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月初八日午時, 王世子坐時敏堂。持公事入對時, 刑曹判書李鼎輔, 戶曹判書李喆輔, 承旨鄭弘淳, 假注書李鎭恒, 記事官尹東星·李昌禮諸臣, 進伏訖。王世子曰, 大臣不來乎? 弘淳對曰, 大臣別無大段稟達事, 故不來, 而戶·刑判來矣。又達曰, 左史與注書失次, 推考,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鼎輔所達, 各邑囚推罪人, 月三同推, 法意甚重。前後申飭, 非不嚴明, 而各邑, 多不準式擧行。獄囚頑忍, 終不輸情者, 實由於此。依定式同推之意, 更加申飭於各邑,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達, 凡推考緘答, 卽是啓下之事, 事體至重。而各道視若文具, 一味延拖, 趁不修送, 使問備之命, 寢而不行, 極甚未安。趁速修送事, 申飭於各道,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達, 各道列邑囚推罪人, 盡數載錄於月終申本中, 而近來應入罪人, 多有遺漏於申本之中。道臣推考, 各別申飭於各道,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達, 私門施刑, 邦禁甚嚴, 而近來往往有私用治盜之刑。頃以坡春事觀之, 其弊不少, 法綱解弛, 大小出禁。各衙門諸宮家及有勢家, 或使直放犯禁之人, 或推治禁吏, 法不得行。此後如有私門施刑之人及推治禁吏之事, 竝草記論罪,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喆輔所達, 此月卽前之八月, 而各道田稅之未上來者尙多, 而至於拯劣米則尤甚不納, 事體極爲未安。出擧條各別申飭,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達, 一自外監革罷之後, 國用木物, 專責於外都庫。每年自本曹給價, 受備局關文, 入送東峽, 貿木以來。而近來關東各邑官屬輩, 操縱索賄, 弊愈往甚。少不加意, 則多般執頉, 誣訴官家, 使不得趁時貿取, 亦不許待水流下。渠輩難支之弊, 姑置勿論, 時急國用, 輒致愆期生事, 事極寒心。自今以後, 繕工監差人所貿木物, 則切勿侵責, 卽爲放下之意, 嚴飭該道及各邑。而聞松坡倉過來時, 亦有收稅之弊云。此與私商有異, 分院亦不得收稅, 則廣州何可收稅乎? 此後則勿論修粧板長松板薄松板, 外庫木物, 則勿侵卽放之意, 申飭廣州留守,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弘淳所達, 正言徐命膺, 昨日初度呈辭蒙由之後, 今日當呈再度。而因泮儒捲堂事, 謂有情勢, 必欲陳辨, 俄呈辭書, 而原書則纔退却矣。其再度呈辭, 今日旣不繼呈, 則其初度受由, 宜在勿施之科矣。以此施行,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達曰, 都承旨申晦出去。右承旨任瑋, 以偕來出去。左承旨洪樂性受由, 且以身病牌不進。小臣與朴師訥在院, 伴直苟艱, 敢此仰達。答曰, 洪樂性身病重乎? 對曰, 過由限不爲出仕, 故敢爲煩達。王世子曰, 頃日御營摘奸, 何如耶? 對曰, 以會計見之, 五月以後新捧也, 銀子一萬五千兩, 故以此回啓矣。王世子曰, 戶·刑判, 更無所達乎? 今日爲本司坐起, 而再明日欲達乎? 對曰, 今日則廟堂別無所達者矣。王世子曰, 不爲次對已久, 持公事入對, 則非大段事故, 不廢可也。令曰, 持公事入對, 每每頉稟, 此後, 申飭。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