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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30책 (탈초본 63책) 영조 32년 4월 12일 기유 25/25 기사 1756년  乾隆(淸/高宗) 21년

○四月十二日未時, 上御崇文堂。藥房入診, 備堂·畿伯同爲入侍時, 藥房都提調兪拓基, 提調李益炡, 副提調南泰齊, 行刑曹判書金聖應, 行兵曹判書洪象漢, 行漢城判尹李鼎輔, 戶曹判書鄭翬良, 禮曹判書李成中, 行副護軍具善行, 行副司直李命坤, 京畿監司李宗白, 行副護軍李章吾, 漢城左尹申晦, 戶曹參判李昌壽, 行副司直金善行, 記事官尹蓍東·權穎·李世演, 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泰遠·金世選·金履貞, 以次進伏訖。拓基曰, 日氣寒暖不適,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拓基曰, 夏享時不許臣等之請, 下情悶迫矣。今已過行, 聖體安寧, 誠甚萬幸, 然尙有餘憂。每事皆如是强之, 則豈不可悶乎? 憊眩之候, 寢膳之節, 亦何如? 上曰, 常時氣則蒙瞀矣。太廟往來後, 猶似勝矣。拓基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近來差勝以過矣。天麻湯依前劑入五貼, 可也。拓基曰, 補中益氣湯連爲進御乎? 上曰, 有事之時服之, 而近則勤服瓊玉膏矣。予則心舒則氣勝, 故作氣則勝矣。八味元亦將服之, 湯劑停止好矣。拓基請令診察。上曰, 唯。履亨診訖曰, 左右三部, 不沈而大, 右寸關不足, 沈澁軟弱則一樣矣。上曰, 近則氣勝矣, 聞宗臣事後, 頓不如前。頃日趙明履作故時, 亦然矣。泰輿診訖曰, 左右三部虛大, 而度數不調, 胃脈不足則一樣矣。·泰遠履亨同。世選診訖曰, 度數則調均, 而大體虛軟矣。上曰, 召備堂者有意矣。逢今年, 故欲爲自强, 無如昔年故也。拓基請議藥。上曰, 湯劑則欲止之矣。製入而不進, 是不誠而欺八道也。參政亦爲尾閭矣。外人皆以進御知之, 他時醫官有罪矣。拓基曰, 誠字下敎好矣。湯劑與茶飮兩藥中, 問於醫官, 何如? 上曰, 唯。履亨曰, 兩藥與其俱停, 無寧進茶飮, 然完備莫如湯劑矣。泰輿··泰遠·世選, 皆如履亨之言。拓基曰, 諸醫之言如此, 不可不進湯劑矣。泰齊曰, 殿下今日爲民事, 亦豈可不進湯劑乎? 上曰, 予服湯劑而有益於民, 則雖日三服, 予不辭矣。拓基曰, 若一念自强, 則可以上通于天, 何有於民事乎? 仍力請進湯劑。上命書之曰, 補中益氣湯, 尙有餘貼, 後日次加劑以入。榻敎 拓基曰, 東宮未寧之候, 近則少勝, 而方有耳痛爲敎。今日臣等率諸醫入診, 何如? 上曰, 今則差勝, 從後入診, 可也。拓基率醫官先退。泰齊曰, 他承旨當爲入侍乎? 上曰, 卿爲備堂, 兼入可也。仍命諸臣進伏。