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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17책 (탈초본 62책) 영조 31년 3월 2일 을해 16/18 기사 1755년  乾隆(淸/高宗) 20년

○ 乙亥三月初二日未時, 上御太僕寺。親鞫時, 行都承旨申晦, 左承旨金善行, 左副承旨安𠍱, 右副承旨南泰赫,同副承旨閔百昌, 記事官李恒祚·李興宗, 假注書金養心, 事變假注書白大成, 左議政金尙魯, 判義禁洪象漢, 同義禁李成中·趙明履·韓翼謩, 問事郞廳校理南泰會·洪名漢, 修撰蔡濟恭, 司果洪麟漢·尹東星·具壽國·李永暉·鄭光震, 掌令李吉輔, 正言宋文載, 別刑房都事李晶煥·李命勳, 文書都事申暿·金相翊以次入侍。尙魯曰, 夜間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羅沈上之。上曰, 以汝輩之故, 非徒君父, 多日臨殿, 諸臣軍兵, 不能休息。且湖南一道, 方在騷動撓亂之中, 此尤痛惡, 以此刑推, 速爲遲晩也。上曰, 羅將, 敢以妨於揮杖爲言, 而不爲挾杖, 極爲無嚴。羅將輩出使時, 雖作亂於外方, 而咫尺帳殿, 其敢如此乎? 當該羅將, 事過後, 令該曹, 嚴刑一次, 遠地定配也。勸杖時, 羅將之聲低微, 判義禁申飭, 可也。親鞫時, 以假羅將代立之, 故如此矣。上曰, 汝出沒於兩班之家, 而以就商之罪名不知云者, 極爲陰譎矣。以爲, 就商不爲正刑, 而以渠罪謫去, 且今生存, 故不以逆知之, 而亦不知罪名矣。上曰, 就商之罪目, 汝旣不知云, 則之逆, 汝亦不知乎? 汝若以趙徵·李得中, 曾與相交爲悔, 則何復與就商之子及之姪相交乎? 以爲, 姪則人皆交之, 而官長, 亦有相交而尋訪者, 故矣身, 果爲知之矣。上曰, 汝當以趙徵·李得中爲懲創, 而雖百人交之, 汝則可以縮伏, 而何與之相交乎? 汝若不怨國, 則何可與怨國之輩, 相交而爲好乎? 就商則汝雖不以正刑, 爲交其子, 而亦不曰, 正刑, 而爲交其姪乎? 汝亦一就商矣。以此遲晩也。今此加刑之下, 汝爲尋常若此, 而甚事不爲, 汝必隨好謫去之人, 多聚怨國之輩, 其意安在, 將欲聚爲軍兵乎? 尙魯曰, 汝往家同宿之時, 必有酬酢之言矣。今則綻露無餘, 無隱直招也。以爲, 矣身實無往宿家之事, 而矣身, 旣無怨國之事, 豈可怨國乎? 尙魯曰, 介奉之招, 已露汝宿家之狀, 則汝敢隱諱而發明乎? 上曰, 汝與綢繆之狀, 已露於介奉之招, 而乾道昭昭, 姪之書, 入汝文書中, 今汝雖欲隱諱, 而不可得也。往宿家時, 送騎酒幕, 尤極殊常, 汝與所言何事? 尋往家之意, 已極陰凶, 而與之同宿, 則非怨國之言, 而爲古談乎? 以爲, 前年春間過去之路, 適値曰暮, 故果爲歷宿, 而實無怨國之言矣。上曰, 過去歷宿, 則俄者之招, 實無往宿之事云。此亦非隱諱之一端乎? 汝雖邂逅相逢, 旣無他人, 而與共宿, 則豈無酬酢之言乎? 汝於趙徵時蒙放後觀科乎? 以爲, 矣身自兒時不爲觀科矣。上曰, 汝旣能文而不爲觀科, 則其意何在? 汝若爲科, 雖爲校書館出身, 欲報國恩, 可乎? 追逐逆輩而爲逆, 可乎? 汝於趙徵時特放, 則可謂寬典之寬典則汝雖不觀科, 杜門自靖則如汝輩, 又有他歧發身之道, 而不思報國, 往尋家而宿乎? 汝敢忍杖而不發一言, 亦不痛楚乎? 以爲, 窒塞故不能言矣。象漢曰, 窒塞之漢, 能言乎? 明履曰, 罪人文書中, 有靜古先生之札, 故問之則渠之別號云矣。上曰, 渠豈有別號乎? 過甚矣。刑問準次下之。罪人招辭詳見事變注書日記中  掌令李吉輔, 正言宋文載, 校理南泰會·洪名漢, 修撰蔡濟恭等所懷, 治逆之法, 宜嚴於誅魁, 折奸之方, 莫先於鉏根, 今玆·之凶逆, 卽是神人之所共憤者, 而苟究其本, 實源於辛壬諸賊, 蓋賊疏下爲凶言之前茅, 師尙·就商, 爲逆陰謀之根柢, 而·等群凶, 又爲前後諸賊之窩窟嚆矢, 秪緣天網太恢, 王討尙稽, 致使亂逆莫懲, 凶變層生, 以至於今日而極矣。