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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07책 (탈초본 61책) 영조 30년 5월 14일 계사[임진] 24/24 기사 1754년  乾隆(淸/高宗) 19년

○ 甲戌五月十四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左議〈政〉·備局堂上同爲入侍時, 左議政李天輔, 兵曹判書李昌誼, 禮曹判書洪象漢, 吏曹判書洪啓禧, 左參贊趙榮國, 戶曹判書李喆輔, 兵曹參判韓翼謩, 左副承旨鄭弘淳, 假注書李正吾, 記事官李壽勛, 記事官申應顯進伏訖。天輔起伏曰, 近日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天輔曰, 災異之疊生, 未有甚於近來。他災則數見, 故人猶慣之。而至於豹災, 實爲驚愕矣。伏承下敎, 修省之意, 藹然於十行之間, 孰不欽歎? 如臣待罪此職, 目覩非常之災, 驚愕悚蹙, 無地自容。引咎之章, 豈不欲呈? 而自處以大臣, 近於文具。昨日次對後, 今日率諸堂, 欲爲引對。而求對之際, 有下敎故入來。而今日之災, 皆臣罪也。上曰, 災異實驚心矣。雖非日次, 欲召見矣。今日入來, 故見之矣。天輔曰, 災異玄遠, 而此災, 實切近矣。聞兵判之言, 則數昨筵中, 有四條之敎, 實仰其修省消弭之道矣。臣若指此災之爲如何, 則或近於漢儒傅會之說, 故不敢指言矣。但百年昇平之餘, 雖無災異, 猶可警懼, 況有此災乎? 實爲懍惕矣。四條是條目, 而根本, 則在乎殿下之一心。伏願奮發振刷, 以爲消災之策也。殿下近來, 數令儒臣入侍云。此實雖請而不可得之事也。臣自外聞之, 欽仰聳動。而顧念臣身, 有百罪無一能, 尙不蒙許遞。而待罪此職, 臣力所及處, 則敢不竭力爲之耶? 上曰, 四條事旣聞之云, 今無加言者。而不樂爲之心, 自幼至老, 而如一矣。一自彰義宮之後, 一心尤爲消縮矣。予之不見備堂, 豈厭於事? 而於國事, 亦非不爲也。知予者, 謂予以不樂爲, 不知予者, 謂予以倦耳。予欲臥見儒臣, 而予若如此, 則元良三十年後必臥見。爲元良之心, 方切于中矣。古聖云未有箕踞而心不慢者, 予不欲以臥, 示元良也。故向予欲臥而復起矣。雖臥, 而國事之難者, 予豈不擔當? 予若坐, 則有可擧之事。而近來廷臣雖推考, 皆相側目, 而未有爲國事之人矣。向者衛將·中官之欺瞞, 其雖細微, 而自古欺君爲大罪, 予實痛之。至於均役事, 予幾番臨殿, 幾番臨門, 而幸以成焉。而今作法之人, 亦在於此矣。前雖受辱, 而今則少閑矣。向日動駕時, 元良開講, 故予謂以予之動駕時, 元良何可坐讀乎? 令宮官勉飭之, 則元良至於涕泣云。予謂其有動心惕慮矣。然東宮亦高麗之人, 必三日矣。與元良講小學, 而仍思昔年侍講之事, 不覺愴然矣。讀周南一篇, 則氣甚憊, 以此可知其衰矣。雖欲開朝晝講, 而此則鐵障在前, 奈何? 然而常時雖臥, 聞邊報則卽起。而自一二年來, 亦不能爲之矣。見今光景, 邵雍聞鵑之歎, 李綱大水之憂, 殆或近之。而此皆陰兆也。虎越豆滿之事, 亦聞之否? 此事亦甚怪矣。卽今外方兵備, 人心紀綱, 無一可恃, 此實深憂也。天輔曰, 小朝睿學, 近益成就乎? 上曰, 昨日見之, 則刮目相對矣。聞讀書聲, 則頗勝於前。問小學工夫, 則以敬字對, 予甚嘉之矣。