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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16책 (탈초본 62책) 영조 31년 2월 29일 계유 12/12 기사 1755년  乾隆(淸/高宗) 20년

○ 乙亥二月二十九日辰時, 上御太僕寺。親鞫時, 行都承旨申晦, 左承旨金善行, 左副承旨安𠍱, 右副承旨南泰赫, 同副承旨閔百昌, 記事官李恒祚·李興宗, 假注書金養心, 事變假注書白大成, 左議政金尙魯, 判義禁洪象漢, 同義禁李成中·趙明履·韓翼謩, 正言宋文載, 持平柳思欽, 問事郞廳校理南泰會·洪名漢, 修撰蔡濟恭, 副司果鄭光震·洪麟漢·尹東星·具壽國·李永暉, 別刑房都事李晶煥·李命勳, 文書都事申暿·金相翊, 以次入侍。尙魯進曰, 連日勞動之餘,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魯曰, 寢睡, 何如? 而水剌進御之節, 亦何如? 上曰, 善寢而水剌, 亦爲善進矣。尙魯曰, 罪人林徵遠, 徑斃云矣。鞫體不嚴, 雖以罪人食道言之, 以堅梗之物食之云, 極爲駭然。外直羅將及入直都事, 各別申飭, 好矣。上曰, 極爲駭然矣。外直羅將, 各別問其罪人徑斃之由, 可也。上曰, 沈栢上之。上曰, 汝兩班乎? 常人乎? 以爲, 沈哥之庶也。上曰, 汝知尹志, 而汝爲夏徵之外四寸乎? 以爲, 不知尹志, 而亦非夏徵之外四寸矣。上曰, 汝往羅州乎? 以爲, 矣身病身, 故不得出往遠地, 而自手農作矣。上曰, 汝之嫡兄, 有沈樸名字乎? 以爲, 果有, 而死已二十二年矣。上曰, 介奉上之面質。上曰, 介奉汝知此漢乎? 介奉以爲, 不知者矣。尙魯曰, 此非眞沈璞, 而必是姓名相同者矣。善行曰, 考見帳籍, 則豈不知之乎? 尙魯曰, 帳籍相考則可知, 而浩繁難考矣。問于夏徵之奴, 則豈不知上典之外四寸乎。上曰, 此沈栢, 則特以姓名相同, 誤捉者也。仍命承旨書之。傳曰, 沈栢旣非逆外族, 介奉亦不知云, 放送。仍敎曰, 汝則瞹眛者, 故放送矣。汝下往後, 瞹眛者放送, 勿爲騷撓之意, 傳及民間也。上曰, 羅貴永上之, 與介奉面質。上曰, 介奉知此罪人乎? 介奉以爲, 此乃羅貴永, 而矣身知之矣。上曰, 介奉, 旣與羅貴永相知, 下之。上曰, 汝何許人乎? 貴永以爲, 羅州衙吏矣。上曰, 汝與尹志相親乎? 貴永以爲, 矣身十餘歲時, 尹志出陸時, 主人於矣身家, 故主客之間, 果爲相親矣。上曰, 其時則然, 而其後事直招。貴永以爲, 其後矣身, 汨於吏役, 故不爲往來矣。上曰, 汝不受學於尹志乎? 貴永以爲, 幼時主客之間, 故果爲受學矣。上曰, 林天〈大〉上之面質。上曰, 貴永兒時, 雖親於尹志, 而壯後無往來之事云。林天大必知之矣。從實直招其往來之狀, 而汝等面質也。貴永·天大面質後, 上曰, 面質時貴永落矣。更無可問者矣。天大下之, 貴永刑推。上曰, 汝以鄕吏, 入於此地, 已極猥濫, 而初旣隱諱, 及其面質, 汝無辭而負矣。汝必是與最相親者也。之事, 汝當知之矣。林天大, 直招而得生矣。汝若不從實直招, 則當使汝輩, 梟示于羅州官門外矣。貴永以爲, 矣身與天大·孝植同往, 則是矣。而金哥兩班, 頻頻往來矣。尙魯曰, 其名誰也? 貴永以爲, 名則不知矣。尙魯曰, 汝以官吏, 豈不知邑內兩班之名乎。貴永以爲, 不知其名, 而面則縛矣。上曰, 尹志金哥酬酢之時, 必有怨國之語, 而汝亦聞之矣。