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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97책 (탈초본 60책) 영조 29년 8월 6일 무자 20/20 기사 1753년  乾隆(淸/高宗) 18년

○ 八月初六日酉時, 上具衮冕, 自毓祥宮回鑾時, 行都承旨李喆輔, 左承旨嚴瑀, 右承旨洪益三, 同副承旨金文行侍立, 上乘輿後, 兵曹判書申晩曰, 陵行迫近, 有時急稟定者矣。上曰, 何也? 曰, 大駕出宮, 當以何門擧行乎? 上曰, 以弘化門爲之。出擧條 曰, 在前健元陵行幸時, 駕前前排各十雙, 訓局軍兵十六哨隨駕, 故日昨, 本曹援例啓稟, 而只以前排各五雙批下矣。訓局軍則依前以十六哨擧行乎? 敢達。上曰, 以十哨爲之。出擧條 曰, 在前陵幸道路, 以弘化門磨鍊之時, 扈衛軍官留都陣, 例於館洞峴爲之。而上年懿陵行幸時, 因大臣稟定, 敦化門外留陣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敢達。上曰, 依懿陵行幸時例爲之。出擧條 曰, 大駕詣陵所時, 先廂軍兵, 爲內環衛, 後廂軍兵, 爲外環衛。而在前則大駕展謁, 還入齋殿後, 先廂軍兵, 卽爲解陣先行矣。昨年有二嚴後先廂前進之敎, 而臨時解陣, 多有窘急之患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依前例爲之。出擧條  遂乘輿出神門外, 駐輦大門內。上曰, 予以德報怨, 而大爲蕩滌矣。益三曰, 健元陵親祭祭文, 明當製進矣。藝文提學牌招, 何如? 上曰, 藝文提學南有容, 明日待開門牌招, 健元陵親祭祭文, 使之製進。駕前下敎  命都監堂上入侍。命書傳敎曰, 似皆疲勞, 明日旗軍洗馬, 差晩爲之。出榻敎  又書傳曰, 今日伸禮, 予懷一倍。贈領相孫進參者, 只有崔鎭衡一人。令該曹卽爲準職除授。出榻敎  又書傳敎曰, 雖曰外孫, 聖祖血孫其幾人? 今日執事, 見洪相殷, 予心愴然。令該曹特爲右職調用。出榻敎  又命書之曰, 今番歲抄蕩滌, 以頃年大赦時點下者及政院微稟置之之外施行, 準期不敍, 永勿敍用之類, 一竝蕩滌。出榻敎  上曰, 數年內設三都監, 二則痛而一則喜也。昭寧園展拜, 情禮允當, 而姑爲停止, 來年則陵幸雖闕, 必爲往審矣。益三曰, 今年行之, 明年又行, 亦無所妨矣。上曰, 爲民除弊也。命書之曰, 旣已封園, 心若奮飛, 況予日復一日之心, 何待明年? 而今番國役, 數年內稠疊, 若不顧民, 何以體我私親昔年小心之義? 若不預敎, 外方必將預待, 明年二月, 展謁長陵, 當展拜昭寧園。噫, 明年展拜, 意亦有矣。嗚呼, 此心彼蒼知之, 住輿呼寫, 涕淚沾襟。出榻敎  又命書之曰, 毓祥宮左右狹門, 旣命造成, 守僕房及守直中官入處處, 亦令都監, 一體擧行事, 分付。出榻敎 益炡曰, 擇日擧行乎? 上曰, 旣爲始役, 何必擇日? 命書之曰, 寧嬪房致祭祭文, 親製以下, 明日卽爲擧行事, 分付。出榻敎  又命書之曰, 毓祥宮, 有未準結數者三百結, 待宮望定, 自壬申條擧行事, 分付戶曹。出榻敎  又命書之曰, 今日賞典中, 有遺漏者, 捧冊印官外諸執事, 各加一資, 資窮者代加。出榻敎  上曰, 趙觀彬移配, 可謂大蕩滌矣。三水之於端川, 如何? 思之切痛, 而思昔年, 不能寐矣。伊日大雨, 予豈沾之乎? 趙觀彬盡被矣。末梢兩班之說, 可謂春雉自鳴, 而形容黨習矣。以忠翼公之子如是, 尤爲痛矣。老來語言間, 稍爲寬緩, 而舊習亦不移易矣。益輔曰, 大門, 以立三門有敎, 而中門則何以爲之? 上曰, 此則置之。又敎曰, 立此三門, 意有在矣。益炡曰, 當然之事也。上曰, 予爲禮判, 亦慨然矣。旣請封園, 而不請上諡可乎? 禮判故爲此公言, 而意思亦不到此矣。益炡曰, 惶恐無言矣。上曰, 今後則都監堂上一人式, 交遞往來, 可也。命書述懷詩及寧嬪致祭祭文, 遂出大門外乘輦。