日昨大僚懲討之請, 實採擧國公共之議, 而仄聽累日, 尙無下詢之擧, 群情久鬱, 輿論罙激, 臣等忝居三司之列, 不勝憂憤之忱, 敢此齊聲仰請。伏願廓揮乾斷, 亟賜詢問而嚴處焉。上曰, 當下詢而處之矣。吉輔曰, 此不可曠日持久者, 而至於就商·師尙, 尤爲亟施王章, 以洩神人之憤矣。文載曰, 凶徒逆孼, 偃息於覆載之間, 至有逆而極矣。名漢曰, 治逆之道, 當先治其根本矣。大臣所達之事, 速宜下詢, 以爲處分, 好矣。濟恭曰, 臣以嚴隄坊之說仰陳矣。若不趁此機會, 以嚴懲討, 則非塞根本之意也。泰會曰, 懲討之典, 尙今不行, 故卽今罪人輩, 皆以不知就商之罪名爲言, 亟賜處分, 夬伸王章, 然後義理可明矣。上曰, 所達是矣。予果欲處分矣。逆魁子事, 亦難處矣。尙魯曰, 希亮之一子, 獜佐之二子, 皆在濟州, ·之子, 亦在覆載之間, 此豈可一刻容息乎? 臣於日昨, 以·兩賊之子, 移配濟州事仰達, 而至於處絞則以法外, 不敢仰請矣。然施以當律, 斷不可已矣。殿下以好生之德, 雖欲容貸, 而此則決不可赦也。上曰, 逆之子, 尙今生存, 予昨始聞之矣。尙魯曰, 臣等亦不知矣。始考徒流案而知之矣。寧海則於戊申處絞, 而允興則以年未滿置之矣。濟恭曰, 兩賊之子, 豈可一刻容息乎? 亟正王法, 斷不可已也。文載曰, 昨因大臣所達, 得聞·兩賊之子, 尙有存者, 實不勝萬萬驚憤之至。夫·兩賊, 是何等惡逆, 而使其凶種, 尙今容留於覆載之間者, 寧有是理? 日昨大臣, 雖已陳請島配, 而到今諸逆懲討之日, 此兩賊凶種, 尤宜首先正法, 以洩神人之憤矣。深留聖意, 亟賜處分, 好矣。象漢曰, 如此之類, 不可以常法行之矣。濟恭曰, 師尙·就商等諸賊, 是載籍以來所無者也。今日詢問後, 依大臣所奏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更陳之。尙魯曰, 一鏡·就商·師尙三賊, 一而二, 二而一, 無輕重之可言矣。然非泰耉, 則諸賊, 無可依之處, 非鳳輝, 則賊之疏不能出矣。·爲前茅, ·爲後殿, 如此逆節之尙逭王章, 誠爲失刑, 而賊疏下諸賊, 決不可不用以極律矣。夏徵伏法之後, 此輩若不論以逆律, 以嚴堤坊, 則君君臣臣之義, 無以正矣。上曰, 如此則可以懲後乎? 尙魯曰, 殿下於戊申後, 失大機會矣。每以好生之德, 特用寬典, 故如逆之類, 孼芽其間, 至有今日事矣。今者懲討之義, 是大同之論, 而必無携貳之議, 此誠一大機會也。惟願廓揮乾斷, 勿失此機會, 使君臣之分正, 忠逆之辨明焉。上曰, 夏徵正法後, 眞儒諸賊, 若不正法, 則夏徵, 必冤之矣。金吾諸堂及問郞進前, 各陳所懷。象漢曰, 戊申以後, 每用寬貸之典, 故堤防不嚴, 亂賊無以懲畏矣。世豈有無根之木, 無源之水乎? 今若一從大臣所請三司所懷, 快正王法, 以絶根本, 則庶可以徵戢矣。明履曰, 大臣三司之論, 是矣。亟擧王章, 斷不可已也。成中曰, 臣則常以爲乙巳, 若嚴懲討, 則必無戊申之變, 戊申, 若盡鋤除, 則必無庚戌之變。聖德寬大, 欲令反側子自安, 而梟獍至頑, 終無感化之理, 不但不能感化, 乃以王章之未施, 相謂國法之無嚴, 變怪層生, 世道日陷, 以至有逆之凶變, 其本未拔, 安得無遺孽之潛長? 其源未塞, 安得無餘波之橫流? 今日諸臣, 所當怵然驚痛, 猛加懲創, 而殿下任君師之責, 亦何可不爲之明示典刑, 嚴立堤坊乎? 今此大臣三司之請, 實是拔本塞源之論, 而若復累日延拖, 不卽處分, 則其有傷於國法, 尤當如何? 惟望廓揮乾斷, 以答輿情焉。上曰, 李成中之言, 誠是矣貴矣。仍命上階而敎曰, 卿心, 予固知之, 而今日所達, 可謂慰卿父之心, 予尤嘉之矣。仍敎曰, 予惜一人, 而至於此, 是予之過矣。尙魯曰, 臣惶恐敢此仰達, 此則殿下不得辭其責矣。上曰, 然矣。李成中之言, 極爲慷慨矣。翼謩曰, 今日不爲處分, 則必失機會, 諸臣之請, 不可不卽爲允從矣。