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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03책 (탈초본 61책) 영조 30년 2월 3일 계미 14/14 기사 1754년  乾隆(淸/高宗) 19년

○ 甲戌二月初三日未時, 上御崇文堂。藥房入診, 判金吾·京畿左右審恤使同爲入侍時, 判金吾金聖應, 藥房提調洪鳳漢, 副提調黃景源, 京畿左道審恤使趙明冉, 右道審恤使韓光肇, 假注書柳戇, 記事官具允鈺, 記事官李壽勛, 醫官金履亨·許錭·許鐩·權尙殷·金福齡·朴泰均, 以次進伏。鳳漢曰, 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蔘橘茶只欲服三貼, 此後有欲處分事, 故加服三貼。服蔘, 合爲一兩八錢。氣頗勝前, 足可支堪矣。鳳漢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如何? 答曰, 安寧。王世子氣候, 如何? 答曰, 安過矣。鳳漢請入診。上曰, 首醫三人入診。履亨進診曰, 左三部沈弱, 右三部猶帶數矣。曰, 左則沈弱一樣, 而右部帶數, 比前差勝矣。曰, 左右三部, 比前一樣, 而胃脈極爲沈弱矣。上曰, 湯劑進御一貼, 則顯然有效, 數貼後便如冷水。然道科不遠, 其前, 欲强進湯劑矣。鳳漢曰, 或者蔘力不足耶? 履亨曰, 一錢半, 似力不足矣。上曰, 加五分煎服二錢重, 何如? 諸醫曰, 好矣。仍傳曰, 補中益氣湯, 加五分劑入。出榻敎  上曰, 仲朔祭卽丁日也。懿昭朔祭, 何以今日行之乎? 聖應曰, 戌亥日亦用之。上曰, 今日卽癸未日也。不丁不亥何也? 或者擇日行祭乎? 禫不擇日, 此獨擇日乎? 明鼎曰, 禫祭亦有卜日行之之禮矣。上曰, 孝純祭時, 用丁日, 亦不卜日。此當則彼非矣, 此得則彼失也。必居一於此矣。上番出去, 招問禮吏, 可也。允鈺出而復命曰, 本來擇日行之云矣。上曰, 孝章·懿昭廟祭報府, 注書出去持入。承命持來。上曰, 褥席改用, 爲移安祭, 極不緊。改褓改席, 何至有祭乎? 命讀報府。至懿昭廟大祝李陽泰。上勵聲曰, 行此祭, 亦幾何? 而以鄕人爲之, 誠極駭然。陽泰, 兼春秋亦未及爲之, 而渠之同類名官有形勢者, 皆拔之以鄕人充差, 極爲寒心。吏郞誰耶? 遂命書傳旨曰, 申飭之下, 典祀官兼大祝, 以不爲通淸李陽泰苟差, 其涉寒心。當該吏曹郞廳禁推。以判書有違律勘律, 當該堂上, 亦不能檢飭, 從重推考。傳曰, 均役堂上申晩入侍, 他承旨入侍。出榻敎  傳曰, 隨駕軍兵, 二哨加磨鍊。出榻敎  傳曰, 今日魂宮上食, 臨視乃覺, 卽一水芹菜而外則仍用, 內則停封。水芹卽四時有者, 而或用或否。頃者禮曹粘目, 循例踏下, 因此大悟。慈殿以下, 乃闕封生菜。雖曰前例,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當該粘目堂上, 從重推考。該署官員, 令該府拿處。均役郞廳尹勉升, 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事, 下敎。