅孥籍, 亟令王府擧行。措辭見上  令曰, 勿煩。又達曰, 請逆孥籍等事, 依大逆例擧行。措辭見上  令曰, 勿煩。又達曰, 請戊申賊魁之子, 貸死爲奴而年滿者, 亟令王府, 考案抄出, 竝依麟佐子追坐例擧行。措辭見上  令曰, 勿煩。又達曰, 請徑斃罪人孥籍等事, 亟令王府擧行。措辭見上  令曰, 勿煩。又達曰, 請罪人斗齡·戒剛,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令曰, 勿煩。又達曰, 請其時干連人英梅, 更令鞫廳, 嚴刑窮問, 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令曰, 勿煩。又達曰, 請尹宅履·德喜等, 更令王府, 拿鞫嚴訊, 以正王法。措辭見上  令曰, 勿煩。又達曰, 請極邊遠竄。措辭見上  令曰, 勿煩。又達曰, 請還收放送之命, 極施遠竄之律。措辭見上  令曰, 勿煩。又達曰, 請忠州殺獄罪人李愛, 更令本道, 依前嚴刑正法。措辭見上  令曰, 勿煩。又達曰, 島配罪人鼎九, 亟令王府, 依律正刑。措辭見上  令曰, 勿煩。又達曰, 請新及第趙潤玉, 亟令有司, 明覈拔去。措辭見上  令曰, 勿煩。又達曰, 請濟州安置罪人, 還收放送之令, 仍令卽其地, 姑先圍籬。措辭見上  令曰, 勿煩。又達曰, 罪人之弟, 其兄負犯, 關係如何, 而偃處其家, 敢同平人, 放恣無嚴, 莫此爲甚, 其在折禍萌之道, 決不可置之輦轂之下。請絶島定配。令曰, 不從。又達曰, 邊配罪人桂永以乳媼, 敢於至嚴至敬之地, 惟意縱酒, 全沒畏愼, 護養之道, 致使醫技罔效, 終遭此境, 論其負犯, 決難容貸, 而邊配勘處, 失之太輕, 輿情悲憤, 久而益激。請邊配罪人桂永, 亟令依律處斷。令曰, 不從。又達曰, 新除授掌令趙昌來, 時在平安道定州地, 掌令宋明欽時在忠淸道懷德地, 持平柳正源時在慶尙道安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令曰, 依達。又達曰, 臺達體重, 故達辭仰陳時, 不敢以枝辭蔓語, 參錯備陳, 而竊有未盡所懷, 敢復仰達矣。達辭中, ··等, 負犯至重, 最當急卽準請者, 而尙今靳從, 輿情益激。且今事, 措辭之外, 目今關係非常, 有不可暫置京輦者, 以大臣·重臣所達見之, 其事係妖凶, 宜急嚴處之狀, 邸下必已照燭矣。其事方嚴祕, 臣旣不得詳知裏面, 且當譏捕方張之時, 不可章達間顯言宣洩, 故達辭中, 有不能擧實言者, 惟邸下於達辭措語之外, 深察其關係至重, 急速處分, 無或遲疑, 是臣區區之望矣。大朝, 雖以敦宗之德, 不忍處分, 而慮患之道, 預絶禍根, 然後雖有妖孼, 無由釀亂, 而自可消沮矣, 其所嚴處分, 豈容少緩哉? 今若持疑不斷, 將至禍大, 則渠輩, 雖欲保其首領, 亦不可得竄配之請, 何暇論乎? 王章至嚴, 斷不可以私恩容貸矣。邸下, 以此等之意, 仰稟大朝, 亟賜處斷, 斷不可已, 而俄於大臣·重臣之請, 皆以難於仰稟爲敎, 邸下今日所受托, 果何如至重, 此事關係, 亦何如至大, 而一向敎以難稟, 不思所以速斷, 此豈所望於邸下哉? 是乃邸下有歉於振作之道矣, 臣竊慨然矣。遂退伏于位, 在魯曰, 臺臣今日之達辭, 不善成矣。··之達辭, 宜有新節措辭, 而只以前所未準請之語, 爲之。事達辭, 亦當直言名入妖書中事, 而全然沒之, 以達辭觀之, 臺臣果專未知妖書中語, 此則公罪, 而若只如此論達, 則偃處輦轂, 已幾年矣, 而今始請竄乎? 臺臣達辭, 儘不善成矣。師訥, 更爲進伏達曰, 臣以庸愚, 本不合於言責, 自劃有素, 而每除輒辭, 分義亦懼, 冒沒出肅, 觸處生疎, 瘡疣百出, 固已自料, 果於筵對, 大臣以達辭中事, 不提本事, 有所欠詳, 大加非斥, 臣於是, 不勝瞿然之至。達辭欠詳, 臣亦非不知之, 而臣意則以爲, 朝禁旣嚴, 姑難遽然登諸章達之間, 故達辭則果爲婉微爲說, 而末以所懷提達者, 自謂儘有商量矣。大僚旣已論斥, 則臣何敢自以爲是, 而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令遞斥臣職。令曰, 勿辭。應協曰, 持平朴師訥, 再達煩瀆, 退待物論矣。令曰, 知道。諸臣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