此一節, 直招也。貴永以爲, 金哥每言, 無罪之人, 久謫未還爲言矣。上曰, 尹志怨國之語與掛書之事, 汝必無不聞知之理, 直招也。貴永以爲, 尹志果以久未放還爲冤, 而掛書之事, 矣身聞之於李孝植矣。上曰, 尹志云事成後, 當爲右營將之林天大, 亦以直招之故, 得生矣。汝若不直招, 則當死矣。豈不欲直告而生乎。貴永以爲, 尹志常以爲我無放還之望, 欲以凶言掛之云矣。上曰, 此外汝必有聞知者矣。天大雖有掛書之罪, 而以直招生之, 汝今亦爲直招, 則可以得生矣。象漢曰, 此罪人甚難忍杖, 且有徑斃之慮, 姑爲下之, 緩緩問之好矣。上曰, 此罪人則必是深知者矣。停刑下之, 可也。罪人招辭竝見事變注書日記中  上曰, 金壯孫上之。上曰, 汝何許人乎? 壯孫以爲, 矣身本以常人, 而曾入選武軍官矣。上曰, 汝知尹志林天大乎? 壯孫以爲, 尹志則不知, 而林天大則知之矣。上曰, 汝與人有作契之事乎? 壯孫以爲, 果有作契之事, 而七人入矣。上曰, 誰某入之乎? 壯孫以爲, 陳宇平·羅天極·金泰亨·朴昌宇·孫興昌·林天大等同入, 與矣身合爲七人矣。上曰, 金泰亨誰也? 壯孫以爲, 泰亨兒名, 卽錫垕也。矣身之名, 金澤禧, 而壯孫則兒名矣。上曰, 汝輩之契, 誰先發論乎? 壯孫以爲, 羅天極發論矣。罪人招辭見事變注書日記中  上曰, 壯孫下之, 羅天極上之。上曰, 汝知林天大尹志乎? 天極以爲, 林天大則知之, 而尹志則不知矣。上曰, 汝與尹志, 同居一邑, 何爲不知乎? 天極以爲, 矣身在喪時不問, 故仍爲不知之人矣。上曰, 汝有作契之事乎? 天極以爲, 果有作契之事, 而七人各出五兩矣。上曰, 汝輩作契, 誰先首唱乎? 天極以爲, 金壯孫發論矣。上曰, 壯孫則云汝先發, 汝則歸之於壯孫, 何也? 天極以爲, 矣身果爲首唱矣。罪人招辭見事變注書日記中 上曰, 天極下之, 朴昌宇上之。上曰, 汝則何許人乎? 昌宇以爲, 矣身常人, 而爲官軍官矣。上曰, 汝知林天大乎? 昌宇以爲, 知之矣。上曰, 汝與人有作契之事乎? 昌宇以爲, 果與七人作契矣。上曰, 汝輩之契, 誰爲主掌而首唱乎? 昌宇以爲, 羅天極·金壯孫, 主之矣。罪人招辭見事變注書日記中 上曰, 昌宇下之, 陳宇平上之。上曰, 汝則何許人乎? 宇平以爲, 矣身以私賤免身者矣。上曰, 汝知林天大乎? 宇平以爲, 知之矣。上曰, 尹志知之乎? 宇平以爲, 不知矣。上曰, 所謂尹持平者, 不知乎? 宇平以爲, 尹持平則知之矣。上曰, 汝有作契之事乎? 宇平以爲, 果有之而七人入矣。罪人招辭見事變注書日記中 曰, 罪人吳始大, 結項致死, 故其子拿來, 而吳始大結項狀啓來到矣。上曰, 駭然矣。吳始大, 必有情節者矣。上曰, 金錫垕上之。上曰, 汝則何如人乎? 錫垕以爲, 矣身則百姓, 而父爲萬戶矣。上曰, 汝有作契之事乎? 錫垕以爲, 果有作契之事, 而七人入矣。上曰, 誰爲主論乎? 錫垕以爲, 金壯孫主之矣。上曰, 尹志知之否? 錫垕以爲, 不知而只聞其名矣。罪人招辭見事變注書日記中  上曰, 錫垕下之, 孫興昌上之。上曰, 汝知林天大, 而有作契之事乎? 興昌以爲, 天大則知之, 而無入契之事矣。上曰, 汝以鄕中常漢, 入此帳殿, 已極濫矣。汝敢爲飾詐隱諱, 極爲過甚, 當刑推矣。汝見尹志乎? 興昌以爲, 矣身則見尹志, 而尹志則不見矣身矣。上曰, 汝見尹志, 則尹志何不見汝乎? 興昌以爲, 同居一城中, 故矣身則見之, 而無往見之事, 故尹志不見矣身矣。上曰, 不爲入契之言, 極爲殊常。林天大上之面質。面質後, 天大以爲, 孫興昌果爲送錢, 而以有故不來爲言, 契會時不來參矣。