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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84책 (탈초본 59책) 영조 28년 7월 3일 신유 25/25 기사 1752년  乾隆(淸/高宗) 17년

○ 壬申七月初三日未時, 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 弘文提學·編輯廳堂上, 同爲入侍時, 提調洪象漢, 副提調趙雲逵, 弘文提學元景夏, 編輯廳堂上李喆輔, 記事官KC01300, 記注官姜始顯, 記事官朴正源, 醫官金壽煃·金履亨·許錭·鄭趾彦·許磐·金寶潤, 以次進伏訖。象漢曰, 日候蒸熱, 聖體調攝,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象漢曰, 水剌進御加減, 何如? 上曰, 差勝於前矣。象漢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安寧矣。象漢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象漢曰, 診候, 何如? 上曰, 唯。壽煃診候訖, 退伏曰, 脈候左三部不數, 而調均, 右三部亦調均, 而胃氣似不足矣。履亨曰, 左三部沈候不減, 而右三部軟弱, 大體一樣矣。曰, 左右三部頗沈, 而軟弱亦一樣矣。趾彦曰, 沈候頃似少愈, 今頗有加矣。·寶潤等曰, 虛軟之候, 一樣矣。象漢曰, 茶飮或湯劑中, 當爲進御者, 詢問諸醫, 何如? 上曰, 予欲休矣。蔘橘茶, 姑爲停止, 無妨也。象漢曰, 第使諸醫, 陳其所見, 爲宜矣。壽煃曰, 以小臣之見, 卽今當用瓊玉膏矣。上曰, 常年則暑月經過, 極爲尋常, 今年則實爲難矣。象漢曰, 聖候實不如昨年矣。壽煃曰, 脈候終是不足, 蔘劑益爲進御, 爲宜, 生脈散進御, 亦一時權道矣。上曰, 此則月令矣。象漢曰, 議於諸醫, 則以爲, 製入生脈散, 爲宜矣。壽煃曰, 卽今秋意方生, 生脈散停止, 似好矣。履亨曰, 暑月動駕, 蔘劑不可廢矣。上曰, 當入幾錢? 象漢曰, 三錢重, 可矣。趾彦曰, 脈候虛弱, 甚矣, 湯劑不可不用, 而添入錢數, 三貼連爲進御, 似好矣。曰, 卽今的當之藥, 無如蔘茶矣。象漢曰, 暑熱動駕, 無慮不生, 蔘劑不可不進御矣。上曰, 依爲之。象漢曰, 大駕入小次時, 進御則可無他慮矣。上曰, 每當夏節, 初則難而小忍則差安, 湯劑不可服, 蔘劑尤難, 此則矯揉而不可爲矣。象漢曰, 嬪宮産期不遠, 御將率醫女, 數數診候,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象漢曰, 眼候昏暗, 何如? 上曰, 日熱故眼患, 似由於此矣。象漢曰, 東宮氣候, 近則何如? 上曰, 嬪宮則彌月而稟氣完實, 故予實無慮, 而東宮則引飮太過, 故多濕而肥, 以此爲慮矣。