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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16책 (탈초본 62책) 영조 31년 2월 22일 병인 14/14 기사 1755년  乾隆(淸/高宗) 20년

○ 乙亥二月二十二日未時, 上御內司僕, 親鞫入侍時, 行都承旨趙明履, 左承旨金善行, 左副承旨李得宗, 右副承旨南泰赫, 同副承旨權抗, 記事官洪趾海, 事變假注書白大成, 記事官李恒祚·李興宗, 左議政金尙魯, 判義禁洪象漢, 知義禁柳復明, 同義禁韓翼謩·兪㝡基, 執義鄭光震, 獻納李堉, 問事郞廳校理南泰會·洪名漢, 修撰蔡濟恭, 副司果徐命膺·洪麟漢·尹東星·具壽國·李永暉, 別刑房都事李命勳·李晶煥, 文書都事申暿·金相翊, 以次進伏。尙魯曰, 連日親臨帳殿,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魯曰, 雨勢如此, 軍兵及羅卒, 皆不能運身矣。上曰, 軍兵雨具, 而羅卒 排入之處, 亦以草芚作假家以給, 可也。上曰, 幾人上闕乎? 象漢曰, 林國薰等五人矣。上曰, 罪人有新爲上來者乎? 象漢曰, 姑未上來矣。泰會曰, 之語犯乘輿, 實爲神人之所共憤, 若不亟施典刑, 則不無徑斃之慮, 伏願快正邦刑, 無或爲失刑之歸焉。濟恭曰, 若不能亟正典刑, 則堤防不嚴, 懲討不行, 無以洩神人之憤矣。光震曰, 夏徵之稱就商大監云者, 豈有人心者所可爲乎? 曰, 義理不明, 故以致有此輩凶悖之言矣。上曰, 三司之所爭誠是矣, 而一時正法, 雖似爲快, 不可不窮覈其情節矣。名漢曰, 若至徑斃, 則豈非可惜之甚乎? 上曰, 大段不善爲之說, 極爲絶痛矣。先大監之說, 尤極絶痛矣。善行曰, 昨日大臣所達, 亦在於未見其書之前矣。尙魯曰, 臣未及見其書, 故不能以嚴鞫之意仰達, 不勝惶悚矣。其書不但稱以大監矣, 夜夢得拜云, 豈不凶悖乎? 上曰, 與一鏡, 同一心腸矣。渠則必知以夢見周公矣。尙魯曰, 之徑斃, 固可慮, 而夏徵亦正法, 無可惜矣。三司之力請正法者, 誠得臺體, 執法之論, 固當如此, 而窮凶情狀, 不可不嚴覈矣。此非鄕人之怨國而爲之者, 之醞釀, 蓋久矣。雖不知淺深之如何, 而筆契之說, 必是聚黨之事矣。上曰, 京中必有其黨, 不可不窮覈, 期於得情矣。尙魯曰, 孝植必是書出凶書時, 在傍而磨墨者也。上曰, 然矣。尹光哲·尹希哲·李夏徵三罪人, 上闕, 可也。上命書問目後, 敎曰, 李孝植上之。尙魯曰, 林國薰, 必通知情節者矣。勿爲問目, 而直爲究問好矣。上曰, 只擧其一段而問之可矣。象漢曰, 之文書中, 疏章及筵說, 皆有之矣。上曰, 必有漏通者矣。孝植招曰, 相距甚遠, 何能盡知之事乎? 上曰, 不相往來之人, 而豈言其稱兵之事乎? 上謂左相曰, 卿亦見之乎? 判金吾言, 疏章筵說, 皆有之云, 未知何人所送也。尙魯曰, 臣亦見之, 而此世, 豈有謄送於者乎? 上曰, 聞夏徵往來於家? 而亦往見任命周云, 於此於彼, 互相往來, 可知其行身之不精矣。