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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93책 (탈초본 60책) 영조 29년 4월 21일 병오 30/30 기사 1753년  乾隆(淸/高宗) 18년

○ 癸酉四月二十一日酉時, 上御熙政堂。儒臣入侍時, 同副承旨趙重晦, 副校理李得宗, 假注書任光鉉, 記事官趙鼎耉·南相天進伏訖。上命得宗節酌通編, 又命承旨·注書上下番·兼春秋讀之, 又命得宗畢讀卷末餘丈後, 得宗朱子南康事, 仰達曰, 一邑之治, 猶尙如此, 況一國乎? 卽今旱災太甚, 宜有恐懼修省之道, 而儲畜, 末也, 一心, 本也。宜思祥桑枯死, 熒惑退舍, 而恐懼對越, 則必有轉災爲祥之道矣。上曰, 所陳是矣。儒臣, 纔從嶺南而來, 嶺南則旱災, 何如耶? 對曰, 去月十七日雨後, 點雨不來, 牟麥判凶, 而沿路所經亦然矣。上命注書出去, 召御將入侍。洪鳳漢進伏。上曰, 予有方寸得雨之誠, 而自悶筋力之太衰, 至於垂涕矣。得宗曰, 以太廟親享時觀之, 實誠意篤至之致, 而筋力之剛健, 亦爲欽歎矣。衛武公九十抑戒之事, 前後筵臣, 累次勸勉, 而不可不留念也。上曰, 不可以行步之便利, 謂筋力之剛健矣。得宗曰, 此敎則殿下恐有欠於以誠待下矣。凡事有諸中然後, 發於外。行步旣如此, 則可見精神筋力之可以做事矣。鳳漢曰, 殿下以至誠奉太廟, 亦可以至誠愛民, 以保太廟之生靈也。上曰, 予今衰矣, 奈何? 鳳漢曰, 聖人則血氣衰而志氣不衰也。上曰, 予豈有聖人之工乎? 鳳漢曰, 大臣及備局堂上, 有時引見, 詢問國事, 則豈不大有益於國家乎? 一朔之內, 限一二次召見, 則誠幸誠幸。上曰, 昨冬以後甚憊, 今無可爲矣。鳳漢曰, 常持鑑衡, 使姸嗤[媸]自見, 每事各得其平, 則好矣。上曰, 鑑本不明, 衡亦不平矣。得宗曰, 殿下有固有之鑑, 不過益其明, 有固有之衡, 不過益其平。上曰, 祈雨祭, 觀勢爲之耶? 鳳漢曰, 若至晦間不雨, 則方可爲之矣。上命儒臣退出, 金吾堂上·捕盜大將入侍事。榻前下敎  判義禁金聖應, 知義禁李普赫, 同義禁李日躋, 捕盜大將趙東夏進伏。上曰, 予欲方寸得雨, 至於垂涕。此意槪[蓋]欲匹夫無冤呼矣。聖應曰, 臣等連日會府, 相考文案, 則卑微常漢輩, 別無可伸者, 而林八童·徐有建·金守昌等, 皆道昌之切緊干連者也。其中崔益明, 已爲伸冤矣。上曰, 其人已似作故矣。聖應曰, 趙忠建, 卽收屍之人也。上曰, 徒流案, 亦考出乎? 聖應曰, 考見徒流案, 無可伸者矣, 而可伸者, 其時多爲之矣。上曰, 御史別單中守令, 何以爲之耶? 當有禁錮者矣。聖應曰, 安相徽·李浚·張涉則姑未議處矣。上曰, 常漢之伸雪, 則放之者, 便同伸雪也。聖應曰, 朴繼章, 虞候之侄云, 亦非卑微矣。上命注書, 召捕盜從事官入來。韓相訥進伏。上曰, 鐵橋聚會之賊, 盡捉之乎? 相訥曰, 果爲盡捉而嚴覈, 則賊招內, 或有馬直, 或有僧人, 會于鐵橋相謀, 而擧動時則會東大門內云。其贓物, 俗漢則衣服, 僧則器皿, 而一僧人, 見殺於都監咆手[砲手]矣, 自刑曹, 以爲非作賊時捕捉, 反罪咆手[砲手]而定配矣。此事發覺後, 因廟堂, 分付, 放送咆手[砲手]矣。上曰, 所捉之賊, 今送秋曹耶? 相訥曰, 十八名中十六名, 則已杖殺, 而餘存者二名矣。鳳漢曰, 以捉賊言之, 捕盜廳, 果勝於他軍門矣。上曰, 趙熽身容, 何如? 而李有才亦何許漢耶? 相訥曰, 皆庸劣矣。上曰, 則加杖, 可也。