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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27책 (탈초본 62책) 영조 32년 1월 30일 무술 25/25 기사 1756년  乾隆(淸/高宗) 21년

○ 丙子正月三十日未時, 上御崇文堂。大臣·備局堂上, 編次人同爲入侍時, 左議政金尙魯, 司直金聖應, 禮曹判書洪鳳漢, 編次人李喆輔, 摠戎使李章吾, 左尹申晦, 禮曹參判金善行, 司直李昌壽, 工曹參議金致仁, 右副承旨 李應協, 記事官李世孝, 記事官李世演, 記事官金和澤以次進伏訖。金尙魯曰, 伏未審日間, 聖候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魯曰, 水剌·寢睡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尙魯曰, 丸劑不爲間斷而連進乎? 上曰, 連進矣。尙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安寧矣。尙魯曰, 王世子氣候, 差復之後, 雖有咳嗽, 而今番展謁之後, 無大段添傷之事, 誠爲萬幸矣。上曰, 今日次對, 有何事耶? 尙魯曰, 黃海監司南泰耆, 以兩邑田結之紊亂, 狀請改量, 其請誠是矣。固當許施, 而但近來田結一縮之後, 每不復古, 有陳則無起, 此則不可不嚴飭矣。此若失之於民則猶可, 而中間爲面任·奴吏輩囊橐矣。上曰, 其請固是, 而善爲之, 可也。尙魯曰, 然矣。上曰, 今日元良次對, 有何稟達事耶? 尙魯曰, 黃海監司南泰耆狀達, 以載寧餘勿里民丁中, 曾前見充於軍額者, 如有頉則以其里代定, 都舍音軍役只許頉給爲請, 故稟達許施矣。上曰, 若此其弊不貲, 其狀辭勿施。出擧條 尙魯曰, 李衡萬, 以伊川還穀事, 將爲拿處, 而其勘律乃罷職也。卽今金海, 於嶺南凶荒, 爲尤甚, 決不可付之生手。自前如此者, 多有待畢賑後, 拿來勘律者, 衡萬亦依此例, 待畢賑後, 拿來勘律, 何如? 上曰, 拿命固重事面, 不可如是苟且。李衡萬依例拿來, 其代卽爲口傳擇差, 給馬下送。金海府使李衡萬拿處代, 卽令該曹, 口傳擇差, 給馬下送。榻前下敎  命承旨書之曰, 國子長此時不可曠職, 大司成有闕代, 數次政事, 俱不擧行。雖値齋戒, 政官牌招, 開政擧行。陰竹縣監, 旣命拿處, 其代今日政, 亦爲擧行。金海府使口傳二字置之, 今日政擇擬。出傳敎 洪鳳漢曰, 金海以兼營將, 朝家新有定式, 使之面看交代, 故有拿命, 則輒皆遞職, 四五年之內, 其數甚多, 邑事將至廢棄, 誠悶矣。命承旨書之曰, 守令數遞可悶, 邊地外凡兼營將·城將等官拿問者, 與遞任有間, 差兼官拿問事, 定式施行。出傳敎  上曰, 憲府之不卽現告, 而使該房承旨, 至於遞差, 豈不非乎? 尙魯曰, 其中李德海, 元無在出牌之事, 其人決不爲此等事矣。上曰, 其人不細密, 故亦入於此中矣, 尙魯曰, 非在家出禁者矣。上曰, 前大司成入侍矣。濟濟多士, 文王以寧, 曾有下敎, 而今番多士之仰請者, 誠貴矣。尙魯曰, 此事非但章甫所獨請者, 雖三司當請之。兩先正道德, 臣不必更達, 而第兩先正, 遭遇孝廟, 君臣上下, 同心合力於北征之計。雖志事未卒, 其明大義於天下後世者, 果何如哉? 今者舊甲重回, 此是聖上體念處也。上曰, 北征之計, 兩先正同其事乎? 尙魯曰, 獨對則文正公宋時烈爲之, 而至於書札往復, 討論講究, 兩先正同之矣。孝廟嘗賜先正以貂裘, 則先正辭以草野賤蹤, 不敢當此頒賜云。孝廟敎以他日遼野風雪, 與子同苦, 此不可苦辭, 先正於是乎不敢辭矣。上曰, 朱夫子所謂, 忍痛含怨, 迫不得已八字, 予豈忘之乎? 但事甚重大, 或慮有繼起之論矣。尙魯曰, 準請之後, 有何繼起之論乎? 上曰, 今則彼此同聲, 請黜享道峯者之子孫, 皆參書云, 書頭欲歷擧某某人, 而予使止之矣。李寅彬所謂, 機會不可失者, 誠是苦心矣。但昭鑑出後, 不當更提此事, 恐生葛藤, 予思之懍然, 夜不能寐矣。·𨯟着朝衣, 出入禁中, 時人何以知其心乎? 左相頃日所請, 予亦未知其洽好矣。國朝從祀, 皆歷累朝而聽之矣。尙魯曰, 從祀事體重大, 臣豈敢以卽席允從仰請乎? 惟願留神而不忘焉。上曰, 還上停捧令, 在二十二日, 而南漢之封倉, 在於二十五日云, 誠怪矣。