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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03책 (탈초본 61책) 영조 30년 2월 5일 을유 39/39 기사 1754년  乾隆(淸/高宗) 19년

○ 甲戌二月初五日未時, 上御崇文堂。禮堂·嶺南釐正使·均堂·訓將同爲入侍, 湖南釐正使, 侍講院官員, 持自省編追爲入侍時, 禮曹參判曺命采, 嶺南釐正使閔百祥, 均役堂上洪鳳漢, 訓鍊大將金聖應, 右承旨韓光會, 假注書李鎭衡, 記事官具允鈺·李壽勛, 以次進伏訖。鳳漢曰, 臣於凡事疎忽, 且無前例, 昨日入診, 宜卽稟達, 而自上無下敎, 故趑趄不敢, 以致遲緩。伏蒙誨責, 惶悚何達。近者宗支不繁, 今日事, 誠多幸矣。上曰, 予無責卿之事矣。鳳漢, 誦奏承傳色口傳下敎。上曰, 中官誤傳矣。上曰, 非下政院之事。生疎中官, 錯傳于承傳色, 中官有所做錯, 不可以生疎而置之, 越俸十等, 其下敎, 注書草冊爻周。出榻敎 鳳漢曰, 承傳色口傳易誤, 故往者趙明履爲承旨時, 口傳下敎入啓, 踏啓字是好法也。上曰, 孔子孟武伯未達, 語樊遲以發之。予亦以此意, 召卿等矣。我朝家法甚嚴, 自祖宗朝, 未嘗於儲位有此事, 故予不以得孫而露其欣喜之色, 默若不知矣。昨聞此消息, 問于嬪宮, 則笑答曰, 生男云, 而氣色和平, 予甚賢之。鳳漢曰, 其日臣當稟啓求對, 而懼有嚴責, 故未敢矣。上曰, 畏責卿乎? 鳳漢曰, 責若在臣則安敢顧避? 上曰, 卿知予心, 卿知予心。鳳漢曰, 此乃於今喜幸之事, 有何過慮乎? 上曰, 春坊宜以予意, 陳戒東宮, 若有羅參則必能極言矣。命臣召春坊上下番趙重稷·洪良漢, 持自省編入。上親拈御敍于王所章, 命良漢讀之。上曰, 無周南之化無文王之德而只爲宗嗣之蕃衍以下語, 是予之深意也。末端疊曰懍然其鑑者, 意亦切矣。爾等持此詣東宮講聞之, 仍陳戒回奏, 可也。上曰, 湖南釐正使李成中, 若不發程, 亦爲入侍。允鈺傳命召入。上命百祥進伏。上曰, 松留帶備堂, 有時入來, 而今日召見者, 欲言松都事矣。廣州留守, 政治頗有條理, 卿亦如此, 則予可忘憂矣。百祥曰, 臣未諳其土俗物情, 能不能姑未可預達矣。上曰, 予以收用松都人, 申飭兵判矣。卿亦體此意, 各別善爲之。上曰, 今番律, 何論犯手不犯手乎? 予意則似太輕, 可以稍嚴矣。湖南·關東御史, 無隱結捉來者乎? 光會曰, 湖南則無隱結矣。上曰, 光肇入對時, 予之精神, 專在於活獄囚, 故六邑守令, 歇處之矣。今更思之, 不可不嚴處矣。鳳漢曰, 臣聞各邑物情, 則守令或有不知而犯者, 蓋爲都書員所欺故也。若守令, 與都書員符同者, 則最可痛矣。百祥曰, 隱結無歲不出。監營, 責出新還記, 則以是充其數, 不然則都書員食之, 都書員多食, 發覺然後, 守令知而刑推矣。今雖嚴飭, 決不無隱結矣。鳳漢曰, 捲草及胎封等事, 似當有之矣。上曰, 於國典無之。聖應曰, 穆陵亦有胎封矣。上曰, 然矣。以此觀之, 可見國法之嚴矣。穆陵, 應以誕于私邸, 故有胎封矣。