善行曰, 往羅州後始交云, 故如此爲說, 而何可信乎? 上曰, 自中, 必有欲脫其身而上變者矣。尙魯曰, 羅州事可悶矣。問新牧使病勢方劇, 差復姑未易, 往赴早晩, 有不可期矣。本州事多可慮, 似不可不遞差而擇送其代矣。蔭官中有氣力, 可以擔當其敗局, 莫如李時中矣。上曰, 李時中上來乎? 尙魯曰, 雖未上來, 而道里不甚遠, 不多日, 可以上來矣。上曰, 依爲之。羅州牧使洪鑑輔遞差, 其代令該曹, 卽爲口傳擇差, 待下批給馬下送事下敎。出榻敎 尙魯曰, 黃海水使鄭德鳴, 有八袠老母, 在法不當赴任, 而前任西邑, 只受數易之弊矣。龍川府使仍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孝植, 刑問四度後下府。上曰, 林國薰上之。上敎曰, 汝欲爲死節乎? 盡達之, 可也。國薰招曰, 其時開籠, 只出契案冊子而已。豈有他意乎? 上曰, 之稱汝, 必曰, 友, 若非相許之深, 豈若是乎? 林天大, 旣以稱兵犯闕納招, 故方鞫問汝父, 汝何敢隱諱乎? 孝植, 亦以稱兵納招, 而汝入於契冊, 卽一也。若不直招, 卽當正法矣。國薰招曰, 然則只當俟正法之外, 更何有可達者乎? 上曰, 今則旣已承服, 無可惜矣。國薰招曰, 謀逆, 必盤根結黨然後爲之, 世豈有率二吏而謀逆者乎? 上曰, 林天大, 有爲營將之約, 汝則有兩班之名, 所望必大於此矣。國薰招曰, 嘗言辛丑, 渠父爲老論所惡, 至於死云, 而實無他語矣。國薰, 刑問八度後下府。上命洪名漢書問目曰, 李夏徵上之。尙魯曰, 問目中滌心, 則或有參酌之道云者, 恐非可言於今日者也。夏徵書現發之後, 豈有參酌之理耶? 上曰, 此問目後, 欲定其生殺矣。上曰, 夢見而何能知就商乎? 在羅州時始見云者, 妖惡矣。夏徵招曰, 年十五六歲做科文時, 從門隙望見矣。上曰, 以十五六歲望見者, 而發於宵寐, 眞所謂晝之所思, 夜必夢者也。夏徵招曰, 夢中何能知之乎? 自言尹大將, 故認以爲如此矣。上曰, 尹大將若見於夢, 則以爲凶夢而已。何以爲得拜乎? 汝則必以訓鍊大將知之矣。厥夢爲凶夢乎? 爲好夢乎? 夏徵招曰, 厥夢若好, 則豈至於被禍乎? 上曰, 正刑無可惜, 卽爲加刑。復明曰, 聖時伏法後結姻, 可知其心之凶矣。上曰, 然乎? 刑問一次後下府。上曰, 尹光哲上之。敎曰, 汝是魁首, 同爲謀逆者, 在京幾人, 在鄕幾人乎? 光哲招曰, 主張凶謀而欲結契, 則豈有肯從者乎? 上曰, 置其籠於國薰家, 而國薰拔其契冊, 已極殊常, 而孝植, 旣以結契謀逆納招, 汝何敢欺乎? 光哲招曰, 林天大·李孝植, 與之面質則幸矣。光哲, 刑問十度後下府。上曰, 尹希哲上之。敎曰, 汝往幾處而就捕乎? 希哲招曰, 十一日離淸州家, 僅到八十里止宿, 而就捕矣。上曰, 林天大直招, 以爲汝於忠淸道, 聚黨謀逆矣。希哲招曰, 三年不見父, 直由於喪妻, 豈有聚黨之事乎? 上曰, 豈有謀逆, 而直招於平問之下者乎? 卽爲下杖。訊杖十度後下府。象漢曰, 罪人李時熙入來矣。上曰, 李時熙上之。命書問目使之讀, 傳曰, 汝則異於他罪人, 而今日以此狀入帳殿, 汝心, 何如乎? 若不直招, 則卽當刑訊, 而問目中, 以一人而四犯罪云者, 汝知之乎? 