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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29책 (탈초본 62책) 영조 32년 3월 17일 을유 28/29 기사 1756년  乾隆(淸/高宗) 21년

○ 丙子三月十七日午時, 上御崇文堂。藥房入診, 戶判·禮判·刑判·副摠管·畿伯·湖西御史同爲入侍時, 藥房提調李益炡, 右承旨蔡濟恭, 假注書李蓍廷, 記事官權頴·李世演, 戶曹判書鄭翬良, 禮曹判書李成中, 刑曹判書金聖應, 京畿監司李宗白, 副摠管趙鎭泰, 御史趙曮, 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運·金德崙·金鼎新, 以次進伏訖。李益炡曰, 日氣和暖, 聖體調攝若何? 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湯劑已盡於昨日矣。答曰, 一樣矣。益炡又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東宮調攝之候, 何如, 嬪宮氣候, 何如? 答曰, 一樣矣。益炡曰, 久未入診, 使醫官更爲診候。答曰, 然矣。醫官金履亨等, 進伏診候後曰, 脈候之軟弱, 大抵一樣, 左右寶脈虛大, 比向日無減, 大體不足, 亦一樣矣。湯劑連爲進御然後, 可以得效矣。上曰, 實難進御矣。蔘橘茶劑入, 則當進御矣。今番社壇後, 元氣落下數層矣。夜半, 舌上有物有礙, 以手撫之, 則如小豆樣頗高, 吞涎甚妨, 故食飮亦不善進矣。履亨等曰, 乃症乃虛熱也。益炡曰, 閭巷賤人, 心勞則必生此症矣。上曰, 今番皇壇祀事時, 省器省牲, 有不得親行之慮, 而水剌不得進, 湯劑實難吞下, 已至二三日矣。蔘橘茶當進御矣。逢此今年, 予見十九日, 豈可料乎? 益炡曰, 補護氣候, 則此後幾次將事於社壇乎? 上曰, 社壇後, 氣候比前落下矣。忽然思之, 豈有枯楊生花之理? 益炡曰, 湯劑連爲進御然後, 氣候益康寧矣。上曰, 以藥餌能支撑乎? 咳嗽則蔘橘茶進御後, 似勝矣, 蔘橘茶劑入, 宜矣。上曰, 豈可欺心? 瓊玉膏味辛難服, 二三日後當進御矣。近間湯丸停止, 好矣。蔘劑果有效, 故蔘橘茶有意, 命劑入矣。人蔘當入幾何? 金履亨等曰, 三戔矣, 上曰, 然矣。益炡曰, 大妃殿進御湯劑停止, 蔘橘茶五貼劑入事, 榻前定奪。上曰, 人蔘進御, 則氣稍勝矣。履亨等曰, 舌針之症, 黃連細末, 和蜜塗之, 勿爲吞下則好矣。上曰, 舌針甚苦, 劑入, 宜矣。益炡曰, 東宮診候, 今日當爲之乎? 上曰, 宜矣。都承旨吳彦儒不爲仕進, 是何事耶? 蔡濟恭曰, 與承旨金尙重, 有世所共知之嫌矣。上曰, 然矣。始乃覺得, 精神如此, 何以爲之乎? 畿伯李宗白曰, 海西還穀移轉及詳定米運來時, 出浦船價, 勢將以元穀中會減, 故敢達矣。出擧條  上曰, 依爲之。宗白曰, 南漢移轉, 當初備局回達, 許令捧留各邑糴糶矣。