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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87책 (탈초본 60책) 영조 28년 10월 16일 계묘 23/23 기사 1752년  乾隆(淸/高宗) 17년

○ 壬申十月十六日未時, 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 判府事兪拓基, 右議政金尙魯, 同爲入侍時, 左承旨尹光毅, 假注書羅忠佐, 記注官呂榮祖, 記事官李最中, 以次進伏。拓基進前。上曰, 積違之餘, 今見卿焉, 予心則悅。拓基曰, 狗馬賤疾, 爲水土所傷, 漸漸危苦, 要不過朝夕人耳。豈有起身趨朝之望? 而得伏聞小朝睿候未寧之報, 爲便承候, 不得不擔曳入來矣。倘蒙聖朝之俯燭, 自此以後, 永置朝籍之外, 若得奉朝賀之名, 則臣敢不入城而居。而其於朝賀起居之節, 亦有所便, 庶得安意調治, 以沒餘齒, 此臣區區之願也。上曰, 此何言? 何其過乎? 拓基曰, 古制曰, 四十而强仕, 七十而致仕云。而臣則旣犯聖人之戒, 釋褐後立朝, 已至三十餘年, 則今年雖未滿七十, 而致仕之期已過矣。上曰, 卿之此言, 又過矣。拓基曰, 臣之此言, 實出於衷悃, 非敢外面飾讓者也。上曰, 魯論豈不云乎? 君使臣以禮, 待大臣予實恥之, 今見卿焉, 不覺顔厚。而今則元良代理之初, 上下當大有振作之日, 而原任, 卽國之股肱, 卿何告歸於此時乎? 拓基曰, 下敎如是。臣雖頑迷, 豈不知感動? 而連遭逆理之慼, 神精益耗, 所達之外, 更不知所達矣。仍爲退出。尙魯曰, 黃海監司曺命采, 慶尙監司尹東度, 俱狀請加得災結矣。兩道穡事, 皆被晩災, 而今年年分事目, 早頒於晩災之前, 故比摠未免太高, 俵災之不足, 勢所固然。戶曹所劃災結外, 海西則加給一千四結, 嶺南則加給二千五百結, 使之推移分俵,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平安監司洪象漢, 以江界蔘定價官貿事, 備陳邊民可矜之狀, 狀請下蔘價, 依己巳定式, 每斤加定二十兩銀矣。當此蔘路極貴之時, 江民之視爲生死計活者, 惟在於此, 況物之不齊, 物之情也。分三等定價, 固未見其恰當, 而至於下蔘之直, 定以一百兩者, 尤未免減殺, 道臣陳列, 不可謂過實。而但朝令才下, 不可輕易變改, 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兵曹判書金尙星, 爲戶判時, 以兵曹納江界蔘十斤復舊加定事, 筵稟蒙允, 發關知委。故臣在關西時, 因地方官所報, 狀請還寢矣。蓋戶曹所納元數, 爲三十斤。而中間朝家, 爲軫蔘採漸艱之狀, 江民難堪之弊, 量減十斤, 亦多年所。到今蔘路愈貴, 民弊愈甚, 而公然復舊, 二十斤之外, 加納十斤, 是失信也。近來禮單所用, 去益難辦, 戶曹事雖曰切悶, 而其在顧恤邊民之道, 有不可前後異視。十斤加定一款, 還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東萊府使申暐, 以倭船所持來前後書契路引中, 書寶曆年號者, 修例領受, 有所難便, 故一倂留置, 以俟朝家處分之意, 三次狀聞矣。此非自我轉致之文書, 則不必退却不捧, 致有畢竟難處之端, 使之修例上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今番兩銓都政, 大體則好, 而吏批之加出三窠, 雖由於政吏輩不善抄闕, 頻有此弊。旣自該曹, 以此草記, 則不可無警責, 兵批之以武兼直擬都摠, 別格也。而今番之政, 未免數多, 官方殊涉無漸, 吏曹判書趙載浩, 兵曹判書金尙星,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滿浦·釜山兩窠, 因兵曹判書金尙星所達, 以未準朔營將備擬事, 允下矣。今此變通之請, 雖出於爲官擇人之意, 而新資營將之滿十五朔後, 移除他職, 載於續典, 法意有在。今不可續續變通, 此令則還寢, 新除滿浦僉使李潤德, 今姑改差, 更除營將, 使之竝計前後, 以準朔數,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備局堂上, 不爲不多, 而近來行公人員甚少, 誠可悶矣。