象漢曰, 金履亨輩, 非不足也, 而益選他醫, 睿候, 雖不至欠安, 或不時招見, 使之診候, 則似好矣。上曰, 孝廟時, 數召見醫官矣, 三廳醫官, 何時各分乎? 象漢曰, 顯廟時, 似爲分作三廳矣。上曰, 議藥於本廳, 如桑寄生矣。雲逵曰, 首醫年老, 可以知之矣。象漢曰, 不必首醫, 考諸謄錄, 則可得其詳矣。上曰, 重臣進前。景夏曰, 臣於祭文事, 有陳達者, 敢此求對矣。祭文或敎文, 提學撰進時, 館吏持示前日製進文一張, 俾觀其規例矣, 臣壬戌待罪藝提, 丙寅始遞, 而其後五六年, 不復有祭文製進之事矣。今番祭文製進時, 館吏持示館閣謄錄兩卷, 此則前所未見者, 而其上卷, 有虎龍盟祭祭文, 臣不勝驚駭。問館吏以此文, 謄出於何處, 則答云謄諸香室矣。今日臣, 承牌入闕, 招問守僕, 則以爲, 原本, 尙在香室云, 豈不驚駭乎? 香室與他處, 有異, 不知之前, 雖無可言, 而旣知之後, 不宜一刻如前混置於他祭文中, 故使之取來, 以白紙封於內兵曹, 還付守僕, 俾爲別置以待矣, 館閣謄錄, 私爲裒聚, 故臣卽爲割去, 而香室所在原本, 事當筵達, 故求對矣。且臣僇廢之蹤, 登筵未易, 淸齋中求對, 雖甚惶悚, 而香室所在, 旣知之後, 雖暫時, 不可如前仍置, 故求對仰達矣。上曰, 尙在香室, 駭然矣。景夏曰, 香室入直, 不過忠義及芸閣官員, 何能知之乎? 敎文謄錄, 在於藝館, 故臣考諸謄錄, 一鏡敎文不載, 此則似已付丙矣。上命雲逵曰, 燒火。雲逵曰, 當出擧條乎? 景夏曰, 何必出擧條乎? 誣案旣付丙, 則此亦自政院付丙, 似好矣。上曰, 不須出擧條, 分付政院, 使之付丙, 可也。上曰, 領相不老矣, 觀其箚論, 過於詳密, 予欲下答而未果矣。喆輔曰, 承旨有陳達者, 故自上不以置之爲敎乎? 上曰, 提學及編堂進前。予不習於禮, 而自以爲, 於此爲瞭然矣, 皆出於王朝禮, 則以或問云者, 何也, 以爲, 與衆子不同, 而今以爲無服, 何也? 領相之言, 似過於酸矣。子朞而婦亦朞, 五禮儀無圖云者, 其駁正, 宜矣, 予之姑在, 則祔[附]無適子[嫡子]而有嫡子之引, 似爲分明的證矣。喆輔曰, 以衆子服之云者, 似不成說, 而絶旁朞條, 可以詳證矣。象漢曰, 此禮何等重大, 而不可不下詢大臣及儒臣, 以義理折衷而處之, 似爲好矣。上曰, 邦禮, 蕩然無可考處, 故臨時常爲苟艱矣。象漢曰, 國之典章, 每當倉卒之際, 故多有未盡處, 預定, 好矣。上曰, 我東禮文, 可謂一洗千古之陋, 而續五禮儀, 亦多有未備處矣, 孝順服制, 朞年不可不爲之也, 何則已行於世子故也。喆輔曰, 重其事之道, 更加詳察而處之, 宜矣。上曰, 三年爲再朞乎? 象漢曰, 然矣。上曰, 此非報服乎? 喆輔曰, 何必以報服論乎? 嫡子外無斬衰之事, 此可證矣。上曰, 領相所言, 一層加於一層, 漸入於細矣。象漢曰, 其箚仔細觀之, 則過於詳密矣。景夏曰, 此則未免瑣矣。上曰, 李錫禧之言, 怪矣, 金致仁爲其父頌冤, 亦不異矣, 國制則以朞爲之矣。景夏曰, 戊戌禮官, 則以國制陳達, 而以朴鳳齡之上疏, 爲之矣。上曰, 聞彼宰臣言, 卿於講書院事, 不欲陳達云, 予謂懲創於俗忌之言矣。