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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84책 (탈초본 59책) 영조 28년 7월 27일 을사[을유] 30/30 기사 1752년  乾隆(淸/高宗) 17년

○ 壬申七月二十七日申時, 上御崇文堂。大臣戶判留待, 禮判同爲入侍時, 右議政李天輔, 戶曹判書趙榮國, 禮曹判書李益炡, 同副承旨兪彦國, 假注書徐秉德, 記事官盧脩, 記事官呂榮祖, 以次進伏。上曰, 松峴舊宮修緝事, 必須務從簡約, 無使過濫, 可也。又問曰, 崔天若在家云耶? 榮國曰, 臣十餘日前聞之, 則天若欲往趙敦寧家石役所云矣。上曰, 然則在家矣。榮國曰, 此役雖非天若, 亦足監董矣。上曰, 材木似有不足之患, 料米則內司, 可以次知, 而材瓦, 則分付戶曹, 可也。墻垣等役, 問于具善復似好, 而於其大門舊基, 更設里門, 可也。榮國曰, 天若不在, 以卞興世使之董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天輔曰, 昨日動駕勞動之餘, 聖體若何? 上曰, 別無添損矣。上曰, 今番翰圈, 可謂廣取矣。天輔曰, 不免悤卒, 抄選之際, 猶未盡善矣。又曰, 聖祖開創之年, 率東宮行展謁之禮, 甚盛擧矣。而第聖敎太過, 臣等之罪也。上曰, 小子不肖, 不能行禮於十七日, 是予之過也。昨見入庭諸臣, 無不色動, 髣髴有王假有廟之義。而今已經宿, 安保其不忘乎? 前日閉閤時, 領相以謂當日諸臣, 無非忠臣云矣。而無幾何? 復如前矣。天輔啓曰, 翰院會圈之規, 在前則屢日商確, 務歸周便, 終不相合, 然后始爲各自陳章。而今番則半日之間, 遽然罷坐, 有若故爲起鬧。朴正源固有其罪, 而李德海·尹東星, 亦不可獨免, 竝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啓曰, 竄謫倍道之規, 蓋計其道里, 倍日作行。而今朴正源小農堡之行, 道里爲十七日半程云。而有限六日到任之命, 朴正源固勿論, 而驛馬驛卒, 必有中路致斃之患矣。上曰, 今聞所奏, 於驛可悶, 特寢其命。又啓曰, 向以北蔘收稅事, 因戶判所達, 已爲定式。而所謂北蔘, 朝家旣不禁公私之用, 則一體收稅, 事無不可。故臣亦不爲異議, 而第北關禁蔘, 乃所以設禁犯越也。一朝猝然收稅, 則此路一開, 邊禁恐有解弛之慮。自朝家, 另加嚴飭, 俾無因此生奸之弊, 何如? 上曰, 所達是矣。自備局, 書入節目, 以爲嚴飭, 可也。又啓曰, 頃見江原監司趙明履辭本, 則身病彌留, 秋巡無以發巡云, 宰臣出外已久, 實病旣如此。故臣待入侍, 欲爲請遞矣。日昨禮判入侍, 有所陳達, 仍有內遷之命, 藩任體重, 一禮官不可率爾請遞。禮曹判書李益炡, 推考何如? 上曰, 外間以此事, 爲禮判請遞云耶? 天輔曰, 臣亦驟聞筵話, 以請遞知之矣。上曰, 禮判只達其病狀, 而初無請遞之事, 而大臣以事體請推, 依爲之。而以此推之, 世道亦可知矣。竝出擧條 天輔曰, 臣在銓曹時, 忠淸水使孫鎭民, 移拜慶尙兵使, 而其代尙此未出。兵營夫馬, 來留水營, 已過半年云, 誠可悶矣。上曰, 忠淸水使有闕代, 令次堂差出。平安監司洪象漢, 不多日內, 催促辭朝事, 榻前下敎。天輔曰, 頃者李宜哲之投畀大靜也。以不爲候風事下敎, 而八百里大洋, 不候風而使之發船, 則恐非好生之聖意。今雖已晩, 還寢成命, 以示中外, 何如? 上曰, 詩云, 投畀豺虎。天輔曰, 此則投畀鯨鯢矣。上曰, 其時以其卽越海事下敎。而不候風三字, 初無下敎事矣。出擧條  上曰, 頃以吳瑗事, 有傳敎矣。見之乎? 天輔曰, 見之矣。今者絲綸, 及於旣骨, 誠爲感激矣。上曰, 吳瑗之子幾人? 天輔曰, 有二子矣。上曰, 頃者兩界伯之用副薦, 有意而外間, 必以不用大臣所薦首擬, 有言矣。