景源曰, 頃者李宗德等勿汰事, 注書以傳命未及知, 只以勿汰, 出擧條, 李錫圭待窠卽差之敎, 不錄其中。吏曹, 已仍任前濟用奉事, 新除者作散, 宜有變通之道, 改付標以入,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遂命諸臣少退, 他承旨入侍。承·史復入。上曰, 金吾公事先達, 可也。上曰, 有犯一律者乎? 聖應曰, 近一律者多矣。上曰, 李景老犯一律乎? 其人足可用, 何犯一律乎? 聖應·鳳漢曰, 可惜矣。至鄭纘述供辭。上曰, 偶然不察云者下語, 渠安敢若是? 誠極過甚。具善行則供辭精矣。鳳漢曰, 善行供辭, 人事勝矣。上曰, 纘述極爲過甚, 一次徒三年, 斷不可已也。趙領敦每稱其善, 而元景夏·趙觀彬, 累言其驕蹇。以今觀之, 果然有驕氣矣。渠以白首武弁, 登對稟處, 供辭敢曰偶然不察, 而驕氣可使於君父乎? 雖今日爲都元帥, 其驕氣可抑矣。仍命書投畀傳旨。鳳漢曰, 纘述曾以乘轎事, 已遠配, 又爲投畀似當過矣。上曰, 若然則驕氣似可減, 而尙不減何也? 命書判付曰, 幕裨自用, 不能檢察, 雖爲分揀, 噫, 予均廳, 卽一苦心, 此豈爲均廳? 爲良民爲下民, 決不可以泛然不察置之, 具善行施以告身一等之律。鄭纘述供辭, 極涉驕蹇。何謂驕蹇? 其君特敎勿爲申目有登對議處之命, 渠焉敢以偶然不察四字, 肆然納供乎? 事當投畀。而旣經定配, 宜有參酌, 施以告身三等之律。上曰, 具善行可惜, 而此宜自善行嚴處矣。聖應曰, 幕裨定配後, 主將安得無罪乎? 上曰, 予甚仁慈。若如宋太祖當之, 主將當卽其地用一律, 然後帥臣輩, 當戰慄矣。遂顧謂聖應曰, 若使訓將照律, 不過用不應爲律矣。聖應曰, 臣豈敢然乎? 上曰, 卿可直言。卿不猛, 必不能用重律矣。聖應曰, 此則臣固然矣。上曰, 訓將亦自服矣。然訓將不深刻, 每當金吾, 囹圄一空, 此爲訓將好處矣。吾閑臥則好, 而起動則必欲飭勵矣。鳳漢曰, 自上飭勵, 則凡事自然警動, 自上不知處, 有犯者尤當嚴處矣。上曰, 此則御將之言好矣。明鼎曰, 外方廚傳之弊甚多。上曰, 予聞外方別星, 以生菜寒冷, 致責吏輩, 故吏輩, 以腋挾菜而溫之, 或以舌拭塵, 極怪極怪矣。鳳漢曰, 前陪尤有弊矣。光肇曰, 前陪不可廢也。上曰, 光肇之言是也。王命體重, 不可廢也。上曰, 告身三等, 於渠極切迫, 徒年二赦得敍, 告身三赦得敍, 而時或闕等矣。至再馨事。上曰, 捧庚午條極非矣。聖應·鳳漢曰, 令前已捧, 故不捧辛未條, 以充其代, 別無罪過矣。上曰, 庚午條不爲還給, 極非矣。以予當之, 必(必)爲此矣。聖應曰, 官吏輩用之, 非渠所犯矣。上曰, 渠捧置, 故官吏輩用之, 豈非渠之罪乎? 予年六十一, 欲爲明察, 不緊甚矣, 老則昏矣, 欲明察何爲? 鳳漢曰, 殿下何爲如此言乎? 上曰, 吾每閑臥起坐, 則必見人過, 閑臥好矣。鳳漢曰, 閑臥而國事,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再馨誰也? 聖應曰, 宗班後裔也。上曰, 予之眷黨。而此事極過甚, 渠若以不敢逃責直供, 則予雖老, 當分揀, 而只曰不過字甚無狀, 渠安敢若此? 別樣處之, 可也。