有才, 自當物故矣。明中則手熟之漢, 而石昌則似稍歇矣。東夏曰, 摠戎兼察時無下敎, 故不爲加杖矣。上曰, 今則捕將, 親承下敎, 加杖, 可也。鳳漢曰, 海西之稅米, 比他道, 加捧三斗五升, 而比之三南田政則稍歇, 而軍政最多, 名目難充矣。嶺東則以人蔘事, 民力盡矣, 畿民, 以南漢事, 至於難保之境矣。上曰, 江都之民亦然耶? 鳳漢曰, 亦然, 而弊不大段。至於南漢則留守變通後, 城內之民, 不爲結役, 所屬隣邑, 皆當城內之役, 呼冤莫甚矣。臣意則以爲, 城內與隣邑, 前頭守城則一般矣。五錢結役, 一例捧之, 可矣。且·之地, 皆兩班之田, 小民則不過賭地之類也。上命趙重晦讀議讞文案。上曰, 洪有輔之囚禁該吏, 劫於繡衣威也。此與宋秀衡之事, 何如耶? 當用制書有違之律也。李普赫曰, 照律時, 臣未之見矣。上曰, 此與隱結無異矣。李日躋曰, 非其私用, 故以此照律矣。上曰, 南鶴宗, 以侍從, 被杖於渠, 羞恥甚矣。若非此事, 則予不使至於此矣。鳳漢曰, 雖他事, 豈可不爲乎? 上曰, 李彦熽事不明矣。聖應曰, 多民, 自願助納, 成冊來訴, 故踏印以給, 不知穩當, 而急於國穀之捧, 爲此擧矣。上曰, 安允文人物, 何如耶? 聖應曰, 人物則好矣。日躋曰, 此乃末禿事, 而官給末禿, 以魚收價矣。上曰, 雖官給末禿, 直依買賣例捧價, 勿稅魚, 可也。鳳漢曰, 靈城, 許給日次稅, 而多寡不均, 或三十尾, 或十尾云矣。上曰, 靈城, 聞其革罷後, 必以爲不足矣。鳳漢曰, 以爲一番陳達云矣。上曰, 李師祚則可當制書有違之律, 禁錮二年, 可矣。韓師直, 則渠自私用矣。聖應曰, 非私用矣。上曰, 分揀放送, 豈非歇耶? 議讞到付, 俱未免歇後矣。仍命承旨書之。傳曰, 雖命代理, 關係於民則時或檢察, 況今番忠淸·嶺南御史均役後一事也。其所廉問, 不過二件, 而一則猶用隱結, 一則私捧漁稅。洪有輔則與南鶴宗無異, 非渠所犯, 奸吏作俑, 而雖曰捉囚奸吏, 此亦聞御史之聲, 先欲彌縫之意, 奚間於鶴宗之終始不問, 而一則以坐贓律, 決杖徒年, 一則以違令律杖贖, 亦勿解見任爲官長。雖非均役之後, 民結偸食不察, 何可以奸吏囚不囚, 有所輕重乎? 雖曰下吏, 漏結則一也。同以坐贓律施行, 而然結有多少, 依鶴宗例, 決杖後徒一年定配。噫, 或身爲法從, 或身爲士夫武弁。當朝令至嚴之時, 有此昏謬, 若不嚴飭, 特遣御史之意焉在? 南鶴宗禁錮五年, 洪有輔三年禁錮。韓師直什一之稅, 雖曰均稅使之許給, 以此憑藉, 恣意濫捧, 奚謂多寡? 科外則便是私捧, 而當初傳敎, 旣已措辭, 則該府之泛請徽裁, 特令分揀。議讞到付, 俱非處分之意。安允文則本道旣無日次許稅之事, 則旣犯私捧魚稅之條, 而比諸藍浦縣監李世泰, 其不守法, 可知。坐贓之律, 雖似重, 制書有違之律, 於二人, 可謂準備者, 而違令之律太輕, 竝施制書有違之律。噫, 今者均役, 非徒爲陸民, 亦爲海民, 而新法之初, 若是肆然, 及今不飭, 何謂將來? 竝施三年禁錮之律。李師祚韓師直·安允文有間。雖無身犯, 當此初令, 不戢下吏, 貽弊海民, 與南鶴宗·洪有輔之不察奚異? 其於不應爲律, 尤爲太輕。以制書有違律施行, 禁錮二年。旣曰律輕而加律, 則該堂不可無飭, 從重推考。上曰, 鄭纘述, 發明人夫事耶? 鳳漢曰, 纘述之乘轎事, 其時狼藉於京中, 渠難發明矣。上曰, 纘述, 正是擁衾之人也。上來時, 聞有長杠機之說矣。此乃故領敦寧奬詡者, 而轎子之說, 多出人口, 亦難置之矣。其孫亦頗有自高之態, 如此之人, 抑而用之, 好矣。重晦曰, 下番兼春秋與內侍相語, 要使翦燭, 事體非矣。