上曰, 于今國事, 有備然後, 可以爲之。予於今年, 一倍憧憧。今日召諸臣者, 亦出於自强之意, 諸臣如有可達之事, 爲先達之, 可也。聖應曰, 頃旣承下敎, 今又有此敎, 臣等不勝欽仰矣。象漢曰, 今日之擧, 可謂盛矣。群下孰不欽歎? 以此奮勵臣等, 自上亦一向不懈聖心則好矣。鼎輔曰, 今日國事罔涯, 而見日昨傳敎, 則有吾國庶幾之望矣。臣等相與戒飭, 以仰答聖心爲務矣。成中曰, 聖上如是自强, 臣等雖無狀, 敢不殫竭, 以答其萬一乎? 翬良成中所奏同。上曰, 卿兄有與殿下共做國事之言, 思之愴然矣。仍命就座。成中曰, 備局公事, 以大臣之不行公, 近多留滯矣。上曰, 皆入之。聖應曰, 今番試射賞格, 訓局木難以分排, 禁御兩營木各十五同貸用, 何如? 上曰, 數太多, 甚難矣。施賞不足, 則計數量入, 草記取用, 可也。象漢曰, 草記之弊無窮。以翊衛司言之, 前則諸員, 但以一隷, 有公事, 次次知委矣。今則各有陪隷一人。此皆草記之弊也。上曰, 然乎? 聖應曰, 頃在踰越宮墻女人, 自兵曹移送臣曹矣。究覈之際, 言語擧措, 極多怪駭, 明有失性之狀, 而問其根脚, 乃是私婢也。詰問於其主, 則厥女素有狂疾, 每於暮夜, 突入人家, 多發胡亂之說, 輒被驅逐, 遠近鄰里, 莫不稔知云。參以見聞, 果有狂疾, 無疑矣。踰越宮墻, 當置一律, 而以此病人, 宜有參酌之道, 何以爲之? 上曰, 依減等律文, 施行可也。擧條  上曰, 近來酒禁, 何如? 鼎輔曰, 連爲申飭, 而猶有間間現捉者, 實爲難處矣。上曰, 嚴禁而折之, 然後可無矣。路上無使酒者乎? 僉曰, 此則豈有之乎? 毆鬪絶無, 故法司獄訟多減矣。善行曰, 京外殺獄, 自此必將無之矣。上曰, 此則禁酒之效也。僉曰, 然矣。聖應曰, 軍器寺別破陣, 率領官二人隨駕者, 亦當試取。當以何營擧行乎? 上曰, 自兵曹擧行。擧條  上曰, 入侍甚重, 而當該中官, 頻數出入, 從重推考。擧條 象漢曰, 駕前別抄試才, 依前日稟定, 當自兵曹擧行, 而賞格則自御營廳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擧條 象漢曰, 扈衛廳隨駕軍兵試才, 自兵曹爲之, 而施賞則當自何處擧行乎? 上曰, 自兵曹爲之。擧條 象漢曰, 以假駕後, 前有禁令, 而今番異於前日之事。旣以隨駕爲重, 則元駕後, 病故代入之, 假駕後, 似當試射, 別抄亦一體, 依此擧行乎? 上曰, 與KC02562被罪時事有異, 依所達爲之, 可也。擧條 象漢曰, 軍器寺別破陣, 自前付屬於訓鍊都監矣。今番試才, 亦當依此擧行乎? 上曰, 依爲之。擧條 象漢曰, 內禁將, 隨其履歷高下, 自各軍門啓下, 千摠則移遷之際, 自有疎通之道。議於訓將, 則訓將之意亦然, 故敢達矣。上曰, 禁將之意, 何如? 具善行曰, 軍門千摠, 與內禁將履歷, 別無高下, 而內禁將實職, 故自軍門, 不敢以千摠啓下矣。兵判之曾兼禁衛大將時, 則不無交差之例, 而今則無其例矣。上曰, 依禁衛營例爲之。