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113책 (탈초본 61책) 영조 30년 11월 28일 계묘 47/49 기사 1754년  乾隆(淸/高宗) 19년

○ 二十八日巳時, 上御克綏齋。藥房入診, 左相同爲入侍時, 左議政金尙魯, 藥房提調洪象漢, 副提調韓師得, 假注書尹蓍東, 記事官鄭光漢·李聖圭, 醫官方泰輿·許錭·李以楷·李泰遠·金履貞·蔡膺祐, 以次進伏訖。尙魯曰, 日氣陰寒, 昨又侵夜還宮, 聖體調攝,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尙魯曰, 夜間寢睡則何如? 上曰, 少睡矣。象漢曰, 茶飮連爲進御乎? 上曰, 不進矣。尙魯曰, 丸劑亦不進御乎? 上曰, 此則服之而如沙矣。尙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矣。尙魯曰, 東宮睿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象漢曰, 令醫官診候, 何如? 上曰, 唯。泰輿診訖曰, 脈候左右三部, 沈遲則一樣, 而右寸關不足則如前矣。泰輿同。以楷曰, 脈候左右三部, 雖不沈大, 重按虛軟則與前同矣。泰遠曰, 脈候左右三部, 不甚沈遲而微帶數, 右寸關胃脈, 虛大則一樣矣。膺祐以楷同。象漢曰, 茶飮繼進當否, 問之, 何如? 上曰, 服之之外, 無他道矣。曰, 臂部麻木之候, 前則以右邊下敎矣。今則左邊乎? 上曰, 臂痛則猶可堪, 而脚部尤甚矣。上命師得, 書蔘橘茶五貼加劑以入傳敎。象漢以監劑先退。上曰, 三覆, 右承旨留院。榻敎  上曰, 李敏坤之言, 何如? 不甚大段乎? 尙魯曰, 自東宮, 有二人竝爲投畀之令矣。上曰, 一人誰也? 尙魯曰, 副修撰趙榮順陳書矣。上曰, 趙榮順誰也? 尙魯曰, 趙觀彬之姪矣。上曰, 貌則, 何如? 尙魯曰, 臣則未見, 而人皆稱駿骨矣。李敏坤則書語大體, 以大臣宜自反爲言, 而至於趙榮順, 則無復餘地, 極慘酷矣。然此家本來如是, 忠逆是非字, 則終不能捨得, 此則自上不必驚動矣。世傳與領相家, 其間極不好, 趙宗溥事出後, 趙榮順爲館職, 外間皆慮其有言矣。今果然醜辱狼藉, 又以査事爲䵝昧矣。領相輾轉至此, 昨又遠往云, 若其入來時, 則豈較此些少遠近, 而卽今國事, 誠可悶矣。趙榮順又慘彈李益輔, 而以李鼎輔之陞資, 至以爲奉令效力矣。上曰, 李鼎輔豈不悶乎? 予則以爲黨而又遭如此之言矣。尙魯曰, 此書數段, 亦有捱逼臣身, 在臣豈不縮伏乎? 只以啓覆體重, 臣若不入, 則將有不成之慮, 故不得已入來。而秋曹堂上, 以有情勢, 終不入來云。故臣俄招下吏, 勅其速入矣。上命讀李敏坤書。至元衡··語。上曰, 不美矣。尙魯曰, 不但不美而已。但稍不及於趙榮順矣。上曰, 此亦多爲之矣。命讀趙榮順書。至相門私客語。上曰, 此指誰也? 渠則不入乎? 尙魯曰, 渠若入, 則豈爲此言乎? 至凶科語。上曰, 戶判亦當撕捱矣。至妖孼嬖畜語。尙魯曰, 嬖畜卽其小室。今番所査者也。妖孼卽同居之人, 今尙衣主簿李禮輔也。