遂命決杖一百, 熊川縣徒三年定配, 十年禁錮。聖應, 以罪輕罰重, 屢屢仰達。上不聽, 最後命改書傳旨曰, 所犯雖輕, 旣犯新令, 其所供辭, 亦涉無狀。特敎之下, 焉敢若此? 令該府, 嶺南熊川縣徒三年定配。至李景老事。上曰, 極爲非矣。渠云有七十老母, 而忍爲此乎? 景老爲人, 甚了了, 頃於於義宮摘奸時見之, 極可用也。此事則切痛矣。聖應曰, 人雖了了, 事則濁矣。上曰, 棖也慾焉得剛? 渠雖了了, 有慾焉得不爾? 其人雖可惜, 爲民之事, 誠不可顧藉也。昔諸葛亮, 渾淚斬馬謖, 雖烹, 渠安敢怨乎? 雖然, 供辭直招而不詐, 是則可尙也。至李徵淳事。鳳漢曰, 固城均稅, 渠自當之, 而渠與其時統制使鄭纘述連姻, 故多有雜亂之事。渠何敢免其罪乎? 曰, 渠以無文書發明, 而守令遞來之後, 無文書留置之事矣。至閔百範事。上曰, 徵淳之交代乎? 作事甚擾亂不安靜矣。至李徵華事。鳳漢曰, 此則多所犯矣。上曰, 松都人宜多詐, 而災結事, 洽似宋秀衡矣。·聖應曰, 秀衡, 以海民結, 給陸民, 渠則無私用, 與此判異矣。上曰, 松都吾甚顧藉, 而以其深識利竇之故, 用其才而必有此弊矣。上曰, 景老, 非徵華之流而若此, 如徵華達利之輩, 尤何足責? 鳳漢曰, 有可笑事。聞釐正使言, 則徵華, 使民作渠碑, 磨之於官庭, 故心甚切痛, 撞破之云矣。上曰, 松都本多碑, 故渠歆艶而爲之, 何足深責? 如御將者, 求立碑則極非矣, 於渠輩何足責? 至如陵參奉輩, 多有要譽守護軍得善政碑者, 不此之非, 獨責徵華則豈不冤痛乎? 渠以京華兩班, 要譽得碑陋乎? 徵華陋乎? 曰, 有意於立碑要譽, 得之者皆非也。上曰, 松都商賈之子, 以無利慾責之, 如責盜跖下惠之行也。送渠倅, 此實使利之也。渠固當烹, 而如軟地揷木, 何足深治也? 上入小次出, 遂下敎曰, 此流痛懲然後, 可戢貪風。昔年下敎曰, 烹阿之鼎, 獨設於齊庭, 而不可設於我國乎? 誠至當語也。予明日坐殿烹之, 三南必戰慄。而予年六十一矣, 烹人何爲? 景老有七十老母, 渠雖可殺, 妻子何罪? 予思其七十老母, 不忍殺。景老之不烹, 以其母在故也。曰, 松都人前後無如徵華者, 今以一魚濁川, 甚冤痛云矣。光肇曰, 海西, 亦當急有釐正之擧矣。曰, 何必海西? 均稅處皆可爲之。光肇曰, 海西爲尤急矣。上曰, 如此則外方可戒嚴矣。遂命書判付曰, 李景老段, 追惟三次臨門再次臨殿, 宜當臨門, 大烹其街, 而其供辭猶有參酌, 特貸一律, 大靜縣勿限年定配, 限己身禁錮。李徵華·閔百範等段, 其所供辭, 雖難準信, 覽其二供, 亦不無輕重。新令之初, 亦豈忽耶? 徵淳則施以徒一年定配, 限一年禁錮, 百範則徒二年定配, 限二年禁錮。李徵華段, 今覽供辭, 闕門外街上, 宜設二烹阿之鼎, 以勵末世, 而景老, 旣不入於烹鼎, 則外方徵華, 獨入烹鼎, 有欠王政, 雖貸一律, 旌義縣勿限年定配, 限己身禁錮。噫, 景老·徵華, 其若復職, 是國無國也。日後諸臣, 焉敢挾私而陳請? 銓曹知悉。至吳遂燁事。上曰, 年幾何? 聖應曰, 六十八。上曰, 此於殿試時着揮項停擧者耶? 其供不詐, 此則獨可用歇典也。以不能爲律用之, 可也。聖應曰, 旣判付者, 自金吾直斷乎? 更爲稟達乎? 