擧條 成中曰, 廣州留守洪鳳漢狀達以爲, 今春因備局關, 本府軍餉, 以一萬五千石分給事定式, 而以一萬五千石, 分排於一萬三千餘戶, 則每戶所受, 不過一石零, 元劃已盡, 民饑轉急。若不趁今變通, 實有廢農塡壑之慮, 餉還舊數中所減五千石, 特命依前許分事, 令廟堂, 稟處爲請矣。上曰, 依狀請許施。擧條 成中曰, 開城留守尹汲, 以本營所管餉, 還留庫中, 折半加分, 以助種糧之意, 論報備局, 而時無行公大臣, 不得題送矣。上曰, 依所請許施事, 自備局, 分付。擧條 成中曰, 湖南道臣上書, 請大同停退事, 而有令廟堂, 稟處之令矣。上曰, 道臣上書讀之。成中讀之。上曰, 諸堂之意, 何如? 翬良曰, 道臣之請, 雖出於萬分切急, 而大同卽惟正之供也, 不可輕易許之矣。諸臣以次仰對, 皆如翬良之言。成中曰, 惟正之供, 不可許施, 日後亦必有弊矣。上曰, 頃見列聖御製中有綸音, 予心有感矣。注書出去, 持入列聖御製肅宗大王文卷, 可也。臣承命持入, 上命承旨讀御製拜陵後慰諭父老綸音訖。上曰, 昔年盛德如此, 予何不仰體乎? 命書傳敎曰, 今覽湖南伯上書, 六邑大同折半退捧事也。大抵大同米請退, 已無其例。且癸丑特退, 不過一等之半。今年亦不可比於癸丑, 折半請退, 其涉過矣, 而噫, 雖常人, 爲人子之道, 以親心爲己心。昔之范純仁, 以麥舟救人, 亦此意也。況人君以繼述爲本。頃日半夜奉綸音坐齋室, 有下敎者。其綸音中一則楊廣大同退捧事也。旣奉覽綸音, 今聞道臣書請, 而徒循常例, 其若靳持, 是豈繼述之意, 而亦何顔歸拜? 噫, 皇明仁宗皇帝, 惟聞楊士奇之言, 而不問有司而許之。今予興感, 豈比于此, 而以何心計較於三六斗之間? 其請必是春秋兩等也。已納已捧外, 特爲依書請許施, 而若或有已捧爲未捧, 從中作俑之事, 民無實惠, 秋受其弊, 此等守令, 當遣繡衣廉問, 其或有焉, 此不思體昔年惻怛之敎, 倖其機而用能者, 奚徒禁錮? 特設鼎於王府門外而大烹, 上而告蒼蒼, 下而慰元元。以此一體, 分付。噫, 于今此敎, 非予之敎, 卽昔年攸賜。噫, 昔年聖德, 浹民肌髓, 而龍馭莫攀, 幾十年之後, 幸得綸音, 惠及沿之民, 予心一倍追慕。至愚而神者民也, 必有於戲前王之心。呼寫于此, 不覺嗚咽。亦將此意, 其令道臣一體知悉。讀江原監司狀達。上曰, 南濟極過甚矣。予於渠, 何如? 而如是無狀乎? 命書傳敎曰, 今覽關東道臣狀聞, 北穀運船之臭載者, 其涉殊常。何以謂殊常? 其船所載應穀之外, 令人動慾者多, 而船人卽杆城之人, 所臭載之地, 亦杆城也。然則該道之臣, 其宜嚴査覈實狀聞, 而初題精詳, 末請近於推諉。當該道臣從重推考, 其令嚴訊取服, 覈得實狀後狀聞, 而噫, 頃於朝參, 不待備擬, 特除都事督運, 則興海郡守南濟極, 非徒違令私載之無狀, 尤爲無狀者有三, 一則以北塞武夫, 特除守令, 而不思報效, 有此可駭事也, 一則以北武, 若思北民, 目今嗷嗷之狀, 猶可添載其宜穀物, 濫載己物, 敢以衙奴, 放恣領送也, 一則沿農事, 聞也孔慘, 身爲字牧之官, 雖常時官供, 豈忍下咽, 而今者萬餘兩之財, 非渠作俑, 必是轉販, 究其心腸, 雖烹何惜? 