行副司直李宗白, 還差, 漢城左尹李喆輔, 禮曹參判趙明履, 同知李成中, 都承旨KC02539差下, 戶曹參判李昌誼, 有司堂上差下, 竝令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命書傳敎曰, 冬至副使李昌誼遞差, 其代令該曹以無故人口傳差出, 書狀官鄭基安敍用, 仍爲口傳還差。出榻敎 尙魯曰, 嶺南句管堂上吏曹判書趙載浩, 海西句管堂上吏曹參判金漢喆差下, 惠廳堂上有闕之代, 知事洪鳳漢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注書出去, 持擧條紙一張而來, 左相入來與否, 亦探問而來, 可也。臣忠佐, 承命出閤。仍爲入侍曰, 左相處偕來史官, 今方入來, 寫書啓, 而左相亦入來云矣。上曰, 左相肅拜後, 卽爲入侍。入侍時他承旨入侍。出榻敎  上命書傳敎曰, 濟州夫馬之留滯, 爲民可矜。大政前後守令署經, 亦不可稽滯, 而非徒政院之不卽擧行, 其所違牌, 亦涉寒心。違牌人, 竝只推, 其令卽爲擧行。出榻敎  上又命書傳敎曰, 頃者下敎, 不過事體, 而聞不若一見之敎, 業已開釋, 而今聞以此不爲行公云, 其涉過矣。若此, 爲其君意, 或其臣之撕捱, 不爲飭勵乎? 戶判推考, 牌招察任。出榻敎  上親書諭書, 下賜臣忠佐曰, 此乃李判府事處所去之書, 以在外史官, 推移傳之, 可也。臣忠佐, 承命而出, 仍爲入侍。尙魯曰, 大朝有牌召, 則出命牌, 小朝有牌召, 則出令牌, 當然之事也。開政, 乃大朝所命者。而近間因傳敎, 政牌, 改以令牌, 事面恐不如是。今後則依前出命牌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辛未年北道賑邑守令及勸分人論賞, 更依庚午年例, 稟處事, 傳敎下備局, 而畢賑後守令論賞, 該曹事也。曾無自備局擧行之例, 此則置之, 只以勸分人分等論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備局堂上中李益炡·徐命彬·申思建, 向來所遭臺言, 誠是萬萬意外, 國人皆知其非。前後筵臣陳達, 聖敎之開釋, 非止一再, 而至今撕捱, 尙不行公者, 實爲太過。竝申飭行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出來, 左議政李宗城, 肅拜後仍爲入侍。右承旨金相福, 同爲入侍。宗城曰, 初寒如此, 聖體若何? 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 上曰, 予則一樣。而慈殿氣候亦一樣矣。宗城曰, 東宮疹候, 症甚平順云, 其爲慶幸當如何也? 上曰, 姑爲平順, 極幸矣。宗城曰, 離陛經年, 雖極惶恐, 而願一仰瞻天光矣。上曰, 依。宗城曰, 燭下昏眼, 雖不分明, 而玉色大體與前一樣矣。上曰, 何其然乎? 昨冬今春以後, 僅保軀殼矣。宗城曰, 國之存亡, 專在於廟堂之得人。得則存, 不得則亡, 此理甚分明。自古大臣遭人言而終始行公者, 臣未之聞焉。如臣則聖上拔擢於罪蟄之中, 置之於輔相之地, 聖恩之罔極, 可謂歇後語也。如有一分可進之端, 臣豈一向淹伏耶? 臣之退臥田間, 非爲得罪於君父, 實以人言之罔極也。連下手書, 聖諭懇惻, 爲少伸微忱, 今始冒沒出謝。而累年違傲之餘, 不覺涕淚之潛潛也。上曰, 往事勿說, 莫非由予誠淺, 予自恧焉。向者溫幸時, 鬚髮頗黑, 今則已衰矣。何以入來耶? 宗城曰, 僅僅入來矣。臣固知聖恩之罔極, 雖欲黽勉出仕, 以補其萬一, 而廉隅大防, 不可踰越。且臣本魯莽空疎, 徒爲忘廉冒祿之鄙夫, 則何以正百僚而補聖躬乎? 上曰, 往事勿說, 如此浮囂之世, 如此幺麽之類, 何足介滯? 而故領相洪致中, 出仕之初, 亦遭人言, 而其後終始行公矣。宗城曰, 此相, 卽臣之外三寸, 而竊未知其時所遭之如何, 而亦未其善處也。上曰, 此則卿過矣。宗城曰, 臣言實出忱悃, 而非過矣。又曰, 臣才入闕中, 史官奉傳手書, 而辭意非下敎於臣者, 故知其錯傳而不敢受, 事體寒心。政院下吏囚禁矣。相福曰, 注書之不爲親傳於政院, 亦非矣。上曰, 莫重手書錯傳, 當該注書, 推考。李判府事旣已入來, 手書入之。出榻敎 宗城曰, 手書至重, 注書之不爲親傳, 傳與院隷, 以致錯傳, 下敎雖由生疎之致, 不可推考而止, 拿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臣忠佐, 承嚴旨而出。上注書朴道源, 入侍。宗城, 因受命召而出來。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