上曰, 配所單子及草記, 入之元良, 可也。至宋載遇事。上曰, 此則遲晩矣。其所犯之物, 欲給紙磈礧人乎? 聖應曰, 有所犯故稱遲晩矣。鳳漢曰, 爲人極儱侗, 其堂上, 亦以捉虎爲之矣。上曰, 此不足責, 欲施告身一等之律。鳳漢曰, 比之李再馨, 所犯又重, 一等之律極輕矣。至柳愈·金鳴魯事。上曰, 柳愈誰也? 聖應曰, 知事柳復明之姪也。上曰, 供辭極了了矣。聖應曰, 渠之供辭皆當, 而自前連報隱結, 合爲百餘結矣。上曰, 其文了了, 且有人事。金鳴魯得罪朝家之說, 亦有人事矣。聖應曰, 此事聞釐正使言, 則非守令私用, 皆樹木成林處防給云耳。上曰, 若以善作供辭, 容恕輕治, 則必德作文之人矣。趙明鼎曰, 此則必渠自作之文矣。上曰, 然耶? 聖應曰, 柳愈, 能文之老儒也。上曰, 鳴魯, 何如? 鳳漢曰, 亦能文矣。上曰, 南行乎? 對曰, 然矣。上曰, 然。故能善作供辭矣。至兪直基事。上曰, 其不報隱結, 誠過甚矣。聖應曰, 釐正使送言於臣曰, 兪直基, 誠爲曖昧。鳳漢曰, 或有舊官免而新官當之者有之。曰, 或下吏偸食而至新官始發者有之。上曰, 李珪輔發明太甚, 頗殊常矣。鳳漢曰, 言入於下吏, 非直爲發明也。曰, 國結, 豈下吏可偸食之物乎? 至申翊文事。上曰, 是年少武弁, 身手好矣。其所報隱結, 果是實狀乎? 曰, 豈有不報而敢曰報乎之理乎? 至洪一涵。上曰, 脫其舊官而供辭不詐矣。雖然, 如諺所謂蟾也食乎? 此誰之所用耶? 必有用之者矣。聖應曰, 直基釐正使, 亦言其冤枉矣。鳳漢曰, 此則不然, 而邑中新官見欺而有此結乎? 自舊官時有之耶? 必有當之者, 豈有兪時無之李時有之理乎? 上曰, 至河東, 胡無明白之說乎? 聖應曰, 皆入吏輩所偸, 今始出耳。上曰, 此結入於誰耶? 問於木乎? 問於石乎? 鳳漢曰, 處分當視其結數多少, 而定罪好矣。上曰, 勿論多少, 而犯法則一也。御將以結數多少定罪之請, 不無曲循之意, 從重推考。出擧條  至崔台衡事。上曰, 大射禮時, 予拔渠於落軸而用之, 卽陽平之壻, 可以同爲處分也。聖應曰, 此宥旨前事, 似有參酌之道矣。鳳漢曰, 渠以名官, 還上加分, 極非矣。上曰, 還上加分, 雖以予當矣, 不得不然矣。曰, 加分雖罪重, 勢不得不然, 而軍布換來事極非矣。上曰, 予於均廳事, 雖老, 當骨突爲之。還上事, 非予所當矣。鳳漢曰, 殿下何爲, 每每如此下敎耶? 上曰, 台衡事, 非關均廳, 獨可歇也。命三邑守令, 各決杖六十告身一等。聖應曰, 三邑守令處分, 恐太輕矣。上曰, 予適忘之。訓將之言誠好矣。復命書判付曰, 吳遂燁段, 初雖不謹, 其供辭則不爲巧飾, 施以不應爲輕律。崔台衡段, 以年少侍從之臣, 身自違令, 宜有其律, 而此非關均廳, 予宜闊狹, 且値宥旨前事, 依律文分揀放送。韓夢翼, 已有下敎, 依下敎定配。隱結申飭之下, 雖一結一卜, 已涉無狀, 況續大典律文除良, 不遵, 申飭, 敢爲不報, 尤爲無狀, 然其中不無輕重之分。金鳴魯, 徒三年定配, 限五年禁錮。柳愈, 所供雖誠實, 渠若一一報巡營, 鳴魯隱結, 從何以生乎? 徒一年定配, 限三年禁錮。兪直基·申翊文段, 數雖不同, 無異於柳愈, 施以告身一等之律, 限一年禁錮。