至閭巷歌詩語。尙魯曰, 此則臣待罪西營時所聞者, 而極怪駭矣。上曰, 此是領府事, 曾奏於此齋者也。至同惡相濟語。上曰, 此則尤非矣。論斷大臣, 豈至如此乎? 至看似常人語。尙魯曰, 此則全是醜辱矣。天下豈有如許彈劾乎? 至一部當義理語。上曰, 此則家傳也。師得讀下令後, 上曰, 李敏坤則不及趙宗溥, 予之處分, 輕重倒置矣。尙魯曰, 臣於此等事, 雖不當着於臣身, 回思昔年, 自不覺面熱骨冷矣。一人有言, 和者甚多, 臣兄則備位大臣, 而曾遭如此境矣。邸下處分, 宜矣。此後則自上鎭之然後, 可無繼起者矣。領相方帶保護之任, 而造朝之期漸邈, 惟望自上各別敦勉耳。臣有欲達於東宮, 而旣已入侍, 故敢陳矣。自小朝, 有捧入承旨推考之令, 而此等章奏, 承旨何敢阻搪, 此則有關後弊矣。上曰, 予無笑意, 而於此則當笑矣。捧入承旨若推考, 則守門將當決棍乎? 趙榮順曾爲耳目乎? 尙魯曰, 已經矣。上曰, 其時則不爲才操矣。尙魯曰, 頃者次對時, 以多臺違牌, 臣請罷矣。上曰, 元良欲爲, 常談所謂一駄之載矣。尙魯曰, 臣則以李敏坤島配, 終以爲過矣。上曰, 領相與元景夏, 何以如此乎? 頃於診筵同入時, 元景夏視領相之目頗不好, 未知何事, 曾聞而忘之矣。尙魯曰, 李益輔以檢閱爲翰薦時, 與景夏意見不合, 元景夏抵書他人, 以爲非李氏一門之福, 故參判李雨臣, 使其子弟絶之矣。此外又有他事, 而臣不能詳知矣。上曰, 右相與靈城所爭之事, 亦似不忘矣。尙魯〈曰〉, 此等終不如無, 或恐着在腔子裏矣。上曰, 今則舊錄外無可用, 以其甚多, 故於此壞之, 此亦盛衰之理也。尙魯曰, 臣亦異於隨參之卿宰, 東西南北之人盡參, 故其數甚多, 而臣心則猶有可惜者之見漏矣。上曰, 趙榮順之狀貌, 何如? 予未之見乎。尙魯曰, 臣於稠中, 亦無面分, 而少輩皆以爲有骨格云矣。上曰, 堂錄今爲混同, 竝當撕捱矣。又以査事爲䵝昧, 此皆當問而不問矣。趙榮順已發行乎? 元良欲載於一駄, 浮之海南矣。而一隻太重必傾矣。李敏坤則汔可休矣。尙魯曰, 昨以李裕身之欲趨其黨特罷, 而此誠至冤矣。其心則只以倍二日, 爲無前之事, 有所陳白, 豈有一毫趨黨之心乎? 此人今世界不爲轉足, 旣有所守, 且多才諝, 信是可用者矣。上曰, 李裕身所奏亦貴矣。李敏坤可憎, 故亦及於李裕身矣。仍命書傳敎曰, 嚴處黨人之時, 有承宣所奏, 故措辭處分矣。伊後思之, 欲趨等敎, 非徒欠於王言, 亦非此人之心, 欲下敎而不果矣。大臣所奏是矣。其下敎爻周, 前承旨李裕身復授前職, 牌招察任。尙魯先退。上命書傳敎曰, 昨因三覆, 入侍無臺臣, 乃聞李敏坤, 元良處分之事, 其涉可駭, 更定配所。今因領相往江郊, 問而知又有趙榮順矣。取覽其章, 滿編黨心, 誣辱領相, 非徒不可比於李敏坤, 甚於趙宗溥。元良處分, 何以混擧二人乎? 其章中慌恤藏頭之態, 不忍正視, 王者處分, 宜隨輕重。趙榮順永刊仕版, 大靜縣投畀, 倍道押付。李敏坤護黨之習, 甘心領相之心, 其雖可駭, 處分之重於宗溥, 輕重倒置。勿配, 施以永刊仕版之律, 以示暮年嚴隄防之意。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