捲草之法, 原是怪事也。鳳漢曰, 誠如聖敎。國家故事不得廢, 而其實則怪事矣。聖應曰, 臣待罪法府, 故玆敢仰達。六邑守令處分, 宜如律文矣。上曰, 不然。續大典之成, 在隱結申飭之前。今此懲礪之道, 不得不加嚴矣。上曰, 判義禁所奏, 其雖執法, 其續典, 均役前事, 今者處分, 續典外懲一礪百之意, 則所奏在寬。從重推考。出榻敎  上曰, 吾氣憊欲臥矣, 方念民事, 故衣冠而坐矣。上曰, 數三年幾何過也? 年少輩禁錮, 不足恤也。聖應曰, 若柳愈·李珪輔·金鳴魯則老矣。上曰, 然乎? 可矜也。鳳漢曰, 臣意則新舊官處分, 有差等然後, 刑政當矣。或舊官不知而新官出災結, 則同其罪, 豈不冤乎? 柳愈則百結猶可罪也。如申翊文者, 初不知之而與之同罪冤矣。上曰, 翊文誠可矜也。屬于己者則報之, 屬于官吏者則不報, 是乃見欺於官屬也, 實無自犯之意矣。然而于今飭礪之道, 不可分而二也。鳳漢曰, 然則金鳴魯·柳愈·洪一涵則用此律, 餘人則行査處之, 似好矣。上曰, 御將之言, 出於公心, 非欲營救彼輩也。然所見過入, 如領相之於宋秀衡事矣。鳳漢曰, 目前守令則雖無辭, 前官則曰不知者多矣。柳愈則全然發明, 而其所報隱結亦最多, 宜有參酌矣。上曰, 雖十結, 亦犯也。嚴懲之道, 不得不如此矣。鳳漢曰, 然則吳遂燁, 宜有加罪。在永川時, 以均廳錢料理矣。百祥曰, 臣待罪嶺營時, 遂燁爲永川守, 政頗可觀, 而亦不無廉白之稱矣。崔台衡事則闊略亦可, 而飭勵之道, 似難置之, 故載書啓矣。上曰, 此則有旨前事, 自當蕩滌矣。鳳漢曰, 尹尙喜爲忠州牧使, 作用大同穀, 而營將金柱岳買之。柱岳之買, 雖爲修葺公廨, 而尙喜旣着手, 宜有懲礪矣。上曰, 作法於涼, 其弊猶貪。噫, 均役一事, 卽予爲民之苦心。雖無均役, 守令之用隱結, 欺君欺國, 況均役後, 申飭之嚴者, 御史條問, 卽二事, 而一則侵漁海民, 一則猶用隱結。嶺南御史往來之後, 猶不懲戢, 其敢漏結。此不嚴懲, 何以礪末世? 亦不可以尋常續大典律處之。今番六守令禁錮中百結以上, 本典律外加二年, 十結以上, 本典外加一年。永川前郡守吳遂燁, 則莫重均廳錢, 勿論多少, 非徒不卽上納, 任自料販, 此不嚴懲, 豈有事目下敎之意乎? 其不能爲律, 多人處分之時, 不覺做錯, 此甚於不報隱結。何謂減布結錢? 卽爲民苦心, 其餘軍官布, 亦爲良民也, 而俱非樂爲而然。則此結錢此軍官布, 雖無識鄕色作俑, 當繩以重律, 況爲官長者乎? 新令之下, 此有甚於料理大同儲置米, 徒三年定配, 禁錮則考續典大同儲置米律, 本典外加一年。機張前縣監宋載遇, 私用民船而料理, 只告身之律亦歇, 限三年禁錮, 其令諸守令, 知我暮年有政。出榻敎  上曰, 釐正使書啓中不爲處分者, 此後勘律緊歇, 其或不均, 則非特處之意。統制使趙東漸, 身爲統帥, 苦心均役之時, 不能遵法, 甚於守令, 供辭後與具善行一體勘律。權䭲, 嚴勅之下, 其所勒買, 卽一私捧而若是夥然, 供辭後嶺沿徒三年定配, 限三年禁錮。金紀, 其所犯甚於徵華, 供辭後巨濟府勿限前[年]定配, 限己身禁錮。因此思之, 李徵華之律稍重, 金海府勿限年定配, 限十年禁錮。