其後又因守臣筵白, 有待秋還納本城之令, 邑之民, 雖急於目前救飢, 不得不往受, 而來秋上納之除[際], 其所糜費, 倍蓰於今春受食之數。其中亦多有受還北漢者, 蓋民旣有北漢輸納之米, 又添南漢還納之弊, 則秋冬之交, 窮民之左右奔走, 誠可矜矣。守臣之必欲還捧本所者, 亦出於重保障之意, 臣雖不敢更請捧留, 而今此移轉受去邑中, 仁川·富平等沿海各邑, 則還納於廣州聲串倉抱川·楊根等山邑, 輸納於廣州松坡倉。自本府以爲明春還分之地, 則南漢有還捧之實, 民無上城之弊, 此實兩便矣。至於楊州·高陽, 則以陵寢奉安之邑, 不但元還本來些少, 兩邑民事, 宜有別樣軫恤之道, 此兩邑則捧留, 何如? 出擧條  上曰, 旣納本城倉, 此等之年, 何拘城之內外? 若此則列邑之民, 本府之民, 糴糶俱便, 雖不可以此爲例, 若今之年, 何拘常例, 留守亦何持難? 依爲之。至於·兩邑, 雖無所奏, 其顧恤之心, 夙宵豈弛? 特爲捧留。宗白曰, 振威縣令權正雄, 病狀沈痼, 而赴任之後, 又復添劇, 分糶分賑, 不能親檢, 邑事誠爲可慮。數遞之弊, 有不暇恤, 罷黜。其代令該曹擇差, 不多日內, 催促下送, 何如? 出擧條  上曰, 依爲之。宗白曰, 金浦·通津·仁川·富平等四邑民, 多以旱田爲業, 而還穀中種太絶乏, 無以勸課。臣於巡過之路, 邑牒民訴, 極知紛紜, 而隣近邑無他推移之處, 事甚可悶。江都軍餉外別會太中, 可作種子者, 限一千石移轉分給於四邑, 待秋還納, 何如? 出擧條  上曰, 依爲之。宗白曰, 臨津有摠戎米五百石, 而三百石則分授於豐德, 二百石則分授於朔寧, 每年糴糶, 卽是節目, 而朔寧則不但距臨津道里稍遠, 本非大米所産, 故民情不願。今此二百石, 亦爲移劃於豐德, 似合事宜矣。出擧條  上曰, 豐德移定事, 依爲之。宗白曰, 道內還穀, 本來不敷, 雖豐年, 每當春夏, 輒請加分, 而至於昨年, 則未捧旣多, 賑穀一萬八千石, 又自還穀中劃出, 農民種糧, 大段不足。臣之前後請得移轉, 蓋欲固守留庫之法, 以爲嗣歲之備, 而所謂移轉之數, 尙且不足, 方將略請加分矣。伏聞日昨諸守令入侍時, 種糧助給, 有勿拘常格之筵敎, 今將加分, 而加分之數, 以尤甚邑折半, 之次·稍實邑三分一酌定, 俾無踰濫之弊, 何如? 出擧條  上曰, 其雖加分, 道臣親執, 着意擧行, 無至泛濫。噫, 此豈惜穀? 此亦嗣歲爲民之意。宗白曰, 海西移轉, 當初廟堂回達, 以大小米四千石, 許令移轉, 而該道以皮稷等雜穀, 充數劃送, 故臣於頃日筵中, 以依備局達下關, 大小米劃送之意, 筵白申飭矣。其後詳聞本道事勢, 大小米果難充數云。已劃送米租太外, 皮稷二千石之代, 必以租太劃送之意, 令備局分付該道, 何如? 出擧條  上曰, 依爲之。戶判鄭翬良曰, 北漢御供米三百石, 再昨年移屬摠戎廳事定奪, 而此米乃是畿邑田稅, 間年改色後, 自本曹取用者也。本廳以行宮修理之專當, 有此請得, 而此有不然者, 自前無論某衙門, 正供之不得許劃, 蓋由於事體之嚴重故耳。修理之自本廳擔當, 已多年所, 今不可以此爲托。