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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28책 (탈초본 62책) 영조 32년 2월 6일 갑진 43/43 기사 1756년  乾隆(淸/高宗) 21년

○ 同日二更, 上御崇文堂。御史入侍時, 京畿暗行御史鄭尙淳, 右副承旨李應協, 假注書李祉承, 記事官李世演·金和澤, 進伏訖。上曰, 政官入來耶? 應協曰, 姑不入來矣。上曰, 出再牌乎? 應協曰, 再牌達辭, 姑未下矣。上曰, 政官, 旣無撕捱之端, 則特敎之下, 焉敢任便乎? 紀綱如此, 命令何以行乎? 爲一開政, 使其君, 以致深夜不寐, 實爲寒心矣。仍命書傳旨, 傳曰, 政官今無撕捱之端, 則特命開政之下, 雖非靜攝之時, 不待其召, 俱詣開政, 分義當然, 而或再違或再牌, 無去來, 或違牌, 暮年命牌, 視若尋常, 其將徹夜。近者其君, 日不休也, 而爲臣子, 焉敢若是任便乎?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事當一竝下義禁府推考, 而重祀不遠, 其雖參酌, 不當循例申飭, 竝越俸三等, 若不齊到, 直捧中道付處徽旨。當該承旨, 亦不檢飭, 爲先遞差, 參議徽旨, 不卽稟下, 當該中官, 以制書有違私律施行。上曰, 注書持此傳敎, 出給後, 開政與否, 問之, 可也。臣祉承承命趨出, 以姑未開政之意還奏。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銓官若不行公之人, 其或爲其人請牌之擧, 此不過例政也。特敎開政之下, 敢用此例? 此後若有行公堂上, 其於特命, 毋敢請牌事, 政院知悉。上曰, 御史進前, 讀書啓, 可也。尙淳讀奏。上曰, 竹山之還上料理, 歸於私用乎? 尙淳曰, 以昨年支勅時物力之不足, 推移用之云矣。上曰, 漏結, 何以區處乎? 尙淳曰, 此是流來謬規, 故朴時佐亦爲分給官屬, 而昨年報餘結, 作錢之數, 則出授都書員, 欲於田案冊修正時, 取用云矣。上曰, 由吏, 是何樣名目乎? 尙淳曰, 所謂解由吏房, 而遞歸後, 以此出解由云矣。上曰, 然故由吏處所給最多矣。尙淳曰, 時佐雖有此等所犯, 而別無侵民之政, 故民不爲怨矣。上曰, 韓德一誰也? 尙淳曰, 韓德弼之弟, 而爲治專以守法奉公爲務矣。上曰, 尹昌垕·李瑞彪, 曾經贊儀耶? 尙淳曰, 然矣。上曰, 尹昌垕, 可謂其中之善治乎? 尙淳曰, 臣入其境內, 頗聞民譽, 而百姓亦有安集之望矣。上曰, 李瑞彪之遞職, 御史聞之乎? 尙淳曰, 臣於路中, 只聞瑞彪, 以驪州兼官時別還事, 有拿處之命, 而已至於遞職之報, 臣未得聞之矣。上曰, 已爲遞罷矣。上曰, 金器大之治政, 何如? 尙淳曰, 在官日小, 別無治政之可言矣。上曰, 京太守之說, 御史聞之乎? 尙淳曰, 臣聞百姓之言, 則以爲府使莅任之後, 在官之日甚少, 便是京太守云矣。上曰, 外方守令, 無越俸之事乎? 尙淳曰, 在任時, 則依前受月廩, 而遞拜京職, 則限朔數不得食祿矣。上曰, 金弘得誰也? 應協曰, 金斗南之子也。上曰, 廣州捧還穀事, 御史聞之乎? 尙淳曰, 臣亦聞之, 則百姓中, 雖有稍實可納之人, 少有形勢, 則與將校輩相議, 蹔時出避, 仍爲不納矣。上曰, 中軍亦然乎? 尙淳曰, 中軍之事, 臣未的知, 而槪聞將校輩, 出入村閭, 作弊甚多云, 將校似是中軍之管屬矣。應協曰, 經歷亦有將校矣。上曰, 鄭趾彦爲人頗剛, 故予不意如此矣。尙淳曰, 鄭趾彦, 臣亦熟知, 其爲人蓋過於柔善, 偏任下吏, 至於如此矣。