景夏曰, 臣以俗忌被罪, 而俗忌二字, 初不出於臣口矣, 旣不出於臣口, 則豈有懲創之可言乎? 臣非不知陳辨, 而近於呶呶, 尙今淺點矣。君臣猶父子, 咫尺前席, 其事實, 豈敢不陳乎? 臣爲承聖候諸節, 在講書院, 下人來傳有彰義宮移御之敎云, 臣聞此驚惶, 往見藥院提調, 亦驚惶罔措矣。聞都提調與諸大臣, 同會相議, 臣往見, 則兵判金尙魯, 靈城君朴文秀, 亦在座矣。領敦寧曰, 大監之意, 何如? 臣曰, 祖宗朝, 嘗有避寓私家, 今移御彰義宮之敎, 自下固難爭之, 而彰義, 雖潛邸舊宮, 今爲孝章廟移御, 似或掣礙矣。都提調將復入侍, 領敦寧曰, 俗忌之說仰達, 宜矣。臣問曰, 何爲俗忌? 領敦寧曰, 舊主還入舊第, 大段俗忌矣, 遽有嚴譴之命, 臣蒼黃赴謫, 宥還後聞之, 則俗忌之說, 初出於領相云矣。臣雖無似, 崇品重臣, 俗忌二字, 出於大臣, 而臣以所不言之事, 被罪, 則大臣當自首而終不自首, 言出於大臣, 罪歸於不干之臣, 而揚揚行呼唱於道路, 豈有如許世道人心乎? 上曰, 卿, 過矣過矣。氣質, 何不變化若是乎? 須養劉寬之量, 可也。景夏曰, 臣於殿下, 外托君臣之義, 內結父子之恩, 苟有所懷, 則何敢自隱於咫尺之前乎? 上曰, 卿與判府事, 尙不和解耶? 卿心細, 必不能釋然矣。景夏曰, 聲影邈然之間, 如是則臣豈芥懷, 而金家與元家, 有世誼, 擧世共知, 臣心不能無慨然矣。上曰, 俗忌二字, 卿則聞之, 而予則不聞矣, 今在淸齋中, 見水流之狀, 亦已眩矣。精神, 豈能憶得前事乎? 景夏曰, 其時在座同聽者亦多, 權𥛚亦參聞矣。上曰, 何必立證乎? 卿誤聞則闊略, 可也。以君臣論之, 則卿年差少於予矣, 卿之氣稟, 終是過度, 而尊王二字, 亦豈不過乎? 趙載浩之祭故左相文, 予亦聞之而亦過矣, 古人亦有如此祭文乎? 景夏曰, 以吏判言之, 則不爲過言, 而古人亦有如此祭文矣。上曰, 此等處, 娚妹似相似矣。都提調與卿, 至今不相言乎? 何其過也? 景夏曰, 尙未接話, 而元金兩家之間, 豈至如是乎? 上曰, 分數甚過矣, 卿年多, 故以爲不如此矣。胸中之氣, 猶未除矣, 重臣之與人相爭處, 與其四寸及妹夫, 氣稟頗相似矣。景夏曰, 趙載浩, 多長處之人也, 決不負國家矣。上曰, 孝純, 嘗言毋畀銓曹, 而予任冢宰, 實負我孝婦之言矣, 然右相, 銓長得人之言, 可謂善達, 而亦有公心矣。其一統, 予當言之, 而自以爲, 朝廷, 淨如新塗室, 然後可以出仕云, 爲國血忱, 可尙矣。景夏曰, 臣與故左相, 不爲親切, 而將死時往見, 則指其心曰, 只有一片丹心, 未得盡暴於吾君而死, 此爲遺恨云矣。上曰, 已故人之言, 何必提說耶? 趙載浩之血忱, 予已知之, 而故左相, 亦不過於趙矣。景夏曰, 故左相, 是負國之人則已, 不然則趙載浩亦不負國矣。上曰, 其時光景, 默而思之, 則趙載浩之心, 可以知之矣。君子之交, 其淡如水, 古人所言也, 此可以比兩人之心矣。象漢曰, 趙乃强毅之人也, 爲國血忱, 果如聖敎矣。上曰, 領敦寧之心, 孝純亦知之矣, 如此世道, 棄而長逝, 可謂便矣。