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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12책 (탈초본 61책) 영조 30년 10월 17일 임술 19/19 기사 1754년  乾隆(淸/高宗) 19년

○ 甲戌十月十七日申時, 上御崇文堂。左相·御將·備局有堂上入侍時, 左議政金尙魯, 御營大將洪鳳漢, 行司直李成中·韓翼謩, 兵曹參知金致仁, 左副承旨徐志修, 假注書尹光暹, 記事官趙景觀, 記注官李鉉玉, 以次進伏訖。左議政金尙魯曰, 領相則以掃墳事, 受由出去, 故不得同入矣。上曰, 然矣。卽此一事, 可知予之精神矣。領相之出去, 今已忘之矣。尙魯曰, 兵曹禁營事, 有當爲稟定者矣。上曰, 予亦欲問是事矣。尙魯曰, 主人先爲出草然後, 可以擧行。而兵判李昌誼, 昨已問於臣, 而去節目爲之後, 可以知之矣。上曰, 然矣。命承旨, 書親製孝純忌辰祭文及孝章忌辰祭文訖。仍命書傳旨曰, 祭文旣已親製以下, 來十四日孝純忌辰祭, 獻官以吏曹參議趙載洪塡差。十六日孝章忌辰祭, 獻官以月城尉金漢藎塡差事, 分付該曹。出榻敎  上曰, 此祭文, 注書持而出去, 使之書送一統于御製編次人, 可也。上曰, 今後則兵判以本兵稱之乎? 本兵之稱, 昉於何時? 尙魯曰, 自五衛時稱之以本兵, 而今則兵判, 似可當之矣。上曰, 摠五營之稱, 與本兵, 何如? 洪鳳漢曰, 若稱以摠五營, 則是別生一大將矣。上曰, 此言則是矣。諸臣以次陳達, 可也。李成中曰, 中原則稱以本兵矣。上曰, 然矣。兵判所任, 或有參判代行之規乎? 鳳漢曰, 此則異於各營, 中軍不可代行矣。尙魯曰, 他營中軍則次知外, 或有代摠之時, 而此則與他自別。殿下躬摠大將之事, 而兵判則承接命令, 行中軍之事。次官, 豈可代摠其任乎? 上曰, 節目亦以此爲之, 可也。李成中曰, 雖以皇朝規例言之, 兵部尙書, 只管兵務, 而實無摠兵之事。今之兵判, 若謂之摠五營, 則似不可矣。韓翼謩曰, 古則大司馬, 摠察軍兵, 故漢唐以後, 則本兵, 關於兵部矣。上曰, 然矣。古則大司馬領之矣。金致仁曰, 親閱時則兵判固當爲大中軍, 而比諸各營門中軍, 則亦有異焉。其權之或重或輕, 惟在於節目之如何。無論本兵與摠五營, 名號之稱, 似無關緊矣。上曰, 承旨達之, 可也。徐志修曰, 臣若達之, 則語稍長矣。軍制之善, 每稱唐之府兵及我朝五衛。蓋府兵之規, 有折衝果毅, 府爲將以領之, 平時爲宿衛之事, 如今之五衛將, 而其上, 又有摠管以摠之, 而實不領兵。有征伐之事, 則命將出師, 師罷則兵歸於府, 而無擁兵之將。我朝摠管之制亦然, 故摠管之多員, 亦有意矣。兵部則只主調發出用之政, 而無領兵事, 故亦無兵權。我朝古制, 亦如是好矣。今若使五營無摠制之事, 則後弊可慮。若使兵判爲摠五營, 則兵曹之權太重, 此亦尤可悶, 惟在節目之如何。而蓋摠字名也, 節目實也。有摠之名, 而節目不使有摠之之實, 則無益於五營之後慮。若有摠之名, 而又有摠之實, 則名實俱存, 其權太重。且今雖無其實, 後世强臣, 或有因名求實之慮。臣意恐不如去其總之之名, 而節目中, 凡五營調發等大政, 必關於兵判, 則似或爲便矣。鳳漢曰, 若以兵判謂之摠五營, 則似有後弊矣。上曰, 非謂今時大將之有弊, 而若不以兵判首領之, 則將來必有輕視兵判之慮矣。兵判, 名則重而實不重。若稱摠五營, 則有兵權專歸之慮, 若稱本兵則似無重權矣。