予問曰, 何者爲敬乎? 對曰, 操存矣。予曰, 操存, 予[汝]爲之耶? 對曰, 不能爲也。予問曰, 汝胡不爲耶? 對曰, 舍者對立, 故不能克也。予勸以必克其對立者矣。上謂天輔曰, 欲爲國事, 則必得人。大臣以人事君, 雖草野苴兔之人, 必求得可矣。天輔曰, 近來春坊官員, 以小官差擬, 故未免有輕易之歎。必召山野之人, 然後可以輔導矣。上曰, 書筵官尙不來乎? 元良以誠召之, 可也。天輔曰, 洛昌君甚衰, 而且有病。今番使行, 必有變通之道矣。上曰, 前都承旨, 則以爲雖衰欲往云, 而予則以爲不能往矣。然則使臣, 何以爲之耶? 天輔曰, 宗臣只綾昌君長溪君, 大臣亦無多, 將來使臣實難矣。上曰, 有海蓬君, 而亦不能往矣。天輔曰, 臣若無私義, 則豈不欲往? 而有私義, 故不敢請矣。上曰, 只有一大臣, 豈可往乎? 兪判府事·李判府事, 其可往乎? 榮國曰, 李判府事, 則病衰矣。實難往矣。天輔曰, 曾見李判府事, 則雖老而顔有韶華矣。上曰, 李判府事有脚疾, 皇帝若欲見之, 則拜跪必難, 何以爲之耶? 兪判府事可往, 而品質甚虛矣。其年則同於洛昌君耶? 謂衰則可也, 而謂老則不可矣。李判府事, 爲弘文正字時, 黑鬚矣。卽今則君與臣, 皆老矣。兪判府事洛昌君, 則孰爲强健耶? 天輔曰, 兪判府事洛昌君, 則差强矣。上曰, 瀋陽問安使洛昌君, 頃於入侍, 憫其衰矣。今聞大臣所奏, 近有疾恙云。此單使不可不顧, 許遞。往者在朝時, 原任大臣尠, 故命宗臣備擬。今番依前, 以大臣備擬事, 分付。出傳敎  上曰, 左右相命招, 使之卜相。出傳敎  上曰, 今日開政。出傳敎  上曰, 今則翰林上下番備員, 李命植區處, 然後可以翰圈。命植補外, 不過申飭。其後翰林, 幾皆陞六。李命植陞六, 兼春秋差下, 卽爲翰圈。出傳敎  上曰, 御將入來耶? 天輔曰, 御將以小恙, 出去云矣。上曰, 御將太用力於國事, 可悶矣。古判書徐宗玉, 頃年入侍時, 有病而不自知, 故予令出去矣。歸家而歎曰, 我不知病, 而自上先知之, 聖德神明云矣。昌誼曰, 李周鎭·徐宗玉, 皆盡瘁於國事矣。天輔曰, 戶判以江界貿蔘事, 有所稟定。而臣意, 則江界府大同蔘及監兵營貿蔘禁止事, 俱未知其便當。曾經道臣及曾經戶判之人, 今方入侍, 下詢而處之, 似好矣。上曰, 諸臣各陳所見, 可也。啓禧曰, 或以爲禮單蔘, 可代以他物。而臣則往來彼中, 詳知事情, 單蔘決不能廢。單蔘旣不能廢, 而造蔘亦不可用。則貿用江蔘之外, 無他道理。而一年單蔘多寡, 未可預定。當初所定五十斤, 未見其爲多矣。今於五十斤, 減却十斤。而十五斤, 則使以江界大同蔘及監兵營貿蔘條, 給價取用。而只二十五斤貿取, 則視當初所定, 爲折半, 亦大爲民惠矣。監兵營貿蔘條若取用, 則必有後弊云。而朝家定式之後, 監兵營, 必不得復用前規。如有不得已所用, 則自當依私買賣例貿用, 亦何妨乎? 臣則以前日戶判所稟定者, 爲是矣。翼謩曰, 此事臣亦略聞於戶判, 而江界事情, 臣未能詳知, 請以大體仰達矣。地部貿蔘, 實是江民膏肓之疾。今者減貿, 誠爲莫大之惠。苟利於民, 監兵營貿蔘, 禁之爲宜。設有些少弊端, 何足恤乎? 昌誼曰, 臣纔經地部, 粗諳蔘政。單蔘旣不得變通, 則江蔘不可不貿取。況近來年例應給之外, 狡倭之漂到東沿者, 比前倍多。而一禮單所給, 輒滿一斤。苟不優貿, 則何以支當乎? 然江民之弊, 亦不可不軫念。道臣旣狀請之後, 多少間固宜減數矣。戶判頃日所陳中監兵營例貿之禁止, 體段終涉苟簡, 事勢亦有行不得者, 自朝家本不當區處。