不可尋常處之, 令該府卽爲拿問口招, 登對以奏, 其代今日政, 以侍從中擇差, 給馬下送。又命書傳敎曰, 守令多窠, 政官牌招開政。臣持傳敎退出, 頒布後入。上命書之曰, 今聞訓將所奏, 全羅左水使李陽重, 年老難任云, 遞差, 其代今日政擇擬。又命書之曰, 竹山府使有闕代, 今日政擇差, 其令明朝辭朝。又命書之曰, 今日政新除儒臣, 一倂牌招, 其若違牌, 直捧禁推, 過一朔後勘律。上曰, 予之氣, 專由於心矣。近來少勝矣。昨聞宗臣消息, 而頓不如前矣。宗臣年幾何? 翬良曰, 七十矣。上曰, 善歸矣。年無不足矣。獨鄭楺一事, 未暴心事矣。聞其言, 曰少時爲此等事矣, 今則不爲云。今則不爲之說, 殊常矣。無論宗臣諸臣, 有如此所遭, 則予意必欲令白脫矣。趙明履本來用心之人, 而闡義昭鑑時, 多用心矣。予於西平, 則羡其有福, 見趙明履, 則不似生存世上矣。如是故心動而氣不平矣。象漢曰, 今番三南大同木, 或退捧, 或以錢代納者, 實出於朝家軫恤之德意, 而守令或以純木準捧之後, 折半發賣作錢, 取其贏餘而用之, 或已準捧, 而憑藉退捧之令, 旣不上納, 又不還給民間者有之云, 不可不一番嚴飭矣。上曰, 聞卿所奏, 其涉寒心。此歲若有此等守令, 不入烹鼎, 豈曰國有法, 而噫, 自冬申飭若何, 而爲守令, 豈忍爲此? 豈忍爲此? 不聞則已, 旣聞之後, 何待繡衣? 分付道臣, 嚴査狀聞, 退捧令下之後, 已捧而不給民者, 卽令分給于民, 而道臣廉問, 其猶相持者, 待其査狀, 當該守令, 終身禁錮, 可也。擧條  上命鼎輔, 讀江原監司査狀後, 命書傳敎曰, 任珣査狀旣到。自有其律, 從重杖一百, 鏡城府流配, 仍爲禁錮。上曰, 元仁孫方入直玉堂乎? 泰齊曰, 然矣。上命注書招入。臣退出復入曰, 元仁孫已出直, 鄭尙淳·李錫祥入直云矣。上曰, 鄭尙淳, 使之入來, 可也。臣承命召入。上曰, 閔百祥之見欺於南濟極, 不是異事矣。予亦見欺於任珣矣。鼎輔曰, 爲人良故無能, 而有此犯罪之事矣。上曰, 南濟極事, 予則捉蟹。卿勿放之於虎頭閣後蓮池之水, 可也。成中曰, 日前親享時, 以太宗室配享功臣完山府院君李天祐諡號襄悼事, 臣親承下敎, 考見可據文字, 則攷事撮要, 雖書以襄悼, 而勳府所在功臣官案, 則以襄度書之矣。上曰, 從勳府官案, 釐正其位版, 可也。擧條 象漢曰, 兩驛卒晝夜立待, 勤苦莫甚。當此殺年飢困, 難以立役。若依各廛發賣例, 二百八十餘名, 每名米一石式, 自賑廳納價發賣, 則在賑廳無所損, 在驛卒可救一時之急, 故敢達。上曰, 惠堂之意, 何如? 李成中曰, 驛卒之可矜, 雖如兵判之言, 賑廳形勢, 亦極可悶, 前例所無之事, 有難輕議矣。上曰, 令該廳考例, 稟處可也。擧條 章吾曰, 北漢三營, 軍器所在, 而分守城堞公廨等處, 都屬本廳, 事當時時看審, 可改者改之, 可葺者葺之。而臣方帶捕將, 故待罪摠使, 將近一年, 而去來不得擅便, 一未往來矣。此後則當日內往來看審, 恐無不可, 故敢此仰達。