尙魯曰, 聖意則雖深遠, 而其實本兵與摠五營之稱, 卽一體矣。上曰, 糧餉廳之不屬訓局, 而使戶判主管者, 聖意有在矣。尙魯曰, 聖意則似以謂使人, 知兵判摠五營然後, 號令可行矣。此可見聖慮之長, 而本兵之稱, 實不下於摠五營矣。上曰, 更思之, 本兵之稱, 反有重於摠五營, 本兵甚好, 節目則謂之摠五營, 而手旗則謂之本兵, 似好矣。鳳漢曰, 三軍門大將, 不必皆以武弁差出。若專以武臣爲之, 則似有後弊矣。上曰, 若如故豐陵·靈城與御將則可矣, 而不如是則不可矣。鳳漢曰, 非謂禁營, 以文窠爲定。凡將任, 若有可合人, 則無論文蔭武, 參用好矣。上曰, 參而用之則好矣。尙魯曰, 雖文蔭, 若不擇, 則反不如武臣矣。翼謩曰, 昇平已久, 武備甚疎, 外方則所恃者, 都在於束伍軍, 而今則無可恃之道, 故臣常以此憂歎矣。上曰, 今之束伍, 實類五衛之制, 而乃寓兵於農之意也。今何故而無可恃耶? 翼謩曰, 數十年前則皆以良人有實者充定矣。近來則以私賤, 苟然充數, 故逃亡相屬, 有名無實, 外方軍丁, 豈不寒心哉? 若以良束伍爲之, 則數年內, 自可完備。故臣待罪湖南時, 往覆於兵曹及備局, 欲爲變通矣。自備局不爲採施, 故未得變通矣。上曰, 此貴矣。此宰臣, 每稱遲鈍, 有問不陳矣。今以束伍事陳達乎? 李成中曰, 前則無論良私, 只以稍實者充定矣。自丙辰年相臣陳白之後, 專以私賤爲之, 其弊至於此矣。上曰, 誰所陳白也? 尙魯曰, 乃故相臣宋寅明所達。上曰, 副提調達之, 可也。致仁曰, 臣於己巳年御史時聞之, 則束伍習操時, 至驅店漢捧點云, 誠寒心矣。今年待罪守令時, 亦知其弊。云, 衣食足而知禮節。若以稍實有根着者充定則爲好矣。上曰, 若以良充於束伍, 則非減布之意也。後日當更問道臣而處之矣。尙魯曰, 御將洪鳳漢, 看審東林事, 旣有成命, 而時値冬節, 雪塞可慮。姑待明春正月念後二月旬前, 使之下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京畿審恤使韓光肇別單中, 以高陽·通津·金浦·江華·永宗所囚敗船罪人, 移送原籍官爲請,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近來民習悍惡, 奸弊日滋, 稅船臭載之患, 逐歲增加, 必須嚴査其故敗情狀, 其中最甚者一二人, 依律梟示然後, 可使國穀無事運致。而滯囚客地, 旣不得登時鉤覈, 徒貽畿邑之弊者, 誠如審恤使之言矣。高陽等五處見囚諸罪人, 依別單所請, 移囚於各其原籍官, 使之嚴刑得情,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守令嚴問則似可得情矣。尙魯曰, 然矣。尙魯曰, 今此別使, 以陳賀兼謝恩爲號矣。瀋陽使之行, 旣無付詔出送之事, 進賀二字去之, 只以謝恩, 改其使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取考癸亥前例, 則翌年謝使入去時, 以使臣參宴事, 別有表文矣。今番亦依此例, 無方物, 表文一道, 令承文院撰出, 付送於謝使之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四山變通節目, 旣已啓下矣。各就其軍門, 所分掌之字內, 肅靖門·彰義門守門軍, 則令訓局定立。昭義門·崇禮門守門軍, 及木覓山守烽軍, 則令禁營定立, 一如御廳守門軍排置之法爲宜。以此分付兩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當初守門軍節目中, 亦以此付標, 可也。