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月初十日辰時, 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 左副承旨尹光纘, 假注書李尙允, 事變假注書李煒, 記事官盧脩, 右議政李天輔, 行司直金聖應, 戶曹參判洪鳳漢入侍。承史以次進伏。李天輔曰, 連日蒸熱, 數日則日氣過涼, 睿候, 若何? 令曰, 一樣矣。天輔曰, 眼患近日則, 何如耶? 令曰, 大體一樣矣。大朝聖候, 何如? 令曰, 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令曰, 一樣矣。中宮殿氣候, 何如? 令曰, 安寧矣。天輔曰, 此乃咸鏡監司黃晸狀達也。關北之設置交濟倉, 實爲儲穀備荒之一大政, 而朝令已下者, 故今春監賑之行, 審得基址於富寧之淸津, 鏡城之楊花·漁郞等津, 且經紀財力, 方有施設, 而目今荐飢之餘, 民力有難興作。且有特敎, 凡係民力可用之事, 限今年停止之令, 故營建一節, 姑爲停止。沿海各邑, 皆有海倉, 庫舍間架, 亦多廣闊, 故各取一庫, 名之曰交濟庫。南關交濟穀北運者及嶺東南移轉穀, 竝令捧留於各邑交濟庫, 以待前頭設倉後, 移捧之意, 亦已知委於吉州以北。前監司李喆輔在任時, 以北關運入嶺東南移轉穀, 不以本衙門區別, 只以嶺東南, 作名懸錄於會案末端, 今亦依此例, 竝爲入錄於元會案。同穀物旣使之區別捧留於各該邑交濟庫, 則自冬等會案爲始, 一傡交濟穀合錄, 則似無文書名色混雜之弊, 依此移錄之意, 令廟堂稟處矣。臣意亦以爲旣欲營建交濟, 則所謂嶺東南移轉穀, 雖出於各衙門所係, 各衙門今旣無可次知, 則同爲會入於交濟穀, 似爲便好, 亦無文書名色錯雜難考之弊, 依狀達許施, 似無妨矣。令曰, 依爲之。又達曰, 明日卽武科初試開場之日也。近年以來, 國綱解弛, 場屋不嚴, 代射之弊, 種種有之, 以昨年庭試言之, 代射見捉甚多。故自大朝, 申飭査出, 定配嚴處, 而此不可一番嚴斷而可以懲杜。今番則試官及監試官處, 各別防奸之意, 更爲嚴飭, 分付,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又達曰, 四學, 乃國家養士之所, 而卽古之庠序, 次於大學, 事面甚重。目今東西中南四學, 墻垣頹廢, 屋宇傾圮, 入齋儒生, 實無疪身之所。風雨幾乎不避, 所見極爲愁慘。顧今國用, 雖曰凋弊, 養士之所, 固不可一任荒廢, 而恐非祖宗朝崇儒待士之盛意也。頃因國子長陳稟, 太學頹圮處, 則已令度支, 補改治葺。今此四學, 亦依大學例, 各別修補之意, 分付該曹,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又達曰, 松禁, 卽國家大政, 而大朝屢下申飭矣。近來四山松禁漸弛, 偸斫之弊, 種種有之, 誠爲可悶。自前四山山直掌禁外, 又令三軍門, 別出松牌糾察。而奸僞百出, 山直則私作契坊, 與偸斫之輩, 同心分利。所謂松牌之奸僞, 與山直, 亦無異同, 國綱所在, 實爲寒心。此後, 則分付三軍門, 嚴飭松牌, 而使可信將校, 這這摘奸, 京兆府亦爲一體嚴飭。而松牌若不能禁斷, 或有故縱犯禁之弊, 則隨其見發, 自京兆論報備局, 各別嚴治, 以爲懲勵之地, 何如? 令曰, 依爲之。金聖應達曰, 大臣以科場嚴飭事, 有所仰達矣。近來科場雜亂之弊, 誠如大臣所奏, 一場之中, 代射見捉, 或至數百。此莫非紀綱解弛, 場屋不嚴之致, 而見捉諸人, 自試所詳覈就服後, 移送秋曹, 則秋曹直爲徵贖放送, 無一人定配者, 故民不畏法, 益無所懲戢矣。今番若有代射見捉者, 勿爲徵贖, 依定式照律定配於遠地之意, 嚴飭, 何如? 李天輔曰, 訓將之勿爲徵贖之奏, 誠是矣。非但今番, 仍爲定式施行, 似好矣。令曰, 依爲之。李天輔曰, 徵贖一節, 旣已稟定嚴禁, 而雖施充軍之律, 例多圖得配所於衿·果川之地, 肆然往來於京中, 此不可爲懲治之道。今番則査出重犯者, 遠地定配, 何如? 令曰, 依爲之。李天輔達曰, 頃年因統制使狀稟, 朝家許鑄錢十五萬兩。而前統制使李圩, 鑄四萬兩, 前統制使張泰紹, 又鑄四萬兩, 合鑄八萬兩, 而未及鑄者, 尙餘七萬兩。今統制使具善行, 論報備局, 以爲自設均役之後, 該營凋弊特甚, 無以資賴。朝家若許畢鑄其七萬兩, 則可爲該營需用之救急。故臣於日前, 已爲筵稟於大朝, 而將許施之矣。大抵鑄錢甚難, 京軍門設鑄, 猶多其弊, 況外方開鑄, 尤不可不慮。今雖許施, 亦不可汎然回題以送。自備局成節目下送, 然後帥臣亦當惕念擧行。若其鑄體, 則京錢新樣, 終涉太薄。該營所鑄, 稍從厚大之意, 竝爲節目達下以送, 何如? 令曰, 依爲之。洪鳳漢達曰, 生銅, 卽軍需緊用。咸興生銅, 時無屬處, 自御營廳句管, 定送將校, 收稅補用, 何如? 令曰, 依爲之。李天輔達曰, 牛禁, 卽王政之大者, 而近年以來, 荐經牛疫, 八路農牛, 尙未復古, 誠爲可悶之中。聞今私屠之弊尤甚, 而法司則隨捉徵贖放送, 故其弊至於一邊見捉, 一邊宰屠, 出其利贏, 應副徵贖。以此私屠之弊, 愈往愈甚。若一切不爲許贖, 依法典刑推定配, 則可以懲戢矣。或曰, 不徵贖則禁吏失利, 禁令不無反疎之弊云, 而此則不然。官員苟能執法嚴飭, 則豈可一委於禁吏之手, 任其操縱乎? 此後犯屠人, 勿爲徵贖, 依典勘律之意, 分付法司, 何如? 令曰, 依爲之。以上竝出擧條 諸臣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