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117책 (탈초본 62책) 영조 31년 3월 12일 을유 23/23 기사 1755년  乾隆(淸/高宗) 20년

○ 乙亥三月十二日辰時, 上御內司僕, 親鞫入侍時, 判義禁洪象漢, 知義禁李鼎輔, 同義禁李成中·南泰齊, 掌令李堉, 司諫朴致文, 問事郞南泰會·洪名漢·洪獜漢[洪麟漢]·具壽國·李永暉·元仁孫·李壽鳳·尹得雨, 別刑房都事李晶煥·李命勳, 文書色都事申暿·金相翊, 都承旨申晦, 左承旨金善行, 左副承旨李得宗, 右副承旨沈鏽, 同副承旨鄭光忠, 假注書李弘濟, 事變假注書白大成, 記事官李恒祚·李興宗, 以次進伏訖。金善行曰, 左相金尙魯, 陳箚病辭, 密匣無可修之人, 何以爲之? 上曰, 判義禁代修密匣可矣。斗行上之。上曰, 今日則無所可惜, 直爲刑推。監司之前, 尙不欺罔, 而況莫重帳殿, 事體自別, 汝何一毫隱諱其根本之事乎? 多般鞫問, 終不直招, 無數亂招, 只肆妖言。鄭益河曰, 其假御史之說, 極妖惡, 以其罪狀, 原情正法宜矣。徒勞聖躬, 似無益矣。洪象漢曰, 只有假御史之罪, 而若無與賊綢繆之跡, 則不必於帳殿親問矣。李萬江上之。上曰, 象非妖鬼, 而言實妖鬼, 直言其與同謀之形也。供曰, 不可獨爲, 故與之同謀矣。南泰齊曰, 非獨與同謀, 窮問其交結謀議之徒, 可也。供曰, 尹生員敬止爲地理者, 往來矣。上曰, 汝以洪重孝之疏, 至於定配, 汝常怨洪重孝乎? 汝猶怨國, 豈不怨上疏者乎? 供曰, 沒齒無怨矣。上曰, 汝以萬江, 改爲宅柱[宅周], 以至於易其姓, 改其四祖之名, 極凶惡倫外之人矣。白尙圭上之。上曰, 汝以軍門執事, 而君父涕臨之日, 敢窺見光哲之行刑, 此非刑推, 而知自然吐實於汝之口中矣。汝有一分人心, 則當涕泣不暇, 奈何窺見其行刑, 而不言其名乎? 光哲之招曰, , 豈非不泛之間耶? 儻使汝捕光哲, 則汝可捕捉乎? 汝旣就尙家廳直, 則其往來之際, 豈不知謀逆之事乎? 君父之垂涕臨門, 而不忍直視光哲之死, 則此豈非與光哲同一心腸, 而亦豈非逆賊乎? 予[汝]何負於汝[予], 而反爲效忠於光哲耶? 予所益痛者, 以軍門執事, 而附同於光哲矣。李堉所懷曰, 賊凶逆, 往牒所無, 李巨源敎文製述, 其心可見, 至今容貸, 莫非聖上之至仁, 而其爲負犯, 旣如是深重, 則當此嚴懲討之日, 決不可置之於輦轂之下, 請極邊遠竄。上曰, 所奏是矣, 而不治則已, 旣治之後, 不可遠竄而止, 旌義縣勿限年定配。出擧條  上曰, 律官田祥雨, 身爲律官, 莫重議律, 任意低昻, 令攸司嚴繩。白尙圭鞫問時, 上曰, 檢杖不察, 當該承旨遞差, 執杖羅卒, 令攸司科治。上曰, 知義禁遞差, 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  上曰, 新除授承旨, 待下批牌招入侍, 新除授知義禁, 待下批, 卽爲牌招入侍。出榻敎  上曰, 黃海水使有闕代, 安東營將, 竝口傳擇擬。出榻敎  上曰, 右副承旨柳顯章許遞, 其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 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出榻敎  上曰, 金沆, 臺臣所請已犯上不道言之依允此也。該府草記, 與··寬良, 同爲擧行, 此不察之致, 以犯上不道律事, 分付。林龜夏上之。上曰, 頃以知情不告遲晩, 直招直招。供曰, 不爲絶之, 而作夢錦堂八景韻, 敘其慰勞之心, 且以江湖含蘆之說, 却怕輕陰更障天之詩, 相與持贈, 近日思之, 萬死無惜矣。上曰, 怨國之言何耶? 無數亂招, 願爲遲晩。上曰, 知情不告之律, 汝知之乎? 旣以遲晩, 可以正法, 汝何故而不直招耶? 若盡招, 則有蔓延之慮而然耶? 希哲上之。上曰汝弟光哲, 旣已正刑, 汝知之耶? 白尙圭知之乎? 供曰, 知之矣。上曰, 汝弟盡招綢繆之狀, 而正法, 汝何不知耶? 上顧謂朴致文曰, 彼朴致文耶? 金善行曰, 然矣。上曰, 朴奎文之族耶? 善行曰, 朴致遠之致字, 而朴弼正之至親也。上曰, 彼老矣。年幾何? 鄭益河曰, 甲戌生矣。上曰, 甚老而氣則健矣。觀彼老人, 則予心爲愈矣。李孝植·李壽慶·尹得三·羅貴永, 多般鞫問而終不服。白尙圭上之。上曰, 汝當梟示沙場, 傳首羅州, 與光哲同歸矣。且予以小輿臨門, 無負於汝, 汝有一分人心, 則何不忍見光哲之登車乎? 汝亦人子, 人子之於父讎, 亦可手殺, 君父之讎一也。汝雖使爲吳驗奉之事, 亦不可辭, 何至於不忍見耶? 臨門之君, 豈好而見耶? 汝無憤惋之心, 而但爲觀光耶? 雖兩班武弁, 猶惡作文, 汝何學文於光哲耶? 汝旣自爲承服, 以此觀之, 天道昭昭矣。尹志就捕之日, 汝若首實, 則當仍存矣。光哲正刑之日, 汝又流涕首實, 自言死罪, 則當免刑矣。昨日現捉之後, 又爲直招, 則異於他漢, 當有斟酌之道矣。汝至有數件不道之說, 故如是嚴刑矣。上曰, 德郞, 予當處分矣。厥女一生, 任夏徵之內政矣。洪象漢曰, 夏徵之蠱惑無比, 德郞病則夏徵, 以扇煽之而救其病矣。上曰, 然乎? 夏宗所謂水陸齋七日之說, 誠是矣。上曰, 曾於問橋梁之日, 見夏徵之象, 若猫形而似非人矣。又曰, 石崇死而綠珠墮樓。此女之易衣逃走, 無異淫奔, 尤爲不測。有若國家之逆賊矣。命承旨書之曰, 德郞, 以鞫招觀之, 卽逆蠱惑者, 而逆正法之後, 非徒欲免王法, 放恣逃走, 不可尋常應坐之律處之, 分付刑曹。自今日勿拘齋日, 逐日嚴刑三次後, 黑山島爲婢。上曰, 親鞫姑罷, 明日殿坐時刻以辰初三刻爲之。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