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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04책 (탈초본 61책) 영조 30년 3월 14일 갑자 18/19 기사 1754년  乾隆(淸/高宗) 19년

○ 三月十四日申時, 上御崇文堂。均堂·忠淸監司·各邑守令, 同爲入侍時, 均廳堂上洪鳳漢, 忠淸監司趙明鼎, 瑞山郡守權瑞東, 大靜縣監朴世源, 蔚珍縣令韓碩弼, 沃川郡守沈鏞, 狼川縣監權擢, 南平縣監宋載禧, 砥平縣監李剛中, 積城縣監宋秀雍, 同副承旨成天柱, 假注書朴大有, 記注官鄭彙晉, 記事官李壽勛, 以次進伏。上命諸守令, 各達職姓名, 使之講七事, 又問其邑弊端及爲治之術, 皆對曰, 未赴任, 故不知弊端, 治道則下去後, 當與道臣相議爲之。上謂蔚珍縣令韓碩弼曰, 以汝差出有意, 下去後盡力爲之, 可也。對曰, 聖敎如此, 敢不奉承? 傳曰, 南平縣監宋載禧, 七事中倒錯, 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權擢, 誰也? 天柱曰, 權𥛚之從姪, 古[故]副學權忭之孫也。權擢曰, 臣爲參奉時, 着短衣巡山, 捉刈柴者, 重得暑症, 多飮急通, 兩耳猝然爲聾矣。天柱曰, 權擢所達猥屑,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諸守令皆退出。傳曰, 頃日中官吳俊謙, 以制書有違詐不以實律, 勘處事, 下敎矣, 今聞申目, 照律中, 以杖一百徒年勘律云。徒則過矣, 除徒事, 分付。榻敎 趙明鼎曰, 均役以後, 湖西儲置米三千石, 移劃於三軍門, 而無斛上加升, 與雜費磨鍊之事。軍門捧上之法, 比他司又甚高重, 列邑下吏輩, 一經上納, 無不蕩産, 其弊罔有紀極云。加升與雜費, 似當別爲磨鍊, 不然則儲置, 本是惠廳之穀, 自惠廳捧上, 移給軍門, 似好, 故敢達。上曰, 何以處之則爲好耶? 均堂達之。洪鳳漢曰, 軍門捧上, 實爲高重, 貽弊外邑, 誠如道臣之言, 而以此而不可創出加升, 軍門給代之穀, 不使軍門捧上, 亦是行不得之事。臣意則自均廳, 取來軍門斛子與惠廳斛子, 較正以給, 俾絶高重之弊, 情債各別痛禁, 邑落[色落]等節, 一遵惠廳例施行事, 嚴加申飭, 而若不遵行, 則當該大將·郞廳, 從重論責之意, 出擧條知委, 則似可除目前之弊矣。上曰, 所達, 是矣, 依爲之。出擧條 趙明鼎曰, 以均役廳壬申條所納, 過期稽滯事, 自均廳草記, 有當該守令, 先罷後拿之命。湖西鎭岑·懷德·保寧等三邑守令, 亦入其中矣。此時遞易, 誠甚可悶, 而鎭岑·保寧則全數不納云, 臣不敢擧論, 至於懷德, 則所當納者, 只是卄餘匹, 草記入達之日, 亦其準納云。本倅鄭梡, 前冬始爲赴任, 其所未納, 恐不可專責於新倅。且本縣以尤甚設賑之邑, 今若徑遞, 則官事民事, 實甚可慮。旣已準納之後, 似或有分揀之道, 下詢均堂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均堂達之。洪鳳漢曰, 均廳各樣所納, 旣有年條, 前後申飭, 亦甚嚴明, 而列邑全不動念, 至有過三年不納者。立法之初, 不可無懲勵之道, 故果以未收者推考, 全不納者先罷後拿事, 草記允下矣。懷德則草記翌日, 果卽畢納。道臣以數遞之有弊, 賑政之狼狽, 有所陳達, 似可有容恕之道, 而亦不可全然無罰, 或自營門決杖, 而仍存其職, 亦似不妨矣。上曰, 懷德縣監, 勿罷勿拿, 營門決杖, 此後過年不納者, 營門決杖事, 定式施行, 曾經侍從者, 先罷後拿, 可也。出擧條 洪鳳漢曰, 咸興·永興兩本宮所屬船三百二十一隻, 鹽盆八十七坐及濬源殿扈從船一隻, 依前例免稅, 補用於每朔祭享與進上之需, 北兵營運餉船十六隻, 謂之待變之備, 而亦不徵稅。