宋載遇段, 當初辭朝時, 已知儱侗, 而今者所供, 亦涉可駭, 此等之人, 亦何不罪? 施以告身三等之律。聖應曰, 釐正使書啓所入未及拿來者, 拿來後亦求對, 稟處乎? 上曰, 更稟, 可也。上曰, 軍兵觀今科, 皆以閑良掛單許赴, 可也。武藝別監, 亦令以閑良, 使赴試矣。聖應曰, 升號砲手, 亦使觀光乎? 上曰, 京畿升號可許之, 雖外方上來, 旣久有屢式年者, 可許之矣。禮參頃言漢陽亦可許試, 而御將則反是, 今則御將之言得行, 禮參之言不行。而以事理言之, 禮參之言爲得也。曰, 以定都漢陽爲科, 則漢陽之人, 豈不可入參乎? 聖應亦爭之。上笑曰, 金持默亦必觀之, 訓將之言, 爲不公矣。聖應曰, 臣以尹泰淵事, 有所仰達者矣。向者領敦寧趙顯命, 向臣言泰淵可用, 故臣擬之堂下千摠之望。其後靈城君朴文秀, 以申旼之不先是職發怒, 以泰淵爲僞傳領敦之言。臣旣聞於領敦, 則泰淵之以此見枳於承宣, 豈不冤乎? 上曰, 申旼爲承旨時, 以尹泰淵·金柱岳繼薦之。靈城張目曰, 泰淵, 乃間言得職者, 豈可爲承宣? 金判府事亦張目曰, 靈城不公, 以泰淵尹慤之從孫而防之。幾至於相戰。予挽之使止。而金判府事之言, 亦苦心也。鳳漢曰, 此事有易知之道。訓將必不虛言, 而靈城亦豈虛言也? 此不過訓將欲用泰淵之際, 領敦, 適言泰淵之可用, 故訓將, 以此倚重而卽除泰淵靈城又以此責領敦以請泰淵之千摠, 則領敦答以無有, 故訓將謂聞領敦之言, 靈城以爲虛傳領敦之言。其所爭, 勢不得不然矣。上曰, 御將之言公矣。予於別試射時, 見泰淵爲人甚可用, 然閫帥·守令等任, 固無所礙, 而至於承宣則靈城解惑之前, 不得爲之矣。曰, 臣待罪兵曹時, 以李眞崇爲宣傳官, 重被嚴敎, 小臣豈以偏論, 用武臣乎? 其後不敢復擬矣。上曰, 眞崇無前習乎? 曰, 屢經風霜, 全無前習矣。鳳漢曰, 臣每言李思先李眞崇可用, 思先今爲閫帥, 而眞崇則至今沈滯矣。上曰, 眞崇, 於溫幸時傳命, 使人持轡而入, 其時予欲決棍矣。雖然, 予亦知其可用。此後則勿拘而用之, 可也。曰, 軍器寺, 以月課米不足, 請得於惠廳, 而惠廳亦不裕足, 誠爲難處矣。聖應曰, 本寺形勢, 卽今萬分切迫矣。上曰, 本寺亦有所用, 今姑置之, 可也。韓光肇曰, 卽今民之餓死迫頭, 賑濟一時爲急, 所請得發賣米一萬石陳腐, 旣不堪食, 而價爲一兩八錢, 若出船馬價, 所餘不多。臣以爲特貸各邑詳定米, 則可無轉輸之弊, 而民蒙實惠矣。鳳漢曰, 詳定米決不可許貸矣。光肇曰, 頃者所許皮穀, 皆是空殼, 其實, 實無周賑之望。若不得一萬石米加給, 則民決無生活之望矣。鳳漢曰, 審恤使則今欲多得, 而有司之臣則亦難盡施, 審恤使恐難生色於民矣。光肇曰, 爲民請得, 何干於生色, 而御將爲此言乎? 鳳漢曰, 二萬石發賣, 計其剩餘, 則不過爲數千石。皮穀三萬石, 旣已出給, 又自惠廳, 白給二千石, 而勿爲發賣, 則似甚便當矣。上曰, 此言固好, 而此又不足則加給, 可也。予豈爲民愛米乎? 左右審恤使言之, 可也。明鼎曰, 白給二千石, 則可以周賑矣。光肇曰, 若加得三千石則尤好矣。上閉戶倚枕, 夜久始開戶曰, 卿等其已議定乎? 申晩啓曰, 臣等與審恤使, 已有所詳議者。左右道審恤使, 或請賑米二萬石, 或請軍作米一萬石, 皆蒙允許矣。