天輔曰, 誠然矣。上曰, 權爀·金尙星之才局, 可任藩任矣。又曰, 權爀儀形, 少時則與乃父不甚相似, 今則恰似矣。又曰, 洪象漢之兩代此任, 誠貴矣。其子樂性, 爲人沈靜, 亦可以繼迹矣。天輔曰, 洪象漢之此時出外可惜矣。上曰, 此路一開, 搢紳行之難矣。乃金尙耉事也。天輔曰, 政官遠私人反爲非, 金尙耉非矣。臣聞鄭樸之復職也。尹光毅謂臣曰, 吾則不以私嫌計較云云。而若李澤徵, 則無入望之事云矣。上曰, 澤徵, 駁其叔於何時? 天輔曰, 在知申時矣。而其駁慘矣。又曰, 政官見辱, 常事, 而倫理之彈, 則冤痛矣。上曰, 頃者有所下敎, 而昨日所用, 今日忽無者多, 無使仍爲沈滯, 可也。如李日躋, 久未收用, 備堂今宜改啓下矣。天輔曰, 臣本疎漏, 全然忘之矣。仍請副司果李日躋, 備堂還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李喆輔爲人安詳, 而科名不好, 無展布之路矣。故畀之以御題編輯等閑局矣。天輔曰, 其人分數分明矣。又曰, 才難自古然矣。我國, 則又以地處用人, 故尤難矣。如李台重, 初非果於忘世, 而踪地偶然難安, 虛老, 好人眞可惜也。其人議論公平, 器局宏深, 誠可用之人也。頃者兩界伯擬薦時, 先思此人。而除拜後, 若不赴任, 則徒損國體, 是以趑趄未果矣。上曰, 此人可用於補外矣。其人雖非偏狹, 而固執則大矣。幸今國家無事, 故一向退步, 而若有事則當出來矣。又曰, 若尹心衡, 眞金鎭商之弟子矣。天輔曰, 此人亦非果於忘世者, 而今則年已老矣, 幾乎忘世矣。上曰, 予以少年知之矣。已老耶? 天輔曰, 面無鬚髮, 故似少矣。天輔曰, 三代以後, 未行之喪制, 聖上斷然行之, 甚盛擧矣。臣實昧昧, 無所知識, 然體段至重, 禮制甚大, 伏願博詢儒臣知禮者, 反復商確而行之也。上曰, 予不爲之, 誰復爲之? 仍命曰, 領相箚子, 承旨讀之。天輔曰, 領相則全以不貳斬二字起義矣。上曰, 壓尊二字, 苟艱矣。孝章三年, 旣不可追服, 則禮無行處, 故欲爲孝純服之矣。又曰, 若以予爲非, 則卿等禮說, 自此又矛盾矣。天輔曰, 聖上所着祭服, 加負版則好矣。兪彦國曰, 大抵禮文, 至爲精微, 苟非博識之君子, 難以決定矣。上曰, 爲長子服三年爲是, 而又欲不再服者, 予意也。又曰, 爲其傳重, 非爲子也。天輔曰, 若然則祭服改制是矣。上曰, 下敎後, 禮曹節目, 修正以入, 可也。榮國曰, 此禮文大關係處, 博采廣詢而行之好矣。天輔曰, 戶判之言是矣。上曰, 於大臣·重臣意, 了然乎? 天輔·榮國同對曰, 尙不洞然矣。上曰, 將來則非予所知矣。天輔曰, 禮者, 所以通百世而可行者也。必也曲暢旁通, 無少礙滯, 然後可以行之矣。上曰, 景廟承統, 予則以己亥自當矣。此心已定, 何必從註疏而不從經傳乎? 今欲以經傳答之矣。意者必有以次子相違之說恐動, 故領相之箚如此矣, 何可起斯文已寢之禮戰乎? 昨者元景夏, 以初不能詳知誤對爲言, 而復以戊戌年大臣收議禮官上疏, 先朝以一依庚申年斷行特敎事, 仰達矣。天輔曰, 先正以註疏歸重, 聖意則以經傳義起, 節目雖殊, 大體則同矣。上曰, 鄭玄·賈公彦, 聖人乎? 何必從其註疏? 榮國曰, 以註疏爲重者, 以曾經朱子訂正矣。彦國曰, 己亥朞服, 原出於三年之禮, 而載於經國大典, 戊戌年則一依庚申例矣。上曰, 注書出去, 肅廟庚申謄錄冊, 持來。秉德將命出閤門外, 持謄錄冊入伏。上曰, 下敎之後, 卽當擧行, 而況喪禮乎? 噫, 今雖朞年之制, 服衰之月, 不過若干月。噫, 孝章之服, 今難追服, 其所伸情伸禮, 只有孝純, 其令禮曹節目, 依戊戌年例書入。祭服, 令尙方亦依戊戌年例造入。出榻敎  上曰, 松峴修補監董人, 前僉使崔天若, 付料事, 榻前下敎。夜已深矣。諸臣請退, 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