上曰, 依爲之。擧條 章吾曰, 臣營所屬畿邑壯牙兵, 設立初則如禁御兩營鄕軍例, 排番上來矣。中間以物力之凋殘, 雖罷上番, 旣納除番米, 又春秋參操之故, 雜役勿侵事, 成節目施行矣。近來各邑不遵舊例, 侵撓戶役, 實有難支之勢, 軍情極爲切悶矣。此後煙戶雜役勿侵事, 更爲定式, 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擧條 象漢以開政命下, 先退。上命尙淳進伏, 令承史少退, 有密敎, 又命退, 伏見今日所下傳敎訖。上曰, 此則予直言之。沿路如有不勤勸農之邑, 直爲封庫, 可也。尙淳退出。上命畿伯進伏。宗白曰, 臣有區區廉隅, 不敢以見職自居矣。上曰, 何事? 金善行曰, 以廣留上書事, 撕捱矣。上曰, 旣已處分, 如是撕捱過矣。命書傳敎曰, 廣州留守上書, 雖或有過中者, 其請其爭, 俱是公也, 則今聞所奏, 尙今撕捱, 已涉過矣, 而且聞以此, 雖賑政, 持其成貼, 令都事替行云, 尤涉過矣。若此不已, 留守又將撕捱。噫, 目今爲民夙宵渴悶之時, 甚事可做? 京畿監司李宗白, 從重推考, 俾勿更爲撕捱。臣奉前後傳敎退出。泰齊曰, 上番翰林, 無端出去, 未爲還入,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擧條 翬良曰, 繕工外監木物, 係於關東, 峽邑私養山, 年年貿取, 以備國用, 而報備局定條數, 發關東營矣。自本營旣已報備局, 而回題發關, 尙此遷就, 材木流下, 自有其時, 而今已節晩, 前頭國用, 誠爲狼狽。今則本營事勢甚急, 自臣曹酌量條數, 發關東營, 則似合於變通之道, 而九營繕今已停止, 木物需用, 必不至浩繁, 依上年備局許斫數中, 量減行關, 俾無濫斫之患事, 竝爲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擧條 翬良曰, 近來弓角契事, 甚爲難處矣。庚午年新募契人, 以其角路之轉益阻絶, 百般謀避, 私自代立, 漸次退去, 由是貿角之路, 尤不能如前。若不趁今變通, 則前頭策應, 必至狼狽, 故臣待罪本職後, 査出庚午應募者三四人, 還屬本契, 使之爲先應役, 而京外策應, 有難以數三人分排擧行, 故有根着謹實者五六人, 又爲加募作契, 以爲竝力之地, 而若於新募之初, 前契人所負之債, 竝起侵責根基未固之前, 則非但渠輩之渙散難保, 來頭闕封之弊, 亦甚可悶, 勿論公私債, 七年一倂停捧, 七年後分數徵捧, 一依外營例擧行事, 各別申飭。而如是定奪之後, 或有違越徵捧之弊, 則自臣曹這這草記論罪, 何如? 上曰, 此與外營事同矣。所達誠是, 依爲之。擧條  臣頒布傳敎後復入。宗白曰, 長湍·坡州兩邑長山鎭附近所在良軍, 移定本鎭, 牙兵之代, 以移額他道之意, 臣於月前筵稟, 有令廟堂, 稟處之命矣。本鎭別將, 又以鎭底近里, 或有良役壯丁, 而未及移充於鎭軍者云, 故依節目更加査正之意, 發關, 分付於坡州牧使矣。