上曰, 朝令後, 別還極非矣。仍命書傳旨。傳曰, 今覽御史書啓, 竹山府使朴時佐, 莫重還上, 或料理或代捧, 又敢犯手私用, 而噫, 昨年畿甸, 抑何心任自區處? 而況今年稱以補餘, 又欲區處,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不可尋常處之。令該府, 從重以私律勘律, 禁錮亦爲考例擧行。廣州經歷金漢老, 驪州御史所奏, 已知無據, 而頃者筵奏, 旣涉殊常, 該府供辭, 又涉糢糊, 而今又覽御史書啓, 前後御史, 或奏或啓, 若合符契。以曾經侍從之臣, 不思筵敎面飭之意, 不恤其民若此, 昔之尹鐸, 其能保障, 今之漢老, 反招民怨。而以此推之, 初御史令後, 晩後封倉, 由於雜物區處之致云者, 其亦無疑, 何待更推? 金漢老機張縣投畀。今御史廉問, 雖無中軍之名, 作弊民間, 將校最多云, 則中軍不言之中, 亦自在其中, 而其供辭, 無異半吐, 亦何待更推? 況保障之地, 不可循例處之。具觀徵, 一體海南縣投畀。代穀以捧, 猶稟朝令, 龍仁縣令金弘得, 以御史廉問推之, 不可置之, 此後此等事, 一切嚴飭。爲一口督徵卵, 忍墜家風, 而昨年行幸時, 申飭若何, 而若是使民? 此一事, 於渠斷案, 先罷後拿。此後此等之事, 一切嚴禁, 其犯者, 毋論巨細, 隨現施以投畀之律, 以便吾民。果川縣監鄭趾彦, 非比他雜技之類, 而受國恩宰百里, 恒知爲人, 故予於果川無憂。今覽書啓, 負國已無狀, 而今番禁令後, 雖一升穀, 焉敢別還, 而咫尺近, 若是犯禁。不治之外, 此一條, 若不嚴懲, 何以信其令? 而此等之人, 若不爲先, 亦何以懲他? 令該府遣羅將, 卽其地押配三陟。利川府使金器大, 民稱京太守, 則其不謹可知。特命檢擬之下, 飭宜先此人, 越五等。當該道臣, 亦不無不能檢束之飭, 從重推考。陽智縣監尹昌垕, 不負調用之命, 勤勤奉公, 其涉可尙。其令該曹, 特爲右職調用。時佐所犯若是, 而以兼營將, 尙滯其府, 其何以樹國法乎? 時府使安允福, 其令待開門辭朝, 分付該府, 卽爲拿來。龍仁·果川有闕代, 今日政擇差, 其令謝恩後, 仍爲辭朝。尙淳曰, 臣之今行, 只爲廉察封書中三件事, 故雖有民瘼邑弊之略有所聞見者, 而別單不得爲之矣。上曰, 白之, 可也。尙淳曰, 各邑田稅大同之上納, 卽是惟正之供, 畓出米·田出太, 各有所納, 便是不易之典。近年以來, 京外捧上, 日漸高重, 米色點退太甚, 故民間皆願以錢代納, 而監色輩收錢上京, 貿米納倉, 亦不無中間料理之弊。上納之稽滯, 米色之麤糲, 專由於此。此後若使守令, 各自領納, 則庶無此弊矣。上曰, 筵臣, 曾以此陳白, 已有禁令矣。尙淳曰, 還穀之必以本色捧上, 不得代捧, 亦是常典, 或値凶荒之歲, 有朝令然後, 始許代捧, 而必以相當各穀, 折定準捧。而近來則上自南北漢移轉, 以至各邑還穀, 色吏庫子輩, 自秋徂冬, 流伊捧錢於民間, 待冬納倉時, 以渠輩所食色落之米, 以爲充納之計, 而百姓或自願或看官屬之顔面而許之。一人之所當納者, 幾至六七十石之多, 以渠輩所得略干色落, 豈能盡數充納乎? 如此之故, 渠輩所納之穀, 太半不實, 或至掃庭中塵土而成石, 或値停捧之歲, 則幾盡歸之於未捧之中, 以致還穀之不實, 未俸[捧]之夥然, 亦宜嚴禁矣。上曰, 此亦曾有朝禁矣。仍命書傳旨。傳曰, 今聞御史所奏, 莫重還穀, 色吏庫子, 夏先俸[捧]其錢, 秋以米納官云, 事之無據, 莫此爲甚。若或逋欠, 其將再徵於民乎? 分付道臣, 另加廉問, 其或犯者, 色吏庫子, 嚴刑島配, 不察守令, 施以制書有違私律施行, 而畿甸若此, 諸道可知, 一體嚴飭。