李祥海, 雖曰襲謬, 旣犯侵漁海民之科, 其數夥然。噫, 祥海與他有異, 其宜懲創, 而若是犯科, 尤涉無據。雖不取錢, 海物, 亦非海民之膏血乎? 供辭後河東府定配, 限五年禁錮。崔嵒, 雖曰一種亦不侵漁海民, 而生鰒, 亦非海中之物乎? 然則此乃侵漁海中, 亦貽弊浦民, 嚴令之下, 不可尋常處之, 供辭後固城縣徒三年定配, 限五年禁錮。金善行, 雖無法外徵斂於海民之事, 無前之徵創開, 非近密之臣出宰百里之意, 結役以錢徵捧, 亦欠侍從之體。此不可以有異於無端侵漁海民而尋常處之, 供辭後施以告身二等之律。而俱已定律下敎, 不必更爲求對, 亦不可循例結辭, 受供後依此卽爲申目擧行。出榻敎  上曰, 吳遂燁, 年老禁錮, 更爲守令難矣。予只欲罪六守令, 而復添吳遂燁。予閑臥好矣, 起坐則如此矣。上曰, 昨因內需司粘目, 信川築筒, 請調用煙軍, 故初欲不許。而此乃大筒也, 亦爲民, 而一半屯民取用, 一半煙軍調用事判付矣。更以思之, 此時本道煙軍調用, 心有所不忍, 若不築筒, 屯民亦吾民, 何以耕作於今歲? 該房兩年宣米, 令惠廳從便許給, 令本官募軍取用事, 分付。出榻敎 光會啓曰, 武科初試開場, 在初八日, 臺諫不可不備員矣, 敢啓。上曰, 臺地空乎? 光會曰, 空矣。上曰, 薇垣·柏府在外人, 抄選外竝遞差, 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出榻敎  上曰, 一時申飭, 其無深意, 禁推置之。下敎之時, 遺不竝諭其時, 推考, 一體置之。掌令李堉, 特令出仕。出榻敎  上曰, 文學金時默, 其所處義, 不無所執, 許遞, 今日政一體擧行。出榻敎  上曰, 此時守令, 不可曠官, 今日已處分。巨濟府使·盈德縣令·慶州府尹已出代外, 竝今日政擇差。出榻敎  上曰, 同副承旨閔百昌許遞, 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備擬, 而武臣一窠, 依前下敎, 一體備擬事, 分付。出榻敎  上曰, 城內外有間。今番唱榜服色, 一依生進唱榜例擧行事, 分付儀曹。出榻敎 趙重稷·洪良漢入伏曰, 臣等依下敎入對東宮, 陳戒回奏矣。上曰, 爾等何言? 重稷曰, 臣講聞自省編訖, 達以無周南之化以下語, 聖意深切, 而末端疊字警語, 所當矜惕之意, 累累陳達矣。上曰, 東宮所答云何? 重稷曰, 小朝, 以此外如有可言者極言爲敎矣。上曰, 爾所達太爲草草, 不可謂輔德矣。良漢曰, 臣讀自省編訖, 誦達聖敎, 則小朝避席俯伏矣。上曰, 避席俯伏, 喜消息也。爾以何語陳戒? 良漢曰, 臣達以古昔聖王后嬪婦御, 各有次序, 必擇其德性端正, 不取容貌姿色, 故以關雎章觀之。宮人, 皆愛慕后妃閨壼雍穆, 苟不擇人, 則敗亡之端, 由於此, 故聖意眷眷, 以是爲戒云矣。上曰, 下番稍勝, 而亦太良不鶻突矣。爾等何不曰臣等職在輔導, 而今奉下敎來對, 不勝悚恧云云耶? 上又曰, 予今日之敎於爾等, 不啻禁推, 退而自處, 可也。重稷·良漢退出。上曰, 良漢善說文義, 可置春坊, 而今日事則不能鶻突矣。