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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17책 (탈초본 62책) 영조 31년 3월 1일 갑술 6/6 기사 1755년  乾隆(淸/高宗) 20년

○ 乙亥三月初一日巳時, 上出宮時, 內局提調元景夏進前曰, 連日臨殿鞫囚,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景夏曰, 粟米飮, 連爲進御乎? 上曰, 進御矣。景夏曰, 還宮連値夜深, 聖體恐有損傷之節矣。今日則趁早還宮, 何如? 上曰, 唯。右承旨李景祚進曰, 禮曹草記, 依下敎留院, 而又有望位禮取稟草記, 何以爲之乎? 上曰, 禮曹草記, 勿爲留院而留置本曹, 望位禮草記則置之。上御太僕寺。親鞫時, 行都承旨申晦,左承旨金善行,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南泰赫,同副承旨閔百昌,記事官李恒祚·李興宗, 假注書金養心,事變假注書白大成,左議政金尙魯,判義禁洪象漢,同義禁趙明履·李成中·韓翼謩, 問事郞廳校理南泰會·洪名漢, 修撰蔡濟恭, 司果洪麟漢·尹東星·具壽國·李永暉·鄭光震, 掌令李吉輔, 正言宋文載, 別刑房都事李晶煥·李命勳, 文書都事申暿·金相翊, 以次入侍。尙魯曰, 連日勞動之餘,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魯曰, 東風吹入帳殿, 而日氣甚不好矣。上曰, 羅沈一體上闕。象漢曰, 業已上闕矣。上曰, 羅沈上之。上曰, 汝之往來家綢繆之狀, 已露於諸罪人之招, 無隱直招也。以爲, 己亥·庚子年間, 矣身見於他人家, 而其後實無往來之事, 而中間適往南中, 一次歷見矣。上曰, 汝以爲誰之子而往來綢繆乎? 之常時怨國之狀, 已露於奴與諸罪人之招, 則汝何敢隱諱乎? 汝旣知, 則亦豈不知朝夕往見於家之夏徵, 而往見時, 與相會, 怨國者必有之, 汝何敢隱諱, 而不爲直招也? 以爲, 實無與綢繆之事, 而年前往見時, 無他人, 亦未見夏徵矣。夏徵許, 矣身果有請囑之事, 以連臂爲之矣。若與夏徵相親, 則豈不直言, 而以居間也。上曰, 汝若思頃年趙徵之事, 則縮伏斂迹, 自與前日之處身有別, 而追逐如輩, 怨國者之狀, 尤極痛惡, 而乃敢以隱譎之言, 隱諱事乎? 仍敎曰, 汝之本居之地何處乎? 以爲, 矣身本鄕, 乃是果川霜草里, 而中間, 移居忠州, 故果川之移已久矣。上曰, 俄以縮伏下敎矣。汝當伏在京中, 以曾與趙徵輩相交, 爲悔之不暇, 而胡爲周流, 往來於何處乎? 以爲, 矣身本來貧寒, 在京, 生道甚艱。矣身壻之當[家], 在於報恩, 故欲爲就食而往來矣。罪人招辭見事變注事日記中  上曰, 羅沈下之。上曰, 林徵遠, 與林泳爲幾寸, 而徵遠之來派, 諸臣知之乎? 林蘧之子, 頃年爲小科矣。林蘧則似是林泳之姪矣。尙魯曰, 徵遠云渠是掌令林渙之孫矣。林渙林泳爲四寸間矣。上曰, 趙尙明, 與林蘧幾寸乎? 成中曰, 內外從間也。明履曰, 故判書趙正萬, 與林泳爲四寸間矣。尙魯曰, 慶恩國舅嘉林府夫人, 與趙正萬爲四寸間矣。象漢曰, 玉堂, 有滄溪集, 考見則必有行狀碑文, 可以知之也。上曰, 考見, 可也。