出擧條 尙魯曰, 兵曹·禁營, 新有變通。而兵曹則通一年, 從經費出者, 將不些矣。科外耗失之竇, 不可不及此時嚴杜。而戊午年, 靈城君朴文秀爲兵判時, 筵稟加布, 成節目啓下之外, 各邑員役朔布及紙筆墨債, 漸次增加, 以至於所帶儓隷, 亦加朔布而極矣。若此不已, 則國家經費之需, 將不知耗失之爲幾許, 紙筆墨債則猶有合增減者。而朔布則自有應下式例, 決不可任意加數, 以啓尾閭之泄。戊午節目後, 所加之布, 一倂減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靈城君兵判時, 大釐正外, 自下加定者, 一倂除之。尙魯曰, 特敎減去, 事體甚重。此後如復有自下壇加之事, 則當該判書, 從重論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各宮房·諸宮家·各衙門折受免稅之地, 毋論災實, 必以高重執卜爲主。故若値歉歲, 則實爲小民呼冤之端矣。上曰, 有土免稅, 則差人區別災實執卜, 無土免稅, 則以戶曹應納實結之數除納, 有何稱冤之端乎? 鳳漢曰, 有土免稅, 則或有原定一處, 而至於無土免稅, 則或輪回定納矣。上曰, 豈有輪定之事耶? 今始初聞矣。諸臣皆曰, 果有是事。每十年輪移於某邑, 其邑又年年輪定於境內, 或至輪於他道, 而年前, 因一道臣之請, 今不復移於他道。而輪回於各其道內則如前矣。上曰, 誠怪矣。必有幻弄之端, 從當問於內司矣。尙魯曰, 有土免稅, 則此後則使各其地方官與差人別將, 眼同執卜, 以杜災實相混之弊事, 分付諸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鳳漢曰, 瓦署燔瓦, 以柴草代土木與否, 頃承下敎, 問於該署, 則試之然後可知云。而聞宰臣韓翼謩之言, 則曾在沁都時, 以空石燔瓦則善成云。空石猶可燔, 則如小木柴草, 尤無可疑。訓局煮焇, 旣已定法, 該曹燔瓦, 與燻造契之用土木之規, 亦宜申飭, 以求東道童濯之弊, 恐不可已也。上曰, 該署·該司·該營, 以此嚴禁, 可也。出擧條  上曰, 近來朝體漸壞, 侍從至有不爲肅謝, 而只行執事者, 故有所處分, 其處分, 何如? 尙魯曰, 近來朝體之漸壞, 誠如聖敎。日昨侍從處分, 蓋出飭礪, 而此弊不獨侍從爲然, 卿宰亦有之。雖以今番事言之, 吏曹判書洪啓禧本職則不爲身病出仕, 而只行親祭執事事, 殊涉非矣。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所奏是矣。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近來濟州馬種, 漸不如前, 誠非細慮矣。李成中曰, 以出來未滿禾之馬, 故如此矣。上曰, 兒馬出來者, 爲貢馬乎? 私馬乎? 尙魯曰, 私馬出來則有禁, 故不得出來, 貢馬如是矣。上曰, 彼中馬開路之後, 馬之出來, 稍勝於前耶? 尙魯曰, 今番則乾隆瀋陽之行, 故路阻不得出來, 日後則必漸有所勝矣。上曰, 北道親騎衛馬則皆好乎? 承旨當知之矣。志修曰, 果好矣。上曰, 親騎衛, 何如? 志修曰, 皆可用而北關則勝於南關矣。但鄭益河爲監司時, 南·北兵及監營, 皆加三百名, 爲各滿千之數, 自其後選之道稍降, 故願屬者漸少, 將來必不如前矣。臣見北兵使李義豐言其弊, 則義豐曰, 在武將之道, 不可以添兵爲不好, 故不容言云。