上謂成中曰, 卿自湖南回, 不聞一語, 故欲見卿耳。今行所欲爲者, 先奏, 可也。成中曰, 臣於庚午年, 往湖南, 辛未年復有釐正之命, 其時臣以藩臣, 摘奸其稱冤者酌處矣。以其事觀之, 湖稅之重於他道, 可知矣。大抵鹽盆·漁場·漁箭五一稅, 如田畓之竝作, 而地有厚薄, 利有多少, 不可同也。船則通行八路, 宜無異同, 而湖南船稅, 大船四十兩, 嶺南則三十兩矣。上曰, 船長幾把爲大船? 百祥曰, 嶺南則十五把爲大船矣。成中曰, 湖南則十把爲大船矣。上曰, 均役釐正之意, 本欲使八路均也, 奚特湖嶺? 鳳漢曰, 均役之意, 雖欲均齊, 而生理則湖南勝於嶺南, 且各有土宜。釐正使各所見而爲之, 到今改之似難矣。上問宋載遇事。百祥曰, 載遇, 勒使民間許多船隻, 以爲料販, 故吏輩夤緣弄奸, 民怨甚多矣。上曰, 吾處宋載遇陋矣。雖不如是處之, 機張外何能復爲? 又曰, 吾於浦民, 若是顧恤, 故李顯重, 初則爲浦民, 比洪啓禧商鞅矣。及其身往見之而後, 以其藉勢而憎之矣。又曰, 聞浦民以魚爲食云, 然乎? 百祥曰, 然矣。上曰, 此民飢則尤難矣。百祥曰, 不但飢則易死, 如遇癘疫則十死八九, 腸胃都是魚腥, 故然矣。上又問權䭲事。百祥曰, 所爲無據, 只給數十文錢, 而勒取直數貫錢之鰒矣。上曰, 鄙陋甚矣。上又問李徵華事。百祥曰, 徵華, 庸劣人也。其所侵漁海民者, 亦非有術, 只是苟且求覓, 若乞丐者然矣。上又問李祥海事。百祥曰, 祥海雖不白地贓斂, 而襲前官之謬, 盡收前官所收之物, 蓋侵漁海民者也。聖應曰, 旣不作錢, 則似與貪贓有異, 海邑守令之用魚物, 亦易事也。上曰, 納于渠腹中則一也。上又問李應協原情乎。光會曰, 纔原情矣。上曰, 渠以近侍出宰, 果有是事則被罪, 可也, 如或不然則豈可置人於疑昧之科乎? 上又曰, 予聞採生鰒者, 謂之浦作漢, 其形容怪底云, 然否? 百祥曰, 其民出沒海水, 髮赤目黃, 形貌皮膚, 全沒人形, 間有入水而爲大魚所齰死者矣。上曰, 此非人之所可爲也。以如是之民, 摘生鰒, 崔嵒誠過甚矣。鳳漢曰, 崔嵒五年禁錮似過矣。惟此一事爲然, 而其治邑則頗善云矣。上曰, 侵漁海民者, 不可不嚴懲。年少武弁也, 可以耐過五年也。至金善行事。上曰, 予知善行, 非故欲害民者, 但其意思曲入矣。成中曰, 大抵魚鹽, 前則監司·水使·守令, 皆自用之, 故着實收拾, 無見失者矣。今則屬於朝家, 皆以非己利而忽之, 故船隻解散矣。年前自上給其什一之後, 此弊稍減矣。湖南大船四十兩稅, 比諸嶺南不均, 故仰達。而臣探其物情, 則亦無甚冤之言矣。鳳漢曰, 成中所陳, 非爲全羅道而言也。其意蓋以爲全羅船稅, 與慶尙·忠淸道不均, 若難減全羅之稅, 則宜增慶尙·忠淸之稅, 俾之均齊爲好云矣。上曰, 此則然矣。又曰, 予之累日如是者, 皆全鰒·生鰒·文魚·大口等事也。恐徒有減魚鹽之名而無實惠於民, 故如是商確耳。上顧成中曰, 百祥則與在京無異, 予不多言, 而卿則另加勉勵, 無負予遠遣之意, 可也。今番用律皆嚴, 卿所知也。吾不慮卿, 而第勉之, 無有錯誤也。此後予之精神, 亦未知如何, 故及今商確, 卿其各別思量, 參酌亭當而回奏也。