濟恭考見後入來曰, 皆是林泳以上行狀, 而林泳以下, 無可考之蹟矣。上曰, 林天大上之。罪人誤以介奉上之。名漢所啓, 罪人上之之時, 誤以他罪人上之, 都事有不察之失, 當該禁府都事,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旣已上之, 問之, 可也。仍敎曰, 羅沈, 往家云, 何間往乎? 介奉以爲, 去冬末今歲初間, 果來宿, 而所騎之馬, 使矣身送喂於酒幕, 故矣身, 果爲使喚矣。尙魯曰, 汝招中之文書, 一則送於林國薰, 一則送金沆家, 而金男, 亦知之云云, 而金男之言則以爲, 初不與汝有言云, 此則豈不相左乎? 介奉以爲, 謂之衣籠, 果送之矣。金男, 豈不知之。尙魯曰, 聞監司之來, 急急送匿於遠處云者, 極爲殊常矣。上曰, 介奉下之, 林天大上之。上曰, 汝知羅廷秀·羅廷卨乎? 天大以爲, 此則矣身不知矣。上曰, 然則何爲入於監司廉問中乎? 天大以爲, 矣身實不知此兩漢, 而監司廉問之事, 亦不知矣。象漢曰, 光哲作契中輕與不輕, 重與不重, 瞹眛與不瞹眛, 汝必無不知之理, 一一直招也。尙魯曰, 昨日汝之受刑, 以汝面質時語屈, 而今若直招, 則無更刑之事, 鎭定精神, 某則果爲瞹眛, 某則果爲實犯云, 則汝豈有受刑之事乎? 天大以爲, 契中之人, 金沆光哲相好而可疑矣。上曰, 金沆則可疑, 而之兄則不入其黨者耶。尙魯曰, 金浚則不如其弟, 而則爲人凶獰, 必是深入者矣。罪人招辭竝見事變注書日記中  上曰, 羅沈上之。上曰, 汝與趙徵·李得中, 相親往來之時, 豈不知就商之事, 而乃與就商之子, 綢繆相好乎? 以爲, 矣身只知就商之罪死, 而不知就商之罪名, 故似不以逆賊知之矣。上曰, 汝以羅弘佐之姪, 與常漢有異, 則豈不知就商之爲逆賊, 而敢以此等之言仰達乎? 象漢文書中一札示曰, 此誰札也? 以爲, 此乃李椷之姪書也。上曰, 凶哉凶哉, 汝與姪相交, 尤可惡也。汝心自量以爲曾與趙徵·李得中相交, 幾死乃生, 又交如此之人, 當如後患何, 以此爲戒, 以懲創, 可也。而不悛舊習, 旣與往來親熟, 又與姪相交, 至有書辭之往復, 汝若不怨國, 則何爲與怨國之輩, 綢繆締結, 情節狼藉乎? 以爲, 聖敎至此, 此則萬死無惜, 而姪則人多有相交者, 故矣身果爲知之矣。上曰, 雖千百人交之, 汝則不交之, 可也。而必隨怨國者交之, 豈不痛惡, 而汝今放恣若是之無嚴乎? 仍命下之。罪人招辭見事變注書日記中  上入小次良久, 殿座後。上曰, 羅沈更上之, 仍刑推。上曰, 見汝今日之狀, 刑推晩矣。尙魯曰, 其目子甚陰慘矣。羅沈, 有名於世上, 而未曾見其面矣。今見, 果凶慘者矣。善行曰, 能文而好偏論, 周流嶺南, 無處不往云矣。尙魯曰, 就商則汝以爲不爲正刑, 故不以逆知之云, 而亦不爲正刑乎? 以爲, 矣身實無怨國之情節矣。上曰, 汝與怨國之人, 相隨交結, 則豈敢曰, 不怨國乎? 汝之所與交者, 皆是姪, 則雖欲以怨國之瞹眛脫出, 得乎? 汝往家留宿之狀, 已出於介奉之招矣。往宿時, 必有與酬酢之言, 無隱直招也。前日放汝生置, 故今至於此矣。雖活百人, 汝則可殺矣。汝往宿家, 送馬酒幕之狀, 已出於介奉之招, 而此則設或如汝言虛無, 而交好姪與以就商非逆之言, 亦出於介奉之招乎? 羅沈刑問準次後下之。罪人招辭詳見事變注書日記中 。上曰, 林柱岳上之, 仍刑推。上曰, 汝若不知之事, 則之文書籠, 豈可送置於汝子國薰家乎? 