而至於江界府大同蔘之量定斤數, 使之依折價, 移送於戶曹, 則何害之有哉? 象漢曰, 玆事已與戶判, 有所酬酢矣。以江民形勢言之, 不可不大變通。而戶曹事, 亦無他好道理矣。江界工庫蔘, 亦皆公用也。今以地部廉價買取, 則必多掣肘之端。至於監兵營所貿, 自朝家禁之。而移用於戶曹納, 則非禁之之難也。必不無他弊。臣意則益減戶曹所貿之元數, 以爲江民一分之惠, 似好矣。榮國曰, 此事臣與戶判, 已有酬酢矣。江界府, 若以戶曹禮單蔘多貿之弊爲慮, 則本官所用工庫發賣蔘, 一依朝家定式之價, 發賣於戶曹, 則亦可減一分之民弊。而此則必欲私賣而取厚價, 故不入其中。戶曹所貿之蔘, 一倂使民戶備納, 誠爲非矣。廟堂旣以酌定蔘價, 則本府之些少利害, 非所當論。十斤則以大同蔘推移上送, 似無所妨。而至於監·兵營貿蔘事, 則當初貿置之意, 蓋爲軍需, 今則不過爲監兵使之藥用耳。雖然今若禁之, 則亦安知無別生弊端耶? 此則恐不必擧行矣。喆輔進伏曰, 諸臣已各陳所見, 臣當更爲仰達矣。日前稟定時, 必欲就民貿中減削, 以奉承德意。而他無變通之道, 故以監兵營貿蔘中五斤上送之意仰請。則判府事以爲, 五斤竝定於江界。而監兵營貿蔘, 則禁之爲便, 而自上允許矣。伊後更思之, 監兵營貿蔘, 本非朝家所可區處。雖有禁貿之令, 李台重, 則決知其不犯此令。而其後監司之每每如此, 有未可知。監·兵營送價, 使之依前貿送, 則江界府, 安敢違拒乎? 然則旣納十五斤於戶曹, 又依前貿納於監兵營, 豈不爲江界難支之弊乎? 上曰, 所達是矣。其勢必然如此, 然則奈何? 喆輔曰, 自上軫念邊民, 出於至誠。本曹需用, 苟可以苟且彌縫, 則豈不思仰體之道乎? 年例應送之外, 若無別使, 則三十五斤, 亦似可以推移。監兵營貿蔘, 勿復擧論。而前減十斤外, 更減五斤。至於本府大同蔘, 則以戶蔘發賣, 移送于工房庫。以爲一年需用之資者, 則自本曹, 依定式送價取來, 少無所害。十斤則以大同蔘推移上送。以此定式, 則民戶所貿, 不過爲二十五斤, 豈不爲江民之惠耶? 上曰, 戶判不偶然矣。依所達施行, 可也。啓禧曰, 戶判以卽今差可支當, 故如此仰達。臣恐前頭有別貢, 爲弊反大矣。喆輔曰, 然則以此意, 更出擧條, 知委施行。而亦當以此意, 覆達於小朝矣。上曰, 然矣。出擧條 天輔曰, 新差守令中, 多有未署經者。而臺諫不備, 兩司署經無期。夫馬遲滯, 誠甚可悶。一司未署經守令, 則除一司署經, 催促發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分館催促。出榻敎 天輔曰, 咸鏡監司尹得載, 素有消渴之病。近來病勢添加, 專廢公務云, 不可强令察任。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天輔曰, 全羅監司趙雲逵, 除拜已久, 而以往事撕捱, 尙不肅謝。從重推考, 催促下送, 如何? 上命承旨書傳敎。上曰, 湖南道臣, 尙不謝恩, 故欲爲申飭矣。今聞大臣所奏, 昨於次對, 旣已申飭, 撕捱往事云, 其涉過矣。往者所遭, 業已知矣。何敢撕捱於藩任乎? 從重推考。卽爲申飭, 其令當日內肅謝。出傳敎 天輔曰, 趙雲逵於全羅監司, 四世爲之矣。榮國曰, 臣之祖與父, 曾經此道監司。而臣亦曾經, 至於臣之子, 則爲四世矣。上曰, 實希貴矣。榮國曰, 臣於湖南進上事, 旣有所懷, 故敢此仰達矣。臣頃伏見湖南釐整使書啓中犯法守令處分傳敎, 則或以添價錢之收斂於浦民, 或以四色保進上軍之充定於浦民被罪。