成中曰, 聖敎如是諄勤, 臣雖不敏, 敢不竭心殫力? 上曰, 湖南事全屬於卿, 予無憂矣。鳳漢曰, 嶺南釐正使, 只奏有犯守令, 而不奏無犯守令, 故有懲無勸矣。上曰, 旣有懲則亦宜有勸, 無犯守令, 竝奏聞, 可也。百祥曰, 臣之行, 雖察不法, 而非褒貶守令者, 故不敢奏矣。昌原府使鄭翼濟, 於海稅, 畏之如虎, 無一毫犯手矣。上曰, 予嘗見翼濟, 其人頗似唐突, 非畏此者也。鳳漢曰, 其人似是惜身名者故然矣。上笑曰, 此必謀也。鳳漢曰, 愛身名者謀也, 不犯手者愼也。聖應曰, 翼濟素不以唐突得名矣。上曰, 然則外貌似唐突, 而其中則異矣。渠祖則以統帥犯禁, 而渠能如是, 可尙也。百祥曰, 居昌府使南鶴老, 治績超等, 爲一道之最。居昌自戊申經亂後, 軍器蕩然無餘, 鶴老極力造備, 今則一新矣。上曰, 居昌殘邑也而能如是, 可尙也。上顧鳳漢曰, 今日飮雀舌茶, 降痰有效, 自明連爲煎入, 可也。上曰, 予嘗見韓錫弼, 其身手則頗有武貌, 而其人似太良矣。聖應曰, 雖然, 亦非純善者也。上曰, 齊威之爲齊威, 卽封卽墨烹阿大夫也。嶺南貪吏不法之人, 旣已從輕重勘處, 則懲貪之典已行, 若無封卽墨之事, 則豈曰勸懲乎? 問釐正使, 於海稅秋毫無犯, 卽昌原府使鄭翼濟云。而景老, 旣不入於烹鼎, 則亦不宜過褒, 特賜熟馬之典。出榻敎  上曰, 翼濟加資則不急, 而璽書褒美則太過, 此傳敎, 足以聳動一道矣。成中曰, 誠如聖敎。上曰, 今聞採生鰒之說, 此非所宜食之物也。上曰, 若聶夷中詩誰知盤中食, 粒粒皆辛苦。一箇生鰒, 卽浦民之艱辛也。卽覽濟州御史沈聖希所奏, 內局雖請卜定生鰒, 以述編一尾魚之意, 靳許者多, 而近者有下敎之事。今覽崔嵒之取生鰒, 又聞釐正使所奏聞, 此屬耳。若食其鰒, 豈仰體昔年特停靑頭鴨之盛意乎? 令內局卽令停封, 而亦勿踰時, 待城門卽爲分付。出榻敎  上曰, 生鰒停封傳敎, 勿出朝報, 可也。鳳漢曰, 若不出於朝報, 頒布八路, 則守令何以愧勉? 上曰, 如是則若自誇矣。史官書之, 人當自知, 何必出朝報也? 又曰, 使崔嵒見此傳敎, 則雖不被罪, 應靦然矣。成中曰, 進上卜駄加載之弊, 不可不嚴禁。蓋進上物不過一駄者, 或分作三四五六駄, 而附載私物, 名爲進上而實是私卜矣。宜量進上物多少, 計馬作駄, 添載一物者, 重繩之然後, 此弊可防矣。上曰, 吳載維, 乃子耶? 鳳漢曰, 然。上曰, 聞以進上卜駄添載事, 有報備局之事云。乙卯年予見載維, 其時童子矣。今能如是, 可嘉也。上曰, 曾無聞也。今聞審恤使所奏, 雖已申飭, 伊後思之, 非進上而挾所重, 貽弊列邑, 事雖微矣, 關係則重。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嚴飭道臣·帥臣, 若有此弊, 當重繩, 以此分付。又聞備堂所奏, 陽智縣監吳載維, 以此有報備局之事云。以年少初守令, 可有將來, 兒馬一匹賜給。當該統制使, 宜有其飭, 而事在令前, 亦宜參酌, 罷職不敍, 以懲日後。出榻敎  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