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人夫事, 纘述供辭, 無發明之端矣。鳳漢曰, 舁之云者, 乃是人夫矣。上曰, 溫行時觀之, 人夫極有弊矣。自統營至京, 人夫舁來, 則其弊不可勝言矣。當以何律處之? 鳳漢曰, 武弁此習, 誠爲可駭, 一番定配, 斷不可已也。然但示法, 可矣, 何論遠近? 纘述亦可用之人也。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初已下敎, 鄭纘述之乘轎照律, 旣合其律, 予何諭矣, 而噫, 雖人君之重, 人夫作行, 其弊不貲, 故自古郊外, 或用人夫, 則令太僕施賞。渠何敢自統營至京江, 放恣人夫作行, 而特敎中只問此也, 則佯若不知, 糢糊供辭。所謂舁者, 謂載乎? 謂擔乎? 此不嚴飭, 何以礪末世? 稷山縣徒二年定配。上曰, 李顯重爲人可矣, 而其文極怪異矣。然渠亦有許國以身之言, 亦不可終棄也。命承旨書之。傳曰, 李顯重頃日之事, 雖涉駭也, 飭已行矣。給牒敍用。聖應曰, 辛未年觀武才初試時, 習讀金時郁, 以科場用奸事, 特敎定配於大靜縣矣。其時差備官及擧子輩, 皆已蒙放, 而時郁則累經大霈, 而以特敎定配之故, 該府不得置之放秩矣。上曰, 一體放送, 可也。出擧條  上命承旨書之。傳曰, 特敎投畀者, 以不稟直放。頃者申飭者, 卽初不限年者也。今聞判金吾所奏, 徒年亦在其中云。此則非予意也。令該府知悉, 亦令秋曹, 一體知悉。鳳漢曰, 近聞嶺南巨濟·熊川·固城三邑前後守令, 地土杉船稅, 每把定稅一兩, 而加捧者又至四五錢。其餘桶船·廣船·櫓船·挾船·行商船中濫稅, 亦皆如此。蓋諸船大小不一, 故變幻操縱, 以致濫捧漁場之稅, 皆過於定式之外, 率歸私用。下吏之因緣徵索, 無復限節云。罷衙門官房折受, 而竝屬均廳者, 聖意亶出於爲海民除害。而官吏則不體德意, 反肆橫斂者, 已極痛駭。其中尤可痛者, 鹽盆還起及新起者, 不爲錄報於均廳, 稱以私盆, 循例徵稅, 歸之私用。畢竟入言喧藉之後, 恐或現露, 未載案之盆, 一倂毁破, 要掩私稅之跡。使小民, 費財營盆, 公然失業。日次則均稅使所許, 不過至賤雜魚之屬, 而乃反憑藉日次之名, 以稀貴之魚鰒, 折定代捧, 以充其慾。情債公行, 民怨朋興。如此放恣無忌憚之類, 若不嚴加懲礪, 何以信朝令而慰遐民乎? 臣之所聞, 旣非卽其地廉察, 故不敢直請其罪, 道臣, 若一番行査, 則可以捉得其眞贓矣。以此意, 指委[知委]本道, 嚴覈啓聞後, 稟處, 何如? 上曰, 聞涉無狀。令該道嚴査申聞後, 該堂入侍時持稟。若不詳査, 道臣, 亦豈無飭? 一例嚴飭。出擧條 普赫曰, 獄案考出事, 初則令大臣爲之, 而更令該堂考出, 故臣與判金吾, 往復大臣, 以爲事關重大, 不可只令該堂考出云, 而大臣以爲, 該府諸堂, 考出問議爲可云, 故臣等, 不得已依大臣之言考出, 而鞫案事體, 何等重大, 只令該堂考出? 有關後弊, 故敢此仰達。上曰, 知義禁所達, 異於予所料矣。不請擧條, 而只以大臣之言施行云者, 非矣。該堂推考, 可也。命承旨書之。傳曰, 今番考案以稟, 初則命會于賓廳擧行, 因大臣陳白, 雖只令該府擧行, 今聞該堂所奏, 無擧條, 而只以大臣分付擧行云。其所往復持難, 雖是大體, 則疎忽。該府諸堂推考。其考案之命, 乃爲其時定配者, 而今漏於此。其令該府, 卽備三員, 更爲考案後持稟。鳳漢曰, 京江船隻, 分任於三津別將, 使之句簡捧稅。別將衣資, 津屬料米, 自均廳, 方欲從厚加給, 以爲勸奬之地, 而大抵三津移屬軍門之後, 津船之政, 比前着實, 而積年抛棄之餘, 凡事十分奇怪。