爲守令者, 若果憑藉濫捧, 則誠有罪矣。而如不然, 則此等名色, 恐不可一切禁斷矣。臣請先以大體論之, 陸民·浦民, 俱是殿下之赤子。而陸民則旣納田稅, 又納大同, 亦應雜役於本官。而至於浦民, 則若干船稅外, 無他身役。而以所業供上之物, 亦不責徵, 則比陸民, 苦歇相懸, 恐非均一之政。蓋湖南, 有五名日方物及十二朔進上。而物種甚夥然, 本價雖以儲置磨鍊出給, 其價甚廉, 不能當十之一二。故其中魚物, 則各邑, 例以浦民備納。而其弊轉甚, 浦民殆難支堪。故除若干物種浦民自備之外, 一依京防納之例, 添給錢米於營主人, 使之擔當責應, 已有年所矣。今若禁斷浦民之收斂, 則添價之錢, 無從以辦出。營主人防納之規, 勢將革罷。而各邑物種, 必當還徵於浦民。營邑捧納之際, 點退操縱, 其弊殆有甚於一時薄斂。此固不可不念。而且以四色保言之, 丁卯軍額査整後, 因廟堂定奪, 各邑私募屬, 竝爲革罷。而只存此四保名色, 使之參酌定額, 以爲進上所需及本官所用, 則朝家亦旣許之矣。或有定額外不報加定者, 則固當嚴處。而若是額內, 則亦不可罪之矣。所謂進上軍名色, 亦與進上保一般。而其中或有身自漁採, 預備物種, 及時封納者, 此亦不可革罷矣。凡係進上所需, 若一切禁斷, 則列邑事力, 實無自辦之勢。來頭闕封之患, 必將有之, 豈不寒心哉? 大抵此等名色, 列邑若有濫徵私闊之事, 則當繩以重律。而至於進上所需, 則不可不參酌仍存矣。此不但爲進上一事, 而在浦民, 亦可以除自納之弊矣。此事利害關係亦重, 下詢均堂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後日均堂入侍, 稟處。出擧條 天輔曰, 此卽黃海監司朴相德狀啓也。枚擧水使申思彦謄報以爲, 白翎鎭卸下唐人十八名, 乃是去四月助泥靑乭浦敗船彼人。而不卽還歸, 今又再來, 肆然下陸, 誠極驚駭。今此唐人, 以船還去, 則後弊層生。捉送陸路, 移咨燕京, 則輕重間, 想必有抵罪之事。由陸回送, 正合懲勵之道。爲先定軍人押付于地方官, 着實拘留。回送一款, 令廟堂, 卽速稟旨, 分付事爲請矣。今番彼人漂來十八名, 皆前日漂來者也。纔去復來, 其情狀尤極痛駭。帥臣之以捉送陸路爲請者, 極合事宜。且爲日後懲戢之道, 依狀請由陸還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天輔曰, 此卽黃海水使申思彦狀達也。以爲白翎鎭唐人卸下, 雖出於暮夜無知之間, 本鎭僉使, 不善嚴備, 有此彼人卸下之擧。僉使李栢齡不勤防備之罪, 令廟堂稟處事爲請矣。僉使不善嚴備, 致有彼人卸下之擧, 不可不懲勵。令該府拿問,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天輔曰, 此卽摠戎使具聖任狀啓也。北漢軍餉軍器及城郭城堞, 專使僧徒守護。而寺刹修補之資, 惟以空名帖成樣, 一自帖文防塞之後, 今至莫可收拾之境。賞帖異於空名帖, 而南漢旣已請得一百張, 則一視之下, 不宜異同。依南漢例, 賞帖題給事爲請矣。南北漢固當一體許施, 而第北漢寺刹僧徒數, 比南漢稍少。一百張中參酌減數題給, 何如? 上曰, 題給五十張, 可也。出擧條 啓禧曰, 濟州是越海往來之地, 與他邑有異。故迎送之弊, 亦甚於他邑。而前牧使金夢煃所犯, 係是令前事。分揀仍任, 恐爲得當, 故敢此仰稟。上曰, 所奏是矣。今番所犯, 頃日定式, 不及聞知而然, 特爲分揀仍任。