光震曰, 若無根本, 則枝葉, 從何生乎? 有鳳輝疏後, 有一鏡之疏, 其時若嚴處分, 則如夏徵者, 從何而出乎? ···諸賊, 卽根本也, 夏徵, 卽枝葉也。以殿下之至仁, 容貸至今, 故梟獍之徒, 輒肆凶惡, 實無安反側之望矣。今若失此機會, 不爲處分, 則更待何時, 夬揮乾斷, 亟正王法, 則亂賊有所懲畏, 國家可以靈長矣。昔在丁未年間, 豐陵君趙文命, 力主討逆之論, 使李世璡, 先進懲討之疏, 至於被謫, 故判府事鄭羽良, 亦於頃年彰義宮擧動時, 以草土之身, 亦以呑舟漏網之語陳疏矣。上曰, 鄭光震之言, 貴矣。自頃日涕泣時, 予已知其心矣。永暉曰, 懲討不嚴, 亂逆無懲, 今若亟擧王章, 則自可懲畏矣。上曰, 今日問郞皆選之, 故如此矣。今日始有乾坤矣。麟漢曰, 三十年懲討不行, 人心久鬱, 今日幸承下詢, 雖以在庭諸臣之言觀之, 可知爲大同之論矣。今番之凶逆, 卽賊之一串貫來, 此莫非懲討不嚴之致, 亟擧王章, 以洩神人之憤, 好矣。東星曰, 國家不幸, 亂逆層生, 此實由於懲討不嚴於根本, 梟獍之徒, 不悛其心而然也。今日大臣三司, 以拔本塞源之意, 請擧追討之典, 凡爲大東臣子者, 夫孰有異議於其間乎? 惟願亟揮乾斷, 嚴施處分焉。壽國曰, 小臣, 則常時嚴於此事, 而日昨帳殿, 聞賊凶言之後, 至今心骨俱驚矣。蓋以三十年來懲討未嚴, 堤防漸弛, 至於逆之闖發, 而無非一串貫來, 則寧可不澟然寒心乎? 今日是懲前毖後之幾, 而頃日大僚所陳治逆, 先治根本之論, 誠是。惟願亟允大臣三司之所請, 以嚴懲討, 以峻堤防, 則亂臣賊子, 將有所懲畏而不敢生心, 豈但爲治其根本而已乎? 雖以今日諸臣之齊聲合辭觀之, 可見擧國之同情, 尤不可不卽賜允從矣。上曰, 君臣之間, 豈欺心乎? 以成箕柱之被薦觀之, 則如何矣? 壽國曰, 成箕柱, 非臣所薦也。曰, 成箕柱, 是呂善亨所薦矣。上曰, 然則具壽國之見疑者, 冤矣。上曰, 大臣進前, 予有所料量, 卽重人命也。俄入小次, 意有存焉, 亦有所思量, 今日始將擧之矣。此處分, 不可草草爲之, 使元良侍坐後, 當處分矣。遣史官傳諭于右相, 使之入來。上曰, 元良, 將侍坐矣。羅卒退之, 予不欲使元良見之者, 有意存焉矣。上曰, 都承旨進去, 東宮陪來, 可也。上曰, 史官出去, 右相催促入來, 可也。右相雖病, 若聞此敎, 則必擔舁而入來矣。上曰, 入侍史官, 亦當問之矣。恒祚曰, 懲討之典, 豈容他議, 亟允大臣三司之請, 好矣。興宗曰, 三十年懲討不行, 義理久晦, 今日之追施王章, 雖云晩矣。倘能乾斷廓揮, 處分嚴正, 則亦足以洩神人之憤, 折亂逆之萌矣。臣養心曰, 天討不嚴, 亂逆無懲, 追施之典, 不容少緩, 大臣三司之請, 亟賜允從, 夬施王章, 則神人之憤, 庶可以少洩矣。上曰, 侍衛諸臣, 亦進所懷, 可也。沈鏽曰, 懲討不嚴, 堤防漸弛, 至於亂逆之無畏, 今日大同之論, 非但以洩神人之憤, 可爲拔本塞源之道, 廓揮乾斷, 亟允諸臣之請, 好矣。李泰祥曰, 大臣三司之請, 好矣。金天相·趙世球·具世勣·具明遠·李文德·田光洙·沈釋之等進曰, 嚴懲討, 而勦滅逆種, 臣等之願矣。盧以亨曰, 今番逆輩, 卽是枝葉, 而·輩, 乃爲根本, 懲討之嚴, 宜治其本, 亟允諸臣之請, 以洩神人之憤, 好矣。李晶煥·安宗茂·金相翊·李明勳·李復天·趙顯宇·洪彦猷等進曰, 三十年懲討不行, 神人之憤, 久未洩矣。今日請討之論, 晩矣。臣等, 亦有秉彝之心, 豈有異議於擧國大同之議哉? 亟擧王章, 好矣。上曰, 國人, 皆曰, 可殺矣。軍兵中曰, 是者坐, 有慷慨敢達者則出坐焉。禁軍將崔世輔出坐。上曰, 進前。仍敎曰, 汝何出坐, 而有何所見乎? 世輔曰, 臣旣與軍卒有異, 且略知辛壬事矣。今日大同之論, 好矣。東宮侍坐。上顧謂東宮曰, 羅卒退之, 使汝侍坐者, 有意存焉, 此意, 汝須知之也。上又曰, 今日書筵爲之乎? 仍顧謂尙魯曰, 近日連爲鞫坐, 故元良不開書筵矣。事勢似然, 而誠爲可悶, 故予又問之矣。