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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17책 (탈초본 62책) 영조 31년 3월 21일 갑오 10/10 기사 1755년  乾隆(淸/高宗) 20년

○ 乙亥三月二十一日辰時, 上御內司僕。親鞫入侍時, 行都承旨趙明履, 行左承旨金善行, 右承旨任瑋, 右副承旨李得宗, 同副承旨權抗, 記事官洪趾海, 事變注書白大成, 記事官李恆祚, 記事官李興宗, 領府事金在魯, 判府事兪拓基, 左議政金尙魯, 判義禁洪象漢, 知義禁李成中, 同義禁南泰齊, 同義禁申晦, 掌令任希敎, 正言元仁孫, 問事郞廳校理洪名漢, 司僕正李壽鳳, 司果洪麟漢·李永暉·具壽國·鄭尙淳·徐命膺·李德海, 別刑房都事申暿·朴聖煥, 文書都事李命勛[李命勳]·金相翊, 以次進伏。藥房提調李喆輔, 進乘輿前曰, 茶飮連爲進御乎? 上曰, 進御矣。喆輔曰, 入診之不許, 已過一朔, 下情不勝伏慮, 明日是日次, 惟願召見矣。上曰, 當觀勢爲之矣。曰, 北道兩陵奉審, 禮堂一人, 當爲進去, 而判書·參議, 皆有公故, 參判李益輔, 連日違牌, 故敢達矣。上曰, 從重推考, 卽爲牌招。善行曰, 實病難强云矣。上曰, 許遞, 其代卽爲口傳差出。出榻敎 在魯曰, 聖體勞攘, 已帀一月, 不勝悶迫矣。聖體調攝之節, 益爲加意焉。尙魯曰, 不至犯夜, 則誠多幸矣。上曰, 每欲早入, 而自然有事, 以致犯夜矣。象漢曰, 戒剛事, 臺啓則以嚴鞫得情爲請, 而今此緣坐比臺啓, 是下一等之律, 兩司停啓, 或自上處分後, 可以擧行矣。掌令李吉輔, 正言鄭尙淳所懷, 罪人戒剛, 以翼觀之子, 臺達請鞫, 幸蒙允許, 帳殿親問之下, 其陰兇情節, 雖未盡服, 而今則別無可問之端, 一向訊問, 以致徑斃, 則王法無以伸, 輿情無以洩。請鞫廳罪人戒剛, 依律處斷。上曰, 依啓。尙淳曰, 正法, 斷不可已也。上曰, 予非爲戒剛也, 若嚴鞫, 則必將杖斃而後已, 不如施以應坐當律矣。有傳敎曰, 戒剛, 旣允臺請嚴訊, 而更以思之, 決不可杖斃, 故昨已下敎, 今因判義禁所稟, 臺臣又請依律處斷, 若此杖斃而後已, 決無是理。且以往事, 請依律處斷, 則當先請鞫問, 若是做錯, 雖由莫知本事之故, 於臺體則不然, 掌令李吉輔, 正言鄭尙淳遞差, 此乃所懷, 其依允, 以昨日下敎應坐律, 施行。有傳敎曰, 臺體重也, 而同義禁南泰齊, 有若指揮, 事體不然, 遞差, 此時禁堂, 不可一時曠焉, 其代都承旨趙明履除授, 承旨前單入之, 待下批牌招。有傳敎曰, 莫重帳殿, 臺臣不可不備, 任希敎掌令除授, 元仁孫正言除授, 先入侍後謝恩。上曰, 問事郞廳任希敎·元仁孫, 移拜臺職代, 鄭尙淳·徐命膺差下, 鄭尙淳, 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出榻敎  上曰, 同義禁趙明履, 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出榻敎  有傳敎曰, 承旨有闕代, 以副校理蔡濟恭除授。上曰, 彼摠管, 誰也? 象漢曰, 金亨魯也。上曰, 是新爲者矣。上問於左相曰, 羅州人稱爲兩班者, 無一人正法者, 何能使一州, 知逆順之分乎? 林國薰正法, 何如? 尙魯曰, 正法, 斷不可已矣。尙魯又曰, 問郞有闕代, 李德海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問事郞廳蔡濟恭陞拜承旨代, 前正言李德海差下, 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出榻敎  上曰, 昨日, 都承旨點下後見之, 則承旨中, 有兩金圈, 今日除授, 是正之矣。