出擧條 天輔曰, 此卽黃海監司李台重狀啓也。以爲兵使金亨魯, 以討捕軍官限百名設立之意, 稟報廟堂, 則有令道臣稟定許施之敎矣。依中巡營例, 抄擇仕滿將校之作散者, 以三十名酌定設立。則於譏捕, 可免疎虞之歎, 令廟堂稟處事爲請矣。三十名酌定, 其數不多, 依狀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天輔曰, 今日備堂入侍之命, 出於遇災咨訪之聖意。而諸堂多有不參者, 極爲非矣。公頉外不參諸堂, 一倂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天輔曰, 濟州牧使尹九淵, 以前任時馬政事, 特敎更授。而聞其親年七十六云, 其罪狀別爲勘處, 未爲不可。而親年旣如此, 則其在法典, 不可强令赴任, 宜有推恕之道矣。上曰, 然則罷職, 經二年乃敍。出擧條 昌誼曰, 光明殿闕直軍, 有論罪之敎。闕直四名及其他闕直軍, 一體治罪乎? 上曰, 一體治罪, 可也。命書傳敎。上曰, 所謂雇軍, 卽爲根着。而以今番觀之, 命兵曹巡檢, 闕點者多, 其不能準數立番, 雖已知矣。名係省記, 常時若此, 設或不虞, 可勝寒心。此後有徵用之事, 而或闕點者, 則以軍法重治事, 定式施行。出傳敎 昌誼曰, 日昨傳敎中, 有雇軍寒心之敎, 皆以元軍立之乎? 上曰, 五殿·大報壇·璿源殿·泰寧殿·毓祥宮·於義宮·彰義宮·昭顯宮·孝章宮·懿昭宮外各處軍, 限三朔一半元軍定送。元軍其若不足, 雖不足於其半, 兵曹參酌均定事, 分付。出傳敎  上曰, 鄕軍, 古則入闕內, 若丐人樣, 其下番之時, 衣服鮮明云。然否? 昌誼曰, 然矣。昌誼曰, 瑞山官奴聖眞, 以本郡火藥二百八十六塊, 鉛丸三百五十箇偸出之罪, 因本道監營狀啓, 梟示一款, 令兵曹稟處事, 自刑曹覆奏允下。而續典中, 軍器偸出者, 啓稟梟示云。而其下小註, 弓子三十張, 鳥銃三柄以下, 刑推三次, 減死定配。至於火藥鉛丸, 則無所擧論者矣。此是會付火藥, 則必有斤數之可據。而只曰二百八十六塊, 且其偸出之後, 只捧錢七兩五錢云者, 亦涉可怪。事係一律, 不可不十分詳審。火藥斤數及捧錢多寡, 更令道臣明覈, 狀聞後稟處事, 前已覆啓行會矣。取考前監司金時粲査本, 則枚擧各人等招辭以爲, 火藥偸失, 皆以七十五斤, 一辭納招。故較準會付, 亦無相左之事。至若捧價之甚少, 蓋由潛賣之際, 自不得捧其準價之致。且原其情, 則實出於飢寒所迫, 亦異於盜賊輩偸出, 惟在該曹酌量法意而稟處事, 有所陳請矣。蓋續典中軍器偸取條小註, 只論弓銃。而至於藥丸, 則雖無擧論, 若以價本論之, 其所偸賣之價, 比諸弓銃元定之數, 有減而無加。道臣論列亦如此, 臣曹有難循例覆奏, 故敢此仰達。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究其心則殘忍, 考其數則比續典次律, 尤爲差輕。大臣之意, 何如? 天輔曰, 物雖不多, 軍器偸竊之律, 不可不嚴。而法文旣無的據, 惟在自上參酌處之。而有司之臣, 必以重律爭之矣。上曰, 旣下敎不無參酌, 特以續典小註律施行。昌誼曰, 今此罪人, 則聖上, 雖以好生之德, 特傅生議, 而後弊所關, 終有所可慮者。軍器至重, 一律至嚴。自今以後, 勿論某樣名色, 皆定其數爻。犯此數, 則依律處斷, 斷不饒貸。然後始可以戢奸宄, 而重器械矣。榮國曰, 此罪人, 則旣無明白律文, 故雖有參酌之特敎, 而火藥, 亦是軍器, 則厥罪與偸竊弓銃, 宜無異同。