上曰, 春坊官員, 亦陳所懷也。徽中曰, 爲今日臣子者, 豈可異議於大同之論也。上曰, 李徽中强明義理等說, 初以爲殊常矣。今日, 始知之。其所義理二字, 非可疑之義理, 甚可嘉也。知人之難, 如此矣。尙魯曰, 徽中之言論, 本來如此矣。上曰, 根本塞之, 則可無憂矣。今日處分, 足可爲戊申泰徵之梟示之對矣。心腸如夏徵則難矣。尙魯曰, 如此處分之後, 雖有餘孽, 自然發落矣。成中曰, 逆之愛一鏡, 豈不如師尙, 而其書札中, 於一鏡則稱以金一鏡, 於師尙則稱其別號, 此則以正法與不正法而間之也。王法之不可不正, 如此矣。上曰, 羅沈, 往來卿相之家者也。必無不知逆之理, 而每以不知爲招, 誠極痛惡矣。尙魯曰, 然矣。而渠以爲有官長往來之事, 故屢次往見云者, 其言, 誠巧惡矣。吉輔·文載所懷, 逆孽連坐, 何等關係, 而今以鞫囚招辭觀之, 逆姪之被謫靈光也。有官長之尋訪者云。放恣無嚴, 莫此爲甚, 國體所關不可置而不論, 請當該官長, 摘發遠配。上曰, 依啓。吉輔曰, 諸罪人, 屢日鞫問, 端緖未究, 近多徑斃者, 如希哲·光哲·天大等, 緩緩推問, 期於得情, 俾無徑斃, 好矣。上曰, 然矣。善行曰, 如權䌖者, 因其徑斃, 不得究情, 此亦不可不詳審處也。上曰, 右相之意, 予已知之, 不必更問, 而如可以入來, 則必爲入來矣。入來或書啓與否, 承旨卽爲問啓也。曰, 李益炡等聯名上疏來到, 而適値齋日, 何以爲之? 上曰, 何疏耶? 善行曰, 請討諸賊之疏云矣。上曰, 入之, 命承旨讀之, 先讀疏錄。仍敎曰, 疏錄, 可謂選擇矣。善行讀疏訖。上曰, 是矣是矣。今日果有臣子, 而始伸予心矣。明快矣明快矣。光佐事亦言之, 誠知予心矣。趙載洪亦入其中, 右相, 必無不知之理, 今雖入侍, 別無可問, 雖或病重, 不能入來, 亦何妨也? 疏語甚快哉好矣。尙魯曰, 疏中貌同心異云者, 卽故判府事鄭羽良, 頃年草土時上疏中語矣。於此, 心有所惻然者矣。上曰, 予心亦有惻傷者矣。仍命書批答。敎曰, 趙載洪則處地然矣, 豈不如此乎? 鄭弘淳, 以乃父之子, 不忘其本, 今日事誠貴矣。李益炡之首唱, 貴矣。今日縉紳之疏, 豈不是乎? 此事難矣。而諸臣之疏洞陳, 此乃臣子當然之事。賢哉鄭翬良, 乃是乃兄之弟也, 亦貴矣。李昌壽爲人純直, 故能如此矣。尙魯曰, 此豈强從而爲之者也。曰, 此疏全出於斷斷血忱矣。非血忱, 而能如此乎? 善行曰, 古人云讀出師表而不淚者, 非人心, 讀此疏而不感者, 是無人臣禮者也。上顧謂東宮曰, 今日縉紳之言, 是矣。此疏錄中人, 他日汝須勿負也。尙魯曰, 此疏錄及疏本, 謄入東宮則好矣。上曰, 然矣。仍敎曰, 予每以李益炡爲弱矣。今果剛矣。尙魯曰, 能割斷論議, 故如此矣。上曰, 吉輔可代喆輔, 昌壽可代昌誼, 喆輔·昌誼, 決無異議矣。尙魯曰, 果如聖敎矣。昌壽不但純直, 頗有操守, 其兄則於忠逆之分, 亦嚴矣。其參不參, 何關也? 上曰, 此疏外骨子之動於浮議者, 亦必知戒矣。光佐於丁未, 若善處之, 則有何罪耶? 其心誤入, 以至於此矣。予言非過矣, 卿等勿復請也。予當處之矣。尙魯曰, 臣則以爲殿下見欺於光佐矣。上曰, 予非見欺, 而戊申則光佐果有功矣。尙魯曰, 光佐若早服其罪, 則必無戊申之事矣。上曰, 夏徵, 自以爲有所恃者而如此矣。象漢曰, 渠素有逆心, 而今番則天使之然也。其時臺臣所以垂涕陳達者也。尙魯曰, 此可見秉彝之心也。上曰, 今日問郞擇選, 故如此矣。成箕柱知爲具壽國之薦, 而今聞他薦云。予知之誤矣。弼龍之壻爲注薦, 此則誠寒心矣。孰不知弼龍之爲逆乎。命書批答, 至乃父之子句。尙魯曰, 亦以乃兄之弟句添入, 何如? 上曰, 如鄭翬良, 宜稱乃兄之弟矣。上曰, 此處分, 卽戊申泰徵梟示之意也。此後則人心, 庶可妥帖矣。上曰, 洪名漢·蔡濟恭·南泰會別立於東邊。仍敎曰, 彼東邊之人, 皆善矣。使之別立者, 予有意矣。南泰會則本來嚴於此矣。尙魯曰, 頃者趙榮順之出陸也, 泰會之請, 是矣。以忠翼公事, 反覆仰陳, 實出於激感之心, 臣聞之, 不覺感動矣。