先移定外, 追後移定良軍之數, 又爲二十九名, 此亦依前筵稟, 一體移額他道事, 令廟堂, 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擧條  上曰, 此時賑政及勸農爲重務, 畿邑守令中, 如有殊常者, 而卿不擧論, 若入於御史廉問, 則當自卿處分矣。宗白曰, 聖敎之丁寧惻怛如此, 如有殊常者, 臣何敢掩覆而不奏乎? 至於賑政, 各邑守令, 皆以至誠爲之, 有不逮而無不勤者。不勤固可論, 而不逮者則豈可一一論罪乎? 上曰, 此言則是矣。上命備堂·畿伯先退, 只留禁堂。鼎輔趙明鼎供辭。上曰, 律文, 何如? 鼎輔曰, 無此律矣。旣是公用, 且非料販, 只擅動軍餉之罪也。上曰, 趙明鼎非矣。擅給軍餉, 使黃榦料理, 與渠之料理, 何以異乎? 且雖非私用, 用手則用手矣。命書判付。鼎輔黃榦供辭, 上命書判付。鼎輔宋淳明供辭, 上命書判付。鼎輔曰, 臣於鄭東明事, 有敢達者矣。言未畢, 上曰, 判金吾非矣。弱故告律皆輕。予不處分, 則黃榦不過徒年, 而趙明鼎不過杖一百矣。命書傳敎曰, 身爲法官, 敢欲弛律, 判義禁李鼎輔, 從重推考。鼎輔曰, 兵曹以喬桐奪符之行, 宣傳官洪相寅, 仍把驛騎事, 草記囚禁, 而渠之供辭, 則以爲, 立把三匹, 皆疲劣, 急於傳命, 致此仍把云, 而察訪供辭, 則以爲, 四匹立把, 稱爲疲劣, 仍把所騎兵曹驛馬云。相寅旣已犯法, 當以濫騎照律, 而曾於甲寅年, 宣傳官田殷祥, 以迂路作行濫騎事, 被拿, 而因其時承旨金聖應陳白, 以宣傳官則無定數, 無馬牌, 特命分揀。今番則定式勘律, 何如? 上曰, 此與田殷祥事無異, 分揀放送, 可也。擧條 曰, 玉堂二人方禁推, 而徐命膺, 纔過萬里行役, 合有分揀矣。上曰, 同義禁之救玉堂, 怪矣。命書之曰, 法之不行, 專由於紀綱之解弛, 而同義禁申晦, 於玉堂禁推, 不無分疏, 從重推考。上曰, 玉堂何以作二窠, 而洪梓·李仁源見放乎? 泰齊曰, 頃日政, 元仁孫陞應敎, 趙曮呈單遞職矣。上命書傳敎曰, 頃者李仁源·洪梓下敎時, 意亦謂必也有闕, 俱爲大祝, 故乃知被放, 今日下問, 其後違令牌而踏下, 其非異也。或陞付而作闕, 或捧單而作闕, 不可無飭, 當該銓官, 當該承旨, 竝從重推考。又命書傳敎曰, 潭陽府使有闕代, 今日政擇差, 給馬下送。泰齊金由行査狀訖。上命書傳敎曰, 金由行以賑役不均, 私律施行, 其代今日政擇擬, 給馬下送。臣持傳敎退出。上命書傳敎曰, 竹山府使, 更爲擇擬以入。臣復入。以禁錮守令單子上之。上以御墨書, 仍緘而下之曰, 以單子依此, 更爲啓下, 可也。泰齊曰, 宣川奪符宣傳官卞至健, 還到平壤, 以府使鄭志翼忽待事, 有罷黜狀達矣。標信事體至重, 若使志翼, 有不謹於標信之事, 則據實狀聞, 未爲不可, 而只以接待之埋沒, 請罷守令者, 大臣及一品重臣外, 例不得爲之。今此至健之事, 事未前聞, 有關後弊, 故狀達則自院中還爲下送, 而此事不可不一番筵稟, 故敢此仰達。上曰, 宣傳官不過疎忽之致, 從重推考, 平壤府使鄭志翼, 令該府處之。諸臣以次退出, 夜二更矣。