柱岳以爲, 如有知情之事, 則豈可忍此杖而不告乎? 尙魯曰, 汝若不親切, 則人家非不多矣。而豈可付之於汝之父子乎? 尹志非常漢, 乃是朝官, 而自監營捉囚, 則豈不知以大事, 而汝乃受置乎? 象漢曰, 留置汝家四五日, 則汝必開鎖多出之, 而必知其中文書之爲某文書矣。金男光哲之傳喝, 來言汝, 而汝送之否? 柱岳以爲, 果於其日送之矣。上曰, 文書籠移置事, 光哲傳喝于汝, 則汝開見時, 必有所出置者矣。拔其緊文書而送之, 必是老凶之汝所爲也。成中曰, 汝開見則籠中有何物乎? 柱岳以爲, 皆是書札矣。成中曰, 汝展見書札否? 柱岳以爲, 不爲展見矣。成中曰, 受人之物, 潛自開見, 已無行矣。旣開之後, 不爲展見之說, 必無是理矣。柱岳刑問十四度後, 因傳敎停刑下之。罪人招辭詳見事變注書日記中 。上曰, 吳永瑾上之, 仍刑推。上曰, 汝父自決, 汝無倫理, 汝罪可殺矣。汝以脫歸爲心, 汝父綻露之情狀, 欲爲欺隱, 此尤可惡。汝父結項之由, 從實直招也。永瑾以爲, 矣父有積債, 報之無路, 故至於結項矣。象漢曰, 詐矣。汝父結項之狀及汝父與綢繆陰謀情節, 直招無隱也。上曰, 汝何不一言而忍杖默默乎? 名漢曰, 罪人云渠父死於禁府都事下去前云矣。象漢曰, 此乃奸詐之言矣。汝父若死於都事下去前, 則汝何不求索父尸乎? 善行曰, 拿去都事, 往見渠家, 若無則隨其去處, 可也。而不此之爲, 不爲無過矣。尙魯曰, 與京有異, 不是異事矣。上曰, 然矣。常談有僧逃索寺之言, 而此則異矣。永瑾以爲, 矣身不知矣父之出於誰招, 而矣父每欲飮艮水而死矣。尙魯曰, 詐矣。如或飮艮〈水〉而死, 則汝當隨守其死, 而今汝之招詐矣。永瑾以爲, 矣身則忠誠多矣。上曰, 求忠臣, 必於孝子之門, 而汝昨日之狀, 知汝父死而晏然, 豈孝子乎? 古語云父不爲忠臣, 子何爲孝子云矣。汝父不忠, 故汝不爲孝子乎? 永瑾以爲, 聖敎至此, 罪死矣。刑問準次。罪人招辭見事變注書日記中 。上曰, 刑推罪人, 竝下府。李宗茂上之, 仍刑推。上曰, 汝與締結爛熳謀事之狀, 已露於轉請爲任之事矣。汝以鄕吏, 結, 至以城役都監爲堂上, 則豈不知之事乎? 介奉之招以爲與汝, 每事相議云, 則之陰事, 汝豈不同議乎? 以如林天大者爲右營將云, 則若汝則必以大將爲言矣。之陰凶之事, 無隱直招也。宗茂以爲, 矣身則厭避城役都監矣。善行曰, 此則詐矣。鄕人, 豈可不欲堂上而厭避城役乎? 宗茂刑問十度下之。罪人招辭見事變注書日記中 。上曰, 羅貴永上之, 仍刑推。上曰, 汝之爛熳同參之狀, 更無可隱, 而捕廳所告, 尙有餘隱, 直告也。汝若無辜之人, 則何出於諸罪人之招, 而皆云羅貴永乎? 貴永不服, 刑問十度下之。罪人招辭見事變注書日記中 。上曰, 金昌大上之。上曰, 汝以貢生, 何事往來尹志家乎? 昌大以爲, 矣身誦書時往家, 一番誦之, 則尹志稱有才矣。上曰, 無才之天大, 且與謀議, 至以右營將爲言, 則如汝有才之漢, 何不相和而綢繆乎? 昌大以爲, 寧受霹靂之火, 而實無隱情矣。上曰, 汝敢於咫尺帳殿, 肆惡而出此盟誓之言乎? 連爲勸杖也。昌大刑問準次下之。上入小次良久, 殿座後, 善行曰, 禁堂皆爲出去, 事體未安,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申飭而勿推也。上曰, 金昌大上之, 刑推。上曰, 林天大所招, 汝與李孝植有異, 而欲知與綢繆之狀, 而汝等面質時, 亦禁相盟之語, 則如汝貢生, 敢於咫尺帳殿, 肆惡用盟, 極爲過甚矣。