且以本曹事勢言之, 米穀本來苟艱, 豈可使經費之需, 移給他處, 以創無前之謬例乎? 今年爲始, 御供米劃給摠廳一款, 永爲停罷, 自本曹依前區處, 何如? 出擧條  上曰, 所達如此, 三年一次一百五十石劃給摠廳, 可也。翬良曰, 上年冬, 有還上身米布·拯劣米等各樣舊逋停捧之命, 而田稅大同, 則事體重大, 似不當入於停捧中, 故禮判頃以此意, 有所陳達, 而其時有更待下敎之命矣。田稅事旣係臣曹, 故敢此仰達。出擧條  上曰, 田稅大同, 豈有未捧耶? 此則不當擧論於停捧中矣。翬良曰, 臣於向來筵中, 以海西詳定米請得事, 陳達, 旣有二千石劃給之命矣。卽今都監軍兵放糧田米之代, 皆以錢磨鍊, 軍兵甚以爲切迫, 此誠渴悶矣。前得二千石, 不過爲數月支用之資, 而今年則又有潤朔, 前頭新捧大縮, 無以繼用, 他無拮据之道, 勢當續請加劃。今若趁此船運之時, 更待一千石, 一體運來, 則事勢差便, 故敢此仰達。出擧條  上曰, 所達如此, 一千石加劃, 可也。翬良曰, 江原監司韓光肇, 以本道春川等邑所在籍沒田畓奴婢, 劃屬保安驛事, 再次狀請, 而頃於小朝次對, 依狀請劃給事, 自廟堂覆達矣。臣於其時, 新入本曹, 未知籍沒田畓之屬於何處, 故不能爭執, 而退而得其詳, 則春川等五邑田畓二十一結零, 屬之糧餉廳, 已自昨秋, 收稅以來矣。廟堂之始防終許, 雖出於顧念驛弊之意, 而蓋此籍沒田民之許劃外邑, 元無前例, 況移屬餉廳已久, 至於收稅, 則軍需事體自別, 何可割軍需, 而給外驛乎? 非但法外之如此, 籍沒田畓之各處請得者, 竝一倂勿施事, 前後特敎, 不啻嚴明, 則以此以彼, 決難許施, 故敢此仰達。出擧條  上曰, 曾以此下敎矣。東伯狀達, 勿施, 可也。翬良曰, 今年稅入大縮, 各道收租, 今纔齊到, 而米不過爲八萬石零, 木錢亦當隨以半減, 國計可謂罔涯, 毋論米木錢, 及今變通然後, 可以分排需用, 而木儲尤爲渴急, 故臣向來以此意言于大臣, 則領相以爲本曹事勢如此, 關西之外, 他無著手處云。左相以爲米錢, 則從當更議區劃, 關西別餉庫別備木二百同, 爲先陳達取用爲宜云, 而適値大臣去朝, 臣又不得入對, 今始仰陳, 然臣意二百同之數, 大段不足, 續續加請, 甚爲惶悚。今若取用三百同, 則庶救目前之急, 此是已關由廟堂者, 故敢此仰達。出擧條  上曰, 二百同則大臣旣欲許之, 而所達如此, 三百同取用, 可也。翬良曰, 守禦屯田, 自是免賦出稅, 故本廳將校屯穀收稅時, 本曹田稅條, 一體捧來, 自本廳磨鍊輸送, 而移來移去之際, 不免遷就。且以貢價除留計減, 故自歸於那移防換, 正供事體自別, 則決不當一任謬例。今年爲始, 移換一款, 永爲革罷, 自各邑直納本曹, 而如非筵稟定奪, 則後必有撓改之弊, 以此出擧條, 分付, 何如? 出擧條  上曰, 依爲之。禮判李成中曰, 持皇壇謄錄冊入來矣。上曰, 讀之。上曰, 繭栗何許牛耶? 三禾牛則大於豕耶? 成中曰, 比豕稍大矣。上曰, 二禾牛則能繭栗乎? 成中曰, 二·三禾牛似大, 決不可用矣。上曰, 問于外人, 可也。