弓銃之外, 凡係各樣軍器, 自今亦宜計其多寡, 竝施以一律, 似不可已矣。上曰, 火藥依弓子例, 限以三十斤, 環刀依銃例, 限以三柄。至於旗槍鉦鼓, 勿計多寡。出擧條 象漢曰, 太廟祭享時, 以簠簋盛黍稷, 而薦新則以木豆用之。旣有簠簋, 則何用木豆乎? 此亦非禮之正也。上曰, 仍舊貫無妨矣。象漢曰, 今番問安使行所用倭長劍二部, 使市民貿納。故一部, 給銀四百餘兩僅得之, 而一部, 尙未得之, 爲弊罔有紀極。移文戶曹, 使之覓用於銃劍契, 則謂無前例而防之, 市民事誠殘忍矣。使戶曹, 分付倭譯貿取, 則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豈因一劍, 貽弊市民乎? 其若恝視, 非再昨年臨宣化門召見市民之意也。特下內藏倭劍二部, 令該曹以此用之, 勿徵於市民。市民所納倭劍, 卽爲給之。出擧條 啓禧曰, 見今悠悠萬事, 莫急於胄筵勸講。而宮官數遞, 多不能數月在職, 其何以通貫講書首尾, 盡其勸講之道乎? 臣則不欲以春坊, 移除臺職或外任。蓋莫重者臺職, 莫緊者外任。而今日之所最急者, 莫如宮官故也。而臣不必每每參政, 以此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啓禧曰, 守令居下者, 必更除守令, 經一考後, 始許陞職。此出於一時激勸之政, 而不無弊端, 居下而有形勢。以此憑藉, 而必欲得守令。爲銓官者, 亦悶其進塗之阻, 不得已擬差。故居下者多得邑, 而十考十上五考五上者, 皆不得更除守令, 豈不乖舛之甚乎? 且品高者, 欲得一考於小邑, 旣經一考, 則便卽圖遞, 故此亦有弊。臣意則嚴守大典經二年乃敍之法, 雖或遇赦, 無得蕩滌事定式。過周年後, 始許牽復, 似爲得宜。曾以此議於領府事, 則以爲如此固好。而再周年後, 雖許敍用, 至於陞職, 則五周年後許之爲宜云。俯詢於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領敦寧所奏是矣。何可隨弊而更之乎? 此後下等守令, 雖遇赦蕩滌, 二年前, 勿復檢擬於守令。雖內職二年後, 未經守令者勿陞。今聞此法, 只行於武臣云。噫, 施法于軟, 一至此哉? 其時大臣筵白, 無一武字。予之下敎, 亦無武臣, 則銓曹不能施法於文蔭, 只行於武字, 此豈均也? 於武臣, 爲其顔面, 下等守令, 先用於十考五考之上, 乃有此道, 其亦公乎? 此後文蔭, 一體施行。大抵十考十上守令內擬之法, 只行於蔭官, 不能聞於武臣。其涉不公, 一體嚴飭。出擧條 天輔曰, 兩銓長入侍時申飭, 似好矣。上曰, 然矣。天輔曰, 下敎四條, 實爲修省之道。政措之要, 不出此外。而人才收拾, 尤爲先務, 此不可不申飭。而勿論文武, 名宦者爲先, 此皆銓曹之過也。自前未經兩司而爲宰相者有之, 先朝亦多有未經名宦而終致大位者。近來則以履歷爲次第, 而名宦者爲先, 此皆銓曹之拙法也。上曰, 然矣。上曰, 古人云, 應天以實不以文。元良之學, 如鳥兩翼, 如車兩輪, 以代理爲體, 以勤政爲用可矣。昌誼曰, 臣向以草草所見, 仰勉於殿下, 而仍以此, 仰告於東宮邸下矣。啓禧曰, 武弁之必經訓正, 文官之必經玉堂。而以此爲仕宦階梯者, 皆拙法也。天輔曰, 孫鎭民·呂攀, 皆大用之人也。上曰, 呂攀好矣。天輔曰, 如此人用之, 則實爲聳動之方矣。上曰, 然矣。天輔曰, 趙觀彬·李箕鎭·洪鳳祚, 尙未敍用, 而其時處分, 似過矣。