善行之加資, 予全然忘之矣。上曰, 趙東夏上之, 下詢大臣曰, 杖斃可慮, 今日梟示, 斷不可已矣。在魯曰, 雖未就服, 而至於杖斃, 亦無不可, 今日, 異於軍興之時, 不可每日梟示矣。上曰, 予欲梟示, 而領府事之言, 是矣。在魯曰, 昨日纘新之梟示, 亦如何矣? 尙魯曰, 臣之不可爭執者, 無臣節三字, 旣發於問目, 則雖非今日之事, 此一節足可斷頭, 故臣不爭之矣。申景勳, 只聞東鼎之言而納招, 則金潤上來後, 亦無可以面質之事, 決案正法, 似好矣。上曰, 然矣。趙東夏招曰, 常時言語, 自多浮氣, 每以致禍爲念, 公然入於死地, 不勝痛冤矣。上曰, 入於屈指中者, 必峻於偏論, 故如是矣。東夏招曰, 少時自多偏論之意, 而李義壁, 於回示後, 矣身爲其代, 一承聖敎之鄭重, 矣身感泣而出, 不敢爲偏論矣。東鼎陰凶, 敢圖不軌, 使矣身無罪者, 亦陷此地矣。上曰, 東鼎, 公然以金柱天, 爲見棄於一家矣, 終至於死, 汝又以東鼎, 歸之逆賊, 一家間, 何爲此言乎? 東夏招曰, 雖是一家, 旣是逆賊, 則何可不謂之逆賊乎? 上問兪判府事曰, 東夏俄欲梟示矣, 今聞供辭, 小異於東鼎矣, 予不忍加刑, 須見予至公也。拓基曰, 聖敎當然, 而其人之驕妄特甚, 實多可慮也。尙魯曰, 多氣而非偏論矣。上曰, 姑爲下之。善行曰, 東夏旣是諸囚中最大者, 則必出於他人之招矣, 須待出於他供而依法, 似好矣。上曰, 朴赫初上之。上命尙魯, 出決案草而敎曰, 以誣人知情爲辭, 可也。尙魯曰, 被誣人姓名, 不可不書矣。上曰, 又書安寬濟等之名, 難矣, 只以其父之爲潭陽府使時相親, 而被誣爲辭, 好矣。上望見明履之可否書決案草而敎曰, 同義禁, 今於決案草如此, 必有不耐之意而然矣。仍命申景勳·林國薰上之, 以知情受決案。象漢曰, 纘新之奴三兄弟, 一則爲政院使令, 一則爲司僕巨達, 漏通鞫事於纘新梟示之前云, 故已自捕廳捉囚矣。上召尙魯曰, 纘新梟示前, 有漏通者云, 極可痛矣。尙魯曰, 巨達猶在遠, 而政院使令, 必在近窺見而然矣, 速令窮覈, 好矣。上問尙魯曰, 金柱天當杖問乎, 當受決案乎? 仍敎曰, 柱天上之。尙魯曰, 考見柱天前後納招, 則正是謀逆同參, 而不可以知情不告決案矣。上曰, 其父旣追施逆律, 其子同以逆律論斷, 恐非仁政, 且渠旣已捉納多人, 皆施逆律, 以此減等, 亦何妨也? 朴赫初·金柱天, 竝受決案下之, 可也。有傳敎曰, 罪人林國薰·朴赫初首級, 卽爲下送湖南, 懸首三日於監營門外後, 赫初首級, 一依丁受憲例, 傳示一道事, 令該府分付。上命御將入侍, 敎曰, 纘新正法時, 亦知人事乎? 洪鳳漢曰, 開眼而見之, 屢問梟示與否云, 似知人事而然矣。上曰, 都監事可問也, 投井而死者, 何故也? 以刀自刺者, 亦何事耶? 鳳漢曰, 投井者, 卽都監軍士也, 自刺者, 卽御營廳軍士也, 皆愚騃無識, 非有他慮者矣, 捉入其父母兄弟妻子而問之, 則頗有根脚者, 而實無可疑之事矣。上曰, 懸賞一節, 兼察之, 可也。上曰, 李廷夏上之, 受知情不告決案後, 正法次下府。上曰, 李修範上之, 依前問目加刑。敎曰, 汝兄弟緊今無可諱之端, 直招, 可也, 刑問準次後, 下之。上曰, 李陽祚上之, 依前問目, 刑問準次後, 下之。上曰, 尹得三上之, 依前問目, 刑問準次後, 下之。上又曰, 尹得三, 卽夏徵之壻耶? 濟恭曰, 然。上曰, 李匡彦上之。依前問目, 刑問準次後, 匡彦招曰, 矣身元無與面目相知之事, 伏乞惟分玉石焉。上曰, 盡達之。