成中曰, 卽見黃海監司南泰耆狀達, 則所陳三條, 而其一則以爲因畿伯所奏, 畿甸旣許詳定米四千石, 本道還穀四千石劃給者, 特令還寢。如不得, 則以前劃皮穀受去之意, 分付道臣爲請矣。出擧條  上曰, 依畿伯所達施行。成中曰, 其一則以爲本道還穀, 元來不敷, 萬無繼巡之路, 留庫中折半加分事, 有所狀請矣。以更觀前頭處之事傳敎, 而民事萬分遑汲, 加分事早賜處分爲請矣。出擧條  上曰, 勿拘常格之意。已諭畿伯, 依此分付。成中曰, 其一則以爲信川·載寧兩邑, 破筒處賑救次, 營賑穀一千二百石劃給事狀請, 則自上以設賑請穀則過矣。兼賑而築筒, 則庶可以一事兩濟, 令道臣更爲消詳狀聞事, 爲敎矣。兩邑破筒處, 皆是諸宮房及各處折受之地, 而信川則修補物力, 自宮房姑無下送之事, 筒內作者, 付賑救飢然後, 亦築破筒, 庶無廢農之患。載寧破筒, 則自各處送物力, 今方修築, 而飢民本非筒畓作者, 雖無修補之役, 必有賑濟然後, 可免顚連之患。而其後添入飢民, 又有三百餘口, 加得皮穀九百石然後, 可以繼巡分給云矣。出擧條  上曰, 本道營賑穀所請中, 參半劃給。成中曰, 卽見湖西道臣狀達, 以大同米尤甚·之次·稍實邑, 竝分數作錢上納, 而作木諸邑大同木, 則竝折半停退爲請矣。其時傳敎, 以大同米作錢, 旣無前例, 置之, 大同木退捧事, 亦不許矣。追後更下綸音, 敎以忠淸道臣所請大同退捧, 尤甚邑特許退捧爲敎矣。道臣之請其退捧者, 只在於作木折半, 而自上亦以特許爲敎, 則固當依此擧行。而第綸音中, 有生穀二字, 或慮本道有誤認之弊, 敢此稟達。上曰, 退捧只指作木也。成中曰, 然則大同米當依事目上納, 大同木, 當依所請, 折半停退, 待秋初卽爲督納, 而木邊折半及錢邊, 竝於春節未盡之前, 趁限上納之意, 一依頃日嶺南例, 嚴飭分付, 何如? 出擧條  上曰, 依爲之。以此出擧條, 可也。成中曰, 卽見江原監司韓光肇狀達, 則備陳賑穀不足之狀, 仍請常賑耗帖別備穀留在中, 限一萬五千石加劃。且請還上留庫中尤甚邑三分二, 之次邑折半, 稍實邑五分二, 特許加分矣。出擧條  上曰, 賑資則帖別備穀中, 所請三分一加劃還上加分事, 勿拘常格之意, 已諭於畿伯, 依此分付。成中曰, 濟州牧使洪泰斗狀達, 則以爲本島每當歉歲, 陸地移轉之粟, 則毋論有土無土, 通同分糶, 故精抄其貧殘無依者, 以臣營及三邑拮据之穀, 略略救活, 則開春以後, 飢口漸繁, 此後加付, 未知爲幾許, 麥前計賑之穀, 出處無地。臣營賑穀, 昨年折半還分耗中作米, 限五百石劃資爲請矣。出擧條  上曰, 依所請劃給。成中曰, 卽見慶尙監司李益輔狀達, 亦請還上留庫中加分, 而以爲勿論尤甚·稍實, 隨其緩急, 參酌加分矣。出擧條  上曰, 勿拘常格之意, 已諭畿伯, 依此分付。刑判金聖應曰, 訓局中軍申旼, 頃日移除龍虎將, 而龍虎將則可以有推移之路。至於本局亞將, 則履歷可合之人甚少, 申旼還差中軍, 何如? 出擧條  上曰, 依爲之。戶判鄭翬良曰, 諸上司修補等事, 限今年一倂停寢, 何如? 上命承旨書之曰, 熙政卽便殿, 而嗣服後塗褙後, 尙今存焉。