上曰, 孫興昌之飾詐爲招, 過甚矣。契之主論者誰也? 興昌以爲, 壯孫主之, 而矣身則初不往參於契會時矣。上曰, 汝之飾詐之罪, 欲爲刑推, 而天大面質, 旣以汝不往會爲言, 故下之, 此後勿諱直招也。仍命下之。罪人招辭見事變注書日記中  上曰, 孫百修上之。上曰, 汝則何許人也? 百修以爲, 矣身則官吏, 而曾經吏房·戶長矣。上曰, 汝知尹志, 而有往見之事否? 百修以爲, 李普昱爲牧使時, 一次往尹志家傳喝, 而夏徵爲牧時相好, 故矣身爲官廳色時, 召矣身, 以爲吾有無面米矣。蕩滌何如云。故矣身不聽, 而鄕中歲拜爲重, 而矣身, 一不爲歲拜矣。上曰, 夏徵相好, 則羅州之吏, 必皆歲拜於, 而汝獨不往云者詐矣。林天大上之, 與之面質。天大以爲, 此漢果經官廳色吏, 而之監營捉來時, 百修而起, 故知其親矣。上曰, 百修果爲扶起尹志之事乎? 百修以爲, 尹志捉入時, 矣身欲其速爲入來, 果近身, 則扶矣身而起入, 故至被監司之刑推矣。罪人招辭見事變注書日記中  問事郞廳徐命膺改差, 代前執義鄭光震差下, 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冠帶常仕事。出榻敎  上曰, 朴東亮上之。上曰, 汝則兩班乎? 常人乎? 東亮以爲, 中人矣。上曰, 汝何知尹志乎? 東亮以爲, 尹志出陸後, 主人于矣身家, 故主客之間, 自然知之矣。上曰, 林天大, 汝知之乎? 東亮以爲, 知之矣。上曰, 當更上, 而汝與林天大面質, 若有差錯, 則當重刑矣。仍命下之。罪人招辭見事變注書日記中  上曰, 金昌大上之。上曰, 汝則何許人乎? 昌大以爲, 官吏矣。上曰, 汝知尹志林天大乎? 昌大以爲, 矣身果誦四書, 故往見尹志而誦之, 而林天大, 亦爲知之矣。上曰, 天大已告與同謀之情節矣。天大亦云與汝輩, 聚人作黨, 欲爲不軌之事云。汝其毋隱直招也。昌大以爲, 實無此事, 願與天大面質矣。上曰, 汝與天大面質, 如或一言差錯而見屈, 則當爲刑推也。仍命下之。罪人招辭見事變注書日記中  上曰, 李宗茂上之。上曰, 汝則何許人乎? 宗茂以爲, 矣身以軍官, 爲堂上矣。上曰, 何等[以]爲軍官, 而何以爲堂上乎? 宗茂以爲, 尹勉敎時爲軍官, 而李夏徵時爲城役而加資, 吳始大, 亦於其時, 爲監官矣。上曰, 汝與綢繆之狀, 盡露於諸罪人之招矣。汝無可諱之端矣。汝見夏徵尹志相親之狀乎? 宗茂以爲, 矣身果見之。而夏徵, 間或往家矣。上曰, 衙吏輩, 皆以爲夏徵, 頻頻往來於家云, 而汝獨敢以間或往見爲招, 汝欲爲夏徵者也。汝於夏徵時爲城役, 而堂上, 則爲國家乎? 爲夏徵乎? 仍命刑推, 當該執杖羅杖, 着枷下秋曹事。出榻敎  上曰, 如林天大者, 以右營將爲言, 則汝之所望, 必大矣。果是何官耶? 諸罪人皆以汝, 爲之切親人, 而每事同謀云云, 則汝必爲夏徵之心腹將校矣。汝何敢隱諱乎? 汝爲國家之堂上, 而今爲夏徵, 掩其已露之凶狀, 汝必深入者矣。上曰, 罪人停刑, 林天大上之, 與宗茂面質。面質後, 介奉上之, 與宗茂面質。面質後。上曰, 宗茂下之, 介奉刑推也。上曰, 汝與宗茂面質而落矣。是以刑推, 而汝上典所送金沆家之物, 何物也? 介奉以爲, 矣身同班金男, 負去云矣。矣身則實不知之, 金男上來, 必知之矣。上曰, 汝勿以荒雜之言爲招, 只告之情節也。介奉以爲, 矣上典, 果爲掛書矣。罪人等招辭竝見事變注書日記中 尙魯曰, 此罪人生置, 似好矣。之緊事, 無不知之, 而亂杖之後, 今又重刑, 則甚可慮也。