金致仁曰, 旣奪釜鼎等物, 賣之而充其數, 故自然如此矣。洪鳳漢曰, 頃以良才·慶安兩察訪, 濫捧入居木事仰達, 至有施以制書有違勘律之命矣。卽見畿伯緘辭, 則異於臣之所聞, 故更爲査實, 則事實果如畿伯緘辭, 而臣之所聞, 未免差爽。旣知其無罪被罪, 不可仍置, 敢此仰達。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尙魯曰, 事實旣如此, 則兩察訪勘律之命, 還寢恐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良才·慶安兩察訪事實不然, 用制書有違律之命置之事。榻前下敎  上曰, 尹有一事, 將何以爲之乎? 尙魯曰, 潛商未入館者無死律, 萊伯狀聞, 謂之以未入館, 以此言之, 參酌處分, 好矣。金聖應曰, 入館·未入館, 律文各異, 限死刑推過矣。洪鳳漢曰, 非不過甚, 而限死刑推, 則過矣。李喆輔曰, 淺深在入館·未入館, 以此照律, 好矣。李章吾曰, 限死刑訊, 則似過矣。申晦曰, 旣曰未入館, 則二次刑訊, 足懲其罪, 酌處似宜矣。金善行曰, 酌處似無妨矣。李昌壽曰, 參酌, 似好矣。金致仁曰, 二次之後, 參酌, 似好矣。上命承旨書之曰, 尹有一所爲, 其涉無狀, 萊伯狀聞, 旣曰未入館, 似不至於一律, 而其在重邊禁之道, 不可不嚴懲, 故下敎矣。逐日二次嚴訊, 其無端緖, 今日詢問, 僉議詢同。其若物故, 亦非審愼之道, 特貸一律, 旌義縣勿限年定配。出傳敎  上曰, 頃日蔡濟恭所達懲後之說, 誠好矣。鳳漢曰, 此等處勉飭, 好矣。上曰, 予無用心者, 而禮判太用心, 誠貴矣。尙魯曰, 禮判至誠奉公, 雖非職掌, 苟有所懷, 必陳筵席, 故世或有謗, 而爲國事者, 豈可顧謗乎? 尙魯曰, 近來筵體不嚴, 間多干恩之言, 臣嘗悶之矣。今日入闕後, 取見政院擧條軸, 則副校理南泰著所奏二事, 俱涉干恩。其一, 故大司憲李瀣請諡事也。此則雖有問于大臣, 稟處之命, 而因贈職而請贈諡, 其事甚重, 有非一儒臣所可輕請。其一, 卽故判府事許徽, 以南漢功勞, 後孫錄用事也。今番特命致祭者, 只在於殉節斥和諸臣, 則許徽雖有丙丁功勞, 亦何可以錄用子孫, 遽然仰請乎? 其在事體, 誠甚未妥。此擧條置之, 南泰著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錄用出於特敎, 而非儒臣所陳請者也。尙魯曰, 上敎中, 有後孫許戇錄用之命, 故臣則認其爲自下擧名仰請矣。上曰, 予無擧名下敎之事, 今聞卿言, 誠可怪矣。尙魯曰, 今承聖敎, 擧條事, 萬萬驚駭矣。上敎至重, 豈敢無下敎而書其名乎? 大關後弊, 事極寒心。不但止於干恩之爲非而已。不可不嚴處矣。上曰, 卿之所奏得體, 儒臣從重推考。下敎有爽誤者, 其日入侍承旨罷職。尙魯曰, 當該注書, 亦宜拿問嚴處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右承旨 任瑋罷職之代, 今日政擧行。仍命承旨書之曰, 喉院何等重也, 而今日只有入侍承宣, 莫重軍號, 無人以受。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受由在外及親病處分承旨外, 竝罷職。待下批竝牌招入直。在外親病人, 一體許遞, 前單入之, 待下批竝牌招入直。出傳敎  上曰, 注書出去, 承旨前望單子持入。臣世孝持入。尹得載·李永暉·尹東度·朴師訥·趙曮落點。金致仁曰, 適因言端敢達矣。易名之典, 事體甚重, 故儒賢節義外, 毋得格外陳請事, 載於續大典, 而近來格外贈諡之請漸多, 日昨儒臣, 亦有所請云。如是則烏在其重節惠著法令之意乎? 今後則更加申飭, 毋壞成憲好矣。上曰, 所陳是矣。儒臣南泰著罷職。出擧條  副校理南泰著罷職事。榻前下敎 鳳漢曰, 節惠之典, 事體重矣, 必經正卿而後爲之者, 蓋以歷用旣久, 致位隆顯, 處身之邪正, 行事之美惡, 照人耳目, 不可誣矣。故始許其身後易名, 其法之嚴, 有如是矣。近來則不考其實行, 專取華美, 轉相倣效, 殆無限節。從二品以前, 未經顯職者, 若除正二品知中樞之銜, 則亦且議諡, 揆以事面, 豈不未安? 至於弔祭致賻, 卽朝家優待卿宰之典, 而曾無三品履歷者, 一經中樞散銜, 則視爲卿班, 亦欲徹單, 極涉屑越。從今以後, 竝皆嚴明定式, 然後可杜紛紜之弊矣。