象漢曰, 國失梁棟, 甚爲可惜矣。上命雲逵, 讀領相議禮畢, 上曰, 盡爲謄出, 何如? 景夏曰, 無妨矣。上曰, 重臣於領相, 何其曲盡耶? 景夏曰, 此, 公言也。上曰, 右副承旨, 持咸鏡監司昨冬申聞入侍。榻前下敎  臣KC01300承命出, 與李彝章入侍, 傳曰, 昨聞大臣所奏, 心甚訝之, 初覽申聞, 府使李再新之稱以前正言, 亦不稱物故, 今番下敎之前, 其宜檢驗, 而不爲擧行。其身爲守令, 顧瞻時世, 不重國法, 其涉無據, 罷職。爲道臣者, 此等報狀, 其宜退却, 具格式更報, 然後當申聞, 而不此之爲, 下款結語, 亦涉異矣。臺臣之請, 可云輕矣, 監司黃晸, 亦爲罷職, 雖物故, 不放之前, 自在徒流案, 則爲道臣者, 何敢請其頉下乎? 事由疎忽, 事體寒心, 此一款勿施, 其時該府, 雖或矇然頉下, 復錄於徒流案事, 分付。榻敎  上曰, 短喪, 始於漢文, 而歷代人君, 誰能爲三年喪乎? 景夏曰, 拓拔魏孝文, 以夷狄之君, 能行三年喪矣。上曰, 臣之於君, 不服三年, 亦因漢文帝短喪而罷之耶? 喆輔曰, 短喪, 雖自文帝始, 而臣下不服三年, 不可考矣。上曰, 嗣王, 亦不服三年乎? 景夏曰, 自文帝後不服, 故所以爲文帝白玉之瑕也。上曰, 滕文公之前, 列國之君, 無行三年喪者乎? 景夏曰, 豈曰全無? 雖或有之, 而廢棄者多, 故孟子所以稱之者, 此也。上曰, 韓光肇, 何爲徑出乎? 彝章曰, 以臺官處置事, 與喉院爭其故規有無, 至於陳書矣。上曰, 政院, 何不退却耶? 彝章曰, 書末有病劇之言, 以汚穢淸禁, 爲措辭, 故不得已捧入矣。上曰, 此則頉病也, 何爲捧入乎? 上又下敎曰, 尹光毅, 謂之酒狂, 則似或可也, 而巧進等語, 不成說矣。其人品, 實非今世人矣, 尹得養之言, 極爲非矣。象漢曰, 聖敎至當矣。光毅, 是疎脫之人也。上曰, 至於黃晸之推考, 何其輕歇也? 傳曰, 諸道放單中, 有特敎者, 則當稟而不敢直放之意, 頃已下敎。歸葬許由, 雖有法文, 特配者則申飭之下, 當先稟許由, 而今聞李存中, 該府循例請由云, 非嚴處分放諸裔之意, 該堂從重推考。歸葬旣有法文, 仍爲許由, 過葬後卽配。榻敎  上曰, 濟州水路, 難於日本乎? 李存中, 有老父而爲此, 實不忠不孝矣。喆輔曰, 濟州雖險, 豈至於日本乎? 上無發落。喆輔曰, 小喪稱某位, 大臣之意, 亦以某位字, 爲勝, 依前不改之意, 敢稟。都監啓差, 監造官一節, 五禮儀所不載, 依都廳例, 添入小註, 何如? 敢稟。設氷, 只用盛器, 而棧牀棧防諸具, 雖有減省之敎, 大槃造氷, 旣載儀禮, 且棧牀諸具, 旣非多費事力者, 依前仍置, 以臨時稟用, 懸註, 何如? 敢稟。五禮儀設靈座下, 有設盥櫛具之文, 成殯條, 又疊錄, 而儀禮則成殯後, 始設盥櫛具云, 依儀禮, 只存於成殯條, 而靈座條所載, 則刪去, 何如? 敢稟。若有魂殿, 則亦告已爲稟定, 若有魂宮, 則亦似竝告, 敢稟。上曰, 竝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