上曰, 戊申根本, 今可以追治之矣。尙魯曰, 此光佐之罪也。光佐若善爲之, 則豈有戊申之事乎。上曰, 泰億則當別論, 予欲拔之矣。尙魯曰, 臣意則不以爲然也。此處分, 不可不嚴, 恐不得拔之矣。上曰, 頃者涕泣之儒臣, 欲爲賜名, 而名之曰, 光忠, 何如? 古則賜姓矣。今雖不得賜姓, 而錫名以表之, 何妨也? 尙魯曰, 古語曰, 板蕩識誠臣, 奬用好矣。上曰, 吉輔之名, 誠非虛矣。可謂以吉輔之矣。百昌曰, 判尹李昌誼箚子及李春躋聯名疏來到矣。上曰, 入之。命先讀聯名疏。上曰, 是矣是矣。可謂革面矣。仍敎曰, 疏本來到, 則卽皆入之。尙魯曰, 人心日陷, 堤防益壞云者, 正謂今日之景象矣。今日始有天地矣。善行曰, 後世必知海東有臣子矣。上顧謂東宮曰, 今日, 除汝之事矣。又敎曰, 聯名疏能超出, 誰爲使之而如此耶? 又命讀李昌誼箚。上曰, 賢哉賢哉, 箚語能櫬着爲之矣。予以李昌誼之不參於聯疏爲怪矣。今果獨當爲之矣。尙魯曰, 今觀箚語, 可知其爲國之忠矣。上顧謂東宮曰, 此皆少論也。貴矣貴矣。此疏中光佐·錫恒, 又入之矣。尙魯曰, 堤坊之壞等語, 可謂着緊書之也。象漢曰, 人皆如此, 則國家有何可憂之事。上曰, 處分前爲此疏者, 誠貴矣。外此疏者, 皆有逆心腸者也。上曰, 李吉輔進前。仍敎曰, 臺臣之兄, 何至今寥寥乎? 吉輔曰, 方在縮伏待勘中, 故不得陳章矣。上曰, 臺臣去就, 使之陳章, 可也。仍敎曰, 李喆輔, 非爲偏論者也。其弟旣以臺臣首發, 則喆輔之心, 必無異同, 而予之必使之陳章者, 欲脫出喆輔而然也。仍顧謂東宮曰, 今日廷臣, 必以喆輔爲聖上所勸而陳章云云之說, 斥之矣。汝必詳察, 可也。喆輔, 可用之臣, 汝勿忘之。吉輔趨出。上笑曰, 吉輔走矣。上曰, 錫恒則與光佐無異矣。善行曰, 臣見其時春坊日記, 錫恒, 每以起敬起孝等說仰陳, 語脈叵測而誠無狀矣。尙魯曰, 豈可謂無狀耶? 眞歇後也。上曰, 故左相說書時所達, 是矣。趙泰億, 非光佐則不入之矣。予欲拔之矣。趙泰萬果賢矣。尙魯曰, 泰億之心, 若少彷彿於泰萬, 則必不至於此, 而泰萬雖賢, 不能救泰億之惡矣。上曰, 光佐若抑制泰億, 則豈有他事耶? 泰億則有間隔而無罪矣。尙魯曰, 泰億, 豈獨無罪耶? 聖敎雖如此, 至於追奪, 則決不可拔之矣。上曰, 此於光佐, 落下一層, 豈不有間隔乎? 卿若如此, 則予不欲爲處分矣。尙魯曰, 泰億之見漏於聯疏者, 似有以而然矣。聞鄭翬良難之, 故似拔之矣。上曰, 卿若欲過爲之, 不欲拔之, 則非今日處分之意, 予決不爲此處分矣。尙魯曰, 臣有外間聞知者, 故偶然仰陳, 而臣雖無狀, 豈可欺心以陳之乎? 惟在殿下思量, 而追奪則決不可拔之矣。上曰, 以尹鳳五之偏論, 泰億則猶且拔之, 卿必不欲拔之者, 何也? 右相之拔去泰億者, 好矣。尙魯曰, 臣之所見, 如此矣。光佐如有罪, 則泰億不可分而二之, 决不可拔之矣。臣豈可以一偏之見, 負殿下苦心耶。臣之此言, 出於肝膈, 非有一分抑勒之意也。臣雖以此被罪, 所當甘心也。上曰, 予與卿兄相語者, 果如何, 而卿非矣。予當不爲處分矣。仍厲聲曰, 大臣事, 誠爲慨然, 卿退出, 納命召, 胥命然後, 當處分矣。尙魯曰, 臣雖被罪, 亦當守心矣。仍退出。上曰, 何必盡爲驅除一邊而後, 快於心耶? 光佐有黨心, 故予欲處分矣。光佐豈爲過耶? 予之分別光佐·泰億者, 豈私意耶? 錫恒則不知分而老者也。泰億則有差等矣。今日處分, 豈碌碌爲之乎? 如此然後, 君君臣臣之義正矣。大臣非矣。李益炡, 豈以査頓而如此乎? 今日使東宮侍坐而處分, 其事不輕, 而大臣事極非矣。象漢曰, 大臣所奏, 辭不達意, 致此激惱, 而大臣之言, 豈有私意耶? 成中曰, 大臣, 雖有失言, 實出於嚴懲討之意, 豈有他乎? 此是國之大處分, 而殿下何爲如此乎? 上曰, 予以何面處分乎? 處分後, 予必欲見三司之傳達矣。予亦何爲耶? 予將入去矣。仍起立, 諸臣皆進爭曰, 殿下豈爲此下敎耶? 上復座曰, 予欲處分, 而大臣固執, 豈不非乎? 