趙觀彬則三朝老臣, 而李箕鎭·洪鳳祚, 亦皆老成之臣也。敍用, 似好矣。上曰, 前大提學趙觀彬, 前判書李箕鎭, 前留守洪鳳祚, 竝敍用。出傳敎  上曰, 李箕鎭事親至孝云, 然否? 天輔曰, 果如聖敎矣。其母病時, 至於斷指, 居喪年過七旬, 而啜粥三年, 其孝如是矣。上聞斷指驚曰, 果然否? 此實希貴, 而其孝可嘉矣。喆輔曰, 頃因洛昌君所達, 瀋陽使行時, 救療蔘六兩給送事。臣旣親承下敎, 而罷對後取考前例, 則非六兩, 乃是二兩。而元無自本曹給送之例, 此本是惠民署進排之物。而以人蔘價重之故, 廟堂軫惠署之弊, 令惠廳, 折定價本送之, 已成定式。本曹旣無可據之例, 則有難擧行, 故敢達。上曰, 旣無前例, 則前日擧條, 置之, 可也。出傳敎 喆輔曰, 璿源殿別監, 今則變爲守僕, 而請得別監服色, 事極殊常, 故敢達。上曰, 名雖守僕, 而服色, 則依別監例給之, 可也。出擧條  上謂吏判曰, 予旣申諭之後, 政注間, 或有異於前者, 則予當申飭矣。雖西銓, 勿論名武與否, 惟以用才爲心, 可也。昌誼曰, 小臣一毛一髮, 莫非君恩, 敢不竭力爲之乎? 啓禧曰, 臣豈知之, 而欺殿下乎? 或恐見識不逮, 而不能副殿下勤飭之旨也。昌誼曰, 卽今世道, 惟以用世閥爲習。或用沈滯寒微者, 則世皆群咻而衆駭。然而此後, 則不計顚沛, 而謹當對揚聖敎矣。喆輔曰, 自前繕工監, 設置外監貢物, 國用大小木物, 使之擔當, 其來已久。而各處侵責日甚, 外監不勝支堪, 至於破散之境。故靈城君朴文秀定例時, 陳達革罷。而別募木商之有根着者, 名之曰外都庫主人。每年自本曹給價, 定差人入送關東, 貿取木物事達下後, 自備局, 酌定木物數爻, 行關原營, 以爲國用進排之地, 則事體與他有別。而所經各邑及分院, 視若私商, 曠日執留, 混同收稅者已不當。而木物到泊京江之後, 內司及諸宮家各衙門, 或任自奪取, 或發牌推捉。都庫主人難支之弊, 姑捨勿論, 國用木物, 亦不免苟艱, 事極寒心。自今以後, 外都庫差人之持備局關往貿者, 切勿收稅, 趁卽護送之意, 嚴飭分付于原營及分院。而內司及諸宮家各衙門橫奪之弊, 各別痛禁。如是申飭之後, 或有如前侵責之弊, 則自本曹, 這這草記論罪,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榮國曰, 臣方待罪梨園提擧, 故敢此仰稟矣。日前平市提調, 以風物價濫徵市人事, 請罪本院樂師, 自上有令攸司科治之敎。首典樂黃世大, 秋曹擬以定配之律, 而係是啓下罪人, 故不敢徵贖, 直爲發配矣。蓋笙簧付金之術, 惟世大能之, 他工則無以學得。此後笙簧有頉, 則難以付金, 誠爲可悶。世大之罪, 參酌徵贖, 未知何如? 上曰, 其時下敎, 不過飭勵, 豈意律至於此乎? 特爲放送。出擧條 榮國曰, 殿下有四條下敎, 而其中固疆域, 爲一條矣。臣自西關而來, 習知西關事。西關一路, 自義州有直路, 自黑龍江以東, 坦然有大路。故臣在西關時, 克城, 鐵山欲移而不果爲矣。其後大臣, 陳白筵中, 移置鐵山車連, 淸江亦欲移設於其口。而若欲移淸江, 則鐵山, 復移於舊處爲好。其地圖已入內, 淸燕之暇, 下覽, 如何? 象漢曰, 克城之隅, 不可不嚴防矣。若不移鐵山, 則姑存淸江, 似好矣。上曰, 鐵山舊邑基存否? 榮國曰, 只有空墟矣。上曰, 後日從容議處,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