上曰, 所奏誠是, 勿論文蔭武, 曾經亞卿實職外, 毋得贈諡。其餘弔祭致賻, 文臣曾經侍從, 武官曾經閫帥, 蔭官曾經判決事, 而爲同知者外, 勿爲擧行。出擧條 尙魯曰, 此江原監司韓光肇狀啓也。以爲八路春操, 旣因災年, 竝命停止, 而本道三鎭春等都試, 亦有弊端, 待秋合設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當此大歉之歲, 許多武士, 裹糧聚會之弊, 誠如狀辭。退期合設, 亦有前例, 依狀請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自上若有以某律施行之命, 則金吾當以申目照律, 而爲其曲循草記擧行, 誠非矣。當該堂上, 從重推考。此後草記擧行, 如無特敎, 則以申目照律事, 定式分付。政院之捧入草記, 亦涉不察, 當該承旨, 一體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若以申目擧行, 則必先啓拿囚, 故似有此弊矣。所陳是矣, 依爲之。尙魯曰, 雖以近日事言之, 均是草記擧行, 而或囚或不囚云, 可謂斑駁甚矣。禁推輕罰也, 而猶此拿囚, 況以特敎照律者乎? 自今爲始, 雖有草記擧行之命, 必先囚後, 草記爲宜, 此亦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章吾曰, 營繕朝家旣已停止, 則姑不可以營作等事敢達, 而至於臨津鎭所軍餉, 旣以移劃, 則不可無庫舍,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此則卽爲擧行。出擧條 章吾曰, 鍊戎臺, 漢北門城役未畢役處, 玆當春和, 事宜繼擧, 而今年異於常年,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姑觀今年秋事擧行。出擧條 尙魯曰, 筵席奏事, 自有事體, 而小臣未畢奏之前, 宰臣徑有所奏, 殊涉未安。漢城左尹申晦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今番推恩別單啓下時, 事勢急迫, 未免草率, 當初見漏, 而今方呈單於本府者甚多。毋論朝官·士庶與內侍, 依前下敎, 一竝追後啓下爲宜, 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命承旨書之曰, 今番老職中, 有解由勿拘。出傳敎  諸堂先退, 喆輔還入。上命承旨, 書戒元良綸音書畢, 上命喆輔讀之。讀訖, 喆輔將退出進伏曰, 小臣承下敎之後, 不敢爲辭免之計, 都政則不可不從速擧行, 而臣之所帶判金吾之任, 近來多有擧行之事, 以故兵曹事, 專不擧行, 武弁亦不能專意延接。臣以必遞之意, 言于大臣, 請其筵白, 大臣以特除事體自異, 不可自下陳白云, 故臣不得已敢此仰達矣。上命承旨書之曰, 都目旣飭, 本曹多有擧行者, 而該府亦是劇務, 判義禁許遞, 其代前望單子入之。出傳敎  上曰, 注書出去, 春坊上下番入侍事, 分付。臣世孝承命出, 與春坊上下番偕入。春坊上下番入侍事, 榻前下敎。上曰, 予俄者命書戒元良綸音, 元良沈默太過, 故諸臣率多媕婀。近來能直言者, 李福源一人而已。汝等須體此綸音, 至誠補導, 可也。文學鄭昌聖曰, 臣素無學識, 而敢不憚力補導乎? 司書李宜馣曰, 臣雖鹵莽, 敢不仰體聖敎, 至誠補導乎? 喆輔曰, 朴弼琦·朴弼理皆陞資, 弼琦已致仕, 固無可論, 弼理拘於解由, 亦不得擬同樞矣。上曰, 朴弼琦賢哉, 予嘗以不强知之, 而能辦致仕矣。上命承旨書之曰, 有不遵禁令之事, 故査問則初不自現, 嚴飭之後, 今乃自現, 諸葛豈不云乎? 此等之類, 末世不可不循例, 令內府處之。中官車益成·柳宗蕃, 令秋曹, 良才驛徒二年定配。出傳敎  上命承旨書之曰, 濟州以窮海之島, 其仰賴全在於朝, 故昔年領恤, 非比尋常。本州之民, 有來請負土之事, 予豈忍忽哉? 故貢來體昔年之德意, 有時顧問。本州大歉, 有運穀之事, 故問于今日筵中, 則五百石之穀, 臭載洋中云。海中窮民之企望, 若目覩焉。聞到泊然後, 心可少解。令備局, 申飭本道, 督運擧行形止, 使之狀聞。出傳敎  上命承旨書之曰, 旣有定式, 金海府使下敎勿施。出傳敎  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