今日處分後, 耳目之官, 亦必以爲不滿矣。三司諸臣, 勿復言也。善行曰, 三司亦重矣。其言與不言, 豈可預爲下敎耶? 文載曰, 此則付之公議而已。上曰, 處分後三司之臣, 如或紛挐, 則予亦有處分矣。必盡陷於一邊然後, 老論之心, 快乎? 大臣, 幾年任用, 而不許此一事, 如此然後, 可以無謗乎? 此甚非矣。此是陰陽黑白改易之機也。李益炡, 若挾雜, 則予亦挾雜矣。善行曰, 誰敢以此爲挾雜乎? 曰, 大臣, 雖失言, 體國大臣, 至承嚴敎, 倉皇退出, 惟願卽爲召還矣。上曰, 李吉輔出去奇哉, 喆輔必爲上疏矣。仍敎曰, 大臣命召, 何不入來? 善行曰, 俄者出往金吾門外, 故往來甚遠, 姑不入來矣。上曰, 何不於闕門外胥命乎? 曰, 大臣之闕門胥命, 事體甚重, 必爲待命於金吾矣。善行曰, 大臣之言, 非有深意, 語次間, 偶有所失, 今此胥命, 景色不好矣。上曰, 鄭光震之名, 欲改以光忠, 而光忠字呼, 似怪矣。濟恭曰, 勝於本名矣。光震曰, 光字豈怪異乎? 人臣之名, 忠字之外, 有何好字耶? 麟漢曰, 以忠字賜名, 實爲渠家流傳之美事, 而亦可登諸史冊矣。上曰, 頃日垂涕事貴矣。仍敎曰, 今日處分後, 自可帖然而。大臣, 不能善爲之, 誠慨然矣。光佐旣不可用以逆律, 則泰億, 豈可與光佐同罪乎? 今日聯章, 可見衆心, 豈可若是之偏乎? 韓師得可貴矣。善行曰, 師得外, 其一家無如此者矣。上曰, 立脚如此誠難矣。本來所見如此乎? 可謂守臣分矣。外此者, 有心腸者也。光會·光肇亦當與其父同矣。善行曰, 光會兄弟若在京, 則必參此疏矣。上曰, 大臣命召之來納, 何爲遲滯也? 命召來納然後, 始可處分矣。都承旨出去問知, 可也。今日下敎之後, 若有一分秉彝之心, 則無論文蔭, 豈有異意乎? 曰, 大臣命召, 今方入來云矣。上曰, 右相處所遣史官, 來乎? 象漢曰, 已入書啓矣。上曰, 大臣命召, 何至今遲滯乎? 大臣, 若撕捱, 則予亦當撕捱矣。仍命承旨書之。傳曰, 大臣去就, 其涉稽忽, 當該承旨遞差。上曰, 大臣胥命, 尙今遲滯, 當直都事拿入。仍敎曰, 大臣退出已久, 胥命則當卽來言, 而尙無消息, 何故也? 仍命拿出。曰, 李喆輔上疏來到矣。上曰, 持入。命讀訖。上曰, 是矣是矣。略而盡之矣。在昔必不如此, 而今乃爲之, 貴矣。元良, 其知喆輔, 用之, 可也。今日陳章之後, 人若斥之, 則非矣。喆輔非負國者也。今日內陳疏者必多矣。光震曰, 處分下敎之後始爲上疏者, 將焉用哉? 徽中曰, 聞方外, 多有上疏, 而未及入來云矣。善行曰, 宮官, 出位奏事, 推考, 何如? 上曰, 此則出於慷慨, 勿推也。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頃者爲侍從所奏, 今日爲問郞以對, 其忠可知。昔者國初, 已有賜姓, 況賜名乎? 鄭光震, 特賜其名曰, 光忠, 其令翰注知悉。象漢曰, 此與自下改名有異, 當有謝恩之節矣。上曰, 然矣。光忠退出謝恩。上曰, 大臣去就未知, 而夜已深矣。大臣去就, 何時問啓, 而如是遲滯乎? 承旨催促。仍命書之。傳曰, 當該入直都事拿處, 議政府當該錄事, 令該曹從重科治。仍敎曰, 禁府都事, 勿以先生, 入於長房事, 判義禁, 分付, 可也。安𠍱自外入侍。上曰, 承旨書之。遞差下敎之後, 敢自入侍, 罷職。百昌曰, 大臣命召, 非久當入來云矣。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莫重下敎, 敢以己意奏對, 當該承旨, 亦爲遞差。傳曰,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新除授承旨, 待下批牌招事。出榻敎  傳曰, 當該挾侍中官, 擧措駭然, 令該府處之。上曰, 大臣命召入來, 使史官傳授, 仍卽偕入。上曰, 捕將入侍。上曰, 金斗行, 尙今生存乎? 方外之人, 以爲倭人乎? 爲光山金乎? 