上曰, 然矣。停刑直下本府也。象漢曰, 吳始大之子吳永瑾拿來矣。上曰, 前陪入之, 吳始大拿去, 假都事拿入。上曰, 戊申以後, 罪人拿來時, 結項致死之言, 今始聞之矣。其曲折直告也。假都事金聖運以爲, 臣與營將靈巖倅會坐, 問于座首, 則果有之云。故臣果往見, 則無有, 故來言營將, 終日窺捕, 終不得, 而其前山松木, 結項而死, 故與營將檢尸後, 捉來其子永瑾矣。上曰, 罪人拿來, 何等重大, 而旣知其家, 則雖黃昏, 當直往其家搜探, 急速捉出, 而何爲閉城門發校, 知機雍容坐待, 以至於結項乎? 聖運以爲, 臣欲秘密, 而閉城門後入去, 俾無遠走之計矣。上曰, 汝居何地? 聖運以爲, 居在松都矣。上曰, 若汝不治, 則假都事, 必無生罪人捉來之事, 故當依法, 而以汝鄕人之故, 容恕, 而今番以逆之故, 假都事及捕校役役, 故兼爲參酌放送矣。仍命拿出。吳永瑾上之。上曰, 汝之父子與尹志相親之狀, 詳告, 可也。永瑾以爲, 飮水後, 可以詳達。上曰, 之久謫, 人皆交之, 汝父以常漢, 雖曰, 相親, 不爲大罪矣。與相親之由, 無隱直招, 則汝可生矣。永瑾以爲, 前以下人之故, 果爲往來矣。名漢曰, 罪人似知渠父之結項致死矣。上曰, 汝旣知汝父之死, 則汝當不知天地之時, 而看汝氣色, 不但無哀痛之心, 索水飮之, 言笑自若, 此乃不孝無倫之人也。孝子之心, 出於秉彝, 則豈有上下之別, 汝不知汝父之尸收與不收, 而如是晏然, 可爲逆賊矣。不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五倫, 無人理者也。無五倫則三生推鞫矣。以此之罪刑推矣。仍命連爲勸杖。上曰, 父死不哭, 杖則痛而發聲乎? 知父之死, 晏然自若, 是乃逆腸也。以之故, 汝父至於結項, 則汝欲食肉, 而不告事, 何也? 將校甚多, 而豈獨汝父, 與李宗茂, 爲城役監官, 至爲堂上, 此非尹志之請乎? 汝若以爲瞹眛, 則入鞫之初, 汝當泣曰, 結交凶黨, 至於矣父之結項云, 則或可欺也。而不哀父死, 甘心黨, 欲爲隱諱, 此罪可殺也。刑問準次後下之。罪人招辭見事變注書日記中  上曰, 林柱岳上之。上曰, 汝稱兩班, 而居在鄕曲, 與夏徵·尹志輩, 綢繆謀逆之狀, 直招也。家文書籠, 皆爲受置於汝家云, 然否? 柱岳以爲, 果來置於矣身家, 而之監營捉去後, 矣身謂矣身之子國薰曰, 必犯於大矣。籠子急急還送云矣。上曰, 汝不開見而送之乎? 柱岳以爲, 國薰果爲開見, 則皆是書札矣。矣身若有藏置者, 則雖撲殺, 無以爲辭矣。上曰, 汝以讀書之漢, 不知君父之前, 撲殺之爲凶言乎? 雖於官前, 撲殺二字, 不可用之, 而況於咫尺帳殿之前, 肆然爲說, 汝常時習聞怨國之言, 故是乃由中怨懟之言矣。柱岳以爲, 未聞怨國之言矣。上曰, 汝知就商乎? 柱岳以爲, 居在鄕曲之故, 不知就商矣。上曰, 老漢陰譎矣。速爲刑推。上曰, 城役時, 汝以都有司, 何以李宗茂·吳始大, 爲監官乎? 柱岳以爲, 矣身果爲之, 而則不知矣。上曰, 汝與徵遠同姓乎? 柱岳以爲, 異姓矣。成中曰, 見其族譜, 則平澤林哥, 而林柱國之族矣。上曰, 汝見李時熙否? 柱岳以爲, 數年前往家, 則李時熙在其坐, 而李掌令云矣。上曰, 汝不與之言乎? 柱岳以爲, 果不言矣。上曰, 鄕中必以就商, 有稱焉者矣。以就商爲逆乎? 爲忠乎? 柱岳以爲, 鄕人云凶矣。上曰, 何以爲凶云乎? 柱岳以爲, 癸卯年殺尹慤後爲科, 故爲凶云云矣。上曰, 知此而不知其凶狀乎? 汝知眞儒乎? 