臣曰, 兵當務精不務多, 何必如是云云矣。尙魯曰, 旣已加額, 何可減之乎? 此後不復加定則好矣。志修曰, 臣意亦如此矣。上曰, 此兵, 關於北兵營乎? 志修曰, 此非監兵使之所主矣。尙魯曰, 此言, 是矣。此兵, 乃外禁旅, 若有緩急, 則皆是上京之軍也。臣意則此兵, 最可恃於他日矣。上曰, 服色勝於禁軍乎? 尙魯曰, 然矣。上曰, 朝象必自太學始, 予向見太學掌議, 專以一邊爲之, 誠非矣。此弊, 爲其父兄者, 不可禁之乎? 尙魯曰, 猝難禁之矣。上曰, 予當言之矣。今之爲太學掌議者, 乃南之人乎? 北之人乎? 不過是卿宰之子弟。卿宰若敎訓其子弟, 使之一時忍其自中之辱。而公擬掌議望, 則豈是不可爲之事耶? 頃見趙明履之子, 亦爲之矣。尙魯曰, 一自圓點出後, 居齋之士, 頗多通融而爲之。此則勝於前矣。上曰, 予已衰矣, 歲亦暮矣。使予六十一年之君, 一番召見兩色掌議, 則豈不生色乎? 沈滯之人, 用之, 可也。而士氣尤不可使鬱, 一邊之士, 豈不鬱乎? 若以見謗於自中爲慮, 則雖擬末副望, 而大司成隨意爲, 爲字不亦勝乎? 讀李密陳情表, 不流涕非孝子也。讀諸葛亮出師表, 不流涕非忠臣也。此下敎之後, 不敎其子弟而復踵前習, 則何忍着帽稱臣於予前乎? 爲人臣, 其君雖使赴湯蹈火, 猶可爲也。此不過一番擬望事, 互用一邊, 有何害焉? 儒生輩, 以掌議爲華職, 至於四學掌議, 亦皆以純色爲之云, 尤極非矣。掌議事, 不復更諭, 如此之後, 不爲感動, 則非予之臣矣。至於軍官率去, 亦多以一邊率去者。今番書狀沈鏽之率去白東俊, 不亦非乎? 武弁偏論, 非武弁爲之也, 乃文臣使之也。此邊之欲用此邊人, 猶彼邊之欲用彼邊人也。必無物我之私然後, 可以有爲矣。沈鏽若潔潔, 而白東俊不眇小, 則予不必爲此敎矣。白東俊貌沈, 彼人必見而凌之矣。其所率去, 不過以白時耉之孫故也。尙魯曰, 沈鏽近來則不爲偏論矣。上曰, 其果忍之乎? 尙魯曰, 使之則可以知之矣。近則不爲偏論, 而人亦可用矣。上曰, 爲人則頗周通矣。仍命書傳旨曰, 黨習之弊, 豈可勝諭? 三十年調劑, 猶不徯志。而至於武弁, 予不飭勵, 此信之也。然曾前武弁黨習, 專由文臣之養成, 殷鑑不遠, 其宜自勉。而近者文臣之凡奉命帶去也, 尙有舊習, 爲文臣, 不體其君之苦心, 豈忍舊心于武臣? 予已見矣。另加嚴飭。出榻敎 尙魯曰, 十月過半, 課試爲急。而學兼官不備, 以無故人, 卽爲差出。當年條學製, 使之趁速擧行, 陞補亦一體, 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閔錥頗完備, 而向來事, 如彼爲之矣。尙魯曰, 事雖出於做錯, 而臺臣之請, 亦不怪矣。上曰, 卿等亦皆愛之乎? 諸臣曰, 其才則可用, 而意外做錯, 誠可惜矣。上曰, 予頃見李邦五, 其爲人, 將來必多爲之矣。諸臣曰, 然矣。貌相亦好矣。鳳漢曰, 昨日召見諸軍官, 則李殷正之子爲第一矣。上曰, 卿之趙東興, 已見之矣。此則不如是耶? 鳳漢曰, 趙東興則果如曺喬, 而此人則誠爲可用矣。上曰, 尹僖東雖小而差可矣。鳳漢曰, 未知其可也。上曰, 雖然近可矣。鳳漢曰, 孫鎭民之子, 頗可用矣。上曰, 孫鎭民亦佳矣。而今聞其子又如是云, 今方在京乎? 鳳漢曰, 在鄕云矣。翼謩曰, 許鉦眞實矣。上曰, 此是淸白吏子孫耶? 諸臣曰, 然矣。上曰, 許汲亦可用矣。尙魯曰, 武弁之言, 旣出南行中李壽頤, 臣曾熟知, 必欲更試一邑矣。上曰, 予則知以古談矣。予其時, 問何以逐盜? 則對以驅諸隣邑, 豈不迂闊乎? 尙魯曰, 雖近古談, 而實不迂矣。