第向來畿營所請得發賣米, 旣無許多價錢拮据之勢, 且嫌於染指, 不肯着手, 誠如左道審恤使書啓, 尙無一石米受去之事。所許萬石, 猶不得區處, 況又加以萬石, 尤何以納價受出乎? 至於軍作米, 遠在三南, 必無及此時輸來分賑之路。臣等之意則此兩件姑置之, 先以賑廳舊米, 限二千石許劃邑, 使之精抄無土之飢民, 白給而賑活之, 又以二萬石出給畿營, 均俵列邑, 使之分給有土飢民, 待秋還捧, 以爲糶糴之地。而今以舊米分給, 則不可以新米, 準數還捧, 特加參量, 二萬石之代, 定以一萬三千石, 則於民於官, 俱有利益矣。此則依此爲之。軍作米, 京畿旣無趁期運來之勢, 移給賑廳, 從便運置, 以爲嗣歲之資, 亦無所妨, 兩審恤使, 亦以爲便好, 故敢達。上曰, 其所區劃是矣。依此分付。而白給二千石數猶小, 加一千石, 以三千石劃給, 軍作米, 亦依此施行。出擧條 趙明鼎所啓, 分賑式例, 每日壯男一名給米五合, 租每一石作米爲六斗, 以此計之, 則壯男十日之糧, 當給粗一斗二升五合。而卽今各邑所儲賑穀, 太半空殼, 以此穀而依折半之數, 分給乾糧, 則壯男一日之糧, 僅不過爲三合米。當此日晷漸長之時, 不可無變通之道, 令道臣勿拘常例, 或減其作米, 或加其式例, 從便弛張, 俾爲賙濟之實, 似好, 故敢達。上曰, 所奏是矣。爲飢民豈守常例? 令道臣便宜以濟民爲先。又所啓, 各邑還上之卽今留庫者, 專是皮穀, 而其數亦不多。今若只依折半留庫外實數而排巡分給, 則每爲一巡所受, 不過爲數日十日之糧, 東作將始, 農糧似甚不足。前頭加分, 旣不可不許, 則莫如量宜早許以補排巡之數, 各邑留庫中爲先折半加給, 而其不足者, 臨時使道臣更請似好, 故敢達。上曰, 左右道其半留庫中加半分給。傳曰, 京畿左道審恤使書啓中還上加分事, 已下敎。而賑穀加劃事, 雖有所餘, 此乃飢民口吻中物, 勿論左右道, 加均定分給事, 分付京賑廳。米事, 旣已處分, 不必更議, 稱以進上, 私卜之弊, 無異濫騎,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其所條列, 誠是, 依此施行。此後犯者與矇然不察守令, 隨現重繩事, 分付備局。利川討捕營事, 其餘事, 令備局該曹申目稟處。明鼎所啓, 臣行, 旣以審理冤獄爲名, 故殺獄罪囚外, 雖干連戊庚者, 亦皆紛然來訴。臣以關係至重, 不可輕議之意, 一倂退斥。而過安山之日, 有一寡婦, 稱以柳徠之妻, 泣訴於馬前, 仍納其供草一度私札二度。其本事, 見其供亦似冤枉, 而此則非臣所能知。所謂私札二度, 卽柳徠, 爲嶺南安撫使朴師洙從事官下去時抵其兄與弟者也。此在戊申亂起之初, 而觀其書辭, 足可以白其心, 考其筆蹟, 亦非贗本。聞其上言, 曾下金吾, 久未回啓云, 令該府詳考獄案, 趁卽稟處, 似爲審理冤獄之一助, 故敢達。上曰, 金吾文案相考, 後日登對時稟處。鄭弘淳所啓, 科日迫近, 在外侍從催促上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在京者亦不令出去, 可也。奏畢。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