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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98책 (탈초본 60책) 영조 29년 9월 25일 정축 17/17 기사 1753년  乾隆(淸/高宗) 18년

○ 九月二十五日初更, 上御涵仁亭。禮曹判書洪鳳漢, 同副承旨韓光肇, 假注書柳戇, 編修官鄭惟一, 記注官南泰著, 同爲入侍時, 禮判洪鳳漢進伏曰, 氣候若何? 上曰, 與前一樣矣。鳳漢曰, 湯劑進御乎? 上曰, 悲感交中, 不能進御矣。鳳漢曰, 式例二件, 依下敎持來矣。上曰, 非也, 卽小序二件也。中官誤傳之致也。因命同副韓光肇展讀。讀畢, 上曰, 小序中, 非官祭之廟墓與奉祀之廟墓云者, 次序未安。大院君以下, 通稱奉祀, 則使官祭在上, 奉祀在下, 終是未安, 其次序易之好矣。鳳漢光肇曰, 聖敎誠然矣。上曰, 卿明當往昭寧園, 故夜召諭之。遂命改爲有奉祀之廟墓, 非官祭之廟墓。上曰, 此小序厚矣。非但予之子孫, 至於昭顯亦厚矣。旣曰殿陵例, 則應無埋安之理乎? 鳳漢曰, 無疑矣。殿陵旣無埋安之事, 則此豈獨埋安乎? 必無是理, 此事善爲之矣。鳳漢仍稱崔天若善治虎石事及郞廳李宗德, 誠心董役之狀。上曰, 此人宗白之弟乎? 對曰, 然, 宗白或疏率, 此人異於其兄矣。上曰, 運木浮石監役官, 當先調用。光肇曰, 金恒魯以此先調用矣。上曰, 石物排置能堅築乎? 光肇曰, 以灰築之, 堅固矣。上曰, 灰果如是堅固乎? 鳳漢曰, 人家遷葬後, 天灰能作橋梁, 與石無異矣。上曰, 然則屋梁上塗灰, 不能成石何也? 曰, 空露受風雨, 故易壞矣。上曰, 順懷世子廟主, 未知埋安與否? 壬辰之亂, 太廟之主, 皆追後懷去後, 或有改造主者, 順懷之主, 或是亂後失之, 因不改造之故耶? 鳳漢曰, 園所田畓可陳處及山形, 欲圖來, 畫員一員率去矣。上曰, 然則好矣。頃日畫員等第, 予親爲之矣。鳳漢曰, 渠輩皆稱頌此擧矣。上曰, 禮曹取才, 如是則精矣。上曰, 近來局方術業, 極精矣。鳳漢曰, 新入者多不似, 雖如許稠者亦少, 甚可悶, 方外無人, 又不如局方矣。上曰, 此則不然。若出入局方, 則自然有名稱於閭閻矣。鳳漢曰, 結錢創設後, 勿論某田畓, 皆自各邑句管, 從實數報均廳。而獨京驛位田, 則前前兵判洪啓禧陳達, 勿由本官, 兵郞踏驗報來事, 允下矣。詳聞其事狀, 假如實結五百結, 則每結只收一錢後, 以一百結, 修報均廳, 有若實結, 只是百結, 而準捧五錢於每結者然事甚不當, 朝家若軫念驛卒, 特爲許減, 則容或可也。朝家所不知之事, 該曹何可䌤綸[彌綸]私減乎? 法制不可低仰, 從今以後, 京驛位田, 令本官與兵郞眼同踏驗, 從實數成冊以報。而若有把束遺漏之事, 本官該郞, 竝以漏結律勘斷。各司位田勿論, 官員踏驗處, 本官差人打作處, 竝令本官句管踏驗, 漏結勘律, 一體施行。且京驛位田, 從實收稅之後, 驛卒似難支堪, 亦宜有從長軫念之道矣。上曰, 竝依爲之。結役旣定後, 位田何可私減乎? 至於驛卒支保之道, 從便處之, 可也。