此皆自本道, 報備局擧行云, 而凡海稅屬均廳之後, 其所劃給與否, 所當裁稟擧行, 則不可以備局題辭施行。祭享進上, 事體自別, 邊上待變之備, 亦係緊重, 雖爲許施, 而每年各稅數爻, 成冊報本廳後, 自本廳依給代例, 仍爲劃給, 以示國內海稅, 盡管均廳之意, 恐合事宜, 故敢此仰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洪鳳漢曰, 司饔院以加給代事, 草記蒙允, 而本院諸員保, 當初所減, 只是一百五十名, 其餘則盡爲給代, 匠人資保給代, 勿論軍門與他司, 竝不擧論矣。蓋均役以後, 諸司之不成貌樣者, 甚多, 故臣曾以參酌弛張之意, 有所仰達, 而難於開路, 尙未變通矣。今此草記, 若爲防塞, 則該院形勢, 似必難支, 若爲許施, 則他司亦將繼起, 何以爲之乎? 上曰, 領相入侍時, 同入以稟。出擧條 趙明鼎曰, 湖西各邑雜役條, 前前監司李益輔所定, 本是二萬八千二百石零, 而自均廳刪定之數, 則爲二萬六千七百石矣。癸酉條實結三斗所收, 爲二萬三千七百七十五石零。較諸詳定, 其所不足, 爲二千九百二十四石零, 均堂依昨年下敎, 議於廟堂, 趁卽加劃, 然後可以分排充給, 而春序已晩, 尙無稟定知委之擧, 本道事勢, 誠爲渴悶。下詢均堂, 使之急速稟處, 何如? 洪鳳漢曰, 癸酉所收, 比詳定如是不足, 則道臣之請其加劃, 不無所據, 而蓋此詳定, 雖曰便民, 從前廟議以爲, 外邑雜役條之自朝家年年句管, 有傷事體, 欲爲酌定添給之數, 使之勿論豐凶, 年年遵行, 不復關由於朝家矣。今年實結, 雖爲減縮, 若逢稍稔, 自當有餘, 若以常賑等穀, 折米千餘石劃給, 以爲一定之規, 則折長補短, 可以支過, 何可必準今年不足之數而區劃乎? 趙明鼎曰, 有司之臣, 雖以節省爲主, 而此則與災結賑穀之分俵, 有異, 其田結實摠, 在於收租案, 列邑分俵之數, 在於均役廳, 可按而覆也。此本是均廳之所酌定者, 而今又直行刪削, 勒令減給, 則本來疲殘之列邑, 尤無成樣之望。雖以朝家事體言之, 靳持數千石穀物, 失信於列邑, 恐亦非細故, 更加三思, 特許準給, 斷不可已矣。洪鳳漢曰, 臣之本意, 非有惜於數千石穀物, 所守者事體也。道臣雖以詳定爲言, 而臣意有未曉者。所謂詳定之數, 卽二萬六千七百石矣, 辛未所收, 二萬五千一百石, 比詳定不足, 爲一千六百石, 而所劃給結錢, 多至九千兩, 壬申所收二萬七千四百石, 比詳定反加七百石, 而又加給錢三千兩。本廳之數外加給, 固未免不察, 而本道亦不可謂遵守詳定矣。有餘則不守詳定, 不足則欲守詳定者, 此事甚無謂。今若隨年贏縮, 輒許準補, 則辛未壬申條, 比詳定添給之數, 令道臣査出, 然後始可議其加劃矣。趙明鼎曰, 李益輔之詳定, 本甚精約, 而均廳之刪削, 多至一千五百石。兩年條加劃者, 似不過添給列邑之切急者而已, 到今査得去處, 使之還實, 恐亦大損於朝體, 決不可爲矣。上曰, 此詳定不過守令官用, 則不可推上於朝, 而前前道臣李益輔所請, 意在爲民, 而旣行數年之後, 寢其令, 使爲守令者, 若或加捧一升, 是罔民也。今聞新伯所奏, 大悟此結出也。依當初所定之數, 一從豐歉, 豐則會錄, 歉則充結, 而以會錄者, 補來年之或歉不足者, 而補猶不足, 則均廳以儲置米常賑穀中, 從便充給, 而其代以均廳錢還報事, 定式擧行。今聞辛未條過報, 壬申條有餘而請得, 非當初狀聞之意, 其在懲後之道, 不可不嚴處。令該廳行査本道, 登對時, 稟處。出擧條 洪鳳漢曰, 守令未署經者, 多有十一員, 而政院數捧呈辭, 至於兩司不備矣。天柱曰, 憲府則皆在鄕云矣。洪鳳漢曰, 大抵數捧呈辭, 多臺作闕, 而署經自無期矣。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