臣意則必欲更爲一用矣。上曰, 李景喆亦可用矣。承旨見其爲北兵使時, 可知之矣。志修曰, 其人順便矣。上曰, 然矣。尙魯曰, 李禧遠爲黃海水使時事, 實不幸而枳塞已久, 復爲調用, 似好矣。上曰, 領敦寧貴矣, 曾除李禧遠爲中軍矣。鳳漢曰, 李文德亦相好而頗有才矣。上曰, 李文德近似矣。大臣以下, 先爲退出。志修曰, 承旨番次苟艱,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何故而然耶? 志修曰, 右承旨李奎采則受由在外, 右副承旨李重祚則有實病, 不得仕進矣。上曰, 右承旨·右副承旨許遞, 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備擬。出榻敎  上曰, 政事待明朝爲之。出榻敎  上曰, 俄者承旨之言, 亦以分禁營爲好耶? 宜無異議矣。志修曰, 日昨上敎至嚴, 故臣不敢達。而臣在外時, 旣有憂慮之言, 咫尺前席, 不敢以好爲達矣。上曰, 何故也? 志修曰, 禁營未分之前, 兵判帶之故, 足與兩營相制。而兵判雖帶大將, 以其數遞不久任故, 又無主兵之權矣。今則城中, 當有擁兵三大將, 已爲可悶, 而兵判又總之, 則其慮尤大矣。上命御將, 更爲入侍。入侍後, 上曰, 俄者承旨之言如此, 誠質直矣。卿意則何如? 鳳漢曰, 臣意亦以爲有弊矣。上曰, 侍從及儒臣, 見囚者, 誰也? 志修曰, 鄭彦忠·韓師直·尹東星·徐命天·金時默也。上曰, 今番令行之初, 侍從拿處人, 竝罷職放送。出榻敎  仍敎曰, 此誠適中其願矣。以趙曮之故, 他人盡爲撕捱, 趙曮處之然後, 可無其弊矣。鳳漢曰, 豈必盡效趙曮而然耶? 聞他人則或有欲爲行公者矣。上曰, 誰也? 鳳漢曰, 何必擧其名對之乎? 上曰, 予則以, 知爲肯綮矣。鳳漢曰, 實非矣。而諸臣之效其尤者, 亦非矣。一人若先行公, 則自可次次行公矣。上命書傳旨曰, 趙曮之撕捱, 已無意義, 幾番特敎之下, 一向撕捱, 以此之故, 同錄諸人, 其亦逡巡。趙曮其若終不行公, 此國無紀綱也。之撕捱, 若是無義, 則諸人之隨逡巡, 此何分義? 此何道理? 旣無所執, 則, 諸人自諸人, 不顧分義, 敢欲純同乎? 決無是理, 決無是理。此後嚴飭其莫敢更事撕捱, 以虧紀綱。出榻敎  上曰, 頃見趙晸, 亦似矣。鳳漢曰, 尤酷似故判書矣。上曰, 然矣。誠酷似矣。頃於大政日, 見尹東度則亦似其父惠敎矣。鳳漢曰, 身長則稍大於其父, 而聞善爲嶺伯, 實是可用之人矣。上曰, 其儀刑與擧動, 依然其父矣。鳳漢曰, 此承旨則頗似金領府事畫像矣。上曰, 然矣。御將少時見趙曮之父乎? 如此之人, 不易得。鳳漢曰, 臣曾見之, 而誠不易得矣。志修曰, 之心事, 亦庶乎及於其父矣。上曰, 節目不必深爲, 只擧宗地, 輕輕爲之, 可也。常時則以兵判擧行, 而坐起則訓·御兩營中大廳, 隨意爲之, 似好矣。鳳漢曰, 更思之, 軍官周處及軍器藏置爲難, 不可不別立一小營矣。上曰, 何以營爲? 置之兵曹, 可也。鳳漢曰, 兵曹, 乃六曹之曹也。非藏軍器之所也。上曰, 別立營門爲難矣。鳳漢曰, 兵曹直房, 則或可置之, 而兵曹則決不可置其軍器矣。上曰, 然則兵曹直房稍廣之, 而置於其處爲好矣。鳳漢曰, 然則雖與他司相換而爲之, 似有變通矣。上曰, 軍官廳則只如扈衛軍官廳爲好矣。鳳漢曰, 各有主者, 當相議爲之矣。志修曰, 左右史久不備矣。上曰, 違牌翰林竝敍用。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