鳳漢曰, 當與兵判, 一番商量後, 從容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兩西年年會錄木, 略略運來, 以補給代之需。其餘則勿論早晩, 待穀賤, 量宜作米, 以備水旱之用, 何如? 上曰, 作米之論甚好, 不必運來, 只量宜作米,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內農圃田畓, 太僕盡奪之, 慈聖至於貿藍以用, 不可使聞於隣國。吾欲量田, 農圃之民吾民也, 太僕亦吾民也。若直斷, 則或以吾爲行私, 別遣御史而定之爲好, 而終難可遣之人。鄭弘淳雖年少, 可用於此等事矣。鳳漢曰, 果精詳, 未知必當於此任也。上曰, 同副若無故, 吾當送之矣。上曰, 近來監牧官, 皆肥己不肥馬, 每每皆出於太僕官之親舊。雖其不職者, 掩覆故馬不肥, 且濟馬停封。今爲幾年, 而今年見之, 誠爲寒心。濟牧, 徒於橘田中爲好事耶? 淸馬或出來, 而多潛買以來, 我國旣有濟馬, 則何求於彼? 今則駕轎馬, 無淸馬, 皆濟馬而馬皆瘦劣, 牧場馬今皆何處去乎? 鳳漢曰, 前濟牧尹九淵赴任時, 自上以馬不復舊之前, 雖瓜滿, 亦勿遞之意, 分付矣。未幾順遞而歸, 體統誠駭然矣。上曰, 誠如所達, 予當處分。命承旨書傳敎曰, 濟州牧使鄭彦儒, 令該府處之。尹九淵新除時, 馬肥體大然後, 許遞事下敎矣。今年始乃準數封進, 而其所無形, 無異於數年之前, 而且旣下敎, 則一番經稟, 然後當遞任。而故爲生事遞來, 其涉可駭, 若此而令何以行? 馬何以數? 尹九淵待本牧有闕, 勿爲備擬, 單付復遣事, 分付吏曹。出榻敎 鳳漢曰, 此非九淵之罪, 責在廟堂。上曰, 廟堂雖爲之, 九淵非自請, 則豈有自遞之理乎? 頃者宋秀衡等事, 人皆以爲過, 吾必爲之者, 爲國法也。夫濟牧, 食稱水剌, 北兵使, 有御榻者, 蓋欲重其體貌, 以憚壓邊遠也。前前牧使鄭彦儒之拿來, 亦欲使邊人知國法也。濟牧拿來, 前後無之, 而吾故爲之矣。上曰, 京畿諸邑, 能爲臘雉乎? 諸臣曰, 不能矣。上曰, 吾爲提調時, 有臘雉矣。諸臣曰, 今則不能。上曰, 聞夏扇臘雉, 或有不捧者云, 此則過矣。濫捧不可, 豈必盡不捧乎? 諸臣曰, 自庚午以後, 多不捧者矣。上曰, 予禁其濫而已。豈曰全然不捧? 此則於風俗, 甚不厚矣。仍笑曰, 如陽川者, 亦有臘雉耶? 諸臣曰, 不能。鳳漢曰, 雖然升米隻鷄, 或有問親戚者矣。上曰, 以錢進封, 如李福海·李光佑者, 甚無據, 此輩烹之而後, 可也。諸臣曰, 以木疋賻儀者或有之, 送錢貿進封物件者亦有之, 是則常事也。上笑曰, 非此之謂也。以錢木直爲封進, 豈不鄙屑乎? 鳳漢曰, 盜國穀與人, 誠甚非矣。捐自己所捧與窮族, 固爲美事矣。上曰, 以錢木則此亦鄙屑矣。鳳漢曰, 此則不然。上曰, 不然, 鳳漢亦曰, 不然。上曰, 此言似然矣。鳳漢曰, 權以亨減死之後, 其妻, 周行公卿家, 流涕致謝, 且言明年當有赦, 可以得放, 以是爲幸云云。上曰, 厥女獰惡, 且甚黠矣。鳳漢曰, 厥女能感動天心, 臣等不能感回聖心, 臣等誠愧懼矣。上曰, 厥女八年露宿如一日, 誠可謂苦心矣。鳳漢曰, 此事可以風動關塞矣。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