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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25책 (탈초본 62책) 영조 31년 11월 9일 무인 15/15 기사 1755년  乾隆(淸/高宗) 20년

○ 乙亥十一月初九日申時, 上御崇文堂。儒臣持頃日所持入詩傳入侍時, 同副承旨鄭彦儒, 應敎李惟秀, 副修撰洪準海, 假注書任一源, 記事官權穎·李世演, 以次進伏訖, 上曰, 唐風爲幾篇乎? 李惟秀曰, 十二篇矣。上曰, 上下番與承旨, 各讀其四篇, 三臣輪讀訖。上曰, 文義釋之。惟秀曰, 蟋蟀之下, 繼以山樞, 山樞雖若慰解於前篇之不樂者, 而其憂愈深, 其意尤蹙, 勤儉之風, 戒懼之心, 實則同也。上曰, 然此由·之遺化也。洪準海曰, 此章所謂無已太康, 在人君則不敢遑寧之意也。下民之終歲勤作, 迨其務閑, 而朋酒相讌之際, 猶相戒飭如此, 何況人君, 居崇高之位, 忽宴安之毒哉? 上曰, 然。惟秀曰, 以楊之水言之, 晉旣微弱, 沃乃盛强, 故國人將叛晉歸沃, 而昭侯猶不知之, 甚至於滅晉之後, 以寶器賂周, 而周又受焉。此雖閭巷間風謠, 亦可想見當時之紀綱矣。始則公族强大, 宗國滅亡, 終焉天子之貪其寶玩, 寵以爵命, 天理廢矣, 民彝喪矣。若使昭侯, 常時政令, 不至頹弛, 有可以保其國而傳諸後者, 則豈有是哉? 上曰, 然。此乃帝王而受賂者也。他日之三晉, 卽此國之大夫乎? 惟秀曰, 然矣。蓋其規模, 已如此, 故致令六卿權重, 終有三家之變也。上曰, 三家之兆, 已見於此矣。惟秀曰, 有杕詩好賢之意, 藹然於言外, 蓋古人之如投轄者, 皆忠厚這風, 故發之詠歎者, 自然如此也。上曰, 此誠然矣。今人雖辛勤構草, 必不能如此也。準海曰, 好賢之誠, 出自中心然後, 方可如此, 雖有好賢之名, 而若無其誠, 則不可謂之好賢, 故中心好之最難也。上曰, 此言誠是, 中心好之然後, 始可爲忠, 忠之義豈非中字下心字乎? 惟秀曰, 此一篇, 或戒其好樂, 或樂其有室, 或離親而願養, 或好賢而思致有憂其讒毁者, 有傷其孤特者, 雖各詠其事, 而莫不勤儉忠厚, 與鄭衛, 自不同矣。上曰, 唐風雖小, 而事端則多, 此由去古不遠, 故雖詩亦然, 今則不能是, 是甚慨然也。孔子曰, 關雎樂而不淫, 哀而不傷, 今此綢繆章所云今夕何夕, 見此良人者, 雖與此有間, 而亦非淫也。準海曰, 然矣。此不可比於關雎, 而果有不傷不淫之意思也。惟秀曰, 前代勞民之甚者, 亦必觀此唐風, 而不知勤儉之可貴, 惟以宮室土木爲事, 此甚可慨也。上曰, 頃已諭矣。而內多慾而外施仁義則難矣。每患慾分數多也。準海曰, 惡之大小雖異, 皆從慾字上流出, 而及其爲害則一也。上曰, 弘文館有倭皇記乎? 準海曰, 無有矣。上曰, 下番與頃日通信使, 爲幾寸間乎? 準海曰, 是臣五寸叔也。上曰, 倭皇世代, 在於何處, 而曾有見之者乎, 臥而思之, 世間有盤古氏外, 倭皇一人而已。準海曰, 臣似曾見之於從叔家, 而其世代繁多, 不能盡記, 大抵一姓, 至今長存也。上曰, 倭皇在何處, 而使行時見之乎? 準海曰, 不知的在何處, 而使行時惟觀光云矣。上曰, 下番謄出倭皇世代以進之, 可也。