時熙招曰, 當死久矣, 而今日, 又見此狀矣。終日不食, 故不能言矣。善行曰, 罪人李時熙, 自言終日不食, 口不能言云, 拿來都事, 有不善申飭之失,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汝以宗室後裔, 其所行身, 異於他人, 而再次得生之後, 固不可與凡常人結交, 況如逆者乎? 時熙招曰, 矣身與, 旣非親戚, 又非洞內, 而丙辰謫羅州, 則渠出陸, 而三年內, 初無往來之事矣。上曰, 同謫一邑, 而不相識之人, 何故上來後, 連爲往見乎? 時熙招曰, 初無與相識之事, 而順天羅州相近, 故一見而有漫說話矣。上曰, 今年再見逆, 而何月何日耶? 時熙招曰, 正月十二日, 二月初四日矣。上曰, 汝必視就商, 以故訓將故然矣。就商, 以何罪死乎? 時熙招曰, 不知之矣。上曰, 汝之心傷, 予先言之矣。罷養後, 汝每有不快之心, 每每付於人, 而汝之心術, 觸處破綻矣。所謂漫說話, 何語耶? 時熙招曰, 常知其人之虛疎, 故未嘗多語, 而以爲何人則問, 何人則不問, 是可慨然云矣。且論文武南行之人品矣。且言老論, 則有救人之義, 少論勃傷, 故無救人之意矣。上曰, 救濟之偏, 豈以爲然乎? 時熙招曰, 亦言私讎外, 老論皆善矣。上曰, 汝若非切親, 則豈有色目之論乎? 汝見心同而外異者, 仕宦於朝, 汝心必如湯矣。時熙招曰, 三月無君則弔, 豈無悵然之意乎? 上曰, 汝之交, 眞所謂無所不至者也。以此遲晚, 可也。時熙招曰, 以此遲晚則難矣。與心不同, 而同歸則冤矣。若傅之生議, 則當遲晚, 而無所不至者, 卽弑君與父, 無所不至者也。遲晚難矣。上曰, 豈可使汝杖斃乎? 國法爲汝輩設矣。訊杖十度後下府。上曰, 原情中, 老論少論等字, 拔之, 可也。上曰, 金浚上之。汝兩班乎? 常漢乎? 招曰, 曾自扶安, 移居羅州, 而本是兩班矣。上曰, 尹志何以知之乎? 招曰, 濟州出來後, 過累年, 而初不往見矣, 以親病, 欲買人蔘, 往見之矣。上命兵判曰, 環衛軍兵, 終日冒雨, 使都監設粥而飮之, 可也。上曰, 金浚下之, 金沆上之。汝何以知之乎? 招曰, 濟州出來後, 形影初不相接, 而聞有人蔘, 故欲買用於親病, 往見之, 其後以兄嫂葬事, 爲請本官書簡, 往見矣。上曰, 其時羅牧誰也? 招曰, 柳健矣。上曰, 汝有作契事, 何契而某某幾人入乎? 招曰, 各出錢三兩爲筆契, 而矣身及林國薰·李孝植·林天大矣。上曰, 五人中二吏入之, 何故也? 招曰, 錢穀拮据, 士子不得爲之故然矣。上曰, 專爲筆乎? 五人外欲次次加入乎? 招曰, 筆墨若貿用, 而有餘力, 則試紙亦欲貿用矣。上曰, 作契而如是數少何故, 而光哲則入, 希哲則不入, 亦何故耶? 汝亦觀科乎? 招曰, 希哲在遠故不入, 而矣身, 有兩子觀科後, 事力不逮, 矣身則廢科矣。上曰, 林國薰, 何等人耶? 招曰, 士夫矣。上曰, 諸罪人一倂下府。有傳敎曰, 親鞫姑罷, 明日殿座時刻, 辰初二刻爲之。上還御大內。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