左議政李天輔曰, 三更將事,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文行奉審孝章廟, 到惠政橋, 推考官安𠍱, 判義禁金尙星, 刑曹判書趙榮國, 參議申晦入侍。尙星曰, 禁府罪人, 盡上之乎? 上曰, 唯。尙星曰, 罪人等置陣外, 何以爲之? 上曰, 出標信。尙星曰, 徒配罪人竝放乎? 上曰, 一體放送。尙星曰, 頃日投畀罪人, 一體放之乎? 上曰, 何人也? 尙星曰, 燕岐罪人李齊顯也。上曰, 放之, 然此養虎狼也。此人前頭生事者也。又敎曰, 金吾未及拿來罪人及特命投畀者, 一體放送。駕前下敎 尙星曰, 其中有行査者, 有未及照律者, 此則何以爲之? 自此嚴處, 可也。尹必德[尹弼德], 曾以善賑褒啓, 而罪則稍重矣。其餘則皆輕囚也。上曰, 尹必德[尹弼德], 都承旨知之乎? 喆輔曰, 臣曾以善賑褒啓, 而今方伯, 以還上未捧, 狀請罷黜矣。命入禁府罪人等, 傳敎後命出。喆輔曰, 自前深夜動駕, 則例又軫念軍兵之在門外者, 特爲留門矣。今則何以爲之? 上曰, 出標信。上曰, 洪廷翼, 奪告身一等, 嚴得寬·朴聖漢, 竝先放送後, 依本律充軍。尹弼德, 前後道臣, 以善賑褒啓, 參酌特放。駕前下敎 尙星曰, 草記小朝而放乎? 上曰, 唯。文行曰, 臣承命奉審孝章廟, 則無他頉, 而西邊墻, 有一瓦墮地, 使之改補, 分付矣。上曰, 唯。命上典獄罪人。上曰, 安𠍱難爲推官矣。徒善而以巫之子爲宮任者, 謂之殘忍云矣。𠍱曰, 請召刑官。上曰, 唯。上曰, 典獄罪人皆上之。遂上之。上曰, 張益成之處置, 何堂之所爲乎? 榮國曰, 臣則不知, 而似聞參議之所爲云, 參議亦方入侍矣。上曰, 厥漢有何所犯而處之乎? 此漢卽是宮任, 故予卽聞之, 而近來宮家所屬, 未聞有如此處置事矣。今果爲之, 參議可謂漢之董宣矣。申晦曰, 張益成, 卽平安監司洪象漢之奴也。而有重罪, 其上典欲爲重治而未及果, 厥漢知幾逃走, 仍爲削髮爲僧, 不知去處矣。四五年後, 始爲往來京中, 長髮還俗, 出入閭間, 所行叵測, 且多侵虐無故之人, 人皆目之以可殺。而非但此也, 渠之所生父母, 侍之甚薄, 論其所爲, 可謂殺之無惜。而且此漢之母, 以年老巫女, 平日所爲, 多有妖惡之事云。故臣於日前赴坐時, 發差捉來, 數其罪惡, 嚴刑發配矣。上曰, 申晦事果難矣。申晦事是矣, 又難矣。俄以漢之董宣事言之矣。申晦事果難矣。榮國曰, 臣昨日始聞之, 亦以爲難矣。上曰, 聞承宣所達, 厥漢之妻, 何爲而在囚徒中耶? 申晦曰, 伊日開坐時, 三門之外, 有披髮作亂之女人, 故問之則乃是此漢之妻。卽令囚禁, 而未及處之矣。上曰, 厥漢卽是叛主之奴, 且其巫女, 亦是妖惡者。則不可不嚴處, 發配何處乎? 曰, 張益成定配於珍島, 巫女定配於端川矣。上曰, 罪人朴道弘放後嚴杖, 巫女順愛, 仍其配所勿限年, 巫女之子張益成大靜, 其婦玉丹珍島, 竝勿限年定配。駕前下敎 榮國曰, 朴道弘, 乃本曹書吏, 而僞作官牌, 受食賂物, 其罪重矣。上曰, 過甚而放後嚴決杖, 到把子橋。上曰, 兵曹郞廳·通禮院書員記過, 竝置之。駕前下敎  到明政殿門外, 下輦乘輿。左副承旨李奎采曰, 臣昨日承命, 奉審社壇, 則凡節皆精潔無頉矣。上曰, 唯。入賓陽門外, 上見宗室啞者曰, 何以笑乎? 啞者以手書達。上曰, 何以學字耶? 神通矣。益三曰, 重聽之人, 例皆笑之矣。上曰, 何以執鞭? 啞者遂以筆書達。仍命書鍾聲詩及感懷詩。遂入賓陽門。命都承旨·左副承旨, 入侍于涵仁亭喆輔·奎采··重明·啓沃入伏。上曰, 寧嬪致祭下敎持來耶? 命喆輔, 讀祭文草。上曰, 社洞字, 何如? 奎采曰, 不關係矣。上曰, 此祭則不必早, 早可及矣。更命讀之。上曰, 媳字婦之稱也。似如何矣? 奎采曰, 息字乃子息之謂也。更命讀之。上曰, 其若有知, 必感我矣。命書記懷古詩。喆輔曰, 以是終篇乎? 上曰, 編次後進一件。遂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