準海曰, 謄出爲冊子乎? 上曰, 以立丈冊謄出, 自政院入之, 可也。惟秀曰, 蓋其久存, 以無權勢之故也。上曰, 官爵則主之乎? 準海曰, 聞爵則主之, 故謝恩時有受賂之事矣。惟秀曰, 不可以皇帝規模言之也。上曰, 惟我國相通, 中原則不相干涉云矣。惟秀曰, 中原則西洋·安南之人, 頻數往來矣。上曰, 安南人衣服與相貌, 何如? 惟秀曰, 衣服與我國相似, 而惟紗帽稍異, 相貌則鼻高目黃, 與西洋同矣。上曰, 琉球國使臣, 亦見之乎? 惟秀曰, 此則未也。上曰, 濟州亦與陸地有異乎? 鄭彦儒曰, 人心詐惡而獰猂, 所着狗皮或馬皮也。上曰, 何食乎? 彦儒曰, 或牟或麥也。上曰, 亦有所謂妓者, 而風俗不淫乎? 彦儒曰, 有妓四十餘, 而風俗不甚淫䙝也。上曰, 當夏猶氷云, 然耶? 彦儒曰, 所謂混沌穴, 六七月有氷, 故初不藏氷也。此地關重於我國南京及倭人往來之船路, 而壬辰兵火, 倭不能侵者, 以無長驅大進之路也。倭若得此, 則不必鳥嶺, 當直由喬桐·江華而來也。上曰, 濟州之船, 常時直來京江乎? 是則初聞也。自京亦可船往乎? 彦儒曰, 然矣。上曰, 予嘗信以爲船泊之路, 只康津·海南矣。若如承宣之言, 則一帆風可到京也。彦儒曰, 旣有此水路, 凶徒之多送此地, 決非遠計也。惟秀曰, 承宣之言誠是矣。上曰, 牧使知之然後, 始可騎船乎? 彦儒曰, 然矣。上曰, 此爲差恃處也。彦儒曰, 然故尤爲擇守也。上曰, 如韓億增, 亦是侍從, 故擇送之矣。上曰, 李奎采嘗云老人星, 照於大靜縣, 承旨亦見之乎? 彦儒曰, 其所長壽者, 似由惡衣卑食而然也。老人星則臣不得見之矣。上曰, 馬幾何? 彦儒曰, 一萬三千餘匹, 而別御乘八匹, 只取純色, 故馬未必好, 雜色封進, 似好矣。且黑牛封進甚難, 故臣以黑色牛十雄三十雌, 別置一島, 今已七年, 似可無患也。上曰, 雜色則多大馬乎? 彦儒曰, 大馬頗多雜色, 用於各軍門無妨矣。上曰, 靈城見批答後, 無更呈事乎? 彦儒曰, 三日後似呈之矣。上曰, 書之。上曰, 頃日靈城君朴文秀, 以摠管辭職, 循例下答云, 故欲爲下敎而不果。噫, 靈城事我幾年, 我之使靈城, 亦幾年, 而自春坊而任之久矣。知之熟矣。若論君臣知遇, 靈城宜先, 往日之事, 不過鞫體, 而尙今思之, 其亦悔矣。今無更爲提諭者, 而究其心, 其豈不諒? 而謂其事其涉過矣。人臣以此, 其若自劃, 豈有是理, 亦豈知遇之意哉? 官至崇品, 年亦近七, 豈宿衛奔走之時, 擬望點下, 意俱在焉。於靈城之道, 一謝其命, 從容尋單, 可謂處義得當, 而其章過矣。元良給由, 亦循例矣。若此而何以使臣, 謝恩前, 此後章單勿受。出榻敎  上曰, 此傳敎入于東宮, 使知命入之事, 可也。彦儒曰, 尹守泰, 以酷杖, 入於繡衣書啓, 而禁府判付, 誤書以杖殺,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改付標, 可也。上曰, 尹守泰議處判付中, 杖殺二字, 以濫杖付標。出榻敎  上曰, 明日次對爲之乎? 彦儒曰, 爲之矣。上曰, 明日次對罷後, 相臣·戶判·惠堂入侍。出榻敎 上曰, 此傳敎, 分付備局郞廳, 可也。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