匡彦招曰, 矣父三兄弟登科矣, 父以盛滿爲憂, 定爲鄕居, 矣身亦隨往安東, 其時年不過十六七歲, 於己酉, 以其父爲逆賊, 而謫在濟州, 此後豈有相交之理乎? 尙白有狂易之疾, 戊申, 以其父被拿也, 至於逃走矣, 矣家之至此, 亦由矣叔之偏論矣。上曰, 汝叔偏論, 果何如? 匡彦招曰, 矣叔爲黨魁, 故至於亡家矣。丙申, 矣叔被牌招, 以家禮源流事, 陳達, 而畢竟至於此矣。上曰, 其時非牌招矣, 先朝以家禮源流序, 罪故相臣鄭澔, 汝叔請對, 以又有權尙夏序文事, 陳達, 汝認予爲不知, 而敢以牌招陳達矣。上曰, 前排入之, 守幕都事拿入, 以幕中罪人之哭聲狼藉, 分付申飭而拿出, 捕將入侍。善行曰, 政院使令之招辭以爲, 纘新之初次放出也, 果爲先通, 而再次取拿後, 則機察甚嚴, 故不得爲漏通之計, 至於羅將, 則尙白置毒一事, 終始抵賴, 以一死字爲對, 極可悶矣。尙魯曰, 無心而塗鹽云者, 全不成說, 更令嚴加究問, 好矣。上曰, 申致雲上之, 讀傳問目。致雲招曰, 俄於幕中, 聞徐懋修之子徐致雲哭聲哀矜矣。上曰, 此何語也? 爲此無根之說, 必爲魍魎所眩矣。致雲招曰, 尙白與矣身年相若, 科場同接, 豈不可謂之相親乎? 上曰, 致雲下之, 林天大上之, 讀傳問目後, 加刑。上曰, 汝欲爲右營將者, 不能忍杖乎? 汝之親密於逆, 旣已綻露, 必以京中同謀者, 誇之於汝矣, 汝須直招, 不然, 難免刑訊矣, 準次後, 下之。上曰, 諸罪人竝下府, 許㻑上之, 讀傳問目。招曰, 逆賊常欲食肉寢皮, 而只以無識之故, 不知逆之情節, 若是凶慘, 果爲尋見矣。上曰, 汝雖歷見, 而在門外, 則猶或無怪, 在舍廊而尋見, 則可駭矣。歲時秋夕, 顧助祭物, 用於就商之祭者, 是可忍耶? 招曰, 無識之致, 而豈爲顧助就商之祭耶? 矣身只知事君以忠矣。上曰, 事君以忠者, 亦往見逆乎? 命讀傳招辭後, 下之。上曰, 羅卒退之。有傳敎曰, 三軍留營仍, 闕門把守勿爲事, 分付。象漢曰, 鳳輝緣坐在鄕者, 今始査出報來, 而其中有出繼者, 亦依泰耉例擧行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臣有所懷, 敢此仰達。逆賊收孥中出繼者之不入緣坐, 自是法典, 而如有最重之逆, 而免坐者多, 則依臺啓分配之例, 別爲陳達竝配者, 古亦有例。今番左相, 亦已陳達擧行, 而其後, 連爲不拘而竝配, 便若應行, 則左相之意, 亦以爲過矣, 以徒流案, 見之, 新舊緣坐, 遍滿邊地, 亦爲可悶矣。上曰, 所達是矣, 逆緣坐中出繼者, 勿施, 可也。出擧條 尙魯曰, 湖西·海西·關東三道釐正使, 連因事故, 尙未下去, 而今則春序將盡, 且船隻點檢, 春不如秋矣, 竝令待秋下去, 而必於八月內發行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糶糴之政, 至爲嚴重, 而舊還蕩減, 開路以後, 一年二年延拖不捧, 仍作舊逋, 還穀耗縮, 專由於此, 而以廣州言之, 昨年舊還之難捧, 事勢似然, 而第自朝家, 旣令分數停捧, 則在守臣之道, 雖若干石, 某條徵捧, 可也。不然, 更爲狀請停捧, 亦可也。不此之爲, 直以初未知委, 惶恐待罪之意, 及歲末狀聞, 致使莫重軍餉, 全數不捧, 至於使行別付, 毋論各營門·戶·兵曹, 報廟堂受題然後入送, 例也, 而禦廳則昨冬節使所付旗幟之價, 初不報稟廟堂, 今於使行回還之時, 始請發關灣府, 兩件事, 事未前有, 且關後弊, 誠萬萬未妥矣。廣州留守徐命彬, 罷職, 何如? 上曰, 事體寒心, 依爲之。出擧條  有傳敎曰, 親鞫姑罷, 再明日殿座時刻, 以辰初初刻爲之。上還御大內,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