柱岳以爲, 謫所往來時, 見而知之矣。上曰, 汝知一鏡, 而一鏡, 何如人乎? 柱岳以爲, 一鏡則不知, 而以逆死云矣。尙魯曰, 柱岳文書中往復之札, 皆是眞儒·鳳輝·眞儉·明誼等札, 而眞儒之姪李匡師之札則無數, 而皆是細語矣。自是李家之人, 而所入甚緊且深矣。見其札則柱岳爲進士, 而雖以夏徵札見之, 別紙覽後付丙之言, 極涉殊常矣。上曰, 汝知京之公卿, 則之與之同謀京中人者必有之, 直告也。柱岳以爲, 果無所知之事矣。上曰, 金沆則甚凶, 而此罪人之最緊, 有加於徵遠矣。善行曰, 卿宰之書如彼之多, 則渠於鄕中, 必執鄕權者矣。柱岳刑問十度後下之。罪人招辭見事變注書日記中  上曰, 朴東亮·林天大上之, 面質。面質後, 東亮下之, 金昌大上之, 與林天大面質。面質後。罪人等面質招辭竝見事變注書日記中  上曰, 面質孰勝乎? 善行曰, 金昌大似可勝, 而天大縮矣。上曰, 罪人下之。竝下府。上曰, 昨日徵遠訊問時, 執杖羅將下杖過高, 以致重囚徑斃, 不可不各別嚴飭, 直爲着枷下秋曹, 從重嚴處事, 分付。出擧條  上曰, 今番罪囚受刑, 不過數三次, 而次第物故, 故誠爲疑怪, 而檢驗, 一向循例爲之, 不可無申飭之道, 當該漢城府郞廳, 令該府拿問處之。出擧條 尙魯所啓, 賊兩子, 尙今容息於湖南陸地, 誠是失刑之失刑矣。樂安爲奴罪人德福, 移配旌義縣, 寶城爲奴罪人德成, 移配大靜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傳曰, 前禁府都事鄭彦龜·許愿, 令吏兵曹調用。傳曰, 守幕都事, 本府守直都事, 飭已行矣。竝放送。假都事武兼盧勛相, 勿汰事。出榻敎  當該漢城府郞廳, 令該府處之事。出榻敎  傳曰, 飭已行矣。宣傳官李殷鼎, 分揀放送。傳曰, 金斗行下秋曹。尙魯所啓, 三南一也。而嶺南·湖西, 爲軫窮春民弊, 旣令停操, 則湖南, 不必獨行, 且聞本道癘疫漸熾, 當此之時, 聚集軍兵, 誠爲可慮。湖南今春水陸操及營城將巡點, 竝姑停止事, 分付監兵水使,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所啓, 近來備堂, 無故行公之人甚少, 誠可悶矣。前監司KC02539, 警飭已行, 敍用, 備堂還差, 使之付軍職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象漢所啓, 卽見營建廳草記, 則工匠役布, 依癸酉年謄錄, 取用事, 蒙允矣。當此經費匱竭之日, 凡都監之不少相念, 惟以取用爲事, 誠可悶矣。取考前後謄錄, 則乙丑年英陵表石時, 匠布六同十二疋也。丁卯年三陵表石時, 各六同二十一疋也。癸酉年五陵表石時, 各六同三十二疋零也。次次增加者, 可見都監之不爲撙節也。若此不已, 則經費耗損, 誠非細慮, 今亦一依乙丑年英陵表石時例, 磨鍊以送, 何如? 上曰, 所達是矣。依英陵例擧行, 可也。出擧條 尙魯曰, 連以鞫座之故, 禁府坐起, 久未爲之, 而滯囚多矣。輕囚則放釋, 似好矣。上曰, 然矣。仍命承旨書之。傳曰, 李昌任·金瑞應·李堣·柳世雄·玄鳳泰·成德求·朴盛源·金燧·柳顯章·兪彦述·鄭行集·盧彦益·金養正等, 竝放送, 魏昌祖, 本律施行放送。傳曰, 親鞫姑罷, 明日殿座時刻, 以巳初三刻爲之。罪人尹光哲·尹希哲·林國薰·李孝植·羅貴永, 李宗茂·林柱岳·吳永瑾, 竝上闕。上還御大內, 諸臣遂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