具善行曰, 見其貌樣, 極是妖誕之人, 而終未詳知其跟脚矣。成中曰, 不可使之徑斃, 鉤得其居住情狀, 可也。置之捕廳, 究覈金虛實, 然後正法, 亦未晩矣。上曰, 吳始大之致斃, 極甚殊常矣。成中曰, 拿去都事, 不可無罪, 嚴處然後, 可杜後弊也。明履曰, 汰去拿處間, 亦不可不決罪矣。上曰, 人事愚騃之致矣。泰會曰, 若同情而或有使之致斃者, 則後弊當如何哉? 拿處不可不已矣。上曰, 其言則是矣。而豈有如此之事乎? 是乃愚昧生疎之致也。仍命承旨書之。傳曰, 昌雄送于捕廳, 與支英一體嚴杖, 以問其父去處。尙魯入來進伏。上曰, 大臣進前。又敎曰, 今日之漏於陳疏中者, 極非矣。然以此等人, 看作陰微則過矣。仍命承旨書綸音。傳曰, 于今夏徵之外, 若有一分秉彝之心, 豈敢顧藉·與疏下及就商·師尙者? 而逆·逆之自犯其逆, 乃敢怨國, 專由於隄坊之不嚴。于今·正法之後, 若大夢之乃覺, 自謂曰, 此乃由於懲討不嚴之致。今者逆之自犯惡逆, 逆之恣意跳踉, 使無識鄕民, 被脅至此, 此正惜一人而刑百人者也。其本淆雜, 豈能治末歟? 頃於戊申, 梟示泰徵, 都下帖然, 今鎭日親鞫, 雖不能鉤得窩主, 不可不有處分, 此可以墜亂逆不軌之心, 正君君臣臣之義。頃者右相所奏, 予則曰過矣。今覽卽景, 一至于此, 乃覺前日刑政之太寬, 徧問入侍文蔭武逮于軍兵, 而咸無異辭, 此所謂國人皆曰, 可殺也。況其本, 卽·也。此則上所云不治本而治末者, 予莫之聞也。鳳輝·泰耉·就商·師尙疏下諸賊, 追施逆律之請, 誠是矣誠是矣。··虎龍, 旣施逆律, 而就商·師尙·逆疏下眞儒·明誼··聖時·宗廈等及鳳輝·泰耉, 竝追施逆律, 李光佐任用已久, 其心無他, 到于今日逆之稱臣節, 卽懲討不嚴之致, 非光佐, 何以致此? 況其本, 卽泰耉之箚, 鳳輝之疏, 以此之故, 莫敢誰何? 以至今日, 何幸乾道昭昭, 逆自吐, 輿憤齊騰, 旣正法, 而不嚴其本則雖陰凶, 刑政亦豈不倒置乎哉? 此所以·一體追施逆律者也, 而光佐豈可無辜? 況一邊之陷溺, 專由光佐, 特允三司之請, 趙泰億, 其知熟矣。無光佐, 決不陷此, 然此等之日, 其宜嚴懲, 特收其牒。崔錫恒則雖不若·所犯, 不下光佐, 復官過矣。竝與光佐施行。噫, 卅載靳兪, 其何意乎? 乃重人命也。待年追律, 旣是法外, 則況追施逆律, 及於其子乎? 雖施逆律, 其子則一依年不滿之律, 竝止爲奴。噫, 今日處分之後, 君綱快擧, 義理乃正, 吁嗟大小臣工, 咸須知悉, 而將此意, 播告中外。尙魯曰, 臣及承嚴敎, 席藁待命。今又承命更入, 惶恐無地, 而有所可達者矣。光佐旣施以追奪之典, 則綸音中任用已久, 其心無他八字, 似不可用矣。上曰, 存乎中者, 豈不言乎? 尙魯曰, 綸音末端, 有一依泰徵例施行之敎, 此非論臣隣之語也。上曰, 然矣。改之。尙魯曰, 奸究二字, 改以奸兇或亂逆, 好矣。上曰, 以亂逆改之, 可也。尙魯曰, 錫恒事, 其人雖小, 意謂量大八字, 似如何矣。上曰, 知之如此, 故然矣。而改之, 可也。明履進曰, 此綸音, 當入於御製編次矣。上曰, 何必入於編次也? 卿以編次人, 故必欲入之矣。尙魯曰, 此是大處分, 不可不入之矣。上曰, 編次人讀之。玉堂亦爲釐正其字句, 可也。上曰, 今則義理, 明矣。聖時則予於春坊, 見之矣。則不識其面, 而宗廈則是畜生矣。渠何知之? 今雖死矣, 宜打木矣。尙魯曰, 綸音中其心無他等文字, 非可用於追奪者矣。未知何如。上曰, 此則意有在矣。象漢曰, 此一節, 大臣之言, 是矣。改之以他文字, 好矣。上厲聲曰, 重臣, 何敢如此? 大臣雖如此, 乘其機, 若有所得抑勒爲說, 極爲非矣。從重推考, 可也。命書綸音之際, 判義禁洪象漢, 請改字句, 從重推考。 擧條 上曰, 群下雖爲之快活, 而予心則不如此矣。此後則似無爭端, 而今日事圓矣。逆, 予自得之而治之矣。諸臣, 豈有請鞫者乎。尙魯曰, 聖敎誠然矣。上曰, 柳顯章, 今拜承旨, 可謂夬洗矣。尙魯曰, 臣於退出時, 認以爲遞職矣。