爲先修改津舍, 略置津卒然後, 始成官員貌樣, 可以有賴於緩急, 而目下均廳事, 亦得以藉力矣。楊花渡, 年前有所筵稟措置, 漢江則訓將, 今方改葺津廨, 願留軍欲爲次次出送云, 亦當可以成樣。至於露梁則該營, 聞有修擧之議, 而姑無變通之擧。一依訓局例, 從速設施, 斷不可已。兵判, 雖不入侍, 臣有所懷, 事關共濟, 敢此仰達。上曰, 所奏極是矣。依爲之。出擧條  春坊上下番入侍事。榻前下敎 權抗·金聖佑進伏。上曰, 頃日下敎後, 何以爲之? 權抗曰, 睿候未寧, 不得依例開講之意, 爲敎矣。臣以雖未書筵, 當爲召對之意, 欲爲達辭之際, 遽下持七月篇入來之命, 故臣等, 以此進講矣。臣於講時, 有所陳達。而邸下以爲躋彼公堂萬壽無疆之句, 似是和勝於禮云, 故臣以爲靜攝之中, 和勝無妨, 書筵則事體自別, 而至於召對, 則雖只招臣等, 爲之無妨云矣。上曰, 七月章和勝之說, 過矣。如鹿鳴章, 可謂和勝矣。此則元良之權辭也。不具筵體而開講, 則近於和勝之說, 豈非權辭乎? 且夙夜箴中, 問何文義耶? 曰, 臣仰問踐行及實得之效, 則邸下以敬字爲要旨, 造詣甚高明矣。上曰, 春坊官遞差後, 連爲停筵耶? 曰, 然矣。上曰, 召對時, 元良讀之乎? 金聖佑曰, 以近失玉音不讀, 而下問文義處, 可知造詣之高深矣。上曰, 下番持書筵日記入來。入來後, 因問初六日後入直官姓名, 及兩筵停寢之由。上曰, 兩筵若停, 則必有達辭。注書出去, 問知而來。上曰, 元良再明之言, 異於勿謂今日不學有來日之語, 誠悶矣, 而講規則果高矣。曰, 召對六丈, 亦難矣。上曰, 其時持公事入侍爲之耶? 重晦曰, 不爲矣。上命承旨書之。傳曰, 旱氣若此, 此時次對, 豈可不爲, 而其不爲之, 本司坐起, 亦不爲之云, 已涉慨然, 而不爲次對之日, 持公事入對, 曾已敎則亦何不爲? 伊日入直承旨, 竝從重推考。上曰, 元良漸有輕春坊之意。此則春坊之自取也。若擧職而一一達辭, 則必有其效矣。重晦曰, 聖敎至此, 宗社生民之福也。上曰, 予欲法講, 以身敎之, 予已衰憊, 無可爲矣。命承旨書。傳曰, 元良方在盛年, 宜惜寸陰之時, 又當代理, 學問聽政, 如車兩輪, 尤爲緊也。何謂兩輪? 學然後可以政。無端停筵, 莫若數歲, 故頃者特遞春坊官員, 乃所以玉成元良也。今日召問春坊官員, 又取來日記, 令奏。特敎十餘日之後, 非徒兩筵, 召見春坊官員者, 只三次, 而春坊問候請講, 不過三四次, 此豈申飭之意哉? 靜攝之中, 竟夕酬應, 漏鼓已盡, 而不覺慨然。初五日後, 春坊僚屬, 竝從重推考。兼弼善韓光會, 初五下敎時, 以入侍儒臣, 謂以兼官, 先爲陳白者, 而及於入直春坊, 了無一請。此人若此, 他何謂哉? 元良之輕視春坊, 專由於此。禁推。王者御下, 一勸一懲。弼善權抗, 入直兩日, 連爲召見, 能請擧職, 特賜兒馬一匹, 使春坊僚屬, 知予深意, 勸講我元良。上曰, 守令未署經者, 幾人耶? 重晦曰, 六七人云矣。上曰, 翰林敍用耶? 重晦曰, 坐罷矣。上曰, 李命植書, 元無擧論其父之事, 而亦非烹頭耳熟之嫌, 有何撕捱之端耶? 鄭昌聖敍用, 可也。仍命書, 傳曰, 頃者之事, 業諭筵中, 又爲嚴處, 則爲其子者, 復何撕捱, 而特敍之下, 又爲違牌云。新進小官, 焉敢若是? 更爲敍用, 嚴飭行公。上曰, 小學講, 今至何篇耶? 曰, 至嘉言篇矣。金吾堂上·御將先退, 春坊上下番, 承史, 一時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