其後不過修補而已。今日殿坐之堂, 亦有門孔而不補, 况停九營繕, 御覽冊子停印之時乎? 限今年, 諸上司凡諸修補等事, 一倂寢之, 度支定例之後, 一遵其規, 而再昨排設房, 有手本, 而其果渴憫云, 故許呈矣。中夜思之, 若此則非徒爲經費定例, 其將蕩然, 其手本勿施。頃者大禮時, 旣減定例而上下, 其未上下中五分之一, 只布帳次直下事, 分付。畿伯李宗白曰, 陽川縣令鄭晩淳, 昨日政移除臺職, 限畢賑仍任, 何如? 上曰, 此時邑守令, 不可數遞, 而雖非畿甸, 靳點矣。昨日陽川縣令鄭晩淳試券酬應之際, 初則察, 而末誤點, 遞差臺職, 仍任陽川事, 分付。上命御史趙曮讀, 書啓訖。曰, 公州牧使金尙耉, 能善治, 弊邑庶可蘇矣。上曰, 尙耉爲人骨突, 果如此善爲之矣。曰, 本州弊端如此, 畢賑之後有遞歸之意云, 故臣之下段所論如此。上曰, 新昌縣監金元泰, 何以辦九百石乎? 曰, 此非料理也。自到任之初, 耗穀全不下手, 能至此數, 此與殘邑萬石同矣。其人讀書飭躬, 家計至貧, 而能如此矣。上曰, 外邑六角, 守令例用之乎? 曰, 或有用之者, 而只用於官門五里程矣。臣暗行時, 見其德山縣監鄭東明, 張六角而行, 問之則官人輩, 皆以爲太守親往富民家, 勸分而來矣。上曰, 此便是勒奪也。曰, 東明不能斷酒之說, 人莫不傳播矣。上曰, 爲守令者, 如此犯禁, 可用當律矣。曰, 凡罪人之道, 捉得眞贓然後, 可以始用當律, 而旣不親捉, 乃是傳說, 則以此至用當律, 決知其過矣。上命承旨書之曰, 牲邑前大興郡守金根, 其所犯, 旣有當律, 而今者廉問一條中, 名雖禁酒, 取酒用之, 無異自犯, 有甚於見欺廊底用酒者, 此律亦宜從重。前德山縣監鄭東明, 非徒沈酗麴糵, 禁酒之後, 以書啓推之, 其犯可知。吹角勸分, 非徒擧措之爲駭, 富民封庫, 亦無守令之體, 此等之人, 不足以常例處之。小民私釀, 其有律也, 況爲守令身犯乎? 然廉問雖聽, 旣無執贓, 本律中除刑推擧行, 前公州判官黃幹, 其所不法, 若是難掩。噫, 値歉歲, 爲字牧之官, 而以何心入已? 烹鼎不柴, 何以懲貪吏? 令該府口招嚴問後, 登對以奏, 御史文書, 尋下該府, 前金井察訪金致翰·金濡之事, 雖與相珏事, 輕重不同, 爲其行事則無異, 朝廷差郵官, 豈令爲鄕品之煤灼[媒妁], 驅民于驛婢, 作此無狀之事乎? 康津縣勿限年定配。所謂怯婚之金濡, 令道臣嚴刑三次後, 巨濟府勿限年定配。其餘守令營將, 或差代, 亦不表表, 竝勿論。出榻敎  上曰, 振威縣令·有闕代, 令該曹以曾經署經人, 卽爲口傳擇擬, 仍令辭朝。出榻敎  上命承旨書之曰, 前忠淸監司趙明鼎, 當初二條所犯, 其宜嚴懲, 而倖値赦典分揀, 而今者所犯, 雖守令犯之, 其宜狀聞, 況身爲道臣, 擅自犯禁乎? 若不嚴懲, 將啓道臣輕朝廷擅用手之弊, 先罷後拿, 取招後登對勘處, 上曰, 湯劑停止。蔘橘茶五貼劑入事。出榻敎  上命承旨書之曰, 王者之政, 不過勸懲, 旣懲不法, 宜勸其勝。新昌縣監金元泰, 覽御史之書啓, 非徒其治之可嘉, 以至殘斗邑, 其不料利[理], 所備穀近十百斛, 其律已爲民之誠, 亦涉可尙, 特施陞敍之典。