今者承命旋入, 而承宣, 緣臣而遞差, 且有禁都·錄事科治之敎, 臣悚蹙之餘, 不勝惶恐且悲矣。上曰, 旣往勿說。仍敎曰, 都事·錄事拿處之命置之。命承旨書之。傳曰, 該府入直都事拿處事及政府錄事, 令該曹科治事, 竝爻周。尙魯曰, 臣事君不忠, 至有匪怒之敎, 臣雖無狀, 豈敢有一毫挾雜之意乎? 臣今爲李益炡等諸人之罪人矣。臣實慟之也。上曰, 宋文載以臺臣, 今日請討矣。向來盜圈事, 則必曰, 偏論而然也。尙魯曰, 渠則每以盜圈稱冤矣。上曰, 何也? 尙魯曰, 渠方入侍, 下詢, 何如? 文載曰, 雖有區區所懷, 何敢仰陳於榻前乎? 其時事狀, 不過出於粗完圈事之意也。明履曰, 今此綸音, 將以播告中外, 冝有題目矣。上曰, 以頒示中外, 綸音名之, 可也。仍敎曰, 今番處分, 可謂威惠竝施, 麟佐之子, 亦活之矣。何必盡爲曳出堂古介然後, 始快乎? 尙魯曰, 三尺則當不貸矣。自上雖用寬典, 自下請之矣。上曰, 然矣。仍敎曰, 鄭弘淳處地, 若謂之吾雖不參, 豈有疑余云, 而不參聯疏, 亦何所妨, 而今焉參疏? 誠可貴矣。渠是乃父之子, 能如此, 奇哉奇哉。命承旨書之。傳曰, 子曰夫人不言, 言必有中, 此正鄭弘淳也。不負其君, 不負乃父, 可謂於忠於孝, 無缺矣。特除工曹參判, 副司果鄭光忠, 頃日臺臣入侍, 今日問郞所奏, 可見其心, 旣已賜名, 何無勸奬, 特除兵曹參議。尙魯所啓, 前席擲紙, 事體未安。右承旨金善行,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自今以後, 臺廳之門, 可以夬開, 而堆塵可掃矣。今則名分稍定矣。尙魯曰, 今此討逆, 實是宗社之大慶也。臣之兄弟, 位至崇品, 國恩未報, 相對, 每以懲討之不行, 私相憂歎矣。臣之兩兄, 已歸泉下, 臣獨見此國家之大慶, 臣不勝痛泣之至。上曰, 然矣。予心亦惻然矣。泰會所啓, 臣嘗有區區憂憤之忱, 敢此仰達矣。辛壬誣案, 旣命燒火則逆敎文, 不容一刻留置於覆載之間。昨年, 重臣元景夏, 以此事請對。臣之再從兄泰齊, 以都憲, 亦陳書小朝, 亟請付火, 而未蒙下從, 當此嚴懲之日, 兇逆文字, 尤不可仍置於政院日記, 請逆敎文, 亟命燒火。上曰, 所陳是矣。依爲之。出擧條 奎采進曰, 內局提調元景夏請對矣。上曰, 使之入來。景夏進曰, 天討始行, 忠逆乃辨, 義理光明, 臣切爲聖朝, 不勝喜賀之至。上曰, 卿亦以爲快矣。而今爲致賀請對乎? 今日事幸矣。景夏曰, 臣每於筵中, 仰陳懲討之義, 而未蒙允許, 臣實抑鬱矣。幸而得見今日諸臣章奏, 如此沓至, 亦幸矣。上曰, 此貴矣。景夏曰, 當抑者抑之, 當施者施之, 何事非天地大造化也。今已夜深, 而尙此臨殿, 臣實悶迫矣。上曰, 當卽還宮, 卿若煎進粟米飮, 則予當堪之矣。景夏曰, 頃者, 亦有早還之敎而不然矣。上笑曰, 今當還矣。前獻納李堉給牒收用事。出榻敎  上曰, 宜呼馬色郞廳, 而敢呼馬色書吏, 非矣。政院都使[政院都事], 令攸司科治事。出榻敎  上曰, 元良方侍坐, 行傳達, 可也。今日雖値齋戒, 傳達不可不爲, 勿拘齋戒, 依例爲之事。出榻敎 吉輔·文載行傳達。見上注書日記中  上曰, 洪名漢·蔡濟恭則請推臺臣, 是矣。校理南泰會, 宜請推而不推, 推考, 可也。出擧條  王世子還入。上曰, 林柱岳上之。仍施威。上曰, 汝之受置書籠開見之狀, 從實直招也。柱岳以爲, 果爲開見, 則乃是衣服籠, 故送之矣。上曰, 汝初以不開見爲言, 今以開見爲言, 前後之言, 何爲相左也? 除他說, 與汝好間, 故送于汝, 而汝乃受置矣。今則更無可諱之端, 直招也。柱岳不服, 刑問十度。罪人招辭見事變注書日記中  上曰, 停刑下之。命承旨書之。傳曰, 親鞫姑罷, 明日殿坐時刻, 以未初初刻爲之。罪人上闕, 依今日爲之事。出榻敎  傳曰, 羅將所爲雖無狀, 連日待令, 秋曹刑推遠配事置之, 放送。上還御大內, 夜已四鼓矣。諸臣遂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