連爲勸杖, 箇箇問之也。如汝之漢, 欲爲超出, 附於黨, 敢生非分過望之心, 極爲陰譎矣。汝忍杖不言, 不發一聲, 欲爲立節者乎? 象漢曰, 罪人受杖一膝數多, 則不爲痛楚云。經宿更刑, 好矣。上曰, 不足惜矣。如此輩欲免貢生, 附於黨者矣。昌大刑問準次下之。罪人招辭見事變注書日記中 。上曰, 沈璞上之。上曰, 汝若直告, 則可有參酌之道, 汝其無隱直招也。以爲, 矣身與夏徵, 爲四寸間矣。矣身豈不知夏徵之惡乎? 居家多有虐政於奴婢, 而怪惡之人矣。夏徵則少論之凶者, 而矣身則老論矣。矣身果爲隨往羅州, 則夏徵, 不肯而薄待矣。尙魯曰, 不緊之說除之, 與親密之狀, 直招也。以爲, 夏徵, 果與賊, 頻數往來矣。上曰, 汝若知夏徵之怪惡, 則何爲隨往夏徵之邑乎? 以爲, 只爲口腹而隨往矣。上曰, 汝與頻頻相見, 則之隱情, 汝必知之矣。無隱直招也。以爲, 逆, 與種種往來, 而隱情則實不知之矣。上曰, 夏徵之逆, 汝何以得聞而曰, 逆乎? 以爲, 京鄕有所聞矣。上曰, 汝聞夏徵之死後, 在家否? 以爲, 矣身去何處乎? 在矣家而都事來捉矣。上曰, 汝觀科否? 以爲, 觀科矣。上曰, 然則見昨年道科乎? 以爲, 矣身同生喪事時, 故不見矣。上曰, 夏徵, 居官, 何如? 以爲, 居官酷毒, 打殺衙吏矣。上曰, 居家, 則何如? 以爲, 居家亦爲酷毒, 雖治奴輩, 十杖必死矣。上曰, 汝見則雖以人事上言之, 必以何久不還爲言矣。與之酬酢之〈言〉直招也。以爲, 果言之而言蒙還未易爲言矣。上曰, 大臣進前。仍敎曰, 此則囚置似無緊矣。大臣之意, 何如? 尙魯曰, 似無深情, 而放之不急矣。上曰, 姑置之, 以問他事爲好, 而此可待結末者也。仍命下之。罪人招辭見事變注書日記中  傳曰, 沈璞仍囚, 以待結末。上曰, 吳永瑾, 何如? 尙魯曰, 極爲殊常矣。象漢曰, 飮艮水之說, 巧惡矣。吳始大必有漏通者, 而自決矣。令道臣査問, 似好矣。上曰, 都事雖有不審之失, 査問則難矣。尙魯曰, 臣之再昨, 有所仰達, 而屢日臨殿, 尙不下詢, 曠日遷就, 極爲可悶, 如就商則尤宜速處之矣。上曰, 姑觀之, 而就商則尤當速爲矣。尙魯曰, 一鏡之子尙在陸地, 誠爲可慮矣。上曰, 已坐絞矣。尙魯曰, 寧海則絞死, 而其弟尙在陸地, 移送濟州牧, 似好矣。上曰, 所達是矣。尙魯所啓, 固城爲奴罪人允興, 卽賊之子也。不可使之容息於陸地, 移配濟州牧,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 尙魯曰, ·兩賊之子, 尙今生存, 誠爲可悶, 正法則好矣。曰, 兩賊之種, 豈可容置於覆載之間乎? 上曰, 獜佐之子亦生存矣。尙魯曰, 鎭紀之子, 尙不正法, 是養虎也, 誠爲可悶。移送捕廳, 訊問鎭紀去處, 似好矣。明日捕將入侍時, 臣又當提達矣。上曰, 好矣。依爲之。𠍱所啓, 摠府郞廳, 當門鑰之下, 互相推諉, 不卽出去, 事甚該然[駭然], 當該郞廳,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親鞫姑罷, 明日殿座時刻, 以巳初三刻爲之。罪人尹光哲·李孝植·李齊春·林柱岳·林國薰·吳永瑾·羅貴永·李宗茂·羅沈等上闕, 上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