尙淳曰, 束伍, 卽待變軍卒, 或有緩急, 可以朝令夕發者也。近來則太半空伍, 每當習操時, 必雇軍替送, 事極寒心, 而此非守令之過, 百姓之圖避軍役, 名目甚多。鄕校·書院·官屬, 三項募入者, 俱得免焉, 有勢士夫之家墓村, 則官旨不得入。此外又有守禦廳收米牙兵及待年軍, 此則初無定額, 且不令本邑關由, 自該廳, 差送將校於各邑, 直爲充定, 故爲弊不少。若令廟堂, 分付守禦·摠戎兩廳, 使之一體蠲去待年軍之名色, 收米牙兵, 亦令定數, 自本邑隨闕充額, 毋得令該廳將校, 直爲充定, 則束伍軍庶可有裕。而至如各項募入之革罷, 事係變通, 當此饑癘孔慘之時, 不可騷擾民間, 姑待日後, 徐議革汰, 以次充額, 則且無空伍之弊矣。上曰, 曾前以此仰達者亦多矣。尙淳曰, 結錢節目頒行時, 以一結所捧一百斗, 推移磨鍊, 無過此數, 定式施行。而邑規不一, 或減官中雜役而捧之者有之, 或雜役復戶如前出定, 而別捧五錢於百斗之外者有之。至於無詳定各邑, 則此外凡有國役及公事, 又稱山陵錢, 每結別徵四錢錢, 與當初大同節目之意, 大不相同, 結役煩重, 民不聊生。若令道臣, 就各邑事例, 統一磨鍊, 使一年一結之役, 毋過百斗, 以爲均一之地, 則似好矣。上曰, 結錢事目, 何等嚴重, 而百斗之外, 何敢加捧? 大同定式時, 山陵亦不在其中, 則爲守令者, 常時何敢以此名, 徵斂於民乎? 此不嚴徵, 無以樹法。下款事, 其亦臣子之所不敢, 分付道臣, 嚴査以聞。於結役, 畿甸若此, 諸道可知。其令均廳, 諸道一體嚴問嚴繩, 可也。出擧條 尙淳曰, 近來外邑竊發之患甚多, 而至於牛賊, 殆無虛日。失牛之民, 擧皆號呼, 莫不曰若罷屠肆, 則吾輩庶無廢農之患云。蓋牛賊, 與官屠漢締結, 屠肆卽滅其蹤跡, 故牛賊之恣行無忌, 尤由於此。若限農節, 申嚴禁屠於外邑, 則應有實效矣。上曰, 其令備局嚴飭。出擧條  上曰, 年前尹尙喜爲忠牧時, 以田稅防納事, 至於被罪矣, 近來亦有此弊乎? 尙淳曰, 守令防納之弊, 似無之矣。上使承旨, 出授封書於尙淳。仍下敎曰, 御史出去楹外, 見之而來, 可也。尙淳蹔出楹外, 少頃還爲進伏。上曰, 結者解之, 御史旣有所奏, 更往廉察, 而沿路各邑, 亦爲一體廉探, 今番亦潛往潛來, 可也。尙淳曰, 復命時, 當以書啓歸奏乎? 上曰, 口達, 可也。尙淳先爲退出。上曰, 宗廟奉審下敎, 注書持來。臣祉承持入。上曰, 予暮年無睡, 終夜輾轉, 至始明, 以惠陵奉審事下敎, 而承宣誤往奉審於太廟矣。仍命書該房承旨罷職傳旨訖。上曰, 下敎在今日何時, 而該房爲誰, 奉審者誰也? 應協曰, 該房卽李永暉, 而下敎之在何時, 奉審之承旨, 臣未能知之矣。上曰, 注書知之乎? 臣祉承曰, 奉審傳旨, 朝食後始下院, 而李永暉往參議政府肄儀, 朴師訥太廟奉審矣。上曰, 中官稽傳, 承宣誤往, 極可駭然。朴師訥旣因他事遞職, 李永暉今無可罪之端矣。仍命爻周罷職傳敎。傳曰, 今日以惠陵忌辰齋日, 故朝者禮房承旨, 傳祝後往, 一體奉審而來事下敎, 所謂一體云者, 卽奉審六陵之謂。近者中官誤傳下敎特甚, 而古則政院, 下敎分付, 所寫者取見, 今無此例, 當奉審陵, 不爲進往, 莫重之地, 非該房而奉審而來, 心甚訝之。今聞開東後下敎者, 食後分付云, 事之無據, 莫此爲甚。當該中官, 令該府從重勘處。上曰, 兵曹入直堂上, 誰也? 應協曰, 兪漢蕭矣。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守廳承旨無人, 承旨有闕代, 參知兪漢蕭除授, 牌招察任。諸臣, 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