趙明鼎, 今番令該府推問, 此緘答卽一細事, 勿施。頃者忠淸監司狀聞中, 一則軍保米作錢事也。意謂此時難捧, 有此請而特許矣。今聞訓將所奏, 昨年旣已準捧, 捧留成冊上來云, 若不準捧, 而上送成冊, 今者之擧, 必有意思, 其果準捧, 決非爲民, 亦必有意思, 今乃大覺, 道臣到任屬耳。見欺圉人, 不是異事, 雖不推考, 旣覺之後, 非徒爲軍門不可輕許, 此等之事, 助其猾於能吏, 貽其弊于窮民, 狀聞中軍保米作錢事, 亟令勿施。此時守令, 不可一日曠官, 未下直守令中, 曾爲署經者及一司署經者, 使之明日內辭朝。兩司俱不得者, 政院卽爲令招臺臣, 今日內署經後, 使之一兩日內辭朝, 大臣置處, 不可經宿, 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出榻敎  上問御史趙曮曰, 民情果如何? 救濟之術, 當用何策? 曰, 以市價論之, 比辛壬稍勝, 而以民情言之, 雖其中所謂稍實者, 擧皆有慌慌離散之意, 所見之愁慘, 反有甚於辛壬, 此則十數年之內, 亦可觀人心之日下, 而且辛壬則已有庚戌之豐, 故民間猶有所料路故, 而近年則年年失稔, 故似然矣。卽今接濟之策, 無他好道理, 向來特下絲綸, 停退各樣上納者, 誠得接濟之策, 惟願一向堅守, 而無擅焉。訓將俄達, 而該道各邑守令, 十月已報兵營, 盡收軍保米, 此則不可停捧云, 臣則決知其不然矣。卽今列邑當捧者, 或盡數未捧, 或折半未捧, 則至於軍需米, 而寧有盡數捧置之理乎? 此卽守令畏罪, 有此彌縫報司之擧矣。上曰, 所達誠質實矣。畿伯李宗白進曰, 臣奉審陵園之路, 巡視沿海尤甚邑, 盡見飢民實狀矣。京城至近之地, 則此冬似勝矣。上曰, 何以勝之? 宗白曰, 近來日氣稍煖, 故勝之矣。有籍無土之民給糧, 而無籍之民, 自是亂民也, 自本官不給乾糧, 故上來矣。然無籍之民, 亦是聖世之赤子, 何爲不給乾糧乎? 飢民則稍實邑·之次邑·尤甚邑, 少無異同, 今春麥事不善種也。以野邑論之, 則風色甚不好, 和灰種之, 故爲風所飄, 盡飛不出云。峽邑則尙未解凍, 過寒食十餘日後, 始乃播耕, 麥農極可慮矣。早稻亦是三月念間例播, 而日寒如此, 故尙未生意, 極可悶也。卽今急務, 種糧最急, 南漢穀若不得, 則種糧難以繼給矣。上曰, 然矣。命承旨書之曰, 孔聖云往事勿說。噫, 往者造物之乖國事, 今何復言? 噫, 人非·, 每事焉得盡善? 往者之事, 豈曰是也。而卿等之心, 已燭無餘, 若不燭也, 抑何心幾年任卿等乎? 目今生民日困, 國事罔涯, 而憊薾其君, 替行廊廟之事, 股肱大臣, 撕捱住浦之間, 而自恧誠淺, 欲諭不諭, 一日二日, 吾民顚連, 若此而民將盡劉, 何顔歸拜, 忍恧呼寫? 命承宣而偕來, 卿須幾年倚毗之意, 顧小子爲國之心, 往事勿復芥滯, 其卽偕來, 濟我元元事, 承旨傳諭于領·左相, 仍爲偕來。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